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管员真得只提供保管服务与索引服务吗？”“嗯，差不多，至于保管哪些，不保管哪些，有很大的自主性。我的话，基本上只将与记忆废墟相关的内容进行归类保存，日常的普通记忆之类的，比如与新有关的内容，都原原本本地保存在自己脑子里”

    新在向伊莎贝尔请教一些具体的东西，这一段时间的学习下来，对于记忆使相关的概念，多少有了大体的理解，如若不然，也没办法和伊莎贝尔进行探讨。

    “所以，几乎不会有任何影响之类的，关于过去了，回忆了之类的，对吗？”新确认到。“因人而异，我不会，不代表其他人不会，但是新的话，必定是没有问题的”“为什么这么确信？”“因为对象是新，我看人可是很准的”伊莎贝尔的口气很轻松的样子，仿佛根本没有意识到新的心事似的。

    “真得很准吗？”新有些不相信，至少伊莎贝尔的样子看起来一点儿都没有意识到新的心思的样子。“嗯，相当准，比如我可以准确的判断出不会在这里被你推倒这件事”新轻轻哼了一声，以表示自己的无语，心想若不是实力不如你，就举个反例给你看看

    当然，只是想想而已。“所以新若是在担心迷失自我，丧失回忆之类的，大抵是不用的，我们还可以这样像情侣一样聊天，就是证明”为什么是像情侣一样，明明不是约会来着的，新觉得伊莎贝尔的法有很大的问题，至少前后的逻辑不一致。

    但是，为什么忽然就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回忆与过去之类的，对于自己真得就那么重要吗。“新刚刚会那么问，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或者重要的人，担心成为记忆使后，会发生不可逆的改变？”才意识到一样，伊莎贝尔俯下身来，注视着新好奇地问道。

    或许不是才意识到，只是在等新自己出来，但是新除了轻哼之外就一直沉默不语，于是才挑明了来。大概是这样，新猜测到。但是，伊莎贝尔的疑问，新发觉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只好点点头，又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嗯，新的过去呢，我想想”伊莎贝尔像是准备对新的过去进行总结的样子。但是，明明曾经的共同经历也仅限于短暂的一个学期而已，而且，也只是普普通通的程度而已，所以新觉得伊莎贝尔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不可能得出什么结果来。

    “因为担心被透视而被班上女生们故意无视，但是因为能够感知葡萄的甜度，而在种植园受到重视差不多这样的感觉？”没想到，伊莎贝尔居然真地得出了结果来，虽然新感受到了满满的恶意，但是其中有一半连新也没法否认。

    “透视什么的显然不可能的吧，真不知道最初是哪里来的传言”唯独对这一点儿，新很是无语。“但是感知魔法的话，多半会让人联想到这点儿，尽管理论上不可能，但是女孩儿大都不是理性生物”

    “所以你也相信？”新扭头看伊莎贝尔。“最初你缠上我的时候，我也是那么觉得的，总感觉某些部位凉飕飕的”“确定不是校裙的缘故吗？”新本来不想吐槽道，但是没忍住。“不是。”伊莎贝尔干脆地否定了。

    “还有缠上什么的，为什么感觉是相反的”“嗯，这样好像也没错，因为你在葡萄架间跑来跑去的样子看起来很是呆萌，没忍住就上前搭讪了”“呆萌？！”新错愕得道。“啊，怎么，就像一只稻草人在努力地与稻田中的稻子交流，那种感觉”“你想的是笨拙吧？”新十分地怀疑。“绝对不是，实际上，我对笨拙本能得有某种障碍。”

    新脑补了下那时的自己，刚学会悬浮术，甜度测试的效率高了许多，正在葡萄架间飘来飘去严格地对葡萄进行抽样检测的时候，被那个天鹅一样的少女搭讪了。不同的是，那天的伊莎贝尔穿着的是白色的校服校裙，所以是白天鹅。黑天鹅也好，白天鹅也好，重要的是，某只优雅美丽的天鹅，飞进了新的阳光里，在某个秋夏天的，种植园的清晨

    自然而然地，新发出了一声惊呼，同时从半空中掉了下去。初次的相遇，其实只是一场惊吓，以及单方面地被观察。但是后来新经常回想，若不是以那样的方式开始的话，自己大概，不会和伊莎贝尔产生什么交集。

    只是偶然的，在相互之间完全没有了解，固有的人际模式与看法尚未形成之际，伊莎贝尔才会因为某种偶然的因素对自己产生兴趣。那种因素或许是阳光的角度，或许是葡萄的味道，或者仅仅是伊莎贝尔不经意的一个扭头，总之，不可思议的结果达成了。

    新和学院焦点之一的伊莎贝尔，产生了交集。但是仅仅是交集而已，新更愿意用得上话来形容，当然对象是伊莎贝尔的话，得上话的程度已经是相当了不起的成就了。不多不少的，有意或者偶然的，在后面一个学期的时间里，新和伊莎贝尔的交往继续了下去，以近似于隐秘的方式。隐秘到时常关注新的初美都没有察觉的地步。

    “所以你看，过去的那些事情，我都还好好得记得吧。”伊莎贝尔总结到，顺便将跑偏了的话题拉回了正轨。“嗯，谢谢。”新道谢道，为什么道谢，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觉得有必要道谢。“倒是新你，对于过去的那些记忆，格外看重的样子呢。”“那是肯定的吧，虽然过去的十几年每天都差不多，但是总归是自己的存在过的证明。”

    “嗯，存在过的证明。”伊莎贝尔简单地重复道，听不出特别的意思来。“谢谢你第一时间联系我。”新指的是第一次抵达土星的时候，那个时候伊莎贝尔发来的问候。“一开始就知道会有那么一天的，倒是你会因此道谢，完全没想到。”伊莎贝尔看向新，像是希望新解释道谢的原因，但是新决定不作回应。

    “一开始就知道吗？”新换了个角度反问道。“嗯，一开始就知道，会和我一样，来到土星。”“为什么那么确信？”新很是好奇伊莎贝尔对自己的执念是怎么来的。“确信就是确信，没有理由，有了理由，就必然会有破绽。”只是懒得解释吧，对于伊莎贝尔信誓旦旦的话，新做如此理解，但是也没有去追问，既然自己也没有好好解释前面得问题。

    “忽然想到，拥有记忆保管员的话，不定就可以解除新现在的状态尽管有些不舍”早就想到了吧，只是因为新现在的状态很好玩，所以在犹豫要不要出来，新有点儿怀疑伊莎贝尔的初衷。

    “真的吗？”但是嘴上，新还是做惊喜状，确实值得期待的样子，毕竟对妹子审美不能，多少算件遗憾的事情。“猜测而已。但是毕竟是因为记忆体而产生的后遗症，所以记忆保管员的话，不定可以做些什么”

    “如此最好。”新觉得自己微乱的心终于平定了下来。关于记忆使的选择，答案也趋于明晰，连伊莎贝尔都这样想的话。所以特意赶回地球的必要也就消失了一大半，回头只需要通过莫莫就可以解决多问题。

    “要不要抱抱看？”看到新在观察自己的保管员，伊莎贝尔忽然到。伊莎贝尔的意思当然不是指自己，而是虚空中那的幻影，伊莎，伊莎贝尔给自己的保管员起的名。新立马抱了过去，反正保管员什么的是没有实体的，这点儿算是常识。但是，上的触感不对，与此同时，耳边传来了伊莎贝尔的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