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环计第十一章
“二哥,你这是要去哪?”多兵根喊道。
“快做准备,魏军袭营了。他娘的,斥候都死绝了,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也没见个报信的。”王然咆哮着。
“我怎么没听到?二哥等等,等等啊!”
“房,告诉大家别站在有光的地方”
话音未落,黑暗中画过一道急速光线,一支五尺左右的巨型火箭,一连击穿几座营帐,最后击中了王然的大帐。巨箭造成的破口很快冒起青烟,一缕缕的火苗窜了起来。几个呼吸过后,被巨箭划过的几处营帐接连燃烧了起来。
“救火,救火啊!”一名守在望楼上的燕军敲击着金铁,对火光中高喊着。也许是因为喊的太急了,他开始不停地咳嗽。几秒钟的停顿后,燕军兵士缓缓地直起身子,他身后的黑暗中,突然亮起一片好似繁星的火光,这中间还夹杂着搅动轮盘和皮筋的动静。
“救火,救火!”燕军兵士指着那些火光还在呢喃,突然他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大喊道:“救命!救命啊!”铺天盖地的火箭和巨箭一并袭来,顷刻间,几处望楼和大营靠外的军帐变成了火海一片,到处都是声嘶力竭的人影。
“八弟怎么了?”仲广之听到喊叫声跑出自己的营帐,迎面正好遇到四处躲避箭雨的王然。
“魏军袭营了!六哥,你带着武和房他们往河边跑。别硬拼,先上船再!”
“你这是去哪?”
“我去找五哥。告诉周雄他们离岸边远点,魏军是带着弩车来的。”王然边喊边消失在火光之中。他前脚刚走,又是一组巨箭袭来,好像收割一般,将光影中乱动的燕军一一放倒。不少燕军好似糖葫芦,被巨箭穿成了串儿,再慢慢燃烧起来。
混乱中,王然并没有找到太史琮和他的部队,反而是看到贺赖卢率领卫队向营门冲去。他刚要冲过去提醒广宁王,魏军这次带来的绝对不是普通的弩车,人却被一双大揪到了马上。王然侧目一看,发现来人正是程良。
“老程你要干什么?”
“哥,快撤,此地危险!”
“怕什么,魏军不敢冲过来的。”
“何意?”
“我靠,快回去,这他娘的前面全是陷阱。”
“嗯!?”
“嗯什么嗯,快勒马啊,我擦”没等王然喊完呢,胯下战马突然前腿一卷,整个身子都在空中翻了起来。随着前后三声巨响,王然、程良再加上那匹战马,纷纷摔到了地上。王然吐了两口沙子,还在庆幸自己没摔到陷阱里,可那匹马却好像是挂在了拒鹿角上,哀嚎几声便没了动静。
“老程?”
“哥,你没事。”程良爬了过来。
“没啥事,就是胳膊可能是脱臼了,有些抬不起来。”
“我背你?”
“声点,你可别乱动,这块地方是广宁王的人马布置的,我都不知道陷阱在哪。”王然轻轻地拉了一下程良,借着月色紧张地扫了扫周围。
“那该如何?”程良声道。
“你看到那处土丘没有,那里应该没有陷阱,咱俩先爬过去,等到天亮了再走。记着别抬屁股,心流矢啊。”
“是。”
程良解下自己的裤带,套在了王然的身上,二人一前一后地向土坡爬去。远处燕军大营火光一片,但魏军确实如王然所料,根本没有派步骑兵入营近战。
“哥,我帮你接回去?”
“下回可别这么冒失了,万一脑袋扎进陷马坑里,爷我哭都来不及了。”
“是。”
程良刚要抓到王然的臂,却发现不远处有个黑影,也趴在土坡上正向燕军大营观望。而且这货好像是在记录什么,根本没留心侧面上来人了。程良轻轻一拍王然,指给他看。王然摆头示意,二人悄悄地挪了过去。
对方一身普通黑衣,而且周围再无他人,凭经验判断应该不是斥候。不过他也很有意思,借着夜晚那么点月光,居然还能画得那么专心致志,这倒是引起了王然的兴趣。看着程良已经做好了突击准备,王然突然抽冷子来了一句,“画的不错嘛?科班出来的?”
“是啊,南方美院的。”那黑衣人随口应了一句,而且声音很怪异。
“老程!”
“嘿!”程良一招饿虎扑食,便将对方擒住。那人连挣扎都没有,便开始浑身哆嗦起来,好像筛糠一般。
“行了,这也没啥音乐,你也就别摇摆了。,你是拂晓社的,还是明教的?”王然问道。
“什么意思?”
“老程,按爷的套路来。”
“是。”程良抡起好似蒲扇般的大,上去便是两记响亮的耳光。这雷霆一击打的黑衣人一怔,他捂着脸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呢,程良又一把将他的衣服撕开,白嫩嫩地膀子一下子露了出来。
“二位大人,莫动,我是男的。”
“不像啊?”借着月光,王然看清对方确实是个中年汉子,长得就和程良失散多年的弟弟一样,不过就是个头了些,但他的背后确实也有纹身。23456,王然暗道:步步高,好吉利的数字。
“,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在这里做什么?”
“大人,我真是刚来的,这不在这里作画呢吗?”
“爷看你这不是作画,你是在作死啊!老程给我打,别弄出动静来,爷听着心烦。”
“是。”
“啪啪啪”一连串儿耳光下去,黑衣人闷嚎不断,牙都快被程良打掉了。他这才告饶道:“大人别打了,你要问什么我便答什么还不行吗?”
“你是拂晓社还是明教的?”
“什么拂晓社、明教?大人的这些一概和我没关系啊!大人明鉴,姓元,是一名从事。平日里在军中,只负责些抄抄写写的工作,从来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姓袁的?是汉人吗?”
“如假包换的汉人。”
“呵呵,那我问你是何时到这来的?”
“我”黑衣人护着脸,偷瞄了一下程良的大,惨兮兮地答道:“大人问得是什么意思啊?你这出题也不严谨啊,你要问我是什么时候到土坡上的,我可真是刚爬上来的,你要问我是什么时候到这个时代的,我来了都快十年了。”
“不对,十年时间,你才混了个从事?”
“大人你才是刚来的?不知道魏国一向不重用汉人吗?”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