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高人出手谜局也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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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衣卫们早准备好场地,安排齐操练的刀枪器械;这是每天陪俞总兵消遣的必修课。

    俞总兵抄起自己的长棍舞一个花式,长棍在如蛟龙翻腾,一棍现出数朵棍花,分点各人咽喉要害;

    几个锦衣卫仓促受袭,自然而然就上仰下俯,竭力闪躲;俞总兵这回是真的出,锦衣卫们哪里让的开?

    早给他分别点中。

    好在俞总兵出收发自如,力道拿捏分毫不差,并不伤人。

    反而官意历经凶险之后,闪避自然更有效,勉强没有被点中。

    俞总兵:“你们几个长进不多,看来我这个教头当的不怎么称职。今天你们还来不来?”

    锦衣卫们苦笑:“最好不来了。昨天办事多少有些伤在身,实在不能再打。要不是近来得到您传授真功夫,我们可能吃亏更大。”

    俞总兵:“一挫即馁,可不是勇者。你们昨天是败在他上?这朋友也没什么大不了呀。”

    “会的不过是些粗浅功夫,只是练的精熟应变还行罢了。”

    锦衣卫也不怕出丑:“在大人面前,哪个的功夫不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朋友强过我们太多,他使的倭刀更锋利,根本抵挡不住。他如不停,我们可拿不下他。”

    俞总兵:“我给你们出气。把刀给他,看他的刀如何锋利,能不能削断我的木棍。”

    “你们都学着点,出去跟老俞学过功夫的。输给一个无名卒,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有人把伏魔斩还给官意。

    俞大猷单示意:“朋友来吧。你要能把我的木棍削出一个口子就算你赢。”

    “不然出去以后,绝不能是你自动停,必须是技不如人,叫锦衣卫大爷们轻松缉获。”

    “怎么样,你有意见没有?”

    俞总兵如此好面子,锦衣卫不禁心中好笑。

    官意答道:“您是俞大侠。和您比试等于找打。一定打不过的,我可不打我认输。”

    “嘿。你这子还耍赖,不打可不行。赶紧的,你再叩头也没用,必须要打。不然谁陪我玩?”

    感情俞总兵大人穷极无聊,官意功夫总比一班锦衣卫强。譬如下棋能遇上个稍微像话的对,你是不是也就不找臭棋篓子?

    锦衣卫都起哄:“一定要打。昨天阻我们办差时,你可威风的紧哪。”

    完全是兴灾乐祸。

    有人背锅时,必须落井下石,乃是锦衣卫一贯优良传统。

    俞总兵也不跟官意多废话。

    长棍一挑如神龙抬头,已经攻了过来;他招式一起即是攻你必救,可由不得官意打不打。

    官意只有仓促挥刀,一刀斩向长棍;

    打胜是不可能发生的。倭刀锐利无比,试过多少次,在棍子上削个痕迹,难道也不行?

    官意也是不相信的。

    俞总兵随便官意发狠斩来,长棍一领,就带着倭刀走偏了。

    刀锋是贴住棍子了,就是发不出威力;

    官意倭刀一动,再砍一刀,不行;再砍一刀,也不行。

    再再再砍一刀;

    满庭院都是官意的忙碌身影:扑东跳西,指南打北,好一通扑腾!

    这是他第一次全取攻势和人打架,

    完全是倾其所有,尽我所能,半点不藏着掖着!

    一定要成功啊!!!

    凡事。

    心想事成的少有,事与愿违的多!

    任你百般折腾,千辛万苦,累的气喘如牛;别痴在棍子上削口子,便是想碰到一根毫毛也是妄想!

    不打了?

    不打了!

    实在累的不行了,刀都拿不动了,还打?

    官意一叉腰,以刀驻地喘着大气。

    艰难地连连摆:“不打了,不打了。再打就累死了。”

    不会吧?

    俞大侠也没出什么神功绝招,就任他随便砍了;也就喝壶功夫茶的功夫,最多半个时,这才哪到哪呀?

    怎么官意就累成这样?莫非也学溜须拍马,偷奸耍滑,哄总兵大人高兴?

    这个真没有。

    俞大侠在长棍上使出粘劲,任官意如何尽力施为;你越用力,体能就消耗越大。

    明明就砍中了,也不差很多;只差那么一点点,一点点而已。

    “嘿嘿。都是些三脚猫功夫,真不打了朋友?”

    “这回真是你自己停认栽,不是锦衣卫伙计们耍段欺负人,出去可别东厂办事不光明。”

    官意只有一连声:“没有,没有。心服口服,决不抵赖。”

    俞大人问锦衣卫:“面子挣回来没有?学着点,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冈。以后遇上能打的,就这般如法炮制。”

    锦衣卫乐的,巴掌响过鸣喇叭。

    俞大人:“今天就到这吧。这刀也还给他,你们请了他来,牢门又不敢锁,肯定是上头有人护着他对吧?”

