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莫名其妙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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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兮守在南逸骋身边,盯着他看,而周围安安静静,没有半点声响。

    她忽然回想起久远前的事情,那些过往的记忆,都一股脑涌了上来。

    他总是希望,她能安稳快乐地度过这一生,来来回回考虑的,都是她的事情。

    “我知道,父君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生父对你的感情,在你心中,一直想要做一个与祖父完全不同的人,不管发生什么,不管变成什么样子,父君都是最疼爱离的人,可是,父君到底还是做得太多了,你本没有必要,对我那么好的,没有父君,就不会有今天的我,父君如此待我,然而我却,什么都不能为你做,几十年前是这样,而今也还是这样,我有愧于父君”

    靖兮抓着他的掌,看着他上的王戒,忽然就红了眼眶。

    南逸骋的王戒与她上的传承戒玺有异曲同工之妙,放在一起,相互呼应着。

    就好像,此时的他与她一样。

    靖兮在他面前,向来都没有什么遮掩,她的脆弱不堪,都能够直接摆在他面前。

    滚烫的泪水涌了出来,滴在他的王戒之上。

    她闭上眼睛,吸了吸鼻子,道:“如果可以的话,我甘愿替父君承受这种生死不能的痛苦,无能为力让我很难受,对不起,你给了我这么多,我却,什么也不能为你做”

    央玄倾夜赢了,他到底还是赢了。

    此时此刻,她有多难以割舍,有多痛苦,他就有多痛快。

    靖兮不愿让南逸骋承受生死不能的痛,也不愿意强迫东云万肆流出几乎不可能流出的眼泪。

    她无法去逼迫任何人,倘若她能替他承受痛苦,倘若可以的话,让这一切

    都让她一个人来承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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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东云万肆与靖兮离开之后许久,段风缺才知道,他们是因为长赢帝君的事情,才特地过去的。

    长赢帝君,是在今日补心疗伤。

    段风缺想了想,决定过去瞧瞧。

    碍于东云万肆可能在帝宫这边,他的行动也很隐蔽,不愿意惊动他。

    不过段风缺在长赢帝宫的屋檐上赚了半圈,都没有发现东云万肆的痕迹,不免觉得有些奇怪。

    没过多久,段风缺又随意逛了逛,便瞧见了一身整齐干净白衣男裳的萧流光。

    她并未带任何随行之人,一边走,一边与百里逐风着话。

    聊了片刻之后,两人便分道而行了。

    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很是奇怪。

    等到百里逐风走远之后,段风缺便一路跟了过来,从屋檐上跳了下去。

    萧流光一见到他,便警惕起来,后退了半步,似要与他动。

    段风缺问道:“怎么?你的那位哥,惹你不高兴了?”

    萧流光冷笑起来:“呵,你还有脸来。”

    段风缺不明白,她怎么每次见到他,都这幅表情,果然,他们犯冲。

    “我怎么就没有脸来了?”

    萧流光道:“你会付出代价的,就连帝君你都敢动,若是被东君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瞧吧,我奈何不了你,他们也绝对不会放过你这等叛徒。”

    段风缺一脸莫名其妙,他挑了挑眉毛,逐渐靠近她,走到她面前后,道:“我,萧将军你在什么梦话呢?什么叫做不会放过我?什么叫做,我是叛徒”

    他的话尚未完全完,萧流光便抬起,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啪。

    段风缺怔了怔,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萧流光本着打人不打脸的想法,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轻易打谁的脸,然而他的厚颜无耻,以及卑鄙,令她感到痛心。

    “我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你是好人,你不过是个勾结外人的逆贼叛徒,原来从一开始,你就准备好了利用我,来对付帝君,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相信你!”

    段风缺被打得很生气。

    他自恃面容俊朗,向来不喜欢别人碰他的脸,她竟然敢打他的脸!

    段风缺的神色阴沉起来,他猛然伸出,一把扣住了她的腕,恨不得直接将她的骨头捏断。

    “你这个疯婆子,我不知道你在什么,谁给你的胆子,如此与我话,谁给你的魄力,打我的脸?”

    萧流光捏紧拳头,一想到帝君的事情,心中便愧疚得无以复加,此时此刻,就算段风缺真的要捏断她的脖子,她也绝对不会,有丝毫的退让。

    她冷着脸,对着他便吐了一口不大不的口水。

    “呸,你个浪荡淫邪的伪君子,你救我,早就有所目的,救下我之后,让我失了戒心,你也成功地对帝君下毒,我不知道,你联合其他大陆的疯子去做这种事情是为了什么,但是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你们东君不会放过你的,今日你杀了我,而你也终究会死在他中”

    段风缺又呆住了。

    她

    竟然唾弃他!

    是真的唾弃!

    “我他妈”

    他一用力,右猛然间,将萧流光腕骨折断。

    咔擦。

    萧流光脸色煞白,却只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段风缺吐出一口气,一把松开她,随即拧着眉头看她。

    他缓缓抬起,将自己面颊上的口水擦去。

    “我不知道你在什么,我只知道,我什么都没错,君上他也不会把我如何。”

    萧流光伸出右,颤巍巍地抬起自己被折断的左,看着自己无力的腕,鼻子不由得酸了酸。

    “这些话与我无用,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最清楚,他会如何,也不是我这种人能干涉的事情,在你们的眼里,人类不就是脆弱,卑微的吗我一定是疯了,才会对你所做的一切有所动容”

    段风缺是真的想要直接弄死她的,但听着她无比哽咽的语气,与她所的“动容”二字,自己也不由得心软了几分。

    动容

    真是特殊的词

    他深吸一口气,长长地吐出,逐渐理清了思路。

    “我明白了,南逸骋中毒了,你怀疑是我做的?”

    萧流光低着脑袋,不去看他:“除了你,还能是谁?接触过心罗血兽心脏的,无非那么点人,如果不是你勾结外人,如何能害到帝君,他们,帝君所中之毒,乃是央玄夜座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