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一场不愉快的晚宴
晚上时30分,沙志坚家。
一连串的敲门声让原本就很热闹的家里,变得更加热闹。因为杨承佑领着礼物,来了。
“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沙志坚并没有立即伸去拿,但也没有拒绝的意思。
杨承佑很懂老师的意思,忙:“这是家里超市里卖的一般礼品,我顺就带了两盒过来。”
沙志坚笑着:“既然是你家里的东西,那我就收下了。”从里接过礼品,一面招呼杨承佑和其他人话,一面往自己卧室里走。
所谓的其他人,就是指张永骏和许树生,他们都比杨承佑早大约半个时。杨承佑本来也可以早一点,只是在家因为礼品的事情耽搁了时间。
“嗨,承佑晚上好。”许树生向杨承佑招,并且喊出了让杨承佑最脸红的称谓。
杨承佑的时候因为营养不良,又矮又瘦。恰好班上有个同学,也叫杨承佑。老师因名字相同,区分不开,就把当时又矮又瘦的杨承佑叫承佑,个子高一点的叫大承佑。
“师兄您别这样叫我,现在的我可比你高十几厘米。”杨承佑坐到许树生的旁得意地。
许树生反驳:“你比我高,以后就敢不叫我师兄吗?”
杨承佑感到窘迫,结结巴巴地:“额不敢。”惹得屋里都笑了起来。
沙志坚正好出来,听到笑声,笑着:“自从我女儿出国留学后,很少听到这么多的笑声了。”
张永骏反应最快,立刻接话:“要不是沙老师和师娘工作太忙,我们愿意天天过来蹭饭。”
“我是举双赞成,只怕你们的师娘不干。”沙志坚坐到独坐沙发上打趣。
听到这番对话的壮雪走了出来,挥舞着勺子:“我自然是欢迎你们都来,但是记得带上蔡尚芝,她可以帮我打下。”
许树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师娘这是怪咱们不肯帮忙,我们还愣着做什么。”
三人同时站了起来,就要往厨房里走。
壮雪忙:“算了你们别添乱就阿弥陀佛,还是陪你们的老师好好地聊天。饭一会儿就熟了。”
蔡尚芝也拿着正在洗的菜出来,:“你们之中恐怕只有杨承佑是会做饭,而且厨艺很好。还是给我老实的待着,省省力气。”
三人又重新坐下,满屋子都笑了起来。
大笑过后,沙志坚看似随意地:“你们现在是成熟的公鸡,再也不是当年窝里的鸡。眼看着要面对各种各样的风雨,我不得不感慨时间真是过得快啊。”
此话一出,杨承佑和许树生瞬间笑容僵持在脸上。杨承佑想到的是裁撤无争路支行的事情,许树生想到的是自己即将到支行任职的事情。
两人想到的都不是好事,又听沙志坚的这番看似随意,实则用心很深的话,顿时觉得心里堵得慌。
张永骏最是太平无事,见无人搭腔。忙顺着沙志坚的话,:“谁不是呢,时间真是快。转眼都两年了,当初我们进培训班的时候都是毛孩。”巧妙的借光阴似流水,转移话题。
“起光阴飞逝,我算是比较有感慨的一个人。刚才师兄就在叫我学生的绰号,能不感慨嘛。”杨承佑也学会装傻,讲冷笑话。
尽管这个笑话并不好笑,客厅里的人都笑出了声。
许树生属于最不甘心的人,见众人话题跑偏。忙插话:“谁不是呢,我在总行熬油似的熬到现在,还不容易当上总行的部门主管。又要经历更大的风雨,让人心里凉飕飕。”
张永骏和杨承佑互看一眼,都感到奇怪。许树生这个平素最会话的人,这会儿子尽丧气话,而且是意有所指。
因许树生的话,使得客厅里的气氛一时尴尬。
沙志坚笑了笑:“你才多大年纪,就开始凉。我当年参加工作的时候,那叫冷。当时的人们都没有提前消费和经商意识,商业银行的工作很难展开。最后随着经济的高速发展,我们终于事业起来了。”
“好嘛!前面还在感慨光阴,这回又轮到忆苦思甜。老师真是无时无刻在给我讲课,获益匪浅。”张永骏打趣。
许树生勉强的笑了笑。
杨承佑心想:“看样子明年整个银行的变动将会很大,连师兄都有了顾虑。老师请我们来的目的是给我们打气吗?”
壮雪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笑着:“你们都别发呆了,自己拿碗筷吃饭了。早点吃饭,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可不能耽误。”
杨承佑等三人听了立刻行动起来,拿碗筷、端菜、搬椅子。刚才沉重的话题,一直没有再提及。吃饭时间都是些轻松的事情,饭后更是以闲聊为主,大多都是婚姻和家庭方面。
时间到了晚上点左右,纷纷告辞,然后各自回家。
杨承佑和张永骏一起送别了许树生和蔡尚芝,转身回自己的停车位。
路上,杨承佑问张永骏:“你知道为什么老师不叫上王光博吗?”
“我也不清楚。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是你我不知道。”张永骏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哎,王光博是离我们越来越远了。”
请谁,不请谁,本就是沙志坚的权力,旁人无可置喙。也不知道沙志坚心里怎么想,因此这个话题没有继续下去,而是提到许树生顾虑的事。
张永骏消息灵通,将总行打算将总行及各个分行中层管理人员,调一部分到支行担任行长的事情告诉了杨承佑。
总行下的是两步棋,第一步裁撤业绩堪忧的支行,第二步加强剩下来的支行业务建设。由此可以看出,总行的决心没变,只是在具体的操作上面在斟酌。
“总行这么大的决心,看来我的支行是要没了。我也跟着一起倒霉,永远离开瑞鑫银行。”杨承佑因看不到希望,而彻底的绝望。
“事情总是出乎意料,最重要的还是你自己的看法。只要努力,一定会收获比别人多得多的风景。”张永骏安慰。
“是吗?”杨承佑在心里自己问自己,至于答案,只能交给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