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活体炼毒罪孽深,前尘往事断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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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些尸体有毒?!”卜裕树慌张的向后倒退几步,睁圆了眼紧紧的盯着地面上不断向外冒着黄绿色气泡的脓水

    还记得母上曾经过她之所以每日都把这只银钗带在身上,就是因为银可验毒!银钗一旦碰到有毒之物,钗头便会呈现出黑色!

    身居高位,朝中觊觎其位的人不计其数,多半都是趋炎附势,口蜜腹剑的卑鄙人!所以她不得不防只要出门在外,宴请招待的食物都一定暗中检验后方可进食

    可即便是如此谨慎,母上终究还是被奸人所陷害,最终背负着奸佞谗臣的骂名,含冤毙命

    眼下整只钗竟通体浑黑,可见这从尸身中流淌出来的粘稠之物定然毒性非常!卜裕树冷静了下来,抬起头重新打量起这在眼前堆叠着的一具具尸身

    细细观瞧,这些人各各死相迥异,但都本相全无,面目全非!有些就连皮肤都变了颜色!看来这些运到鬼泣岭上的尸体全都是中毒所致!

    可是到底是什么人能够如此残忍到要用活人来炼毒呢?!这鬼泣岭上门徒众多,且分工详尽仅凭一点便能料想到,那隐藏在幕后的头目也定绝非凡人!背后的势力更是让人不可觑!

    一阵冷风迎面吹来,搅动着空气中那令人作呕的腐臭味拍打在卜裕树的脸上他不禁打了个寒噤,口中喃喃道“看来这次我是再无天日可言了”

    虿安阁石窟——“哦?那纤窈就劳烦阁主解惑了”侧过身眉眼轻挑的扫过唐祺风的脸颊,我也干脆放下中的古书,站起身再次走到唐祺风面前,与之相对而立。

    “邀月究竟是何人”

    “凄苦伶仃之人”

    “呵,阁主口中所可是与我相识的邀月同为一人?!为何在我的印象里,那邀月分明是个居心叵测,为达目的不折段之人!若论凄苦倒还不如我这个被她一算计坠入悬崖,险些丧命之人更为凄苦吧”

    不屑的冷哼一声,抱着肩膀,转回身不再看他

    “诶她会变成如此,到底也是我一造成的”一声自责的轻叹回荡在整个石窟,今天的唐祺风多愁善感得有些让我觉得陌生

    “捡她回来的时候,她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孩而我那时也不过9岁,整日跟着师父上山采药,研习制毒之法

    师父性子孤僻寡淡,不愿与世俗有所牵绊,平日里在药炉更是不准我多一言当年你皇祖母归隐之初曾走遍大江南北为的就是收集这世上稀有罕见的毒物

    师父是一个守林人收养的继子,师祖在山中搭建屋时被师父发现,自那之后便跟着学习制毒解毒之法,可是突然一日,师祖消失了

    没人知道她去了哪,但是她却给师父留下了这些珍贵的古籍师父念其恩德,便在虿安阁创立之初立你皇祖母为师祖

    因为害怕师父责罚,我便把这捡来的弃婴交给了‘潋彩阁’的姑娘也就是如今‘绮凤楼’的老鸨胡姬花”

    “等等!”我伸出打断了唐祺风的话“呵呵我唐阁主,你若编谎至少也应该合乎情理!你这先前还与师父隐居山中,那试问隐居之人又是如何识得烟花柳巷的姑娘?!这就有些难圆其了吧”

    “禄王爷听得还真是细致入微,只是唐某先前的可是师父他老人家不问世事,又并非唐某本人!人生在世,不顺遂之事十有八九,钱财就独占了这十中之九!

