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逆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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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寒冲的尸体不见,到底是何缘由,这充满迷雾的尸体隐藏,在这个阴寒的冷月楼中,一瞬只半柱香的时间,许天凡就要究出其因,只是这因,如今仍不好理出头绪,而唯一的线索就在那墙角所存放的底板上吧!

    许天凡在众人的目光下,慢慢地走向那几块檀木板,他基本可以确定,赵寒冲的尸体一定与其有关,只是如何隐藏的,就不好推断了,不是他不知推断,而是还有一些疑问。

    半柱香的时间将近,许天凡没有任何表率,最心急的自然就是方芸了,她急迫地问道“许天凡,你的推断能力一向挺强的呀,这香就快燃尽了,你快将尸体找出来呀,还是,你仍为了之前的事,耿耿于怀吗?”

    许天凡不置可否地望了一眼那就快燃尽的香,一脸地深思,虽然在他的心中,答案是有的,可一些疑问也是有的,想不清楚这些,他就无法安心。

    穆青柔也是着急,乱择出言提醒道“许大哥,尸体被藏在哪儿,你知道吗,知道就快出来吧!”

    话刚落下,那柱香的最后一丝香蒂燃尽,赵辅邑抬欲出,许天凡顿时抬起了目光,赫然道“尸体,我知道在哪儿,不过,仙儿,你要先去找一些力大的下人过来。”

    赵雨仙俏脸微惑,只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去找人,在门口时看到了正侧站在门边的蝶,不由得问道“蝶?你在这儿要不,你去帮我找一些力大的下人过来吧!”

    “姐,我”蝶一时吞吞吐吐,似作犹豫之态。

    “怎么了,蝶?”赵雨仙看蝶的状况不同于平日,有些担忧。

    “没什么,姐,蝶先过去叫人了。”蝶摇摇头,对赵雨仙莞尔一笑,一笑之后便再未停留,转身甩动轻盈的身子离去了。

    不知为何,赵雨仙看今日的蝶总有一些忧伤的感觉,不过她没有深究,而是回楼告诉了许天凡,“天凡哥,蝶已经去叫人了,可是叫人来干嘛呀,拆楼啊!”

    “蝶?”许天凡蓦然转过目光,紧紧地盯着赵雨仙,随即缓和了目光,哀叹地摇了摇头,“还是先等人来了,再详吧!”

    完后,气氛一度陷入安静,整个阁楼都有一番空谷传音之意,当然只是一会儿,那些力大的下人便过来了,可是蝶并没有出现,虽然许天凡有所揣测,无奈大家并没有在意。

    见力大的下人过来,赵辅邑收住了,道“天凡,他们过来了,你吧!”

    许天凡点了点头,回头再望了一眼那棺木,一本正经地道“隐藏于无形,即逆隐藏,这棺木有常人一半之高,想必是义父特地所制,里面的缭绕烟雾,应该是撒进去的香料烟薰吧。”

    赵辅邑道“那是撒在冲儿身上的特制烟料,在密封的空间中能产生烟雾,天凡,正事!”

    “是正事,义父,因为问题就出在这烟雾上,尸体不见了,可烟雾依然是这么浓烈,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当然奇怪了,之前这棺材已经打开,密封的空间自然就不再密封,在这种空间下,烟料显然是无法产生烟雾的,可如今烟雾如此浓烈,那就只有一个解释,还有另一个密封空间,烟雾就是从那个密封的空间渗透出的,毕竟再怎么密封也是会有丝丝空隙。”

    “难道,这棺材里有关,有密道?”赵雨仙是一脸疑惑。

    许天凡摇了摇头,随后与穆青柔相视一眼,当看到了她那般轻松的表情时,他微微一笑,继续下去,“这棺材有常人一半之高,可是当我走近时,却发现了一个问题,还有当义父告诉我那些底板时,我便明白了一切。

