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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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玉凝脂怎么会突然响起?

    张启生也发现了不对劲,盯着四周看了看。

    血玉凝脂响了大概十几秒,停止了,我急忙问张启生刚才是什么情况?

    张启生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摇了摇头。

    这时,康哥带着人急忙跑了进来,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沙俊毅,问我们怎么了?

    我和张启生只能摇头,表示不知道。

    康哥扶着沙俊毅就要走,但被孙磊拦下,他不停地喊着爸,问康哥想把他爸带哪里去。

    康哥语气尖锐地:“我带你爸去医院,赶紧给我松开!”完,眼神投向了我,冷冰冰地:“程师傅,我相信你才让你帮忙解决毅的问题,没想到你给我弄出这么大的乱子,如果毅没事,我就不跟你计较,如果他恢复不了以前,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完这些,康哥便带着昏迷的沙俊毅,以及他的一群弟离开了。

    很快,厂房里只剩下我、张启生、受伤的孙磊和黄欣,我忙回过神来,和张启生张罗着把孙磊和黄欣送去医院。

    等一切忙活完了之后,原本我想直接回纹身店,被张启生拉着去黄欣的住所开他的三轮车。

    当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张启生他累了一天,没精神,让我骑他的三轮车,送他回去。

    当我骑着三轮车路过一座桥的时候,脑子里忽然想起孙德水在昏迷前的那些话,他有些事他现在做不了主,劝我以后心点,还给道歉,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还有,当孙德水昏迷之后,我里的血玉凝脂突然之间响了起来,这又怎么回事?

    张启生对这两件事很疑惑,他表示也完全琢磨不透。

    不过张启生似乎对孙德水昏迷之后,血玉凝脂响起的事更感兴趣,他双抱着头,一脸想不通的表情自言自语地:“奇了怪了,血玉凝脂怎么会在那个时候响呢?这不可能啊!”

    我刚要话的一瞬间,忽然从右边的草丛里快速跑出来一个人,我躲闪不及,急忙刹车,但车头还是撞了上去。

    我只感觉车身猛地抖了一下,我身体差点从三轮车里冲出去。

    “坏了坏了,撞人了!”我听到张启生的声音传进我耳里。

    我慌忙着下车,准备看看被撞的人什么情况,可我下车后发现三轮车底下,根本就没有人。

    我忙又在附近找找,确实没人,三轮车下没人,周围地上和马路旁边的草丛里,也没有人。

    怎么会这样,刚刚明明看到有人冲出来,三轮车也明显有撞到东西后的阻力。

    难道撞到的人,不翼而飞了,还是

    我望着张启生,张启生也一脸懵逼地望着我,过了好一会之后,我颤颤巍巍地问张启生:“我们该该不是撞到鬼魂了吧?”

    张启生估计和我有同样的想法,我明显看到他咽了口口水,脸上露出一个特别勉强的笑容。

    我有些无措,长这么大就没用车撞到过人,连自行车也没有。

    我问张启生怎么办?

    张启生摇头:“我觉得可能天色太暗,我们刚刚都看错了,还是先走吧,天就快黑了。”

    我点了点头,看张启生猛地一跳坐上驾驶位置,也不像刚才那样喊累,直接一踩油门轰了出去。

    我坐在后头,等稳定之后,我拿出血玉凝脂,想看看它有没有什么反应。

    一开始他它跳动很缓慢,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过了几秒之后,它的指针忽然很激烈的转动,滴答滴答的声音越来越刺耳,这是有魂魄在附近?

    我心里一慌,忙转头朝四周查看,当我完全掉过头看身后时,忽然一张放大的人脸出现在我眼前,它紧紧紧贴在三轮车的后玻璃上,一双眼睛里布满血丝,死死盯着我。

    疾驰的三轮车,虽然速度不是很快,但正常人根本不可能有力气、有会趴在车窗上,还用这种阴冷的表情看我。

    他,根本就不是人!

    我猝不及防,差点给吓个半死,身体忍不住抖了一下,前边的张启生像是感觉到了我的异样,问我怎么了?

    我刚要话,余光扫到车后玻璃上的人脸没了,我回头看,确实没了,就像我刚才看到的只是一个幻觉。

    突如其来的来,又毫无征兆的离开,就连上的血玉凝脂也恢复了刚才的稳定。

    我惊魂未定,忙朝四周看看,没了,刚才那张人脸确实没了。

    “你怎么回事?”张启生踩下刹车,回头问我。

    我很想告诉刚刚有个人趴在车窗上的事情,但仔细一想,又给咽了下去。

    虽然不知道‘它’是个什么东西,但‘它’没有对我做出伤害,有可能只是附近出车祸死亡人的游魂,长期不散,看到有人经过,故意出现吓一上一吓,算是捉弄一下路过的人。

    这个世间何其多游魂,我们做‘魂魄’这一行生意的人不多,根本处理不过来,如果没有人因此遇上问题,找我们帮忙,我们就算遇上了这些游魂,一般也不会处理。

    最后,我告诉张启生,我没事,让他赶紧离开,找个地方填饱肚子,一整天没吃饭,饿了。

    很快,张启生拉着我停在一家烧烤店,在等待上菜的时候,我去一趟厕所。

    一般这类型餐饮店只有一个厕所,不分男女,也没有专门提供给男性如厕的便器,我站在蹲便器旁边考虑是站着还是蹲下的时候,忽然有种很异样的感觉,感觉此刻有种炙热的目光在看着我。

    我被这种想法吓到,连忙抬头,这种惊吓瞬间变成了惊恐,因为在我的头顶上,真的有一个人在看着我。

    他四肢张开,像个蜘蛛一样趴在天花板上,从上往下,俯视着我。

    他的眼睛,和刚刚在三轮车后玻璃上看到的眼睛一样,红彤彤的充满了血丝,吓得我赶忙转身,直接冲出了卫生间。

    我知道,‘他’不是人,没有人会以这种扭曲又夸张的姿势趴在卫生间的天花板上看我上厕所,而且还尾随我一路,恐怕刚刚我骑三轮车撞上的‘东西’也是‘他’。

    之前我可以安慰自己,他只是一个游魂,现在我无法再这么想。

    我走回餐桌旁,张启生不知道发生在我身边的事,跟我开玩笑,问我怎么上个厕所,把脸吓的煞白煞白?该不会是掉蹲坑里了吧?

