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兄弟阴招显奇威
武鸣区方圆约摸百里,武自城北入城,家于西边,故望西而走。
弄一番道服,徒步于城内,每每惹人目光,武脸皮堪比城墙,自不介意,悠然自得。
武鸣城囊括数镇,西出名宁武,出城处以岔口,故名宁武叉路,此处有一莫名车站,站于路边,无站亭无站号,只曰是站,却是一处路边歇车处,车至此接客,客满而发,则浩浩荡荡望乡下而行。
武刚至站边,众客让道,有甚者指指点点,赢得武白眼一瞪,孩童好奇,皆道是仙家哥哥,奇心摸袍,武亦不介意,感触良真,喜于心。
灵马镇地处偏壤,车过圩镇后,即入山地,再过十八弯,方至灵马镇。
因地处城区偏壤之外,封建未尽,民风淳朴,情爱少谈,男女有别,人以纯情,而亦多生蛮人,自打横,自不必。
武坐于面包车,付了五块钱车费,就此呼呼大睡,不敢睁眼,只因晕车,不眠则吐,难受至极。
车出一个时,已至灵马镇,若是常日,镇上安宁,自不必,而正月初一,外出打工少年青年,尽数回镇。
新年之际,吃足喝饱,闲来无事,青少年者皆上集镇,集镇不大,面相交,情相碰,口相恶,则为闹事之端。
年年如此,你来我往,不绝不休,而打打杀杀,时而发生,武见怪不怪。
武生长于王村王屯,离镇不远,仅为二里,即便如此,武上街,也是低调办事,不与人口角,避之交恶,毕竟人家地头,不敢作怪。
此番回镇,武亦是如此,离了车站,径直往家,不敢逗留,毕竟身穿道服,难免招惹地痞流氓。
或因个头较,此番奇装异服,并未招惹是非,只是往家方向,刚至路口,陡见一人,甚是面熟。
“这不是柳吗?”武诧异,又有惊疑,只因此人徒步路上,而其面部,鼻青脸肿,可与自己一般无二,自己被一群无良女子,狂轰滥炸如此,莫不是柳也遭此厄运?
“柳?”武不甚确定,故而远远喊名,但见那人回头,故而确认,的确柳是也。
柳听人喊名,乍一回头,吓了一跳,心中暗道,此人谁啊?咋和自己一般无二,猪头一个啊?
“我——”武一指脸面,迈近面前。
柳细细端详,募地瞪大双目,指武大张其口,本以为认出武,却不料来一句:“你谁啊?”
“我靠,被你打败了。我,你武哥我啊!”武自道名姓道。
“武哥?呜呜呜我的武哥,柳可想死你了。”柳乍听,顿时喜上眉梢,激动不已,张开双臂,两猪头兄弟,好一番相拥叙情,感动而泣。
“咦——不对啊!你不是死了吗?”柳猛然醒悟,一推武,疑惑问道。
“咚——”武大敲柳脑袋,不由咒骂,“子,
见面就咒我死啊?”
“额呵呵,不是,屯里人都这么,还你被扔到矿井里了呢!”柳略显尴尬,摸一摸被敲脑袋,老实道。
“我靠,谁那么无良啊?唉不了,你脸咋了?”武一指柳肥头猪耳,正色问道。
“和你一样,呵呵”柳呵呵一笑道。
“咚——”武又敲一击锅巴,怒吼一声道,“不一样,快。”
“唉还用问嘛!街上遇到抢劫的初中生了,还没能逛街,就这样了。”柳哀叹一声,随即耸肩摊,一副无奈模样。
“我勒个擦,竟然敢抢我兄弟,走,我们修理他们去。”武一听柳遭抢,当即怒发冲冠,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那几个人抽筋扒皮,才肯罢休模样。
“武哥,你是不是听错了,我的是初——中——生——”柳再次强调道,尤其后面“初中生”三个字,一字一拉,可是特别地强调了。
“初中生?哼——我要打得他娘都认不出来为止。”武艺高人胆大,毫无惧意,面露怒色,蹬蹬蹬就朝集镇上走去了。
柳见状,瞪大双目,暗想,武哥是不是疯了?
平日武哥一再强调,若是遇到大块头,尤其是初中生或者初中就辍学之人,那就低调避让,此番若不是不心,柳也不至于被揍成猪头啊!而今,都强调是初中生了,武哥竟然还要找上门,莫不是有何阴招?
柳如此一想,顿时挑挑眉,脸上挂个阴笑,反正武哥从来不做吃亏之事,此番定然有数于心,因而,柳也跟着武哥,朝集镇上去了。
灵马镇集镇两头,东端连大路,朝县城,此番武下车,就是在东端,而西端开路,通往大路,大路与集镇平行。
王屯与集镇列路两边,坐落集镇西南面,王屯路口连集镇西端,故而,武气极而行,自然从路,直接朝集镇西端而行。
刚至集镇西端,武回头唤柳带路,只一回头,乍见柳持木棍,不由问道:“你的木棍哪里来的?”