    这棺材内仍有烟雾,而且里外高度不一,再加上那些底板,足以明了尸体仍在这棺材内,而且就在那最底下,只是被上面一层新放的木板给遮住了,从而形成了另一个密封空间,也导致里外高度不一了。”

    赵辅邑听许天凡这么一,也是恍然大悟的样子,赶紧吩咐那几个下人将那棺材里的底板给弄出来,一番处理后,一切真如许天凡所,赵寒冲的尸体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天凡,你只能出冲儿尸体还在这楼里,却并不能明这事不是她所为。”赵辅邑看似心平气和,实为不肯放过。

    “义父,方芸她根本就没有时间,而就算她有时间,她一介弱女子又怎会有那么大的力气呢?义父,放过她吧,别再追究那么多了。”许天凡万分无奈,只得恳求道。

    赵雨仙在一旁也劝解着赵辅邑,因为她不愿看到许天凡难过,毕竟在她的心灵深处,许天凡那从为她遮风挡雨的身影早已深深烙印下了,“爹,您就别再为难天凡哥了,既然现在大哥的尸体已经找到,就应该将他好好安葬,而不是计较这些无所谓的得失啊,爹!”

    “唉!”赵辅邑最终还是放下戒备,但还是冷冷地道“那到底是谁要对付我赵家?”

    “放心,义父,我一定会将此事弄清楚的。”许天凡对此倒是有着信心,其实在他心里早有答案,只是不好破。

    毕竟还是有些疑惑始终萦绕在他的心头,等着他去查证,而那时候一切自会大白,那隐藏着的天涯堂杀也会浮出水面。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进来通报事情,原来是衙门要找许天凡过去,估计有些事情要找他。

    对此,赵辅邑不经意间有些担忧,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地摆了摆,“天凡,既然衙门要找你过去,那你就过去吧,但是要记得午后回来,冲儿那时发丧。”

    许天凡点了点头,带着穆青柔和方芸便欲离开,临走前,他自然要介绍一下初见的人,“青柔,这是我妹妹赵雨仙,叫她仙儿就可以了。”

    “嗯,我还是叫赵姐吧!你好,赵姐,我叫穆青柔!”穆青柔清颜一笑,雅然微微颔首。

    “穆青柔!天凡哥,你们什么关系呀?”赵雨仙侧着脸,一副问到底且微微醋意的样子。

    “哎,行了,仙儿,我还有事呢,以后再跟你吧,我先走了,义父,我先过去了。”罢,便离开了冷月楼。

    赵雨仙双叉着纤细腰肢,满是委屈,“哼,死天凡哥,臭天凡哥,以后不理你了。爹,天凡哥欺负我!”

    经过这番变故,赵辅邑的脸色更加深沉,那古井无波的眼神中透露着种种狠厉,那是隐藏,甚是深藏

    扬州县衙,守门的衙差自当不会再阻拦着许天凡了,许天凡一进衙门,便碰见了一名衙役,此人名叫林洪,乃是上任县令田中堂时所在的衙役,而许天凡就是在他的带领下,前去找何卫羽。

    许天凡三人被带到了停尸房,何卫羽和白玉轩就是在这儿等着他们,再远观何白两人的神情,不好,且有事情。

    “两位,大老远地叫我到这儿来,可不仅仅是观赏尸体吧,难道,有人出事了?”许天凡的入眼处就是几具被白布盖住的尸体,不觉心神一紧。

    何卫羽眼中闪过哀色,是想起红姨而哀伤,不过他并不想将之提起,而是抬示意那几具尸体,“嗯,你先看看,这之中,有没有眼熟的?”

