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一不小心亲了一下
听了玉骊的话,黎殇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角。没有回应,亦没有拒绝。
“好了,你放心就是了。看在十年前我那么喜欢你的份儿上,我肯定会帮你的,不需要酬劳的那种!”
说着,玉骊还伸出手用力的拍了拍黎殇的肩头。
黎殇:……
这一副和自己大兄弟说话的神态,是怎么回事儿?!
就在马车里的空气一度凝固的时候,外头响起了吴天傲的声音。
“咳咳,那个,玉骊姑娘,你和黎殇公子说完话了吗?公主殿下该找你了。”
“知道了,就出来了。”
玉骊说着,便准备出去,后来又好似想起来了什么,猛的转过身,却不曾想,她的唇正不偏不倚地贴在了黎殇的唇上。
登时,玉骊的脸直接红到了耳朵根,一股热气直冲她的天灵盖。
“那个……我,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在蔓蔓和干娘面前对我咋咋呼呼的。
不然,她们会认为你占了我的便宜还不肯负责,到时候会让人把你丢进河里喂鱼的。”
丢下这句话,玉骊便深一脚浅一脚地落荒而逃。
吴天傲看着从马车里冲出来,脸红的跟个小太阳似的玉骊,脑子里立刻出现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用力的甩了甩头,这才反应过来,叫了一声“玉骊姑娘”跟着跑了过去。
妗蔓裳正半靠在流光身上闭目养神呢,就感觉到马车猛烈地摇晃了一下,吓得她还以为碰上了地震,赶紧抓着流光的手,生怕出了什么事儿。
正欲张口朝外询问情况,就见玉骊三下五除二地攀上了马车,那张脸还是透着不一样的红光。
“玉骊,你怎么了,脸红成这样,不会是发烧了吧?”
在妗蔓裳的印象里,玉骊唯一红过脸,也就是她六岁那年,娘亲在家门口救下昏迷不醒的玉骊那次了。
所以,想当然地,还以为玉骊是身体不适。于是乎,妗蔓裳忙起身,将玉骊拉到了她和流光中间坐下,满脸紧张地问道。
听到妗蔓裳这关切地话,玉骊只觉得自己的脸又火烫了一些。
这,这自己亲到了黎殇这种话怎么好对蔓蔓说出口呢!
可是,总不能同蔓蔓扯谎吧?
一时间,玉骊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流光倒是看出来了些许的端倪,只能微叹一声,出言制止了妗蔓裳的发问。
“裳儿,这会儿都正午了,外边日头正毒,玉骊跑回来热着了,红了会儿子脸,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虽然流光这般说了,也算是合情合理,可是聪慧如妗蔓裳,只见玉骊那有些闪躲的眼神,她便是不信流光那一番说辞的。
忽地,妗蔓裳好似想到了什么,一张小脸微微泛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玉骊,你说,是不是那个黎殇欺负你了?”
玉骊闻言,猛地抬头,满目吃惊。
这幅模样,落在了妗蔓裳的眼里,便是黎殇果真欺负了玉骊,而玉骊羞于启齿却被自己揭穿的羞赧。
“这个黎殇,简直好大的胆子!”
妗蔓裳说完这句话,便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朝着外头高喊了一声,“吴大人!”
流光和玉骊都是顶了解妗蔓裳性子的人了,见她如此,便晓得她这是要对黎殇发作了。
于是乎,两人双双劝说。
“蔓蔓,黎殇没有欺负我,你误会了……”
“你少替他求情,我一见他便知是个纨绔,这种人,如何值得你倾心?”
“干娘……”
玉骊见妗蔓裳根本不听自己的话,便只能够将希望寄托在流光的身上。
流光握着玉骊的手,微微点了点头,安抚着她。
而后才转头,看着妗蔓裳道,“我就说你性子向来急躁,你且说说,这事儿若是闹腾出去,吃亏的是谁?”
见妗蔓裳面露懊丧之色,流光这才继续说道,“娘知道你是心疼玉骊,不忍她受欺,可是这件事儿到底如何,你也该听听玉骊是如何说的,怎么就你想一出是一出了呢?”
妗蔓裳向来孝顺,且自知娘亲说的在理,因而便闷声问道,“他当真没有欺负你?”
“当真!”
这个时候,吴天傲已经到了马车跟前儿了。
“不知公主殿下唤臣有何事儿?”
若是仔细听,便能够发觉吴天傲这声音有些小小的发颤啊。
不过,妗蔓裳这会儿满脑子都是要怎么折腾那个黎殇一番,哪里还会有心思去注意旁的事儿。
“只是想说,这会儿日头毒,让大家好好歇会儿,等不是这般难熬了,再赶路就是了。”
听到妗蔓裳并没有提及玉骊的事儿,只是吩咐了这些,吴天傲便松了一口气,忙谢恩应道,“臣替众将领谢公主殿下体恤。”
回过神来的妗蔓裳虽然对吴天傲的反应有些不解,不过她并没有多想,只是胡乱的应了一句,“嗯,去吧。”
待吴天傲离开了以后,妗蔓裳这才又拧着眉头,坐回了马车里。
“蔓……”
玉骊见妗蔓裳这般神态,心里也很是不安,便想着开口说上几句,却不曾想,第二个“蔓”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流光拦住了。
玉骊不解的看向了流光,只见流光对着她微微摇了摇头。
玉骊微微蹙眉,可到底没有再去扰了妗蔓裳的心思,只一人乖乖地坐在一旁,并没有再多旁的话。
而妗蔓裳也只自顾自地低垂着头,脑子里不断地闪现着各样捉弄人的方法,并没有注意到流光和玉骊。
就在她好不容易想到了一个既不失水准又不会太过分到让玉骊心疼的整蛊术,就差一拍大腿连声称妙的时候,马车外突然响起来了一阵“叽里呱啦”的吵闹声。
妗蔓裳回过神,微微蹙眉,挑开了开在马车侧面的小窗的帘子,朝着跟着马车的侍女问道,“出了什么事儿了?”
“回公主殿下,好似是有人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吴大人已经去瞧了。”
“嗯。”
妗蔓裳闻言,稍一点头,又将帘子放下,不再多言。
方才妗蔓裳问那侍女的话,玉骊也是听见了的,自觉没有什么大事儿。可是见妗蔓裳好看的眉头皱起,便还是出言安抚道,“放心吧,没事儿的。”
“只怕没有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