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咄咄逼人暗揣测,虎落平阳被犬欺
我原本以为那邀月只是个心颇重的玉面狐狸,没想到竟然连这公主的身份也是假的!“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着眼前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唐祺风我连声逼问道。
“难不成就是你在幕后操控着一切?!先是借用皇城连环命案为饵,诱我前去追查而后又频频露出马脚,引我前往‘绮凤楼’再施展一招美人垂怜的戏码,为的就是让我带邀月回宫
接着再暗中吩咐邀月勾引皇上,攀附龙床只可惜你关算尽却没料到皇上根本就对邀月无心,被驱逐出宫后,你又利用皇城第一青楼的绝好条件,得知了贺澜国王在十年前痛失爱女之事
贺澜国王寻找公主长达十年之久,相信只要有心打探,便可轻易知晓那唯一可以证明公主身份的蓝色晶石的模样!剩下的
只要提前伪造出一块与传言相似的蓝色晶石,趁着贺澜国王来访之时,故意冲撞圣上,佯装无意的把晶石显露于贺澜国王的面前思女心切的贺澜国王自然便会以为这拿晶石之人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
这样一来便可名正言顺的利用贺澜国王来让邀月登上儒邱皇后的宝座!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你一个堂堂虿安阁的阁主,天下第一杀组织鹫生门的当家掌门
还要运用什么得了风湿病这般的蹩脚借口来为自己脱罪!你的毒技精湛,完全可以杀人于无形而片叶不沾我虽然不知鹫生门的势力究竟有多庞大,但光凭着这在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的名号
想必追随你的死侍杀定然比比皆是,又怎么会劳烦你这个堂堂的掌门徒染了污秽呢?!还有在沙金穴中你曾提到过我执意要把邀月留在身边时,身边曾有人多次劝阻过我
这话的确不假,可是那时我身在儒邱皇宫,你又从何得知?!唯一可以解释得通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与邀月里应外合,互通情报!你——!才是操纵这一切的幕后黑!”
‘啪!啪!啪!’我这一连串的逼问并没有掀起唐祺风的半点波澜,反而半抱着肩膀,一副在茶馆听书的悠闲模样,我话音刚落,他更是饶有兴致的鼓起掌来
“哈哈这圣濯莲的药效果然惊人,禄王爷的这番推测可谓是逻辑严谨,毫无瑕疵可言!好,好好!”
“怎么你这算是默认了?!”我向前一步,仰起头,目光灼灼的望向他道。
“诶王爷这精彩是精彩,只可惜满盘皆错!”唐祺风也轻挑眉毛,迎着我的目光,定定的看着我的眼眸
“呵,阁主这般可是有比这更好的解释方法?那纤窈洗耳恭听”我也毫无惧色的与之对视僵持着几分钟过去了,唐祺风总算败下阵来,目光飘忽不定的在石窟中游荡
“也好既然你我已成师徒那我也不再瞒你这一切表面上看起来虽像是你口中所那般,但实则却并非如此”
此时,鬼泣岭——自昨夜卜裕树被山槐毒打之后,整个人便如同一滩肉泥再也无力起身心里承受的痛苦与难以纾解的煎熬一下子把这个原本自恃清高的骄傲公子鞭挞得一文不值
好容易熬过了一夜,可这犹如梦魇般的黑夜却又再一次如期将至“起来!给老子起来——!你子在这给我装死呢啊?!你这不知好歹的狗东西!”
山槐一边怒骂着一边用中的长竹棍挑起卜裕树的衣襟粗暴的向上挑起,可是卜裕树那被长鞭抽肿的脚踝却让他动弹不得
见他如此,那管事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抬起脚狠狠的朝着卜裕树的肚子踢了两脚“呸!我看你子真是活的不耐烦了!留着你也是碍眼,今儿就算你子走运,死在我山槐的里,要是被主子”
“槐哥!槐哥——!”话未完,从山洞外跑进来一个身材壮硕的男人,边跑口中边喊着“槐哥!槐哥——!”
“喊什么?喊什么啊?!没见着我这正忙着呢么!”山槐有些不耐烦的白了那男人一眼,但还是转回了身问道“我良子,你不好好的守着山洞看着尸体,跑这来干嘛啊?!
