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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你们男人的眼里,女人的能力只能在床上体现吧?你这番口是心非的赞美之词,根本不是由衷的,对不对?”

    参谋官的笑有些僵硬,“川岛司令这是何意?”

    川岛芳子逼近一步,眼里的笑阴冷而残酷,“我知道你此刻的心思,在我的身体,不是什么作战计划。。。山本君。。。我知道你和所有男人一样,现在只想占有我的身体,对不对?”

    山本愣了愣,好像有电流从脑子通过,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抚摸她的脸。

    啪!

    狠狠一记耳光得他眼冒金星,接着,精致玲珑的自动手枪顶在他的脑壳,川岛芳子冷厉的瞪着他,“信不信我一枪死你?”

    “川岛姐。。。少佐。。。你开什么玩笑?”山本惊骇。

    “男人。。。我恨你们这些男人!滚!”

    着,她仰头大笑起来,笑得悲凉愤慨,笑得人毛骨悚然。

    山本参谋官脸色难看,他被这个诡异而神经质的女人吓得不轻,暗暗骂了一句,不敢逗留片刻,赶紧溜了出去。

    掀开帐篷,雪已经停止,天空如洗过一般干净。

    川岛芳子仰头看着天空最远一颗星星,笑得凄凉又悲哀。

    渊,这颗星星是你吗?

    我一直在找你,你知道吗?

    日本兵在热河烧杀抢掠,屠戮百姓,牧民们自发的拿起了猎枪跟日本兵拚命,在赤峰、乌丹、宁城3县及敖汉旗、喀喇沁旗、翁牛特旗组织了一支抗日部队。

    可惜日本兵兵力强盛,很快就清除了这支抗日队伍的势力。

    雪原上,川岛芳子戴着墨镜,在卫队的前呼后拥下站在了山岗上,下面是十几个抗日首领,全部五花大绑的跪在雪地上,正要被执行枪决。

    风霜割面,冰豆子忽然洒了下来,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可能是手套的厚度让脸上的肌肤有些不适,她皱起了眉头,真厌恶这种天气,一副娇容也被这鬼天气折磨的失去了原本的润滑,有些粗糙。

    “开始吧。”她呼出一口雾气,墨镜遮挡着脸,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嘴角的冷漠让人觉得这个女人的心肠比这天气还冷酷几倍。

    参谋官走了出来,高举手臂,就要下达枪决的指令。

    十几个日本兵举枪对准“犯人”,预备开枪。

    突然,一声枪响,带着呼啸之声,穿透了参谋官的胸膛,他下意识的低下头,看到自己的胸膛通了一个血洞,血珠子喷出了一条线。

    所有人都震惊的忘记了反应,是谁开的枪?!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又是一枪,一枪,一枪。。。

    再看,那些要枪决犯人的日本兵全部倒毙在地,根本没来得及开枪还击。这个杀手的速度太快,怎么可能连发八枪,根本不需要间隔的时间?

    川岛芳子的脸变了,变得很惨,她哆嗦着指着子弹射来的方向,嘶声叫道:“去追!追!”

    她的军刀支撑着硬如磐石的雪地,呼吸也变得紧促起来,喃喃道:“是她。。。是她。。。这样的手段。。。只有她。。。”

    这时,几匹马冲了过来,马上是端着猎枪的牧民,边冲边开枪跟日本兵战斗,看样子是来劫走“犯人”的。

    “杀,杀,一个不留!”

    川岛芳子死死的咬着嘴唇,拔出了手枪朝牧民去。

    “司令,这里危险,快撤!”她的卫队长赶紧护着她往山岗下走去。

    “走开!”川岛芳子忽然蛮横的推开了卫队长,挺身站在显眼的位置,军刀指向下面的牧民,“杀光!全部杀光!”

    又一声枪响,她抬了抬头,似乎看见圆头子弹朝自己的脑门射来,凌厉的风声带着毁灭一切的杀气,窜入脑门。火药味还在鼻端飘荡,是地狱发来的邀请吧。

    军帽飞了出去,光洁的脑门一阵轻松,丝丝凉意让她的热切和疯狂骤然冷却下来。

    泪水,突然的落下了脸颊,她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这个世界。但是,模糊之间,依稀看到了那个身影,站在对面的雪山上,一身白衣,黑色的长发,俊雅挺拔的英姿,帅气干练的风度,孤傲如雪山之柏,不可亵渎,高不可攀。

    她的身边,还有一个人影,绝世而独立,清雅比雪莲。

    一群日本兵就要冲杀过去,突然听见一声枪响,川岛芳子死了一个士官,猩红的眼珠子死死的瞪着对面的雪山,“不许过去!撤!”

    她的枪对准自己人,叫人无法理解,士兵们又不敢违抗命令,只得纷纷折回。

    枪,无力的掉落在地上,她有些疲惫的后退几步,靠着僵冷的崖壁。

    是你,我知道你还活着。你看到了吗,我快成功了,我靠的是自己的能力,我不做男人的附庸品,我要做强者。元渊,你当年不杀我,是为了看我今天的成就是吗,你今天不杀我,又是为什么?

    她笑了,流着泪的脸上扭曲的笑着,忽然觉得冰冷的雪花冻僵了表情,遮蔽了眼前的一切,再也看不见那个人。

    渊,你是不是再也不会回来了。。。渊,我不会杀你,当年不会,今天更不会!我只爱过你一个人,你知道吗?

    。。。。。。。。。。。。。。。。。。。。。。。。。。。。。。。。。。。。。。。。。。。。。。。。。。。。。。。。。。。。。。。。。。。。。。。。。。。。。。。

    元渊,我们去哪里?

    只要和你在一起,哪里都一样。

    嗯,你去哪里,我去哪里。

    不知道表哥和文意怎么样了?

    现在到处在战,他们是政府的人,就该为政府做事。希望他们能好好的活下去。

    竹筠,你为什么不问我,玉玺的下落?

    这不重要,在我眼里,你可是比玉玺重要多了啊。

    其实,玉玺在。。。

    玉玺在它本该在的地方,对吗?

    嗯,玉玺本来是隐于世间的,就让它安静的隐身下去好了,也让这个乱世少一些纷争。

    文姐姐。。。她受凉了,你陪着她话,我去熬制一些汤药。

    竹筠,你真的不介意。。。

    介意什么?

    没什么。。。我是想问你,你不生气。。。

    生气啊,怎么不生气?

    真的生气?

    是啊,我生你的气,但是文姐

    90、后记 ...

    姐是无辜的,我不仅不生她的气,还要好好照顾她的。

    生我的气,不生文姐姐的气?这是什么意思?

    见她发愣,竹筠摇了摇头,嗔怪一句。

    你还是以后再想这个问题吧,先照顾好文姐姐啊。

    我听你的,永远。

    她笑了,如饮了世间最甘甜的蜜汁。

    这个世界再乱,再黑暗,只要有相爱的人在身边,就是天堂。

    作者有话要:这算是一章慰藉文吧,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