    “他武功强过各位,真要想跑,大家也拦不住是不是?”

    “奶奶的,你们这办的什么差事,诏狱成了驿馆,锦衣卫做了店二。也不知是陆提督文明办公,还是严千户搞副业创收?”

    “乌烟瘴气,忒不成话。”

    几个锦衣卫面有难色,俞大人板脸:“怎么?我在这里,还担心他倭刀在杀将出去?”

    那是,天下哪位有这能耐。

    “俞总兵吩咐我们无有不从。千户知道大人过问,更有什么不放心的?”

    俞总兵出头,严飞鹄也怪罪不得。

    再了不定几时征南将军就来要人,一样要完璧归赵。

    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俞总兵开心有面子,也交了官意这个明显有来头的朋友,将来不定大有裨益。

    俞大人一指院中亭子:“好子,累到就歇歇,我们聊天。”

    一帮锦衣卫陪同二个囚犯,围坐在亭子里畅所欲言,也算难得奇观。

    俞大人开门宗义直奔主题:“汤百户你来明一下。这子絮絮叨叨了无数遍,给人打到失忆了。我试过他确实是事实,你们几个先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把人弄成这样?”

    很明摆的俞大人非常欣赏这失忆的子。在场之人以汤庄职位最高,他也就很听话地开:

    “这事不是我们几个干的。前几天由京城新委任了一位百户,是王侯将相四大高排第一的那位。”

    “那人一到,严千户安排第一件差事,就是对付这位爷。半道迎上去找他,具体差事办成什么样,那人也没回来复命,我们也不知道。”

    “昨天杭州府又下了海捕,我们才知道他名叫官意。昨晚他要不相救王夫人,露出伏魔斩大显神通,我们也不好判定他就是正主。”

    “心里话,他不肯主动伤害一人,能轻易脱身反而弃刀维护一个弱女子,我们所有人是极为敬佩。也不关他是什么来头,这伙子是个好人家孩子。”

    “不过他的麻烦可不。我们收到消息,唐门的唐问月与无上门的无天都盯上他,好像要追究十年前苏州公案。也不知道怎么就牵扯到他了?这位官爷的来历,我们还真不上来。俞大人要问明白,最好是严千户回来再。”

    看俞大人明显不满意,薛道多了一句嘴:“听,是严参将与官爷有旧交情。俞大人就放过我们吧,实在是不知道内情啊。”

    锦衣卫是规矩极严厉的,他们能把话到这么透亮,实在是因为敬重俞总兵,俞大侠久历官场,哪里会不懂。

    当下呵呵一笑:“都是些鸡毛事,不它了。行了,你们也休息,不用管我们了。”

    锦衣卫们松口气散走。一切有大侠担着,没什么不放心。

    待其它人都走开,俞大侠:

    “朋友我问你几个事,你能回答的就答,不好答的可以不。好不好?”

    这时的俞大猷很严肃,官意老实点头。

    “先你的功夫,乱七八糟五花八门,分明不是一个人教的,你哪来的这许多师父?而且你这些个师父都是蠢材,教的几乎不对,他们都是些谁?”

    “我记不起来了,可能与姐有关。不过我人很笨的,也不关师父们的事。昨夜还梦到姐也我笨的。”

    “你这孩子倒肯维护师父们。也对,师父领进门,修行在各人。师父再强,徒弟不着调也是奈何。”

    “你话不到三句,必称姐。我也不是烦你,也理解你对这位姐极是敬重,有如神人。”

    “你可知道轻易把最重要的人与事泄漏,无论对你自己还是你的姐,都是隐患极大。”

    “不得就有人对你二人不利。不是用尽段对付你,便是千方百计针对你的姐。”

    “咱们难得最珍贵的,岂可随便引人觊觎,岂非大有凶险?你这一身伤毒又遭逢失忆,应该就有这个原因在。”

    “此所谓君子无罪,怀璧其罪。你便了无心,终不能祸及你家姐不是?你若真心想你家姐一切安好。今后人前人后要少,尽量不。”

    第一次有人谆谆教诲。告诉他人心险恶,不能一傻到底。

    官意听话点头,刹那间就感受到:这风趣的大侠是如此亲切,好像自家长辈。

    “你武功驳杂粗劣,却分明有几项极厉害。如果精擅其中一门,横行天下谁人能挡?可惜你练不得法,这可就怪了。”

    “按能教你这些功夫的必是绝顶人物。你这般糟蹋好东西,他如何不生气?教你却不管你,是什么道理。”

    “凌云诀已数十年未曾出现,神龙八式更无听有传人。”

    “还有一门功法更是了得,我也猜测不出来。这普天之下是谁,能兼擅这几项绝学?”

    “这该当是绝无可能之事,但你却明明练习过。奇怪,奇怪。你想得起就,想不到也就算了。”

    查人师门来历,俞大侠是不屑为的,因此再次重申。

    官意点头称是,吃惊地:“这几门功夫非常厉害吗,我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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