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0 大祸临头浑未觉,红纱粉幔醉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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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可是公子,楼主吩咐过凡是接过的客人都要先去葛妈妈那里报备”沧雨的声音细如蚊嗡,眼神中充满了忌惮。

    “住嘴!本公子叫你怎么做你就得怎么做!告诉你,出去可不要跟任何人乱啊!不然,心本公子撕了你的嘴!”那男人眼中闪过了一丝狠绝的光。

    吓得那男孩浑身哆嗦着不再敢抬头看上他一眼!“好了,好了今儿本公子心情好,就暂且饶恕你吧”看着床榻上熟睡的人儿,那公子很是妩媚的将一头飘逸的长发撩到了耳后。

    身上的白绒狐裘顺着肩头滑下了一般,大片白里透红的柔嫩肌肤裸露了出来“我暮炤狸在这朝子楼中没有五载也有三年,得来的银两光是尊票少也有千万余两,哼!可是到头来发到自己中的却是凤毛麟角!

    头一年初到时,日子过得还算舒坦,可如今也不知楼主从哪里寻回来一个天生的狐媚子!也不知用了什么鬼把戏硬是把本公子的常客抢了去!呸!真是不知廉耻!”

    暮炤狸的眼神中充满了厌恶,他忿忿的朝地上吐了一口骂道。

    “公子您的可是佘公子?可那佘公子也并不出阁见客”

    “我呸!你懂些什么!做了下贱事,又想立牌坊,表面他是避不见客,还不知道背地里做了什么肮脏事呢!不然为什么那些色欲熏心的女官们要拼了命想要见他一面!

    哼!他以为他是谁呀!”暮炤狸随抄起了桌面上的一杯茶盏,捏的是‘咯咯’作响。

    “公,公子您息怒”沧雨战战兢兢的开口安慰道。

    “本公子高风亮节的很,才没有心思在这里人计较!反正本公子在这朝子楼中的日子也算是到头了,下个月初八便是我暮炤狸满二十三岁的生日!

    我一定要再此之前攒够银两,这处黑‘宅院’本公子是一日也待不下去了!”暮炤狸忿忿的道。

    “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记住,千万不要乱话明白么?!”

    “是,公子”沧雨怯生生的回答道,转身走出卧房,关上了房门。这下屋中就只剩下暮炤狸和淮绶两个人了!暮炤狸本在心中盘算着,只要自己趁着这女官醉酒之时,假戏真做!

    那么明日,自己便可借口遭其非礼,勒索来一大笔钱财,这般想着暮炤狸看着淮绶的眼神也愈发的迷离起来,红烛的映衬下流淌着不出的暧昧。

    他缓缓的解开了狐裘前的纤纤细绳,狐裘顺滑的皮毛擦蹭这暮炤狸的胸膛滑落,他的眼中早已动了情,跨步上床,看着榻上那清隽的脸庞,不由得倾身上前轻柔抚摸着。

    只是一直系在‘她’脖颈上的那块朱红色风巾,在暮炤狸看来很是碍眼,便索性伸解了下来,随扔在了地面上!修长而冰凉的指开始顺着淮绶的下颚向下延伸。

    滑过喉咙,滑过等等!暮炤狸突然停了下来,他似乎察觉出了什么异样,不可置信的睁圆了眼睛,再次伸出指顺着床榻上‘女人’的下颚向下滑去

    也就在暮炤狸的指尖触碰到‘她’的喉咙时,他似乎摸到了一处不的凸起之物!细细巡来,果然就在这‘女人’的喉咙处长着一个粗大的喉结!

    暮炤狸被惊得有些呆了,他不敢相信的直接撕扯开了‘那女人’的前襟,坦露出了那光滑的胸膛,甚至还要比自己还要健壮上几分!

    “这这是个男人?!”暮炤狸先是呆愣在了原地,随即扫兴的站起了身,自知计划破灭,更是气急败坏的夺门而出!

