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刀杀人第十五章
杨伟强的死对王然的触动还是蛮大的,这个道士对这段历史的演变还是很了解的,他又会调配火药,按正常的穿越理论,是应该有一番作为的。可他就这么死了,而且除了搞出一个和拂晓社一样乌七八糟的明教之外,再也没给这个时代留下什么。这不单单是适者生存的问题了,更多的是命。
“你们是怎么杀的他?”
“美人计,不过来好笑,他是被我们的死士逼得无路可逃,引燃炸药自爆的。怎么你也认识他?”
“恩,他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和我混过一阵子,后来在兖州被人给打散了。”
“啊!?”欧阳锋突然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张吃惊地脸:“你是王始?我咱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兖州是你的伤心地呢,原来你是王始,看来你的黑历史,又要加些材料了。”
“这你都不知道?你是故意套我的话呢?你这兖州长史怎么当的。”
“我们不念长,我们念长(g),用以区分。那年你造反的时候,我们在兖州的人马都让江家的人给杀没了。不过那次事件具体怎么样,我也不是很清楚,就知道社长和江云平事先有个交易,帮他里应外合的拿下了兖州,后来他就变脸了,把整个拂晓社在兖州刺史部的社员,包括主事的参议、长史都杀得干净,太狠了。”
王然轻轻敲击着自己的太阳穴,兖州兵败时的记忆又充斥到了眼前,看来当初江云平一是因为家逢巨变,二是因为镇压拂晓社,才会让高湛钻了空子。如果这二位真真正正地来一场较量,那结局会是怎样呢?王然不知道,因为历史没有如果。
“看来你们拂晓社的能量确实不啊,居然到了只遮天的地步了?”
“也没你想得那么厉害,可能当时甄姬在拉拢你的时候,有些夸大其词了。但至于怎样,我不能再了,因为我的级别也不够,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欧阳锋夹起一个饺子,吹了吹上面的灰尘,丢进了嘴里,一副很享受的样子。王然也端起酒杯,独饮了一杯。柴房里沉静下来,王然知道这个欧阳锋就快要道出此次的目的了。果然不出王然所料,只见欧阳锋掏出一个药丸,笑嘻嘻地拿给王然看。
“王然,你想活命吗?”
“当然,可到了你们里,我还能活命吗?”
“真见了社长你能不能活,我了不算,不过现在我却了算。”欧阳锋一口将药丸吞进了肚子里。
“你什么意思?”
“早知道你的警惕这么低,我便给你直接吃着药丸了,娘的影响了饺子的口感,真是失败!”
“王八蛋!”
王然拍案而起,似铁钩一般,瞬间便擒住了欧阳锋的脖子。王然早就有偷袭对方的准备,可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落在敌人的里了,他们还能用下毒这样的段。当王然想用力捏断对方的脖子时,那欧阳锋脚下变幻弓步,左掌按住王然臂,右压住自己左掌,准备含胸将王然拉到身前。王然紧忙松反扣对方腕,想使出一记转身过肩摔,破了对方的擒拿术。可欧阳锋却单一推他的腰,使其不能发力。
“王然,别做无用功了,心毒气上涌。”
“王八蛋,你到底什么意思?”
见王然卸了力气,欧阳锋借势趴到了王然的背上,“我们一起逃出去?”
断背山?王然突然发力,一下将欧阳锋摔到地上,“我去你六舅的。哇”
王然吐出不少东西来,可欧阳锋却借此一记扫堂腿,加一记刀连招将他打晕,转而夹起王然,悄悄溜出了柴房。王然可没有真的晕过去,他又一次悄悄地记下了欧阳锋等人所走的密道。这密道不是通往城外的,因为叶孤城根本没打算让王然活着,好在欧阳锋是一个坚持贯彻社长思想的人,他不会丢下王然的,虽然欧阳锋中还抓着更要命的牌,但他却不想一下子对王然全都使出了。
广固城羊府,这是个不算大的宅子,根本看不出来主人是徐州刺史的气派。没有雕梁画栋,没有金碧辉煌,只是普普通通地、安静地坐落在东大街的南五巷里。
外面看来这羊府很不起眼,可里边却别有一派儒雅。垂花门、大月门、屏门、影壁,无不透出文人气质。池塘、桥、灌木、花亭也能看出主人的匠心独特。东边大院被改成书房,七八个房间全都堆满了各式的书籍。这个时代即使江南的大世家,恐怕也做不到这样,也许皇宫的御书房比之也要黯然失色。
羊霖、封孚正坐在其中一间书房安静地看着书,可二人现在的心境却是不一样的,问题就出在羊霖的发妻羊封氏的身上。羊氏是封孚的孙女,从便被家人宠爱,尤其是封孚更是视其如同掌上明珠,真是有点放在心怕下着,搁在嘴里怕化了。不过这个羊氏如今却被人劫持了,歹人到现在也没有开出什么条件。反而是羊霖利用此事,让封孚在朝堂之上大力地干涉了一把修缮穆陵关的事。
压抑地安静终于被一位行色匆匆地下人打破了。
“老爷,梁山匪首找到了!”
“哦!?”
“人在何处?”封孚终于有些忍不住了。
“人在后花园呢。”
“怎会如此?”
“他和几个人被官军追的无路可逃,才躲进了咱家园子里,正和三二他们对峙着呢!”
“叫他们快快住,把人给我请过来。”羊霖的兴奋一闪而过,取代的是一种不出的傲慢,好像如今这些事,本就应该发生一样。
“可他们都带着兵器?”
“滚!”封孚再也没有大儒的架子了,一脸戾气。
“祖父大人,何必动怒呢?”
“哼,你也不是善类!”
“祖父大人莫恼,我一心为家从无二意,此次珠儿遭难,虽是我做事不周,可我已尽全力了。”
羊霖连连陪礼,又将封孚请到座位上,恭敬递茶,不过他那嘴角的笑意,着实看着让人难受。封孚接过茶杯呷了一口,这才两眼一闭沉思起来。羊霖仿佛想起了什么,又唤人给厅中的火盆添了些炭。不大工夫王然等人被请了进来,欧阳锋和他的下神色十分紧张,大有一触即发的意思。
“这些皆是壮士下?”羊霖微笑道。
真是巧了,慌不择路居然能躲到你家来?这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呢,还是冤家路窄呢?王然很平静地答道:“回羊大人,皆是在下部曲,若有冒犯,烦请莫要怪罪。”
“让他们歇了,本官有事要与你单独谈谈。”
王然看了一眼左右,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让欧阳兄留下,他是在下的心腹之人,我二人之间没有秘密。”
“也罢。”
见欧阳锋的下都已退了出去,羊霖将封孚介绍给二人认识,但是没封孚是什么大官,只他是羊氏的爷爷。实际他就是告诉王然,这子也不认识,可欧阳锋却很不一般,他偷偷地打量了封孚一遍又一遍,好像有什么秘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