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9章
不,不是这样的。君隐跟他的那两个妻子其实是受到了封建思想的迫害,她多想跟祖母据理力争可是不知为何此刻她却没有这样的勇气。
或许是因为二娘被休弃之后含羞自尽令她的心里多了一分害怕。
是的,害怕,她害怕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君隐的那一妻一妾会真的如同二娘一般含羞自尽、
她是个人,不是木头,她会同情,会愧疚。可是让她放弃君隐她做不到,因为她是那样的喜欢他,而他也是那样的喜欢着她。
苏小在这一刻下了决心哪怕真的要背负那不该背负的罪名,哪怕要被万人咒骂她也要跟君隐在一起,因为她喜欢他。
“看,那就是侯府的二小姐!就是她害的章氏被休自尽!害的侯爷将原配夫人苏氏扁到了小妾的身份!”
“就是她啊,都说这二小姐不吉利,少时就害死了自己的弟弟,这长大了回府就害了两个夫人,这女子不详啊!”
苏小坐在冀州一家驿馆里,本想在包间里清清静静的听说书先生讲故事却不想,说书先生还未开口,隔壁包间里的人竟议论起她来了。
冷肃阴沉着脸,语气冰冷:“小姐,要不要属下去让他们住嘴?”
苏小放下手中的茶杯语气平平:“此刻让他们住嘴了又怎样,堵得住他们的嘴堵不住其他人的嘴。而且,他们说的也没错。”
“那些都是他们咎由自取不干小姐的事!”
苏小淡淡一笑随即想外头张望问道:“今日这是怎么说书先生怎么还不开讲?”
苏小起身走向门口欲交个驿馆的伙计来问问却在开门之时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冲眼前掠过,苏小心中一惊忙看向那二人的身影。
似乎是注意到她的注视其中一个身形略高大的男子竟驻足,然后他缓缓转过身,一张消瘦却依旧英俊的脸印入苏小的眼眸。
“周武?”
姬发看到苏小也是一惊随即眼中跃上略欣喜的神采:“臭丫头。”
苏小再看向另一个男子,那个男子不正是周文也就是伯邑考的侍从十七。
苏小邀姬发进屋,并令冷肃到门口守着。
待冷肃出门,苏小忙向姬发一拜:“小女参见岐周候。”
十七看着苏小卑躬的样子眼眸中闪过一丝的厌恶,他正欲出言刁难却听姬发语气欣喜道:“苏小我还是喜欢你以前那样大方的叫我周武!”
苏小闻言抬起头看着一脸善意的姬发,忽然之间有一种错觉眼前的人不是姬发而是温润的伯邑考,但是她知道伯邑考已经死了,被她间接的害死的。
现在的姬发应该是十分恨她才对,又怎会如此平静的跟她交谈。
苏小站起收起那卑躬的姿态道:“侯爷想对小女如何?”
姬发闻言眉头一蹙道:“我为何要对你如何?”
苏小闻言看向姬发,姬发嘴角又再次扬起那笑容,只是此刻那笑容少了几丝的邪气多了几分深沉。
他站起伸手拉过苏小的胳膊令她坐下,然后给苏小到了一杯茶道:“那一日你没有来得及通知我们,虽然最后大哥被抓,我父亲有因为大哥被困杀骊山,但我不怪你。”
“你真的不怪我?也算是我害的你家破人亡!”
“怎么会。”姬发拉起苏小的手,苏小下意识的后退却被他握的更紧,“我记得当初你慌忙的在城门想要警告我们,我知道俺件事情跟你无关,更何况当初是我们把蒙在鼓里的你拉进来的。”
被他这么一说苏小心中愧疚到真的轻了几分,苏小鼻腔轻呼出一口气道:“谢谢,你不怪我。对了你,最近怎么样了?”
姬发淡淡一笑道:“还好,除了以后每年岐周都要给大朝都进贡加倍的贡品和税,也就没什么了。”
苏小看着姬发只觉得他跟之间见过的样子大不相同的,在岷县的周武桀骜而肆意,面前的姬发却深沉平静。
原来失去亲人可以灵一个人变化这么大。
在苏小分神之际,姬发忽然将苏小的手拉到他的胸前,这亲密的举动令苏小大惊,却听姬发低磁的声音响起:“小小,谢谢你,我知道你做的事情,粮草的事情我已经说服了你的父亲。”
苏小惊讶问:“你说服了我父亲?”
