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紧紧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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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懒得关,直接把扔在床头柜上,昏昏沉沉的睡去,却在半夜三点钟的时候被一次次的来电铃声吵醒,迫不得已拿起我一看是我妈妈打过来的,半夜给我接连打电话一定是有急事,我赶忙接起,我妈又急又慌的口吻,“愿儿,你外公上厕所摔倒了,你姥姥给我打电话刚被救护车送往医院,我和你爸正往医院赶,山西大医院你也快点来。”

    “妈,我知道了,你不要慌,让我爸慢点开车,我马上到。”

    完我便挂断电话,顾不得累迅速穿起衣服,拿着钥匙就往外跑,我外公今年70多岁了,还有高血压,我很担心,他这次恐怕摔得不轻,作为他们唯一的外孙,我必须挑起照顾他们的大梁,而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去看他们两个,我心里充满了内疚。

    我开始念叨着,菩萨保佑,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外公一定要没事,一定要安然无恙,他一定吉人自有天相。

    凌晨三点的太原不再车水马龙,变得很安静,而恰是这种安静让我感到有一丝丝的不安,外公向来硬朗,一生行善,他一定能平平静静,安安稳稳的度过这关。

    二十分钟后,我赶到山西大医院,向着母亲和我的楼层一路狂奔,我气喘吁吁的上来,爸和妈正陪在外婆旁边,她看起来脸色特别不好,我问道我妈,“妈,现在外公是什么个情况,严重吗?”

    我妈拉着我外婆的回道我,“你外婆,虽然摔倒了,但意识还清醒,应该不严重,就是腿不能动,人老了,大概这次是把腿给摔折了。”

    我坐在外婆身边,抱住外婆的肩膀,“外婆,你不要太担心,意识还清醒就明外公没有摔着脑袋,腿脚的事是一定能康复的。”

    外婆自责道,“愿儿,都是我不好,没有把用过的水及时倒掉,才害你外公起夜把水打翻在地摔倒的。”

    “外婆,您不要自责,外公在里面肯定也不想看到你这样。”

    我和妈妈轮流安慰着外婆,在大约十分钟后,医生和护士推着外公从病房中出来,我和我妈搀扶着外婆走上前去,我妈问道,“医生,我爸他怎么样?”

    医生道,“老爷子健朗,没什么大毛病,就是人老了骨头脆,这一摔把左腿腿骨给摔折了,现在已经被我们接好了,但为确保完全没问题天亮了再给老爷子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检查没问题,老爷子静养几天就能出院。”

    我们一家人道,“谢谢医生,谢谢护士。”

    外婆在病床前握着外公的,“老头子,你还好吧,都是我不好,没有随倒掉用过的水,才害你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外公慈祥地脸上露出并不在意的笑容道,“不怪你,老婆子,是我上厕所没开灯。”

    “外婆,先让护士们把外公推进病房吧。”

    在病房里外公率先开口道,“我心里有底,没摔着哪,就是摔着腿了,你们不用太担心我,这大晚上的还害的你们全都过来了。”

    外公拉着我的,“愿,外公外婆就是最想你了,尤其是你外婆,每天念叨着你,你回国了也不常过来。”

    “外公外婆,都是我不好,这段时间真的是太忙了,刚回国什么都得办,不过忙完这段我一定经常去看你们。”

    外公很豁达,“年轻人忙点好,你能有事做,还能做自己喜欢的就要珍惜,就要好好做,尽力做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

    “外公,我明白。”

    外公接着道,“愿,我没事,你爸妈在这看着就足够了,明天你还要上班,所以你赶紧回去休息。”

    “外公,我不走,我不放心,我要在这陪着您。”

    “听话,你回去,把你外婆也给带回去,她不能熬夜。”

    外婆着急道,“我怎么能回去,我回去也睡不着,让愿儿回去吧。”

    我妈道,“妈,你就让愿儿把你带回去吧,我和志明(我爸)在这守着就行。”

    由于外婆坚持不走,我们也就都没在勉强,正好旁边有一张空床,外婆可以在那休息,我爸我妈也就只能将就着在椅子上度过今晚了。

    我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五点钟,夏日的五点天空已经泛起了光亮,万幸,这次只是虚惊一场,外公并没有出现大意外。

    由于我奶奶还独自在家中,所以我并没有回自己的公寓,而是取道回家,五点半的时候赶到我家区,区外面的陈记包子铺已经开始忙活,我把车停在包子铺的路边,走进去问道,“陈叔,包子还得多长时间?”

    “刚刚蒸进去,最少还得十五分钟。”

    “那我就在您这等会儿。”

    陈叔的媳妇问道我,“秦,今天怎么是你来买包子,还这么早?”