    我没心情跟他开玩笑,压着嗓子低声:“我可能真的遇到鬼魂了。”

    张启生瞬间收回笑意,皱着眉头看我,问我什么意思?

    我大概讲刚才遇到的两起‘鬼魂’事件告诉他,他听完之后,眉头锁得更紧。

    我问张启生,对此事有没有什么看法?张启生没回答,反问我最近有没有遇上什么奇怪的事?

    最近怪的难道不是沙俊毅吗?

    我摇头,告诉张启生,我最近一直在弄‘肌理换肤’的事情,连纹身店都很少出,也很少碰生死绣,别自己没有遇到什么怪事,连别人的怪事都很少参与。

    张启生眉头皱得更紧,像是想了一会后,“那就只能是孙德水的问题了。”

    我看着张启生,想起孙德水昏迷前跟我的那些话,陷入一阵郁结,他让我心一点,我应该心些什么?

    人?魂?

    为什么孙德水没跟我讲得再清楚明白一点?

    想到这里,我立马给沙俊毅打了个电话,想问问他的情况,电话却是康哥接的,他沙俊毅还没醒过来,不过医生表示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身体比较虚弱。

    挂断电话,张启生对我:“孙德水昏迷前跟你的那些话,我看着不像假话,一定确有其事,如果刚刚你的是真的,有‘魂魄’在跟着你,那你一定要心一点。”

    我点头,就算张启生不嘱咐我,我也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一定给你一个友情价。”

    张启生最后跟我了一句半开玩笑的话,我同样笑着回他,“如果一个简简单单的魂魄都搞不定,那我还当什么生死绣传人,回家种地算了。”

    刚才被吓到只是意外,因为我事先没有心理准备,现在知道有魂魄跟着我,我一定会万事心。如今有念珠和血玉凝脂的双重保护,我已经不怕任何鬼魂。

    和张启生吃完饭以后,我们各自回家。

    第二天,沙俊毅给我打来电话,声音属于他自己的,我问他还记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事,他不记得了,不过昨天发生的事,康哥给他过。

    挂了电话后,我直接赶去了医院,沙俊毅精神面貌看上去还不错,从他的言行举止来判断,他应该是真正的沙俊毅。

    连续几天,我都会和沙俊毅保持联系,他他现在很好,每天也没有再感受到疲倦了。

    虽然沙俊毅的事我还有很多疑惑,但不管怎么样,沙俊毅不再被孙德水纠缠,这是一件好事。

    接下来,我一直忙活着肌理换肤的事情,想在半个月之内搞定,这期间,我又看到过几次‘魂’,每一个地方看到的不一样,我不知道什么原因,现目前也没有时间去深究为什么。

    在我不分昼夜的坚持下,一共只用了五十二天的时间,便完成了肌理换肤的整个肌肤处理,当我给康哥打电话,告诉他终于可以帮他纹身的时候,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激动,不过他告诉我,今天他有事,抽不开身,明天早上他会派人来纹身店接我。

    我答应着,不停将做好的新的肌肤和照片上康哥的后背做着最后的比对,确定每一个毛孔都是对的。

    康哥是大人物,有钱有势,我帮了他这么大一个忙,他肯定会感谢我,不知道到时候会给我怎么样的谢礼。

    我心里美滋滋的盘算着酬劳,不曾想,晚上的时候,康哥就出事了。

    当晚凌晨三点左右,康哥弟忽然给我打来电话,康哥杀人了。他在电话里声音显得很急躁,一副出大事的语气。

    我心里一阵疑惑,康哥应该不是第一次杀人吧,何至于如此慌张,他在局子不是有熟人可以保他吗?

    当然,这是我自己心里想的,嘴里却:“你先别紧张,到底什么情况,你好好。”

    康哥弟娓娓道来:

    昨天康哥之所以没时间纹身,是去参加当地政府一位新上任的副市长的晋升宴会。康哥作为本市黑帮,这种政客当然是要巴结的,所以带了很厚重的礼物去。

    宴会设在一家私人的酒店,人不多,但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们这些弟是没会进去的,只能在外边守着,隐约听见屋子里不停传来各种笑声、交谈声。

    想来应该是很融洽的一顿饭。

    期间康哥弟被康哥叫进去了一次,让他帮忙去买一点治头疼的药,等他回来的时候,被告知康哥喝醉了,被送到了楼上的房间里休息。

    康哥弟,平时康哥虽不喜欢喝酒,但酒量还是可以的,但昨晚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喝醉了,他原本是想把药给康哥送去,又怕打扰他的消息,所以就在康哥房间外守着。

    夜里一点左右,房间里忽然传来一阵女人的刺耳的尖叫声,康哥弟顿时一惊,立马推门进去,只见康哥赤裸着身体坐在床上。

    见到房门打开后,女人抓着一件衣服便从房间里跑了出来,边跑还边喊:杀人啦,杀人啦!

    康哥弟进去一看,康哥旁边,竟然还旁边躺着一个同样赤裸的女人,嘴角有白沫,一动不动,俨然已经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