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李隽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开进了夜娘坡。兵士们将百姓驱赶到一座堆满木材的场院,征用全部的村舍,以供己用。这山村不大,十几个院落,上下一共,三十多人,大部分老幼妇孺。看的出以前是是靠伐木维系生活的,据村里长老:男丁都被征去打战了,他还嘱咐兵士们,晚上不要乱走,闹鬼。
连日的奔波,让众人疲惫不堪,所有人都急需要休整。也许是这几日风餐露宿,进村不久,王然的肚子就闹腾起来,他急忙跑去茅房,没想到那里跟开会一样,全都站满了人。
我了个去,这买卖也太好了!王然捂着肚子咒骂,快步跑到场院的后面,找了一处草密的地方,蹲了下来。一阵急促的翻涌后,他才将注意力放到四周。这里的荒草足有齐腰高,人蹲在里边,外面根本看不见。不远处是场院的后墙,破败的土墙,到处都是裂缝与豁口。几个形色诡异的人,离开院中的土房,快步来到王然这边的墙根。
“狗子,药都下好了?”话的人,正是夜娘坡的那个长老。
“三爷爷,放心,我还给他们加了点耗子药。”那个叫狗子的少年答道,翘起地嘴角显得十分得意。
“兔崽子,谁让你乱下药的?坏了你四叔的好事,看我怎么收拾你。”长老恼怒地打了狗子一个耳光。
狗子有些趔趄,捂着嘴巴委屈道:“三爷爷,那药太少,我才把我老姨家的耗子药也掺里了。”
长老被气得浑身乱颤。一旁的村妇连忙劝阻道:“三叔莫生气,狗子他老姨家的药,连耗子吃了都不死,最多拉几次。”
“”
王然暗道不妙,这是住进了“黑店”了。裤子都没提,便想起身回去禀告。正在这时,身后一双大将他按住,又捂住了他的嘴。王然被按到了地上,动弹不得。心里暗自叫苦:这地方也有人埋伏啊?这拉个屎,也不消停。
“是我,马常胜。”
王然回头一看,马常胜那厮也半退着裤子,像是解大的样子。突然王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急忙用去摸着屁股,上面全是粘糊糊的东西,他转而怨毒地看着马常胜。
马常胜见王然的目光不善,声问道:“你看我干嘛?”
王然已经尽量压住心中的怒意,但还是嘶吼道:“你他娘的把我按屎里了!”
“谁?”院子里传出惊呼。
王然被这喊声,惊得一个激灵,还没反应,只听听马常胜一声高喊:“这屎,是拉不完了,快跑啊!”只见他双提着裤子,几个大步就窜了出去,王然也有样学样。
身后又传来那长老地高呼:“事情有变,快放烟。”
“”
那个叫狗子的少年抽出怀中匕首,翻墙而出,快步追赶王然二人。王然想喊救命,可提着裤子呼呼直喘,语不成句。好在附近的村舍,都有燕军休息,马常胜看到一处院墙,几步便翻了过去,一条裤子还留在了土墙之下。
王然也想翻,可是自己身高不够,试了一下,又重重地摔到了地上。这时那个狗子已经到了身前,他挥起匕首便向王然刺来。王然紧忙翻身,滚了出去,匕首深深地刺到了土墙里。
王然趁那个狗子拔匕首的时候,连滚带爬地窜了好远。刚转弯,便看到这个院子的柴门,几步来到柴门边。可那狗子如影随形般地将他再次扑倒,快速骑到王然的身上,双握着匕首,照着胸口便刺。王然忙用双格住对方的胳膊,阻挡着不让匕首扎下来,好在王然一直从事体力劳动,让他的身体健硕不少,力量上要强过这个狗子一些。可这么僵持,他还在下面,显然再不多久,王然便会失去抵挡的力气了。
千钧一发之际,王然心窍大开,他快速腾出一只来,向那狗子的鼻子上一抹,再将塞进他呼呼直喘的嘴里。那个狗子反应也快,使劲的咬住王然的,王然痛苦的发出惨叫。不过很快狗子也是一怔,使劲地嗅了嗅,砸砸嘴,而后便开始了咳嗽、干呕,刺下来的匕首,也失去了力道。王然借,双紧握匕首一掰,肚子一挺将其甩到一边,快速起身冲向着柴门,使劲撞了进去。
刚进院子,王然便失去了平衡,与此同时,他看到有个白晃晃的影子顺着头上飞了过去。王然翻了几个跟头后睁开眼睛,却发现一颗满是鲜血的人头,正在身边翻滚不停。再抬头一望,门口立着一具无头的尸骸,鲜血顺着脖颈滋滋直冒。随后扑通一声,尸体摔倒在门口。
马常胜光着屁股站在一侧,中拎着带血的大刀,哈哈大笑:“放心,哥出,有准。”
王然暗骂:你特么的还是先穿上裤子,再吹牛,
这个时候附近几个村舍中,都传来了呼救和厮打声,王然环顾身边,好多士兵都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他们没事,都被麻翻了。”马常胜将一个兵士的裤子拽了下来,声道。
“马哥,接下来咋办?”王然系好裤子,随拾起一根长矛。
“咱那边的人一定没事,回去找他们。”
马常胜这么,也是听到了刚才场院里的对话。正在惦记铁蛋的王然,也是安稳了不少。好在这叫狗子的少年,自作主张,加大了药量。才使得一半人立即昏迷,一半人集体闹肚子。
“啪”的一声,一个着火的瓦罐摔到了院子里,瓦罐里全是油脂,一碎便四处起火。很快便将院子的人、物纷纷点着。王然暗骂这些贼人好舍得,为了李隽的财宝,居然连自己的房子都烧。看着满院子睡得和死猪一样的士兵,王然大喊道:“不是用水就能解迷药吗?”
马常胜大步走到身边,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便往院子外拽:“他娘的,这药量,那要全身都寖在冷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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