    许天凡有些无辜地愁眉望眼,看了一眼旁边两女,得到两女的点头示意后,便走向那几具尸体,然后便掀起了前几个白布,可是结果都不如人意,那几人都是生面孔,他根本就没有见过,就算他在这儿生活了十几年,也依然如此。

    而且这几具尸体中并没有身怀“仙”字玉佩的人,那人是那最后一具尸体,而许天凡的目光也同时落在那最后一具尸体上。

    何卫羽和白玉轩相视一眼,目光异显焦灼,这前几具尸体没有被许天凡认出,但没有多大的关系,重要的是这最后的尸体。

    两人看着许天凡走近那尸体,伸触碰那白布,两人的心都不由得悬了起来。

    许天凡掀开那白布,顿时一张死气的面容映入他的眼帘,他不由惊声道“福?”

    听闻,穆青柔一时也觉得有些熟悉,清莲移步走了过去,看到那尸体时,也不禁地娇喊道“他,他不就是出神堂的那个伙计福吗?”

    没错,这个人正是福,正是昨日许天凡在出神堂见到的那个伙计福,不过他已是一具死尸,而且还着一身夜行衣,显然这伙计不可能会是什么泛泛之辈。

    林洪皱了皱眉,仿佛想起了什么,怀着一副追忆的样子走了过来,念道“福这个名字有点熟悉,我似乎在田大人在任时听过,卷案室那里好像有些资料。”

    “嗯,林洪,你去那里查查?”林洪回敬抱拳,便退出了停尸房。

    停尸房内,目睹着这几具尸体,许天凡自然不会觉得此事那么简单,更在他心里留下一抹凝重,衙门特地将他从赵府叫过来,当然不可能单纯地认尸体,“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白玉轩和何卫羽两人相视一眼,却还是没有回应他。

    “到底怎么回事,快告诉我,难道不相信我吗?”许天凡那原本就悬着的心,此时更加无主了。

    “这,啧,老白,你!”何卫羽一时失了言语。

    白玉轩无奈叹息一声,走向许天凡,将一件东西果断地交到了许天凡的上,当然就是那块通体翡绿的玉佩,那上面的“仙”字格外夺目,“从那个福的尸体上找到了这个东西,我们相信事情自然与赵姐无关,但有物在眼前,确实是不好解释啊!”

    玉佩在,许天凡自然不会陌生,那嵌着的“仙”,正是赵雨仙的意思,只是他想不通,这好好的玉佩,怎么会跑到福那里?

    他仔细一想,暗念道“玉佩自然不可能被福直接拿走,或许这之间是经历了一些波折,途经了几人之吧,这中间几人难道,是他们?”

    念到此处,许天凡不觉扬起一丝笑容,对他来是拨开云雾恍然般的笑容,可在其他人看来,就有些莫名其妙了。

    对此,何卫羽就尤为苦闷,便问道“老许,你怎么还乐上了呀?”

    “啊?哦,没有没有,只是弄清了一些疑问,也正好澄清了,这玉佩在福的上,与仙儿那是没有丝毫关系!”许天凡半笑道。

    虽然玉佩弄清楚了,但是关于这几具黑衣人尸体,仍旧有些疑惑,方芸夹带着那积聚的疑虑,娆然问道“可是,这些黑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对此,何卫羽眼神有些飘忽未定,他不知如何,他深晓方芸若知道这些的话,那她就会伤心欲绝,可是现在不,以后只会是更大的残忍。

    白玉轩心里也明白,不忍心看着她陷入生离死别的折磨,那样也太残忍了吧,可是他不想隐瞒,隐瞒是更加的残忍,“这些亡命之徒黑衣人是昨夜来大牢行刺的,他们要刺杀的就是红姨,虽然这些人已被我和何侍卫杀掉,但是红姨,红姨她”

    随之越越清楚明白,方芸也猜到了,那娇艳的脸瞬间苍白,她不敢相信这结果,更受不了这话到一半戛然而止,这时的她心急如焚,忙问道“红姨她怎么了?”

    白玉轩虽不忍再下去,可注定了这一切是要被她知道的,“红姨,被黑衣人杀害了。”

    刹那间,回音如云,绕响在方芸的耳旁,纵使她不想那些,可残酷的现实是改变不了的,时刻将她包围着,她唯一想做的,能做的,就是为红姨,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