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太爷的回报
“一开始我以为只有一帮人马,后来看了路人拍摄的画面后才知道,在那群拿钢筋的人出现之前,还有一帮人和我们家少爷了一架。”老张到这里,特意夸了盛杰一句,算是拍一下马屁,“少爷以一敌五,对方还被他给跑了。之后,才是那群拿钢筋的人出现对少爷进行偷袭。”
一听当中还有这番波折,付善泷的神色又严厉起来。
“之前那些混混是李家大舅的儿子李士涛找来的。”老张把自己查的情况出来后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不过,后面那些人倒是雇佣的专业手。我查到了一个名叫记春海的男人身上,对方是凤城记家的人,上个月因为在京城闯了点祸,被放到这里来的。”
老张把手机里头得到的记春海的资料恭恭敬敬地呈交上去,付善泷只看了那张照片一眼,就明白了。
“丫头片子!”付善泷在这话时,声音极度的阴冷。他一眼就认出记春海就是最近和盛玲玲走得近的那个人,先前他把盛玲玲看成一只出格的鸡,却是走眼了,原来那女的还是一只凶残的斗鸡。
付善泷很少和女人一般见识。可这一次他是真的对盛玲玲这个人生出了想要抹杀的念头。
“敢动我的人......”付善泷嗤笑一声,“老张,这件事我交给你处理,别再让我有任何不满。”
老张得了吩咐,挺直了胸膛,中气十足地回答道:“绝对不会!”
老张从书房出去后,付善泷又在里头单独呆了一会儿,好好地消磨自己心里的提心吊胆。
当他听到老张的回报是盛杰受伤昏迷时,他的眼前第一下浮现的就是他家孩儿躺在病床上虚弱得连口气都喘不过来的样子。直到现在他还在“害怕他重新回到过去,不是为了再经历一次上辈子的绝望痛苦的,他想要让他的杰幸福、快乐、自由、潇洒,最最想要的还是他的孩儿能够长命百岁,健康到老。
等到自己完全平复之后,付善泷才回到卧室去看望盛杰。
盛杰的手上还挂着消炎水,这已经是第七瓶的药水了,看着那冷冰冰的药水通过点滴管进入到孩儿的体内,付善泷又开始心疼起来。
他看不得孩儿输液挂水的样子。
他按铃叫了李叔过来,吩咐李叔拿一个暖水袋上来。
李叔想了想,这里别的东西都准备了,就是没准备暖水袋,不过他不会用这点事去惊动付善泷,马上吩咐人下山去买。
付善泷得到暖水袋后,把那暖烘烘的东西垫在输液管下,试图让冰冷的液体稍微变得暖和一点再注入盛杰体内。
李叔见状才明白过来暖水袋的作用,好在买这东西的人也是个机灵的,一下买了好几个,李叔也拿着两个站在一旁,帮着一起焐那药水。
“他那个时候一定很害怕,我不在他身边。”付善泷低声着话。
李叔见屋里只有他俩,斟酌了片刻后才回答:“少爷很坚强的,他没有怕。”
事实上李叔不敢把路人拍下来的架场面给付善泷看。他们家少爷在反击的时候,手可是硬的很呢,而且看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丝毫害怕的样子,反而......怎么呢?反而有点......享受?!
付善泷需要有人在这个时候附和他的话,顺带着能够“责备]也一下好让他自己心里更舒服些。没想到李叔没有体会到他的用意,付太爷加重了口气,“不!他是害怕的,他越怕越会暴力,越会表现出毫无畏惧的样子。”
李叔只好顺着付善泷的意思,“少爷太坚强了!”
“我没保护好他。”付善泷自我谴责。
“谁也不希望发生这种事的,先生!”李叔又为付善泷好话,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付善泷需要的不是安慰,又硬着头皮换了个法,“您......这次应该是大意了。没有想到无名卒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付善泷被这么一,赞同地点点头,H是啊!我大意了。好多年没有出现这种连我都没料到的局面。“
李叔头皮发麻。接下来他该怎么接话嘛?!!硬着头皮再指责付善泷的不是之处?他......还是不太敢哪!
