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刀杀人第十四章
广固城东,本该是朝中权贵们聚集的区域,可拂晓社在青州的分舵也秘密地设在这里。(书=-屋*0-}-+)东大街南三巷最里边的一间宅子,从外面看与普通的官宦家的大宅没什么区别,但里边却是别有洞天。单密室、暗室就有十几间之多,存粮的地窖也挖了到了地下四层,还有那些密如蛛般的密道,更是交错汇集于此。
“叶兄,出城的密道,可否借弟一用?”
“没有!”
“为何?”
“明知故问。”
拂晓社青州分舵的扛把子,青州参议叶孤城穿越前是个学建筑的,来此之后更是学以致用。不过他现在的心情可是糟糕透顶,因为兖州长史欧阳锋居然私自调了青州的社员,还在光天化日之下劫了法场。
“当初社长安排我做这个参议,就是要攻略山东的。这是本社的根本战略方向,谁都不可以动摇,也包括你!”叶孤城拍着桌子,他的心里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王然去死。
“叶兄不要动怒,弟也是得了社长的密令才会如此的。”
“好,那我来问你,这个王然究竟是何许人?我们为他搭了多少兄弟了,如今还要搭上我的青州不成?”
“他是什么人,弟不得而知,这事怕是只有社长和那几个老家伙才有权知道。弟也想劝劝叶兄,这青州不是你的,是拂晓社的,而你更不要为了甄长史的事耿耿于怀了,该放下就要放下。”
“放屁!我看是大水把你的脑袋淹了。你难道不知道,今日的鲁莽举动,会给我们带来怎样的麻烦?”
“哼,此事你和我不着,即使你们青州团灭了又能怎样?你如果不服,大可以去社长那里告我去,看看他是帮你,还是帮我。”
“欧阳锋!”
“怎样!?”
“好、好,我若不是和你大哥是那生死之交,今日便杀了你!”
叶孤城起身拂袖向密室外而走,不过当他路过两名被反绑着的拂晓社下时,却突然发难一击必杀。
“你干什么!”
“欧阳锋,他俩都是为你死的!”
叶孤城真的走了,密室之中只剩下欧阳锋一人暗暗发呆。刚刚死的两个人,一个广固的长史,一个是益都长史,还都是穿越者,此次劫法场的行动更是欧阳锋的强力辅助,可叶孤城却没有一丝的犹豫,仿佛杀了两只蚂蚁一样。
破败的柴房挂满了蛛,腐朽地桌椅上也布满了灰尘。王然披着一块破布,蜷缩在一处角落里,他在等待着未知的命运。如今的王然是该重新估量一下自己的身价了,他现在真是有些奇货可居的意思,不过他在拂晓社面前的本钱,真真的只是一张嘴而已。
王然拾起一颗石子,在地上乱画起来,他在努力地回忆着煌山和济北的两处藏宝图,他心里明白,交出煌山地图可以暂时保命,可若想长远地让自己立于主动,那必须根据二者,杜撰出来一份彭城的地图来。
柴房的门被打开了,重新戴上铁面的欧阳锋走了进来。王然急忙将地上的涂鸦擦去,不过还是留下了少许痕迹。欧阳锋将一个食盒打开,端出来两盘饺子和一壶酒,可他的眼神还是下意识地,在那些涂鸦上扫来扫去。
“过来吃点,刚刚看你吐了不少,肚子一定是空了?”欧阳锋取出两只酒杯,挨个满上,人却坐在了椅子上,他根本没在意那上面厚厚地灰尘。
“你是北地之人吗?”王然也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
“穿越前我是武汉的,不过一直生活在北京,习惯上自然接近一些。可眼下不是因为饺子好吃,而是因为条件不允许,做不出什么好吃的来招待你。”欧阳锋突然话峰一转:“王然你也是穿越者?”
“恩!?什么穿?什么越?”
“又来这套,你不承认也没关系,虽然我不知道社长他们为何要抓你,但你的身上一定是有秘密存在的,不过我不想听,也不需要听,因为我想活得长久一些。”
“西毒兄果然不一般,单从我一句称呼,便能推断王某的身世,看来我的口误还是太多了。”
“口无遮拦、极度自负的穿越者,我见得多了,不过他们都成了死人。”
“还好你我都没有死,还能一起吃饺子,可惜没有嫂子。”
“你子怎么活到现在的,还真是个奇迹?不过你差点要了我两次性命,起来,我也算是奇迹了。可你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干出那么王八蛋的事,掘黄河大堤?真是个奇葩,你知道死了多少人吗?”
“多少?”
“根据事后社里的情报,大水当日就死了三万人不止,而后几日更是十几万人受灾,你还真是个怪物。黑心的我见了不少,可为了达到目的,这么不择段的还真是天下难寻。”
“你他妈的什么意思!”
王然将筷子拍到了桌子上,震起一片灰尘。最初王然得知梁山上有人散布这个消息时,并没有介意,因为他觉得是男人有错就要认,自己会用实际行动来赎罪的。可现在看来梁山上有人对他可没存什么宽大的心,反而将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散布地天下皆知。这不只是仇恨的问题了,更多的是赤裸裸地要取他性命。
“干嘛?”欧阳锋将两盘饺子收到怀里,躲开灰尘,“知道现在粮食多贵吗?造孽。”
“爷造得孽还少吗?我还怕这个?”
“你是不怕,如果老社长活着的话,能留你到今天?早就送你下地狱了。真不知道这帮当权派到底是怎么想的。”
王然呆了一呆,他知道什么是冷静,欧阳锋不会无故地和自己这么多,一定是有什么事。可现在的情况又会发生什么事呢,把自己安置在柴房而不是密室,到底是耍得什么段呢?
“怎么?你们拂晓社杀了不少的穿越者?”
“哼,现在杀的少了,不过我认为居心不良的都该杀,知道明教吗?”
“知道一些。”
“他们的教主杨伟强,前些日子已经被我们拂晓社的精英给干掉了。可单杀一个教主能改变什么,应该把明教连根拔起才对,管他是什么势力支持。”
强他死了?王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过他还是觉得欧阳锋不像是开玩笑的。毕竟这个时代还是这般的“风平浪静”,一定是有人在刻意地,去剪除、压制这些祸乱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