响起那日苏候虽然犹豫却坚定的话苏小心中疑惑不已,她不知道姬发到底是用什么说服了她的父亲。
姬发的手在苏小的手上轻轻的磨蹭,苏小终于忍不住将手使劲的拽了回来。
他脸上立即闪过不悦的神情但在看到苏小赧红着脸的样子后又立即恢复如常:“小小,我已经没有家人了,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吗?”
苏小蹙眉心中略有不忍,但还是坚定道:“侯爷,男女授说不亲。虽然我很同情你,但有些规则还是要遵守的?”
十七在一旁冷哼一声,苏小闻声望去,十七看着苏小的眼睛怨恨而不懈:“苏小姐不是不愿意安慰我家公子,而是苏小姐怕君隐将军吃醋吧。”
姬发闻言原本亲和的俊脸上立即闪过一丝戾气:“十七!”
十七和苏小同时被姬发那厉声呵住同时打了一个寒颤,十七立即躬身只听姬发语气冰冷道:“十七,我必须提醒你她是我未来的夫人,也是你未来的主人!”
此话一出苏小心中大骇。
十七却不甘却恭敬的朝她一礼:“苏小姐,是属下失言,请苏小姐责罚。”
姬发收敛了戾气,语气却依旧冰冷:“这里用不着你了,下去,自己领罚吧。”
十七颤颤巍巍的退出房门,苏小看着姬发有些慌神,刚刚那般的暴虐之气竟然是来自姬发?这令苏小心中不禁发寒。
苏小忙问:“你刚刚说,我是你未来的夫人,这话怎么解释?我怎么就成了你未来的夫人了?”
姬发淡淡一笑起身走到苏小身边一手拉起苏小的手,苏小看着面带笑容的姬发心中的寒意更盛,总感觉现在的姬发很可怕,就好似是一只笑面虎,表面对你笑,但却不知道何时就会露出自己血腥的獠牙。
姬发伸手捻起苏小的一缕发,搁在鼻尖吻了吻随即伸手掏出一枚碧绿色的簪子,苏小眉头凝重起来,欺负却神情自若的给苏小带上簪子,便带边说:“我跟你父亲商量粮草的事情的时候,同时提起了少时我和你曾经定下的娃娃亲。”
“娃娃亲,这不可能我少时就被赶出家门了。”
“怎么不可能!”姬发从容笑道,“娃娃亲是在你还在你娘肚子里就定下来的,那个时候你爹和你娘还是算恩爱。瞧,我们之间的缘分早已经注定,比那个所谓的君隐将军,我更适合和你在一起!”
姬发拉她的手重重的在她的手上落下一吻,苏小慌了忙缩回手往后退去,却在这时姬发猛然的将她抱住。
他的动作不似他的微笑那般温柔,他很粗暴,一把将苏小抱住令她的鼻子毫无准备的撞向他的胸膛。然后他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然后重重的封住她欲求救的唇。
苏小的脑袋在这一刻轰的一声好似有炸弹在脑海爆炸,原本清晰的一切似乎都被这一吻炸的混沌,炸的凌乱。
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双手死死的抵住姬发的胸膛,可是她的力气太小根本不能将常年练武的姬发推开一分!
他重重的吻着她,闭上的眼眸陶醉般的轻抿着,他的舌如直驱而入的铁骑般,没一会就整个入侵,并在苏小的口腔中留下他的气味。
他贪婪的允吸着她的甘甜,只觉得心中此刻满足而得意。哼,看啊,帝辛现在苏小是属于我的!
苏小怒急狠狠的咬下,“嗯!”姬发闷哼一声,蹙眉怒气的看了苏小一眼,遂在她的震惊和讶异之下再一次的重重的吻住她的唇。
这一次吻好似抵死缠绵一样,狠厉而疯狂,她将苏小整个人都按在墙上,双手将她的按在身体的两边。凶狠的吻着她,丝毫不被舌头上的痛感影响,反而因着痛感整个人越来越兴奋。
终于在两个人都无法呼吸的时候他放开苏小的唇转而吻向她的脖颈,苏小此刻已经被他吻得迷糊,但意识却很清晰,除了她的大叔谁也不能也不应该碰她!