    可是没想到这巨大的冲撞声竟然惊醒了睡在隔壁中的两个人,紧接着隔壁的房门就被打开来,一个衣着不整的女人皱着眉头很是不耐烦的走了出来。

    “谁啊?!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完便一脚迈进了旁边大敞四开的房门!“诶!起来!老娘可不管你是何人,打扰了本官的雅兴就是不”那女人单猛地拉开了床榻边上的床幔。

    床榻上的淮绶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展露在那女人的面前,“诶,原来是”在见到淮绶的同时,那女人呢的脸上瞬间露出了谄媚的笑脸。

    正要开口打招呼,也就在此时,女的的目光有些窘迫的向下滑动,刚巧落在了淮绶那平坦的胸膛之上,女人瞪大了眼睛,当她看到淮绶那隆起的喉结一刻,女人的脑袋‘嗡’的一声,险些晕眩在地!

    “你你你”女人难以置信的伸出,指向床榻,连连后退。

    “官人!官人——!”就在这时,从隔壁房间又走出来一个男子,他的全身未着寸缕,只是粗略的披了一件宽大的外袍,慌慌张张的跟了过来。

    听见身后有声音传来,女人很是警的快速拉上了床幔,转回身佯作无事的朝身后的男子笑了笑“无事,无事!凝儿还是快快回去休息吧”

    “那官人也快些回来”那个唤凝儿的伸出臂攀上了女人的肩膀,眼神迷离而谄媚的开口。

    “嗯凝儿啊”女人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掉转回身轻哄着,将那男子揽入了怀中,双还不忘在那腰下的浑圆捏上一把。

    “方才府中来人禀报,朝中有急事相商,所以今晚凝儿就只得独守空房了”女人挑逗着摸了摸那男子的下颚,笑道。

    “不要!凝儿不要嘛”那男子更是顺势整个人都瘫在了那女人的怀中,软弱无骨的活像一只浑身长满了吸盘的章鱼,张牙舞爪的扭动着身躯。

    “好了好了!凝儿乖来,这个就当做是赔罪的礼物好了!”女人着从腰间解下来一块精心雕琢后的剔透美玉塞进了男子的中。

    “凝儿快快回去吧!若是着凉了为妻的可是好生心疼啊”女人干脆用双支撑起那男子,半推半就的将男子朝门口推去。

    男子口中虽还嚷着百般的不愿,可是背对着的表情却绽出了欣喜,双攥着那块价值非凡的宝玉来回的摩挲着,眼中闪烁着贪婪。

    直到看那男子进入了隔壁的房间,女人才掉转回身再次来到了淮绶的身边,看着床上烂醉如泥的人儿,嘴角勾起了一抹邪恶的微笑。

    躬下身将地上的红色风巾捡了起来,流连的放在了鼻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不紧不慢的将风巾再次系回到了淮绶的脖颈上。

    粗糙麻黄的双转而深入了淮绶那坦露的衣襟,贪婪的触摸着紧实的胸膛那女人慢慢的俯身而下,慢慢拉近了与淮绶的距离

    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邪笑,下一秒竟然将淮绶那敞开的衣襟合拢了起来,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此时的淮绶却依旧在床榻上沉睡,并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一场足以致死的噩运正在向他悄悄靠近了过来

    晨曦穿透窗棂缓缓拉开了清晨的序幕,也同样唤醒了那床榻上的人,淮绶艰难的睁开朦胧的睡眼,揉了揉因为宿醉还疼痛着的额头。

    仄歪着倚靠着床头坐了起来,睁开眼,这房间有着自己未曾见过的陌生,淮绶陡然警惕了起来,紧接着便从那紧绑在腿的负袋中抽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环顾四周,这间卧房很是宽敞,房中的吊梁上绑着两根粗壮的麻绳,下面则系了一块打磨平滑的上好梨花木做成了秋千!

    红纱粉幔,整个房间都充斥着一股不出的香味,桌上整齐的摆放着数十盘的瓜果点心,食桌的正前方有一个用砖块垒砌起来的高台!

    台上摆放着笙箫器乐是样样齐全!所见之景,只可用两个字来形容,那便是奢靡!这也更加剧了淮绶的疑惑,看样子这里应该并不是酒肆茶坊,也不像是客栈,驿馆。

    若是平民人家也让人很难置信,那若是朝中友人也似乎装饰的太过招摇了些!就在淮绶百思不得其解只是,‘吱嘎——’房门打开了

    暮炤狸换了一身淡紫薄纱曳地袍,腰间并未系上任何佩戴,深v向下的领口直直延伸到肚脐,只一眼淮绶便别扭的侧回了头去“!你是何人!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淮绶的语气冰冷而凌厉,周身也散发着让人窒息的肃杀之气!

