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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语带宠溺,在一旁训斥道:“柔儿,你除了哭还能干什么,她云晚不是也还没嫁进太子府吗?”

    刘雨柔哭花了妆容,直直哽咽道:“母亲,我那么爱太子,我一定要嫁给他,可是云晚是郡主,又得了皇上钦此的封号,我斗不过她,我斗不过!倘若皇上下旨赐婚……”她说着又哽咽了起来。

    刘母拍了拍女儿的肩膀,眼里闪过一丝狠厉:“柔儿,母亲告诉你,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情,她云晚没有踏进太子府的大门,你还有机会。”

    第7章

    热闹非凡的京都,街上人流如潮。

    酒楼里的小二不断的吆喝着,街头的小贩不断的向来来往往的客人们介绍着东西的精制。

    一身浅蓝素衣的女子青纱遮面,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在巷子里,身旁跟着一个绿衣女子,她们两个人步伐均匀的走着。

    “咳咳……咳咳……”旁边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乞丐,正躬身咳嗽着,云晚急忙跑去,纤纤玉手伸出,毫不犹豫的为老者号起了脉。

    绿衣女子看到老者穿的破破烂烂,身上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她嫌弃的皱了皱眉头,拉了拉云晚的衣袖,小声的附在云晚耳旁说道:“郡主还是别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了,他只是一个要死的乞丐而已,你可是郡主。”

    女子似是不悦,并未回应,只是眉眼轻蹙。

    十岁那年,自己曾高烧不退陷些丧命。父王曾张贴告示,寻天下名医为自诊脉若有人能救得自己性命,愿应此人三个愿望,扶持此人入朝为官,悬赏黄金百两。

    短短数天,前来探病之人是走了一波又来一波,却没人那医好自己的病。许多人诊断后唯一的结论便是:郡主脉相时有时无,似是徘徊与生死之间,恕小人无能。

    父王几经崩溃,朝中御医束手无策皆无言以对,直到那年冬天,府门来了一个白发老者,老者只是一味丹药,昏厥数月的女子便醒了过来。明王愿倾其所有以报此大恩,可那老者只是摇头浅笑。告诉明王,郡主之病需以西邻雪山之雪莲为引,残梦之功为药,疏通经络,以金针过穴之法方可根治。

    明王虽心不忍却也无法看着爱女受苦,便答应了老者的提议将女儿送上西邻雪山拜老者为师。从此她一上雪山便是五年,只是在十二岁那年父王想念自己,她便下山看望,顺便被召进宫与楚皇一见。

    师傅将毕生医理传授与她,她是女子体质偏阴,武功只是学了一,二。师傅的武学便传授与师兄。

    她暗暗发誓,既然不能像个师兄一样行侠仗义,那她就要用这些医术救济穷人。

    收回思绪,云晚冲老者笑了笑:“老伯,您先坐在着别动,我过去为您抓些药来。”

    绿衣紧跟其后,她知道自家郡主是生气了,谁叫她总是一副菩萨心肠,不分贵贱,就连看见一个乞丐都要管上些闲事。

    她觉得心善是好,可是过于心善那就是错,这样的女子她不忍伤害,可是这些事还能由她吗?命运早就为她安排好了,她是集万千宠爱与一身的郡主,可是她呢?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她真的就什么也不是了。

    “郡主,绿衣知道错了。”她拉着云晚的手,似是亲切的说着,可是心里却还是不甘。

    云晚也不忍心责骂这个女子,她从小就孤苦无依,若非父亲捡回来,此时怕是早就已经饿死街头了吧。

    “绿衣,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个道理你可明白?”她柔声的说着,敛去了面上的淡漠。

    街上,一抹浅蓝,一抹绿色忙碌的不行,茶楼之上,一个紫衣男子墨发倾泻而下,面容俊美,眸中隐隐有股冷冽之气。一旁站着的是一个蓝袍男子,手中拿着一柄剑,青丝束起,轮廓分明,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干练之气。他看见自己主人的目光紧盯着街上的影子,就捂着嘴,轻笑了一声。

    紫衣男子收回目光,望着偷笑的江黎问道:“阿黎,查清楚家宴那天是谁在御花园里吹笛了吗?”

    蓝袍男子止住了笑,立刻回答道:“主子,查清楚了,是明王府的那位云晚郡主,听说家宴那天,因奏笛让皇上龙心大悦,还钦赐了那位郡主封号星辰。”

    第8章

    紫衣男子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明王府,云晚……有意思。”

    本来那日了听了云晚的笛声,他以为自己是遇到知音了,可是天不作美,竟没想到她居然是明王的女儿,还是那个女人的孩子。

    那个女人虽不在了,可是她给自己和母亲留下的痛就要由她最爱的女儿来还,不是吗?

    母债女还,天经地义!

    凌墨不禁陷入了沉思,自他记事起,母后总是以泪洗面,她总是摸着自己的头,红着眼睛告诉自己:“墨儿,你要记住沈玉婉这个女人的名字,就是她!害得你父王心里终日只有她一个人,母后恨,恨呐。”

    南楚国的先淑德皇后就是自己的生身母亲,那个表面风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昭仪女子,谁也想不到,皇上对她万般宠爱,封她为后,只是为了架空后宫,为另一个女人铺路。

    无数个夜晚,他独自一人跑到父皇的寝宫里去,他看见父皇抱着一个女人的画像,喝酒喝的一踏糊涂,嘴里喊着:“婉儿,婉儿……”

    自那天起,他就恨那个叫沈玉婉的女人,他更恨自己的父皇,昔日一统四国的明皇,既然不爱母后,又为何要临幸她?

    最后母亲受不了父皇终日的冷落,她上吊自尽了,那年他十二岁,亲眼目睹了母后的遗体被人放了下来,她最后说了一句话:“墨儿,我恨……恨!”

    沈黎见自己主子又想起了往事,不禁为主子伤心,生在帝王家,在外人看来虽是无比尊贵,可这其中的算计他心里清楚,主子每天都是在心惊胆战中度过。

    “主子,这些天民间有传出“雪傲圣女”现世了,此女子……”江黎目光望着云晚,若有所指。

    凌墨望了一眼,街上的女子早已不见踪影,他眯眼思索,雪傲圣女,宛如仙人,是个妙龄少女,无人见过她的容貌,只传言,女子一身白衣,轻纱遮面。经常在街头行医,且医术高明,是天涯子的关门弟子。

    他已经有好几日在这里观察,每天,这个一身浅蓝,轻纱遮面的女子就会来给外面的一些穷人看病,给他们抓药,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