好在付善泷也不需要再被这样“刺激“了,卧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输液一直持续到凌才结束。针管拔掉后,付善泷才上床躺下,将盛杰整个包在自己的手臂底下,一直盯着孩儿的脸,才能安心。
半夜的时候,孩儿又做了噩梦。浑身抽抽着,嘴上还在逞凶斗狠地咒骂着,骂着骂着还动起手脚来了。
付善泷警觉地睁开眼睛,在他动弹之前,困住了他的手脚,不许他乱动让伤口加重。
听着他家孩儿在梦里故意装作凶狠的模样给自己壮胆气,付善泷的眉头一下子压了下来,杀机显露。
记春海当天半夜在一家酒店被一群陌生人闯进门中,当着他带的好几个马仔的面被人堵上嘴巴,套上布袋,带走了。
盛玲玲那里暂时没有什么动作,不过这不表示付先生要饶过这个狠心绝情的女孩儿。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捏死盛玲玲,可那样对她来实在是太幸运了。
盛玲玲这种女孩得留着,慢慢地承受着生活的‘苦难丨这是付善泷心中对这个女孩儿的将来做出的决裁。
记春海被人给抓了,记春海的马仔们没有事。这群人里头也有机灵的,马上就联系了记家人。
记春海是凤城记家年轻一辈里出了名的纨绔。家里这一辈的领导人名叫记东源,是个干大事的人。记春海是记东源的堂弟,这次把这位不学无术老是惹祸的堂弟放到内陆城市躲难,就是记东源做得决定。
本以为这样做好歹能让这位堂弟消停消停,也让他们家里清静清静,结果,没想到,到了泥巴窝里这家伙也能折腾起泥巴水。
记东源心里烦闷得紧,可面对找上门来的叔叔和婶子,哭着喊着问他要儿子他又不能不应付。
记东源吩咐手下的人去查这件事,也叫人联系了城市当地的地头蛇,希望能得到确切的讯息。看看到底是谁在和他记家作对。
一个时后,他从自己人那里得到了个消息,之前和他们有联系的那个地头蛇被“清除“了,也就是他不可能从对方那里及时探到记春海的任何消息。
记东源这时候才感觉事情很不对劲。明明在一个时之前他的手下还和那边通过电话,六十分钟不到的时间,人就没了。
记东源是个很谨慎的家伙,出于这种谨慎,他判断这次带走记春海的人来路不简单。
记东源在这边急了一整夜,早上的时候他的手下也跟着没了消息。这一下,记东源坐不住了。
记春海的母亲哭着嚷着坐在记东源的书房不肯走,记东源没办法,只得下决定亲自去一趟那座城市。
而记春海此时被人剥光了绑在山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晚上而已,被山里的蛇虫鼠蚁吓得三魂丟了两个,屁滚尿流。
早上的时候,另外一个和他作伴的家伙被送上山来。此时,那家伙眼里的恶在真正的狠面前,变成了滑稽的儿科。
李士涛涕泪长流,抱着送他上山的人的鞋子,跪在地上连连磕头,H饶命!饶命--兄弟,我不知道哪里得罪您了,您千万别弄我,我就是个混混,不值得您脏了手啊!”
他这般低声下气的结果还是和记春海一样,被剝光了绑起来丟在这片荒山之中,并且,对方在他身上的私密地带,全都抹上了蜜糖。
记春海在看到这一幕时,吓得浑身直抖。他经历了一晚,知道这地方虽然没有凶猛野兽,可蛇虫鼠蚁还是不少的,就在昨晚他还和两条过路的毒蛇对峙了片刻,好在他没有什么威胁性,对方没动他。
如果像这位这样身上涂了蜜糖......记春海不敢继续深想。
“阁下,您大人大量。我姓记,凤城记家就是我本家,您如果有什么周转不开或者需要办的事只管去找我家,我家里人绝对会帮您的,您......您别这样对我,我心脏不好。”记春海这时候发挥了他强大的求生潜能
,好话了一箩筐。
“我家里也有钱!我爷爷李元国在这里也是数一数二的有钱人。”李士涛有样学样,“你别这么玩我!我爷爷会给你钱的,你想要多少他都会给的。”
回应这两个的,只是来人毫不留情转身而去的背影。
于此同时,睡了个好觉的盛玲玲一大早醒来,就在自己的床头发现了一封厚厚的黄色信封。她还以为是她爸这几天心虚,觉得对不起她给她的零用钱呢,摸起来厚厚一沓。
开一看,盛玲玲吓得大叫一声,从床上跌了下去。
李琴听到声音跑过来敲她的房门:“玲玲,怎么了?一大早怎么叫这么厉害啊?”....網.xitXt.手.
盛玲玲趴伏在地毯上瑟瑟发抖,一时间无法回应李琴的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