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A和C
她把腿盘在沙发上,端过水果盘自顾自地吃起来,“哥,我真没有什么要交代的,我一个学外语的女生,全班也没几个男生,倒是想交个男朋友,可惜没这会。”
“跟我胡咧咧,你们学校就一个外文学院吗,就没有其它学院的男孩子追你嘛?”
“有,多了去了,从这能排到外滩去,可能就是因为太多让我看花眼了,不知选哪个好,你知道这种感觉吗?不过,哥,跟你实话,大三的时候我答应了一个男生,结果他三天就想拉我,五天就想亲我,然后被我果断给拉入黑名单,去他的。”
“你做的也对,女孩子没恋爱的时候要学会爱自己,恋爱了就更要自爱。”
“那缘缘,你找男朋友有什么具体的标准吗,年龄,相貌,教育经历,家世背景,你都要找个什么程度的?”
她想了想,“找个和我一般大的就好,相貌嘛没有具体要求,只要我见了他没有不喜欢的样子就好,教育经历也不用太高,研究生刚刚好,家庭背景最难了,因为我爸我妈告诉我,一定得是旗鼓相当,门当户对,要不他们坚决反对。”
“家里人都是过来人,要求什么样的条件自有他们的道理,如果能和她们契合最好,如果不能也不要按完全相反的方向来。”
“哥,那大伯和伯母是怎么要求你的。”
“没明确过,就和我过别把那不三不四的往家里带。”
“哥,我一直觉得大伯和伯母比我爸我妈开明,我上大学的时候,我妈还特意交代我,不要交男朋友,等毕业了安排一些知根知底的认识。”
“估计是怕你这个千金姐在情感上栽跟头吧。”
她委屈道,“可是我总不能一直在你们的庇护下长大吧。”
我捏了捏她鼻子,“丫头,身在福中不知福。行了,别瞎琢磨了,哥还得为明天的会议准备些资料呢,就不和你聊了,你也赶紧休息,明天不是还得上班嘛。”
“那哥,你也早点休息。”
这个夜我打开电脑忙了很久,到了凌晨一点钟才躺在床上,但是也没能睡着,因为晚饭实在吃的有点多,肚子胀的不行。
我倒不是个贪嘴的人,今天晚上就是不知不觉吃多了,可能是见到妹妹激动的食欲被胀开,也可能是菜做的真的太好吃,不禁佩服这个叫影的姑娘年纪轻轻就有这么一,真是不简单。
结果睡不着的不止我,可儿给我发来消息,“你的女友突然闪现,你睡着了吗?”
我当即给她回道,“睡着了,请勿打扰。”
“睡着了还发字,那我不和你聊了,我和现在跟我打字的这个聊,你为什么还没有谁?”
我如实回道,“吃撑了,肚子胀,那你为什么还没有睡?”
她发了一个醉酒的人,“喝酒了,难受。”
她是个敢喝酒的主,上大学的时候我就见识过,不过酒量和酒品真的不敢恭维,“你和谁喝的,喝了多少?”
“和姐妹喝的,喝了七罐。”
喝这么多能不难受吗,我也就是七罐的量,“和姐妹喝酒为什么还能喝这么多?”
“她怀孕了,但是被渣男给抛弃了,然后她就喝酒,这种情况我怎么能让她喝,她拿一罐,我就抢一罐,结果她没事,我给喝大了。”
“真是服了你了,有你这么乐于助人的吗?我现在又不在太原,你可照顾好自己,我在上海开完会尽量早点回去。”
半天她也不打字,隔了一会儿直接给我发来视屏邀请,我点开先道,“深夜了,你声点话,我没带耳,别吵着别人。”
喝的嘴都有点瓢,但脑子还是很清醒地她道,“还有别人,什么人,不对,这不是酒店的床,你在哪里?”
“我在妹妹租的公寓里。”
“你是独生子,哪来的妹妹,情妹妹吗?”
“别瞎,我亲叔叔家的女儿,是自家妹子。”
“奥,那没关系了。”然后她开始卷被子胡话,“我一个人睡不着,怎么办,要不你当个孙猴子飞过来。”
看着她在床上打滚我道,“你注意别掉床底下了”。着的功夫,啪叽一声,她掉下来了,她把头从被子里钻出来,往哪一趴。我问她,“疼吗?”