苏小咬牙朝着门口大喊:“冷肃,救我!”
彭的一声门被踹开,冷肃如风一般的闪到姬发的身后,毫无顾虑的将姬发推开!
苏小被姬发的举动下的有些腿软,冷肃忙将苏小扶住,看着苏小红肿的唇以及唇边的血迹,还有那脖颈上留下的吻痕,眼中怒火盛起。
他转过头狠狠的瞪着姬发。
姬发却是冷冷一笑,随即刚刚那股狠厉的语气再次响起:“大胆,本侯正在和本侯未来的夫人亲密,你一个小小将军,竟然敢对本侯动手!”
冷肃将苏小往边上一扶令苏小靠着门,然后将手按到剑柄上:“岐周候,属下不知您和小姐有无婚约,但属下却知,刚刚小姐高声向属下求救。冷肃奉命保护小姐,任何想要伤害小姐的人,无论是谁属下都不会放过!”
“哼!”姬发冷笑一声却看向了苏小,“苏小,你给我记住,你是我的女人。以后,离那个所谓的君隐远一些!他可不是你以为的那样简单,当你知道真正的他是谁后,你一定会后悔!”
苏小缓过来,蹙眉问:“岐周候,我不管我爹答应了你什么!我的亲事只有我点头答应了才能作数!姬发,我不会嫁你!”
姬发淡淡的笑着,眼中却带着肯定的自信:“冀州候对我父亲有愧,他既然答应了就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悔婚。苏小,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姬发笑着离开房间,苏小的心如坠冰库,她知道苏候的性子,他最是念旧。虽然他身为冀州候凡事要以冀州为先,但若是姬发登门以已故故友之子的身份向他哀求,他怕是定会答应。
“小姐,小姐不好了!”春儿气喘吁吁的从门口奔入房间。
苏小忙问:“春儿怎么了?”
春儿拍了拍因跑的太快而难受的胸脯道:“小姐,老爷刚刚见了岐周候,老爷对夫人说要将您许配给岐周候,婚事已经定了,就在下月初十!”
“什么?”苏小大惊,姬发说的竟然是真的?
苏小跌坐到座位上,这件事来的太突然,她丝毫没有准备。
苏小不知道姬发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说他不怪她,可是却对她漏出那般势在必得的眼神。
如果说那个吻是惩罚,那他未免也太陶醉了。
苏小摇了摇头,此刻不是考虑姬发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此刻她应该做的应是让苏候取消她和姬发的婚约,纵使大树现在还不能娶她,她也绝对不能就这样嫁给别人!
苏小立即动身不顾形象的跑回侯府
“爹在那!”苏小气喘吁吁的问着一边的仆人,仆人恭敬恢复,“小姐,侯爷现在在书房。”
苏小闻言忙提起裙子往书房跑去,路上遇到苏贤,苏贤正抬起手欲跟苏小打招呼却在这时苏小竟略过她超前走去。
苏贤蹙眉看着苏小匆匆而过的身影疑惑起来,看到冷肃苏贤忙一伸手将冷肃拦下问:“冷肃,我二姐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般慌张?”
却见冷肃表情凝重道:“发生了大事,小姐现在去求侯爷收回成命。”
苏贤一惊,手刚一收回冷肃便急不可耐的追了上去,苏贤哎了一声却没阻止冷肃追上苏小的步伐。
这时落在最后的春儿气喘吁吁的停在苏贤面前朝他行礼:“见过四少爷。”
苏贤点了点头,春儿立即起身雨追上苏小,苏贤忙将春儿拦下问道:“等等,到底怎么回事,你、冷肃、还有我二姐为何都这样急。”
春儿记得满头大汗道:“四少爷还不是因为那岐周候上门的事情闹得,那岐周候竟然提起了前任岐周候和侯爷给小姐定下的婚约!”
苏贤蹙眉:“我今日倒是知道岐周候来了,却不知他竟然提出这事,可是这前任的岐周候已经死了,难不成爹还答应不成!”
春儿急道:“就是答应了小姐这才这般的着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