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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刘彻听到此处,大笑道:“张爱卿果然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竟与朕想到一处了!朕自从来降的匈奴人口中得知有大月氏一族之后,便思量此事,只是苦于没有人能胜任,今东方朔如此荐举你,想是你必能胜任。那朕就命你出使大月氏,以求联盟!”
张骞跪地,朗声道:“臣,遵旨!”
张骞退下后,宣室又剩了他们两个人。刘彻上前几步,两手握住林晓北的,看着他的眼睛叹道:“朕何其幸运,竟能得你陪伴左右!”
于是林晓北刚刚筑起的堡垒,又一次被刘彻轰塌了。
心烦难成眠,春梦了无边
刘彻亲笔写了联合的计划,与汉节一同交与张骞。
临走的前一晚,林晓北与张骞秉烛夜谈。林晓北替张骞斟了一杯酒,道:“兄弟此番前往大月氏,须知今日不同往昔,入匈奴时还请心为上。”
张骞道:“谢东方大人提点,骞记下了。再者臣有一朋友,乃堂邑氏的家奴,名堂邑父。此人精通胡语,有他做翻译,必不会有差池。”
林晓北见张骞眉宇间神采飞扬,却不浮夸,知他稳重。“我不再啰嗦,只盼着你能顺利到达大月氏,完成吾皇所托!”
张骞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笑道:“东方大人放心,骞必定出使成功!”
俩人又喝了几回,张骞便告别了。
林晓北看着张骞的背影,心叹道,但愿不会花费十三年啊。
回房间躺下,林晓北了无睡意,眼前不自觉又浮现今早上刘彻握住自己手的那一幕。
“朕何其幸运,竟能得你陪伴左右。”
“朕何其幸运,竟能得你陪伴左右。”
“朕何其幸运,竟能得你陪伴左右。”
……
刘彻的话一直回响在耳边,令林晓北思绪更加烦乱。他把自己卷进被子里,包成蛹状,然后在雕花大床上,滚过来滚过去。
滚到半夜终于萌生了睡意,林晓北皱着眉陷入梦中。
四周是茫茫雾气,林晓北陷入其中,不知该往何处行去。徘徊了一阵,猛地听见前方有水声。林晓北顺着水声往前行去,雾气渐稀,直至散去。林晓北定睛一看,竟是一位赤.裸男子背对着自己在沐浴。
林晓北看着男子不纤细也不宽阔的后背,柔韧健美的腰肢,再往下,则是圆润翘挺的臀部,以及淹没在水下,但能想象出来的修长双腿。
林晓北不自觉咽了一口唾沫,受了蛊惑一般往前行去,心底一直叫嚣着危险,可仍不受控制。近了,林晓北伸手摸到了男子细滑有弹性的肌肤,自己身上的衣物不知何时已经没了,林晓北顺从本意,伸手一把将男子揽进怀里,低头吻上了男子脖颈处的皮肤……
男子猛地一颤,回过头来,林晓北顿时大骇,那张脸赫然就是……
林晓北猛地睁开眼睛,四周漆黑一片,只余窗外虫声阵阵。林晓北抹了一把汗湿的额头,嘘了一口气,懊恼的紧。
“刘彻啊,你别再些暧昧的话了,就当我林晓北求你了还不成么?”林晓北自语道,“扰乱我心神还不够,梦里也要来凑一脚,你若是对我无情,何必如此亲近啊。”
林晓北浑身乏力,只有一个地方有精神,但他不想去管,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床幔。
一夜无眠。
早的时候,因为不需要早朝,道儿嫣儿知道他一向爱睡懒觉,所以也没人来叫他。林晓北不想再躺了,于是自己起床,对着外面喊:“有谁在外头么,跟伙房一声,大人我要沐浴!”
片刻便有人推门,卫青赤.裸着上身走了进来。
卫青见林晓北一脸菜色,胸前衣襟散乱,头发也跟鸟巢似的,不禁关切道:“大哥这是怎么了?”
林晓北挫了一把脸,道:“没什么,昨晚没睡好!”
卫青走过来坐到林晓北床边,青年壮实健美的上身散发着强烈诱惑的气息,令林晓北下意识捂住鼻子。卫青这粗神经的却未觉异样,道:“大哥身子还未好全,不要忧虑太多,若是再病了,嫣儿姑娘又该唠叨啦。”
林晓北整了整散乱的衣襟,点头道:“嗯嗯。我知道。只是我无心惹事,而事却来烦我啊!”