    “呦,起来了?”暮炤狸倒是很不在乎的迈步上前,干脆拽了把椅子坐在了床榻之前,语气很是随意,“既然起来了,咱们就来算算昨晚的账如何?!”

    眉眼轻挑,暮炤狸口中着,顺从一旁的茶几上为自己倒了一盏清茶,微抿入口。

    “先回答我的问题!”挥向前,只一秒,那锋利的刀刃便架在了那男子的脖颈之上,暮炤狸很是不屑的抬起眉眼,伸出食指直接放在了刀刃上,用指尖轻柔的向后一推,冷哼道

    “行了,行了!不必装了,像你这种的,本公子可是见多了,无非又是从家中偷跑出来的公子哥!”听了这男子的话,淮绶的脑袋猛地‘嗡’的一下,险些将中的匕首脱落在地。

    淮绶虽自跟随母上南征北战,练就了一身的武艺和胆识,可是在淮绶的心中却有一件最为可怖之时埋藏在心底,那便是自己的真实身份!

    母上临逝前,将保卫国家,冲锋陷阵的使命附加在了自己身上,那么他便不能让九泉之下的母上心有挂念,更不能将整个将军府上下的性命置而不顾,脱下泥潭!

    所以淮绶无法选择,也没得选择!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早已注定了他这一辈子都不能够以男儿身示人!因为他这身衣袍隐藏的不是难以启齿的身份,而是成百上千个无辜的生命!

    这被淮绶看得如此慎重之事,竟然让眼前这个陌生男人用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一晃而过,这顿时在淮绶的心中燃起了一把熊熊大火!

    他恨不得现在就上前用匕首撕开那男人的喉咙!可是他却不能这么做,倘若只是眼前这一人还则罢了,可若并非他一人,那么自己在灭口后,更有可能暴露了自己的行踪,从而引火上身!

    淮绶没有再动,他打算暂且静观其变,看看这男子到是有何花招。

    “本公子呢也没有那个闲情雅致管你的闲事,只是您看这桌上的吃食还有地上的酒坛全都是客官您点来的,所以”暮炤狸别有意味的拉长了声调,随即向着淮绶摊开了掌。

    淮绶立刻会了意,在身上摸索着,好在放在身上的钱袋还没有丢!淮绶直接从钱袋中掏出了一张尊票递了上去,可是那男子却闪过了过去,并没有伸去接!

    “还有本公子昨夜可照顾了你一整夜!这护理费、照料费、熬夜费”那男子高抬起臂,细数道。

    淮绶本就无心与他纠缠,便摆了摆,直接将那钱袋整个扔向了那男子,“这总够了吧!”暮炤狸掂了掂那袋子的重量,总算作罢。

    朝着淮绶绽露出了一张魅惑的笑靥“炤狸最喜欢与少爷这般豪爽之人相交,朝狸早已把早膳备好,请少爷用过膳后再行离开吧!”

    “不必!昨日之事终你而止,我若是在外听到任何一句风言风语,就休怪我心狠辣!”淮绶完,便起身走出了卧房。

    话分两头,此时我也同裕树离开了环仙宫,来到了女皇陛下的寝宫‘凤銮宫’!天色还尚在,守在门外的瑾嬷嬷看到我迈步进来,更是十分惊讶的迎了上来。

    “奴才见过王爷,见过寤侧郎!不知王爷您清晨前来可是有何要事?!”

    “梦中惊醒,挂念皇姐的病情,所以特来此查看!”我微微皱了皱眉,很是担忧的朝那紧闭的殿门望了过去。

    “真是有劳王爷费心了,只是您看,女皇陛下还未起身,若此时闯入打扰恐怕会惹来圣怒”瑾嬷嬷半弓着身子,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瑾嬷嬷,本王这次在外游历,也有幸拜师高人,虽不能是药到病除,可也能暂解燃眉之急!本王问你,最近几日,女皇陛下是不是经常嗜睡,甚至不分昼夜,不吃不喝?!”

    “这”瑾嬷嬷听我这般讲,更是心虚的立马垂下了头。

    “皇命关天,更是关乎与整个梵茵的江山社稷,更是半点都耽误不得,瑾嬷嬷!这点即便是本王不,想必你也应该很清楚!”

    我压低了声调,有些愠怒的口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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