    师父性格孤僻,可衣食住行一些我们采摘不到的名贵草药全都需要钱!所以那时候,我便瞒着师父制作一些香膏、春药卖给城里的青楼妓院

    胡姬花就是那时与我还算熟识的老主顾把邀月送到她那之后,我便没有再多加过问,一直到师父十五年前仙逝,我这才下了山,买下了‘潋彩阁’更名为‘绮凤楼’

    可那时候的邀月已经长到了九岁而我也整日在外奔波,招兵买马创立了鹫生门!再后来巡游四海来到了青鸾山,无意中发现了师祖遗留的‘世外桃源’

    等我终于安定下来,回到绮凤楼时,转眼邀月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并且成为了‘绮凤楼’的花魁也许你不会相信,可是这一切本并非我所愿

    我之所以会杀那二人,是因为他们是‘龙吟阁’派来我鹫生门的卧底,事情败露后便藏匿在外如你所言我完全可以杀他们于无形,可是你也知道

    这二人全都隐居于市井,贸然散毒很可能伤及无辜,在加上我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才借用皇城连环命案来为自己脱罪”

    “龙吟阁?这又是何门派?!”

    “禄王爷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唐祺风的眼神陡然严肃了起来,俯下身子定定的看着我

    “何出此言?”心里猛地一沉,但脸上却还保持着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

    “鹫生门你不知龙吟阁你仍不知可如此享誉内外的名号,不论是儒邱还是梵茵百姓可全都知晓,特别是你禄王爷!”

    唐祺风的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深邃的眼眸似乎要把我看穿

    “呵!我禄纤窈本就是个闲散王爷,不问政事,只爱男色相信这你也应该有所耳闻再这鹫生门世人只知道是家镖局罢了,又有谁会知道那实则是个杀组织呢!”

    “没错世人不知但,唯独你知因为我们之间可还做过交易呐”唐祺风故意放慢了语调,不愿放过我脸上显露出来的任何端倪

    “你你,你”

    “怎么禄王爷可是忘了我了?!先前在地牢中见到王爷时,我还以为王爷是在故意装作不认识本阁如此看来王爷你果真不记得!那是不是

    本阁也可以忘了先前与王爷定下的承诺?那卜崇雪的事就一笔勾销如何?”

    ‘轰!’听到‘卜崇雪’这三个字的当下,我的脑袋顿时嗡的一阵轰鸣难不成难不成那雇凶陷害宰相一家的真凶

    那害的卜家满门抄斩的人就是我禄纤窈?!虽这些事本与我无关可现在既然是我存活在这具皮囊下那么对于这原本的禄王爷所做的事也就理所当然的转到了我的身上!

    “卜崇雪的事进展得如何?”我心翼翼的开口试探道。

    “怎么现在才记起来?呵呵也是禄王爷果然如传言般风流!先前来鹫生门找我时,是为了你那个夫郎现在又有了儒邱皇帝这个新欢,难怪会忘得如此干净!”

    ‘呼’我暗自松了一口气,好在唐祺风并没有多加怀疑“哦,哦可能是时间过去太久了吧”

    “呵,也是皇家之人又有什么真心可言当初你叫我帮你调查陷害宰相一家之人,本阁还当真以为你与那宰相之子忠贞不渝呢,没想到啊”

    “够了!邀月的事还没有完,还请阁主不要转移话题!”我脸色一冷,沉下声来道。

    “那好王爷尽管还有何要本阁解释,本阁如实相告便是!”唐祺风噤了声,侧过身朝我点了点头

    “公主的玉佩为什么会在邀月身上?!”

    “嗯我只能,真正的公主的确在我‘绮凤楼’呆过一阵子,只不过我们并不知道她的身份罢了那块晶石是邀月在观月楼捡来的”

    “那潜入公主偷听我的话呢?!”

    “诶不管这么,邀月都是我带回来的,我怕她在宫中做错了事,所以暗中观察劝阻她回绮凤楼罢了!”

    “当真?!”

    “本阁话从无半句虚言!”

    “那又为何要救我?!”

    “本阁过,恰巧路过而已”唐祺风的脸上又恢复了先前的云淡风轻,我也似乎并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来证明他所言非真,耸了耸肩只得作罢

    “问完了?”我没有应声,也没有抬起头看他“那可否也让本阁问一个问题?!”

    “两日后的攻城战你到底作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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