卫青挠了挠后脑勺,显然不懂这话的涵义,于是只能道:“大哥不必烦忧,不是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么。”
“话是如此啊。”林晓北低喃一句,转而又笑道:“不这个了,方才你在做什么,怎地连衣服都不穿了?”
卫青道:“青在练武。待有一天上阵杀敌时,也好多杀他几个匈奴兵!”
林晓北拍了拍卫青的肩膀,笑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这时,下人抬了一桶水进来,放到屏风后面,面相老实的人对林晓北道:“大人,水备好了。”
林晓北下了床,走了没几步回头对卫青:“我要沐浴了,兄弟你自便。”
卫青也起身,道:“青也是出了一身臭汗,也回房洗漱去!”罢就走了。
林晓北抱着杨得意前些日子送来的狗崽坐在院中蒲团上,笑眯眯看霍去病练剑。最近家伙长的疯快,衣物竟是得一月一换。壮实的娃娃谁都喜欢,林晓北更是每天都得亲亲他滑嫩的脸蛋占便宜。霍去病这时候正在蹲马步,他舅舅卫青则在旁边继续舞长枪,招式大开大合,锐利无比,隔得近了甚至都能听见风被砍碎的声音。林晓北不时的叫一声好,霍去病也看的两眼发直。
练完一套功夫,卫青停下来擦了把汗,对养老状态中的林晓北道:“大哥号称东方一剑,剑术十分了得,青忝脸请大哥指点一番。”
林晓北犯懒,不愿动弹,只是霍去病却大声嚷嚷道:“好啊好啊,我要看干爹跟舅舅比武!”着,马步也不蹲了,挥舞着胖乎乎的胳膊朝林晓北跑过来。拽着林晓北的衣袖撒娇:“干爹,去病还从来没见过干爹舞剑,你就跟舅舅一场嘛!”
林晓北被晃得晕乎了,连连点头,:“好,我比还不成嘛!”罢又狠狠亲了霍去病一记。
回房间取了剑,再出来时就见着院子里或站或顿几十号人,连烧火做饭的厨娘也捧着瓜果出来围观。林晓北囧了一下,硬着头皮走到卫青面前,行了武者礼,道:“兄弟可得手下留情,大哥年纪大了,可是经不起折腾啊。”
卫青笑眯眯道:“大哥太谦虚了,一会儿还请大哥使出全力,青也不会放水的!”罢,回敬了一礼。
林晓北觉得自己握剑的手已经开始汗湿了。
姿势还没摆好,就见自家府上的佣人们开始押注,钱数不多,竟还有拿一根黄瓜做赌的。霍去病叫的最欢腾,嚷嚷着肯定是干爹赢,他赌上他全部的饴糖。林晓北脸一抽,大人我是不是太好欺负了哇。
了没多久,林晓北还算是游刃有余,他手上那剑据来头不,与卫青的长枪对上时,火花四溅。林晓北毕竟曾与刘彻对多次,总结着电视剧里还算合理的招数,倒也自创了一套剑法,没多大攻击力,只是防御甚佳,卫青纵然孔武有力,但也占不到便宜。
两人喂招拆招得火热,林晓北仗着兵器锋利,频频靠近卫青身畔,而卫青既要舞动长枪,又得防着伤了林晓北,只能步步退让,林晓北正要反手一刺,就听门外一声叫喊:“皇上驾到——”
林晓北心一惊,步伐一乱,猛地踩上卫青的脚,卫青反射性后退抽出,林晓北于是就失去平衡,以那日狩猎时相同的姿势将卫青扑倒了。
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一声不悦的低喝:“东方朔,你这又是玩的哪一出?!”
林晓北连忙从卫青身上爬起来,与其他人一同跪拜行礼道:“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卫青没来得及站起来只能翻个身,趴着行礼。
刘彻没让他们起来,空气一时间十分静谧。林晓北抬起眼睛,正对上刘彻饱含怒意的眼睛。
林晓北不知道刘彻又发哪门子的疯,只能垂下眼睑,回答道:“回皇上,臣在与卫青练武。”
刘彻冷哼一声,怒道:“练武?练武需大庭广众之下搂抱在一起?!一个大臣,一个侍卫,怎地如此没有尊卑观念,滚在一起胡闹?!”
林晓北正因为昨晚失眠的事情心烦,再加上刘彻这莫名其妙的呵斥,顿时有股火噌噌的往外冒,很想大吼一句,你他妈凭什么管我!老子爱跟谁滚跟谁滚!只是林晓北还记着他是皇帝,于是只能赌气的将头扭向一边,不再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