    我回道,“刘姨,我刚刚从医院回来。”

    “谁住院了,是你奶奶吗?要不要紧。”陈叔着急的口吻。

    “不是我奶奶,是我外公,他昨天晚上摔倒了,把腿给摔折了,我爸妈现在正在医院看护,一晚上过去了我回来看看我奶奶。”

    刘姨边包包子边,“年纪大了,不经摔,一定得注意,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可得好好养一段时间。”

    二十分钟后,“你奶奶喜欢吃肉馅的,你喜欢吃酸菜馅的,给你包好了。”陈叔递给我包子道。“呐,还有刚刚磨好的豆浆。”

    我拿着包子和豆浆上楼,陈叔和刘姨是甘肃人,三十年前来到太原谋生,所以这家包子铺也有三十年了,真是比我的年纪还要大。这里只卖包子和豆浆,但包子多达十几种馅,味道还特别好,所以他们的生意自然是红红火火。如今他们的儿子和儿媳还在市里开了分店,生意也不比这里差,离我的的公寓还不远呢。

    我回到家的时候,奶奶已经穿戴整齐在客厅里坐着,“奶奶,你还是这么早,你年纪一天比一天老,应该多睡会儿的。”

    “多少年了,习惯了早睡早起,多睡一会儿都不自在。”

    “睡不着那您多躺会,躺着总比坐着舒服,您这一天都在轮椅上坐着也不好。”

    奶奶,“不碍的,倒是你外公,现在怎么样了?”

    “没有出现很严重的情况,就是腿给摔折了。”

    “那还好,他有高血压,可经不住摔,以后可得注意,人老了,就得一万个心,倘若疏忽了,不好受的可是自己。”

    我把包子放在盘子里,又给奶奶放了一碟醋,还把豆浆倒在杯子里,“奶奶,你赶紧吃早饭,要不一会儿凉了。”

    奶奶把轮椅滑到餐桌前,“愿儿,你也赶紧吃,吃完了就去睡会儿,折腾一晚上了,要不身体吃不消。”

    “您也吃,吃完了我收拾。”

    “愿儿,真把奶奶当老无能了,吃完了你去睡就好,奶奶都坐了这么多年轮椅了,什么事情干不了,你好好休息,不用管我。”

    奶奶是个很要强的人,虽然她坐轮椅很多年,但基本只是在洗澡的时候要我妈帮忙,其它的事情她都自己干,包括现在她依然能够炒了菜。

    吃完后我便到自己的房间去休息,订了个十一点的闹钟,因为还要赶着中午到场去接海伦,虽然遇到了突发状况,自己变得更忙,时间明显也不够用,但是海伦我必须亲自去接她,因为这是我承诺过她的,早在我从德国回来的时候,在场我就答应她,假如有一天她再次来中国,我一定让她第一时间就看到我,做她的第一个保护者。

    可能真的是太累了,闹钟都没有把我叫醒,还是我奶奶把我叫醒的。我匆匆忙忙洗了个脸就往门外跑,我奶奶叫住我,“我准备了一些饭菜,你赶紧送到医院去,你爸妈还有你外公外婆现在是最需要营养的时候。”

    奶奶足足准备了三个保温餐桶,我有点惊讶,“奶奶,你怎么这么厉害?”

    奶奶充满神气,“我是腿不好使,但还是灵活的很,更何况厨房的活干了一辈子,这些还不是信拈来吗?”

    我竖起大拇指,“厉害厉害,相当牛逼的老太婆。”

    “奶奶可不禁夸,你吹捧的多了,容易飘起来,你快去医院,我给你爸妈已经打过电话了,他们等着呢。”

    我提着保温盒到了医院,外婆还好,爸妈明显很憔悴,昨晚在椅子上肯定很不好受。

    我打开保温餐盒,“外公外婆,爸妈,你们快吃,我现在要去场接个人,就不和你们一起吃了。”

    我妈道,“这么着急吗,好歹你吃几块排骨再走。”

    “妈,不吃了,真的挺急,这个人很重要,下午安排好了我再来接你和爸的班。”

    我爸道,“你忙你的,我和你妈可以的,还有不管你多急,一定要慢点开车。”

    外公外婆也道,“这里能应付的过来,不用我操心。”

    之前是答应好与可儿一起去接海伦,但由于时间紧,也没去接可儿就独自去了场。原先准备买一大束花的计划也被打乱,只是在车里找了一张a4纸,大大的写了四个汉字,欢迎海伦。

    我站在接口人群中最前面,等待着这个混血姑娘的到来。

    在大约两点钟的时候,北京飞往太原的航班抵达,我瞪大眼睛看着从通道口出来的人群,尽管我完全不必这样,因为她一定是人群中最美的姑娘。

    不一会儿,我远远的便看见了她,她一推着行李箱,一拿着墨镜,高挑的身材,微金色的头发无疑是走来的人群中的焦点。

    如我第一时间看见她一样,她也第一时间看见了我,她朝我径直走来,在距离几米远的地方我便张开怀抱,“欢迎来到太原。”

    她微笑着,“我来了!”

    我俩相拥,紧紧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