那些尸体可‘金贵’得很,你忘了上次难不成,你那出了问题?!”山槐忽然万分紧张的瞪大了眼,一把攥住了那壮硕男人的臂。
“没有!没有!我办事大哥您放心!就是嘿嘿”那男人有些羞怯的欲言又止,眼神心虚的不断地观察着山槐的表情
“赌瘾又犯了?”山槐见怪不怪的收回了,开口问道。
“嘿嘿大哥,您看最近这运上鬼泣岭的尸首是越来越多我这我这都好几日没有进赌坊了,弟我这痒得很嘿嘿!”
“你想得倒是美,你走了谁替你看尸首?!你也不是不知道这尸体破损的严重性良子你”
“三十两!嘿嘿槐哥,我这就是痒得紧要是大哥肯放我下山,等弟回来定有好处”那男人向前凑近了一步,语调谄媚的央求道。
“诶你我都是兄弟,谈钱又是何必,只是没人能顶替你的岗位不是”
“喏!这不就有一个现成的么!”那男人努努嘴,目光向下瞟着瘫坐在地上的卜裕树示意道。“反正这子也是废了,留着也只是浪费粮食!槐哥不如就把他扔我那去,是死是活可就不关咱们的事了”
“嘿嘿哈哈哈!”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过来两个人——!”山槐招呼着守在山洞外的弟,吩咐二人抬起卜裕树将其送到另一侧山洞存放尸体的地方后
便与那壮硕男人勾肩搭背走出了山洞“良子啊,这次大哥帮了你,你可不能忘恩呐!”“嘿嘿一定一定”
“诶大哥前些日子在‘金胜阁’看到了一把黄金烟斗,那可真是金光炫目,只是这银两”
“额呵呵好好,那就包在弟身上”“好!哈哈哈!好”
听着回荡在耳边的刺耳笑声,卜裕树自嘲似的扯了扯嘴角,任由着这两人一头一尾的抬起自己的身子就如同每日搬运的尸体
再次回到那用来堆积尸首的石洞之中,两人一松直接将卜裕树甩在了地上,没有一声言语,甚至没有一秒眼神的停留卜裕树知道,恐怕现在的自己在他们眼中就真的与这一具具堆叠起来的尸体无异吧
两人走后,偌大的洞穴中便只剩下卜裕树一人与身后冰冷的尸体作伴
“呵,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母上是孩儿对不住您,让您含冤受辱,难以昭雪如今王爷生死未卜孩儿孩儿也恐怕时日无多”
卜裕树伸出在乱如枯草的头发中摸索着那日他逃出客栈时,虽然身上的细软并没有带在身上,可是唯独包裹中的一只银钗被他插在了头上
这钗是母上出征时所带,上面虽然没有任何的雕花纹饰,但对于卜裕树来,却是奉若珍宝这几日,他为了防止银钗被歹人觊觎偷了去
特地把它藏在了乱蓬蓬的头发中,甚至还在发丝上抹上了泥巴!虽然气味让人难以忍受,但也好在保住了这母上唯一的遗物
‘啪嗒!骨碌碌’突然一身脆响,卜裕树的指尖勾起了一缕发丝,连带着那只银钗也掉在了地上,银钗向前翻滚着渐渐远离了卜裕树的视线
卜裕树见状慌忙去拾,拖着一条腿顺着银钗滚落的方向挪去‘嗒!’在碰撞到前方阻碍的物体时,银钗终于停了下来
卜裕树赶紧蹲下身去捡,可这一抬眼却着实把他吓了一跳!一张血管凸出肿胀的脸赫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啊!”卜裕树大叫一声,慌乱之中,银钗的尖头无意间划破了那具尸体的皮肤
汩汩黄绿色粘稠的液体顺着伤口瞬间倾泻而出!不过才几秒钟的光景卜裕树亲眼看见这个肿胀的男人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般顷刻间便只剩下一张青紫色的皮囊!
‘滴答!滴答!滴答!’银钗上刮带出来的粘稠液体正一滴滴坠落在地面上卜裕树下意识的望向了心那原本银白色泛着光的钗,此时已变成了如墨般的炭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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