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有心的小员工
我得尽快敲定和齐芳菲的吃饭时间,因为这种事情早做打算为好,看了看便签上的日程安排,后天晚上就有空,所以我立马以短信的形式告知了齐芳菲。
齐芳菲也第一时间回复了我,没问题,然后她还告诉我她号码就是她的微信号码,要我加她微信。
我当即便添加了她,她也瞬时同意了我,而我微信通讯录中就这样又在很久之后的今天多了一个女人。
把放在办公桌的一桌,我端起透明的玻璃杯子喝了一口萌萌刚刚送进来的纯净水,但还是难掩凌乱的心绪。
古人有云,“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而此刻的我却在想方设法去让程爽结束她那不知所以的婚姻,但我十分确定我不是罪过人,因为当你身处地狱一般处境的时候就必须要果断选择逃离。
可逃离又能逃到哪,我还没有想好,但先逃出来吧,只有逃出来才有生路,才有无限可能。
结婚打一张结婚证即可,离婚也打一张离婚证即可,可看似听似这么容易的事情却一点也不容易,因为这不是两个孩子的过家家。
孩子们的游戏是这样子的,调皮男孩,“你真好看嫁给我吧。”可爱女孩,“好呀,那你娶我吧。”两个人就开始拜天地可过了几天两个人吵架了,男孩生气地,“我要和你离婚。”女孩也霸气地,“离就离。”然后从此两个人没有了联系。
的时候所有事情都很简单,但一长大所有事情都变的复杂,可能这和人成长蓄积的能量有关,毕竟能量越大越复杂,就像探索不尽的宇宙一样。
打蛇打七寸,现在程爽离婚的关键点不在程爽而在沈斌,我忧心忡忡却丝毫不知道沈斌是什么态度。
知人知己,百战不殆,可至始至终我对沈斌的了解真的太有限了,那仅有的一点还是由一个和他沾亲带故的人告诉我的。
告诉我的人吴峰虽是我的大学同学但是既然人家是沾亲带故,那人家的就只能很客观。
我左思右想犯了难,到底我该怎么了解这个人呢,最终在我想尽所有人之后我决定让上海那边科技公司的费加南帮我,因为他是最值得我信赖的朋友。而之所以找他除了信赖还有最为关键的一点就是费加南是个电脑高,他十五岁的时候就是一个很成功的黑客了。
确定了费加南之后我当即给他打了电话,和他了沈斌这个名字还有一些基本信息,他后天晚上十二点之前给我关于他的全部信息。
正好后天晚上我会和齐芳菲一起吃饭,结束和费加南通话的时候他还强烈要求我马上回上海,但我只能告诉他等我忙过这段时间再做打算,让他一个人先顶着,虽然这个话让一个合伙公司的创始人出来极不负责,但目前真的没有其它的办法了。
针对程爽这件事情今天我该做的都做了,所以只能安安静静的等待下一步。
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我妈妈给我打来电话,她要我回家,是她现在每天都在外公的学校很忙,而我爸也正忙着退休,因此只能是让我勤回家看看奶奶。
我告诉我妈我也很忙实在抽不出时间回去,因为我现在这个样子要是被她们看见了,她们肯定要究根结底,问东问西,而这几天我不光不能回我家,我外公外婆家肯定也不能去了,还有我要避着见可儿,要不本来很简单的事情和她解释就会越解释越不清,所以就索性熬过去当没有这回事情发生。
六点钟公司下班后,所有员工都陆陆续续打卡离开,萌萌今天也早早地走了,但我还有一些事情堆压着需要尽快处理完。
夜幕一点点弥漫整个天空,而办公室的灯光也比白天显得要更加明亮,我拿着黑色的圆珠笔在一份份文件上认真标注和自己想法有出入的地方。有些地方实在不满意的,我就索性重新做。
七点半的时候我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世界还只剩一丝丝微亮的白,恐怕再有一秒钟天空就要完全黑了,而此刻不时还有一只飞鸟从我的窗户旁划过,可能它们也在回家。
正当我眼睛和思绪全都驻足在外面的广阔世界的时候,有人敲响了我办公室的门,我拉回游离在外的自己道,“请进。”
门把被扭动,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留着空气刘海的脑门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原来是公司最的员工,就是今天早上还看我看的目瞪口呆的姑娘——温凉。
