第44章 身陷重围
新郎就是齐焕金的弟子,他本不愿搅了大家的兴致,此刻却是忍无可忍,那厮实在太目中无人了,如果他再不出声,恐怕娇妻都要把自己瞧了。 新郎侧头瞧了新娘子一样,果然见新娘正睁大了眼看着自己,似乎很想看看他会怎么做。 这时新郎想不挺身而出都不行了,他站了出来,忍住气道:“我来领教下阁下高招!” 那中年大汉道:“那怎么行!你的大喜日子,怎么能让你动?就让二叔替你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子!” “让我来教训他!” “让我来!” 裂山堂一众年轻弟子个个对萧雨歇怒目相向,摩拳擦掌,都要好好教训萧雨歇一顿,誓要将萧雨歇打得连他妈都不认识。 新郎伸拦住了齐二叔,眼睛盯着萧雨歇,朗声道:“大家都别动,今天我主场,如果我不出,岂不让人笑话?” 萧雨歇道:“没人会笑话你,你还是把新娘子陪好吧。如果我朋友没事,我再叨扰两杯喜酒。” 若非不得已,萧雨歇也不愿意破坏人家的喜事,更不愿与新郎动。 但新郎却一点不领他的情,怒极反笑,更不话,一掌劈向萧雨歇。 裂山堂顾名思义就是以刚猛大力著称,新郎看似其貌不扬,然而一掌击出,却是飞沙走石,威势惊人。 萧雨歇不敢大意,不过他并没有闪避。 刚才他之所以直接从裂山堂的大门进来,没有暗中还勘察一翻,就是想快战快决,这倒不是他托大,已经自以为中原无人了,而是他想快些救出中山樱子。 他当然知道其中的危险,所以他也做好了走为上策的准备,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逃跑了,而且若论逃跑的功夫,他称第二,也没人敢称第一了。 这也是他不那么害怕的原因。 萧雨歇跟着一掌击出,掌瞬间红了起来。 他这一掌在气势上虽比不上新郎,却带着股炽热之气,老远都能让人感觉得到。 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就连齐焕金和齐二叔都一齐动容,虽然世上威猛阳刚的功法不少,就是他们裂山堂修炼的也是纯阳之气,但能在一瞬间功出这样炽热的一掌,即使他们也未见得做得到。 众人暗叫不好,新娘甚至惊呼出声,心中十分后悔,刚才只想看看新郎是否有担当,竟然没有阻止新郎出头。 众人均替新郎感到担心,但就算有心相救,也已经晚了。 新郎首当其冲,那股炽热之气最是强烈,心下更是大惊,但这时已避无可避。 只听“砰”的一声大响,两掌相击,那股炽热之气就像是冲击波一样,以两掌为中心,迅速的扩散开去,离得近的人,头发胡子眉毛都一下子被烤焦了。 而新郎更是不堪,一身崭新的西装霎时化作蝴蝶,片片飞舞,人也直飞了出去,落在十米之外,还好一落地,又连退了好几步,但总算站稳了。 可是,上下身都几乎精赤了,被烤得黑乎乎的,就留下几根烂布条遮羞。 萧雨歇也退了两步,体内气息翻腾,掌上的炽热之气忽然消失了。 在这样的场合,丢了这么大个人,新郎无地自容,只感觉所有人都在对他指指点点,霎时间万念俱灰,忽然一掌拍向自己天灵盖,一死了之。 就在这时,看出不对的新娘忽然飞身上去一把抱住他,哭道:“我不许你死!你死了我怎么办?” 新郎怔怔的看着新娘,泪如雨下,忽然恨恨一跺脚,带着新娘转身往屋里奔去。 萧雨歇心里也有些抱歉,但他刚才其实已经将传导在掌上的温度控制在了200摄氏度左右,没想到还是弄得新郎很难堪。 今天是什么日子?新郎受辱,自然也就是裂山堂受辱。裂山堂今天遭遇了建派以来的奇耻大辱,怎肯善罢甘休? 齐焕金铁青着脸,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得平淡,但语气坚决。 裂山堂虽然建派不到一百年,是个门派,但在浩城已经渐渐立足,在修真界也有了一席之地,今日之辱,裂山堂恐怕再没有了出头之日。 齐焕金一建立的门派,就像自己的命一样,他决心与裂山堂共存忘。 其他人也一样,已对萧雨歇恨之入骨,暗下拼命之心,只是这时反倒不急了,就等堂主一声令下。 萧雨歇摇头道:“我过我不是来找麻烦的,只要你们把我朋友交出来,我立马就走!” 齐焕金缓缓道:“我也过,你的朋友不在我这里。我齐焕金虽然道行低微,但信用还是有的。” 萧雨歇皱眉道:“那陆真北亲眼看见你们的人追杀我朋友” 齐焕金道:“我不认识谁是陆真北。” 齐二叔忽然道:“你所的陆真北是不是又是金项链又是金耳环,一身金光闪闪的年轻人?” 萧雨歇道:“不错!就是他!” 齐二叔冷冷道:“他确实姓陆,但不叫陆真北,而叫陆丰达。他浩辰派与我裂山堂一向不睦,你被他骗了。” 萧雨歇张大了嘴,吃吃道:“什么?”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那“陆真北”的神情确实很可疑,多半是因为自己对中山樱子关心则乱,忽视了。 萧雨歇暗骂自己愚蠢,竟被一个混混当了枪使,满脸歉意道:“齐堂主,对不住了!是我太笨,全是我的错,请你见谅!” 齐焕金仰天惨笑道:“裂山堂百年基业,你一句对不住就完了么?” 萧雨歇道:“那那我要” 齐焕金脸色忽然一沉:“我要你的命!” 裂山堂上下早就在等他这句话了,他话音一落,齐二叔一声大喝,凌空飞起,当先向萧雨歇攻去。 这时众人管不了别人什么裂山堂以多欺少的话了,反正裂山堂现在都什么面子都没有了,又有七八个人从不同方位攻向萧雨歇,若不是人多施展不开,裂山堂恐怕所有人都一哄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