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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王爷低调,但我至少听过。他那儿子又是怎么回事,别人不都他没种,生不出孩子么?”

    难道从天生掉下来的?

    桑叔公道:“听尚王妃当年怀胎时曾中毒,这位公子一出生就身带恶疾,一直养在府中。这些年医得差不多了,唯独这腿……”

    “他叫什么名字?”月倾城随意问道。

    “方才听尚王爷,叫夜麻尘。”

    第202章 醒来(1)

    “夜麻尘。”

    月倾城喃喃着这个名字,果真是第一次听。

    不过她如今对夜家之人,没有半点的好感,这个名字念在口中,她就不由蹙起了眉头。

    “这么,爷爷对这个尚王爷,还是十分认可的了?”月倾城问道。

    桑叔公点头,“是,倘当年尚王爷露出想争帝位的决心,想必老爷子会助他一臂之力。”

    月倾城露出深思之色。

    爷爷这些年对夜家皇室忠心耿耿,尚王爷竟能让他有如此想法,应当是除了当今圣上不被爷爷看好之外,尚王爷有些许过人之处。

    “尚王爷有个儿子的事,爷爷也不知道?”月倾城抬眼问道。

    桑叔公摇摇头,“老爷子心思深重,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多半也是不知道的,尚王爷自幼聪慧,倘真想瞒住世人也没什么难的。”

    月倾城淡淡地道:“改日就让他带着这个夜麻尘****吧,不过爷爷醒来之前,先不必理会。”

    爷爷随时都可能醒来,月倾城不愿多花心思在别的事情上。

    “什么,老爷子要醒了?”

    桑叔公振奋,被铁麒麟的将士出走一事闹得颓废的心情顿时消散无影,满是激动地看着月倾城。

    这些日子一直都是大姐给老爷子治病,那什么鬼枭药仙根本没有出手,鬼枭药仙是老爷子旧友的话根本就是个幌子。

    他私心里想着,兴许这位鬼枭药仙是大姐的师父,教导她医术和炼药,并不愿意插手这些事,或是在考量大姐的医术。

    不过,老爷子能醒来,鬼枭药仙在桑叔公心里的高度蹭蹭蹭的往上拔,变得无比之高。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桑叔公像个老妈子一样感激涕零。

    月倾城无语,心想我才不是什么菩萨,我是杀人不见血的女修罗。

    不过爷爷能醒来,她当然比谁都高兴了。

    “大姐,我、我先去守着老爷子了。”桑叔公高兴地道。

    这老头,高兴起来像个孩子,月倾城摆了摆手,让他自去。

    无人在此,月倾城卸掉幕篱,揉了揉眉心,缓缓往软垫上靠去。

    满屋清香忽起,她也靠在一个有些凉意的怀抱中。

    心里一惊,不过又稍安,只不过身体仍旧有些僵硬的。

    “你醒了?”

    “有家伙陪我睡了一觉,我若还不醒,岂不是辜负了美人一片好心?可惜我那会儿尚且不是清醒,平白让你吃了豆腐。”鬼枭满是笑意地道。

    月倾城就冷哼了一声。

    她吃他豆腐?

    也不知道是哪个当晚像只螃蟹一样把她禁锢住脱身不得的,认真论起来,她才是吃了大亏的那个好么?

    “好不知羞的登徒子,我这脸,你是眼睛瞎了叫美人?”

    被调戏的月倾城立马炸毛!

    鬼枭的手从她脸上划过,如同对待稀世珍宝。

    那上面的凉意,月倾城虽然不怕,也知道是冷的。

    大病一场的人,醒来之后竟然变得更加无耻了!

    “如果家伙想,我可以帮你把脸弄好,一点都不费劲。”鬼枭道。

    月倾城瞪他一眼,开脸上的手,“好不容易把人情债还清,我可不想再欠你什么。”

    第203章 醒来(2)

    鬼枭眯了眯眼。

    原来家伙的是这个主意,那他得让她多欠他几个人情,一辈子都还不清的那种才好。

    “你那是什么病?好端端的,忽然发作起来。”

    月倾城欲图从他怀中挣脱,却被某人一双大手按在怀里,只好又躺了回去,索性把他当做人形枕头了。

    她躺在贵妃椅上,双腿很有规矩的并起来,头靠着坐在椅上的鬼枭怀中。

    鬼枭清爽的笑意又传了出来,“家伙,你想让我反过来欠你人情?”

    这样其实也不错,反正他的目的就是要纠缠不清,谁欠谁的都无妨碍,这就有理由缠住她不放了。

    月倾城好不容易想当回善人,没想到被人这么污蔑,当即面若冰霜,“你无需欠我人情,我帮你治好病,兑换成元石给我即可。”

    “好啊。”鬼枭嗅着她的青丝,上面有淡淡的药香,“我给你元石,还另欠你人情。”

    元石什么的,他又不缺。

    从他宝库里随随便便挑出一样东西,整个夏国的财力加在一起都买不起。

    最重要的,还是要欠家伙人情才行啊。

    月倾城无语,这人怎么就听不懂话呢?

    看来之前他神经病一点错都没有,哪有人上赶着欠人情的?

    有病有病有病!

    冷不丁鬼枭忽然低头,欺身而下,看着她的眼睛。

    靠得太近了,月倾城的睫毛不由扑扇。

    “家伙,你忘了我能看懂你的眼睛么,你在心里骂我。”

    月倾城:“……”

    她猛地把身上的人推开,坐得笔直,把幕篱套上。

    “你就是有病,我又没错什么。我看你大病未愈,就不要到处蹦跶了,赶紧回屋歇着去。”月倾城冷哼道。

    鬼枭又想卷土重来,大手揽过去。

    怎料月倾城早有防范,如野猫一样蹿了出去,幕篱的面纱被风弄得荡了几圈。

    鬼枭笑了笑,若是他真想,家伙又怎么可能从他身上逃出去?

    “好吧,那我走了,这回子天色有些阴,你看书该到光照亮一点的地方去。”

    话刚完,人已经出现在月倾城跟前,隔着幕篱在她脸上“啵唧”了一下,消失在屋内。

    又被轻薄了,月倾城恼怒不已,整个屋子都因此寒风簌簌。

    “姐,你这是怎么了?”

    春竹刚进来,就感受到一股冷气压,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月倾城顾左右而言其他,“可把府门都清洗干净了?”

    春竹道:“是,真是的,那些人到咱们府里来闹事,平添晦气!”

    又:“姐,桑叔公在老太爷屋子转来转去,也不知道在念叨什么,像喊魂似的。”

    月倾城笑笑,“他爱念就让他念吧,别理他。月清霜那边没又出什么幺蛾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