她梳着一个马尾,也没怎么化妆,满是烂漫活泼,她走到我办公桌前,我问道,“温凉,你怎么还没有下班。”
她一点也不扭捏但简单道,“这就下。”
“那你现在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她提了提中一个精品包装,“老板,中午我吃饭的时候订了一份猕猴桃,它富含丰富的维生素c,对伤口愈合有好处,你赶紧吃了吧。”
我笑了笑,心里想她这是在为今天早上对自己的失礼弥补吗,但还是客气地道,“谢谢。”接着我又道,“为什么现在才送过来。”
她不好意思地,“中午所有人都在,那”的确,她作为公司最的一个员工这么做是会让人觉得故意表现,多此一举的。
这真是一个有心的员工,而之前我也隐隐发现她是一个很值得培养的员工。
看我不话温凉又道,“老板,你这是打架打的吗?”她虽然细心但还是没有熟练职场的规则,老板的事情一个员工问就不合适了,这点她明显不如萌萌。
而姑娘毕竟还,也没有什么心,所以我也不必对她太缠着掖着因此道,“算是吧。”
她又,“老板,这几天你可注意千万别碰水,哪怕不洗头也不要碰水,还有伤口结痂了等着它自然脱落,千万别用抠,要不然会留下疤痕的。”
“知道了。”女生就是很注意这些,早上海伦也是对我千叮咛,万嘱咐。
“我弟弟那个臭子就是天天打架,天天挂彩,脑袋上全是疤,丑死了。”
我有点莫名地看着她,她猛地反应过来似的边一个劲地摆边道,“老板,我不是你,你不是臭子,你也不丑。”
虽然我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但她越解释越显的有点刻意,所以我看着她自觉错话担心的样子笑道,“没事没事,童言无忌。”
她把中的猕猴桃放到我桌上道,“老板,你记住吃了呦,我不打扰您了,走了。”
“嗯嗯。”在她转身离开的那一刻我又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道,“等等,温凉,你姓什么,我给忘记了。”
“我就姓温呀,单名一个凉字。”
我不禁出早就想和她的话,“好红的名字。”
“我出生在凉爽的秋天,所以我爸妈就给了我一个凉字,像我弟弟,他出生在炎热的夏天,所以我爸妈就给了他一个热字。”
(温凉,温热)好随意但又好有意义的姐弟俩。像极了我和缘缘,我们一个秦愿一个秦缘,一个是心甘情愿,一个是结不解缘。
我看着她道,“快下班吧,明天见。”
“老板,你还不走吗?”
“我还得加一会儿班。”
“那老板明天见。”温凉走出了我的办公室并且给我轻轻带上了门。
温凉走后我继续看剩下的一点文件,可能公司现在就剩我一个人特别安静,所以我的精神也变的格外集中,在高效率的工作下,本来估计要在九点多才能结束的事情八点半多就提前完成了。
我把圆珠笔的笔帽从笔尾摘下又盖回笔头,然后合上了厚厚的文件夹,又摘下眼镜放回眼镜盒里,最后关掉了电脑和桌子上的台灯。
最后离开的时候我关掉了公司所有的灯,然后这里陷入一片黑暗,而出了这个门又是一片光明。
我乘电梯缓缓降到地下车库,但又像早上一样下来了才发现车根本不在。才想起上午市场部的总监告诉我他要开我车接一个客户,明天才能停回车位,唉,我这个脑子。
因为有车一直出闪着的灯使我呆立片刻,原本觉得在这样一个比较暗的地方会比较安静,会没有那么多光亮地方的攀比,但这一眼望去各式各样的车子,才发现这里也没有安静,这里同样充斥着等级身份,你身份越高越有钱自然开的车就越高档,反之,你的车可能也就只是个代步工具。
当我走出地下车库的时候,电话响起,我赶紧从口袋中拿出一看是海伦打来的,她问我,“秦愿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做的菜都快要凉了。”
这个姑娘围着我瞎转啥呢,真是不让我省心,于是我质问她道,“海伦,早上的时候我不是要你不要管我,去学校上课吗,你不听话了。”
只听她跟我解释道,“我去上课了,只是下课之后我就赶回来了。”
“奥,那还好。”
“秦愿哥哥,你还没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回来呢,你不会又去打架了吧。”
“我又不是孩子,哪有那么多架可打,放心,二十分钟后,我就到家了。”
我将放进裤兜里像早上步行来公司一样步行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