“不疼,明天你还有事,你挂了吧,我没事。”
一看表凌晨两点半,但是我真不放心挂,一会儿她在狂魔乱舞的把床头柜上的杯子给扒拉下来,玻璃碴子这还不要了她命。
“林可儿,快爬到床上去,到中间躺好。”
一声“遵命”后,她又开始翻腾,这丫头是真不能喝酒,这酒后容易把自己家给点了。估计是她声音太大了,把她妈妈都给弄醒了,她妈妈进来后先把她睡衣的肩带给弄好又把她扶上床,最后拿过,我先话道,“叶老师,我是秦。”
她抚了抚眼镜框,“秦呀,可可和我你了,这么多年不见,你变的成熟了,可可这丫头不能喝酒,喝了就闹,打扰你了。”
“叶老师,没事没事。”
“秦,时间不早了,我就先挂了,你也早点休息。”
“嗯嗯。”
挂掉视频后,我更睡不着了,一是因为过了我瞌睡的时间点,二是刚才可儿那白皙修长的腿,性感的肩和颈,真是实力诱惑,我一个已经很久没那么过的大龄单身男青年真是受不了,女人三十猛如虎,男人三十也猛如虎。
睡不着就索性站在窗边,二十七楼的下面一切都是那么渺,五年前,我还是一个毕了业不敢独自来上海打拼的人,如今也到了这里,看来时间真的是一剂很好的良药,因为它连你内心深处的胆怯都能治愈。
其实当初我和程爽是商定着一起考南京一所高校的研究生的,南京没有那么喧嚣,更有利于学习,还有也离她的家近,然后毕业了一起到上海打拼,但我复试被刷下来了,又不想接受调剂,索性当时就放弃了读研,留在了太原创业。
由于大学的时候假期我一直在从事旅游工作,所以创业的时候也就决定从这方面入,但太原大大的旅游公司已经把市场瓜分完毕,我要想进去占一份,不要吃饭了,喝汤都很难,但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做这行,一来我对这行相对熟悉,二来在这行多多少少积累了点人脉,三来省内开始很注重旅游业,政策扶持很大力。
深思熟虑之后,我开办了一家以极限旅游为主营业务的旅行社,当时做这块业务的在省内几乎没有,所以我很快便拓开了一个圈子,眼看着事业蒸蒸日上,结果却在最关键的时候出了差错,一下把我打入深渊,如果不是家人走东访西,齐心协力的帮我收拾烂摊子,恐怕我现在还不能是自由之身。
这天,妹妹早早地去上班,而我直接睡到了中午,下午匆匆忙忙去开会。
在上海的这家公司是我和几个一块在德国读书的同学创建的,我不负责管理,运营,只是把我在国外的一些研究成果转化成产品。公司主要研究的是型器人,我负责的是器人的眼睛,主要做器人对海量图像的处理。
这场会就是一个主题,如何获取投资,这不是我擅长的领域,所以整个会我很少发言,只做了个倾听者,由他们折腾,我精力有限,而文旅公司才是我最想经营好的,所以我选择完全信任他们。没有信任,就没有合作,没有合作,就没有利益最大化。
尽管很快忙完了公事,但我还是在上海逗留了五天之久,因为正好赶上缘缘周六周末休息,她带我疯狂地玩了三天,我们去了迪士尼,几乎玩了个遍,最重要的我们去了苏州。
苏州是程爽长大的地方,她在这里殷殷实实的生活了十八年,如今她却离开这里了,那我来苏州最大的代名词就只有“游览”,再没有其它了。她成为太原的新娘没有变,但我再不敢幻想能成为一名苏州女婿。
太原比起苏州来,空气总不是那么湿润,她上大学的时候皮肤总是很干,也不知道如今她是不是适应了。我想,她应该适应了,毕竟她已经在那里生儿育女。
玩了整整三天,从苏州回上海的车上,缘缘已经精疲力竭,她靠在我的肩膀上很乖地睡着,下了车我也没敢打扰她,而是直接背着她往区走去,刚进了电梯她就醒了,我扭头看看她道,“睡醒了,刚才在车上那呼噜打的,真是不符合你的气质。”
“太累了嘛。”
“太累那就别下了,哥哥背着。”
“有哥哥的姑娘像个宝,我太幸福了。”
缘缘下午的时候她的室友影出差回来了,我们敲门,这个姑娘围着围裙拿着木铲就开了门,看来是正在炒菜。
“影,这就是我哥——秦愿”,“哥,这就是影。”
我先开口道,“影姑娘是吧,你做的菜超级好吃。”
她只简短的回了一句“谢谢”,然后不知道该些什么,这时候很明显的一股糊味飘了过来,她首先叫道,“坏了,我忘记关火了”,然后急速向厨房跑去。
缘缘和我把包放到沙发上,一起“躺尸”似的坐着,“哥,有你和影真好,你能背我上楼,影还能帮我做饭,要是你没有对象,把你俩凑一对就完美了。”
“想的挺美,就是在一本正经的胡八道。”我一下闪开,靠着我的她摔在沙发上,很气很无奈地道,“哥,你走开就不能一声吗?”
我在卫生间门口道,“我故意的。”她随即拿起个枕头要扔我,我迅速跑进卫生间,结果地上有水,我滑了一跤,摔了个大趔趄,把地上的盆也给踢翻了,尴尬的是盆里有两件浅色系的内衣腾空而出,声音惊到了缘缘和影,她俩随即跑过来,影红着脸马上捡起内衣,“不好意思,缘缘你们还没吃饭,我就着急做饭,这个,这个还没来得及洗,你没摔疼吧?”
我脸也有些红挺不好意思的道,“没事没事。”
缘缘反应最快,推着我,“哥,你别待在这了,赶紧出去,我先洗,你一会儿再洗。”
这个晚饭我和影都埋头吃饭,不知该什么,缘缘努力活跃气氛,“你们两个是清朝人吧,这么点事至于吗,脸皮薄的指一点就破了,我要影是c,你们两个是不是都得钻到地缝里去。”
听到这个,“影的脸更红了。”
我夹了一个大辣椒放到缘缘碗里,“你个a能不能不要话。”
缘缘听到我的话,我侮辱她要和我拼命,一个劲地往我碗里夹辣椒,晚饭就这样在我们的打闹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