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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嗤……”实在是忍不住云晚大笑出声,“冰若,其实你可以笑一笑的。”

    “郡主是在取笑属下?”冰若冷冰冰道。

    云晚敛下笑意,好以整瑕的看她:“哪有!只是冰若的这副打扮,很酷!”她说着伸出了大拇指,冰若淡淡的勾了勾唇。

    不管云晚如何劝说冰若都不肯和自己一起上街,最后云晚只得自己一人出府,带着下人太刺眼,索性让管家备了马车。

    “冰若,帮我查件事。”临行前,云晚对冰若吩咐道。

    第57章

    冰若眸光带着探究,抱拳一揖,沉声道:“郡主尽管吩咐!”

    “我要你去帮我打听打听京都是否有大漠的人,如果有无需打草惊蛇,回来告诉我。”云晚面色凝重。

    冰若不解,稍缓迟疑:“郡主是要……”

    “我怀疑父王之死与大漠都人有关,幼时握曾听师傅提起过,大漠皇室有一种药,杀人于无形,可惜这么多年师傅有未曾研究出来,父王封棺之时,我见他右颈有一根针细小的伤口,若不仔细根本看不出,伤口四周还有明显的淤青,可脉搏正常,看不出任何中毒的迹象。”

    “那郡主为何不上告皇上,还有……郡主是否还有另外一层身份?”冰若听完,眉头一皱,语气不卑不亢。

    云晚吐出一口气,若有所思道:“我只是想父王能安心离去,十七年来,父王一人将我扶养长大,我心知他对我母妃的一番深情,我知道这也是他心中所愿,他一直以来都放心不下我……他虽走了,可我也绝不会让他不明不白的离去……”

    说到此,云晚面露悲痛之色,眸底涌动着一层水汽,父王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

    “郡主恕罪,属下让您想起了伤心事。”冰若语含歉意。

    云晚淡淡摆手:“无妨。”

    “郡主放心,此事属下一定尽全力查清楚。”

    “多谢,另外,我明王府几大暗卫已被我派去大漠,这个你拿着。”云晚拿出一枚哨子给了冰若,“这是召唤我明王府暗卫的暗哨,你且收好。”

    “郡主!”冰若将面前做工精制的哨子推开,“您的安全重要,这个是你唯一的保命符了。”

    云晚审视着冰若,这丫头一脸的坚定,真是够倔的。

    “雪傲圣女!”

    说话间云晚已经将哨子放在了冰若的手心里,留下的只是那迎着朝阳的一抹俏丽身影。

    冰若怔住,郡主是雪傲圣女,她的意思是自己可以保护自己。

    看着躺在手心里的哨子,半晌微微一笑,身影消失在明王府。

    正中午的阳光甚是毒辣,霞光照的大道一片红,仿佛披上了一层淡淡的余晖。

    街道上除了嘈杂声还有车轱辘压在地上发出和谐的吱嘎声,几缕阳光透着竹帘射了进来,马车内的女子抱胸闭目,姿态慵懒随意。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辰,马车终于稳稳的停在了一家京都最大的药铺门口,赶车小童卑微的弯腰做人肉凳,云晚掀开竹帘欲下车,看见趴地的小童,不由眉头一皱。

    “起来。”她的声音不大甚至可以说是轻柔,可那无形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可忤逆。

    小童抬起头看了一眼俯视着自己青纱覆面的女子,眸子眼波流转,青丝飞扬,他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久久失神。

    云晚也不管小童的直视,纵身一跃就跳下了马车,身姿轻盈,说不出的优雅美丽。

    “郡、郡主。”小童发觉自己出神,手搅在一起,目光有些慌乱。

    云晚淡淡一笑,她有这么可怕?

    “嗯。”她淡淡应声,“你可以回去了,本郡主辰时就会回去,让府中之人无需慌张。”

    第58章

    小童踌躇片刻,目光不敢直视眼前一身纤然如雪的女子,只颔首低眉的应了句是便赶车离去。

    京都最大的药铺坐落在城西,离王府较远,不过里面的药材是应有尽有,只要你有银两,何愁找不到好的药材?

    南安药铺四周大大小小的店铺也是有些名头的,就说说这衣品轩吧,美曰其名衣品轩的名头响彻三国,听闻衣品轩的服饰都是限量版,出货源是遥远的大漠。

    衣品轩的随便一件衣服都值千金,除达官贵人外平常百姓连门槛也入不了。其闻经营衣品轩的人也是非常神秘,根本猜不透到底是何人经营。

    云晚出药铺时嘴角噙了一抹坏坏的笑,不知那登徒子尝过自己特地为他准备的礼物,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应该会很好玩……她顺手把玩着手里的一个青花瓷瓶,青纱覆面看不清她的容貌,只那一身清华卓绝的身影便引得不少路人啧啧赞叹。

    在街头逛了一圈,隐隐觉得肚子传来饥饿感,她掂了掂手里的钱兜,决定去素净斋开开荤。

    素净斋也同样是京都最大的一家酒楼,环境舒适,布置雅致,来此吃饭之人也自是身份显贵之人,云晚找了一间角落里不起眼的雅间落坐。

    点了几道小菜吃了起来,传闻素净斋的大厨比皇宫御膳房的还厉害,经他手做出的佳肴堪称世界绝味,光是看着满桌子色泽鲜艳的小菜也知道味道定是好的。

    “啪!”一声力道极大的声音响起,云晚夹菜的动作微微一滞眉头也轻轻一蹙,但仅是一下她便动筷吃了起来。

    “他娘的!掌柜的,你这菜里怎么有苍蝇?恶心死了!”另一间雅间里,一名穿着大红袍子的男子一脚蹬在长凳上,趾高气昂的嚷道。

    围坐在雅间里的还有一身着蓝袍的公子和一名青衫公子。

    两个人皆是一副看戏的模样,身子悠闲的靠着椅背上,时不时的端着瓷杯品茗。

    雅间里男子还在摔碗大拍桌子,那叫一个蛮横。

    不一会二楼雅间室里的客人们也纷纷走的差不多了,谁人不知这礼部士郎的儿子,仗着父亲在朝中有些官位嚣张跋扈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虽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可这蛮横无理的、名头也传的响当当的。

    “张公子、王公子、李公子,在下见过三位。”一胡子发白的老头穿着灰褂子,恭谨的迎了上来,对着三个人弯腰颔首,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恐惧。

    那红袍男子一看来了主事人,气焰更是嚣张,一脚踢开脚下的凳子,满脸的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