“刚过木片场,我随拿了一根啊!”柳木木答道。
“我的呢?”武不由问道。
“你也没跟我你要啊!”柳面露无辜神色道。
“我”武气得又要敲柳脑袋,柳抱着木棍,缩了缩脖子,武见状,却没有再敲他,只是默默道,“也是,用不着,快带路。”
“哦——”柳免了锅巴,两只贼眼睛四下搜索。
那只木棍,上半截藏在了衣服里,下半截却露了出来,因为个头比武还矮,一米多的木棍,最多藏一半了,若要藏完,岂不是有一半要塞进裤子里?
柳在前,武在后,半步不离,一路寻找,将近街道中间,柳停下脚步,心猫着脑袋,原来,人群之中,柳看到了打劫他的三
人之一,此时正在店里,吃着麻辣烫呢!
“就是他,还有两个不见了。”柳遥遥而指,武一看,满头长发,有几绺还染成了绿色,长得不伦不类,而个头有一米六差不多,可比武和柳高出了半截,武算高了,也只到人家胳肢窝下面。
“那刚好,咱们偷袭,你冲过去敲他脑袋,有多大力使多大力,我在后面接应你!”武鼓励道。
“你又想坑我?”柳警觉地道。
“放心,这次武哥绝对不坑你,你听我的,另外两个,武哥负责了,你只要把那人敲个半死,其他交给武哥。”武正气凛凛地道。
“好,再信你一次,如果你坑我,你的那些武侠就归我,怎样?”柳抿着嘴,打赌道。
“好,一言为定。”武心知,柳早就觊觎他的武侠,有此诱惑,肯定能激励柳报仇雪恨。
“嗯!”果不其然,柳一听,登时意气风发,滴溜溜地猫着身体跑入麻辣烫店里,闷不吭声,举起木棍,照着正在吃麻辣烫的青年的脑袋,狠狠就是一棒子,谨遵武哥教导,有多大力使多大力,这么一棍子,青年措不及,脸都被懵进碗里了。
木棍当头,但闻“咚——”一声,青年脑袋血流不止,本以为就此作罢,柳一不做二不休,自上而下一棒子后,又是横扫一棍,正中青年侧头,耳朵被打得肿起。
“哇——好狠啊!”武在后惊道,目光警觉四周,无人靠近柳,而柳闷招全胜,拖着木棍就跑向了武方向,两兄弟朝原路,疾跑而去,顿时消失在了集镇上。
“你能不能把棍子扔了啊?”武边跑边道。
“这是见证者,不能抛弃啊!”柳却拖着棍子,始终不松,好像棍子已成了他的兄弟,决不放弃,也因此,后面追赶的两个青年,轻而易举就赶上了两兄弟。
“嚯——来吧!我不怕你们。”两人被赶上,柳回身举棍,大吼一声,全然进入战斗状态,誓要与来敌作死战模样。
“好兄弟,好魄力。”武也停下了脚步,大赞一声,拉开架势,以待来攻。
“武哥你先顶一下,我回去叫人。”武刚夸完,柳“嗖——”的一下,就又跑了。
“我靠,子,阴险啊!”武大骂,也跟着柳跑了,前两个青年背后,那个脑袋流血的青年,也跟上了。
“弄死他们,一个都别想跑。”青年一吼,那两个未受伤青年又自赶上了柳和武。
柳一停脚步,一副生死认命的模样,慵懒地道:“武哥,累了,死就死了,不跑了。”
“嘻嘻这就累了?”武站柳身边,笑侃道。
“你的武侠,只要我不死,它们就是我的了。”柳至死不忘武的武侠道。
“这时候还惦记我的武侠
,你够了!”武没好气地道,随即面向三个青年,随意道,“柳,后面那个半死之人,你可以应付吧?”
“嗯?”柳不解闷出一声。
“武哥了罩着你,那就肯定罩着你,前面两个武哥包了,后面那个嘛!你就往死里打,打不死算你输。”武随口道。
三个青年一听武此言,不由“哈哈哈”放声大笑,这应该是他们新年第一天,听到最搞笑的话了。
柳一听,也觉疑惑,不过武哥都了,本着对武哥绝对忠诚和信任,柳还是肯定地点了点头,认真地道:“如果对打的话,我有棍子,肯定能把他打个半死,就怕他跑了,我跟不上啊!”
“跑?哈哈哈”三个青年一听,顿时捧腹大笑,两个屁孩,竟然敢在他们面前大放厥词,岂不是故意引人大笑?
“子,你们跪下来叫我们几声爷爷,或许我们可以考虑放你们走,否则哼!”后面的青年,捂着脑袋,狠狠地道。
“爷爷”
“我靠,柳,有点骨气行不行啊?”武大惊一跳道。
“爷爷死了不是嘛!嘻嘻”柳笑道。
“这话在理!”武赞道。
三个青年本见柳单膝下跪就喊爷爷,尚自得意,而其后话,三人脸色顿时一黑,原来,柳在咒他们死呢!气得他们差点背过气去了。
“敢耍我们,兄弟们,搞死他们。”那带伤青年狠狠道,前面两个青年,分取二人,就欲动。
“你们是我的。”武时,脚飞起一踹,愣是踹出一米多的高度,只一脚,把那抓柳的青年,踹得头晕眼花。
柳见状,不可失,抡起棒子又再补了一棍,那青年耳朵一红,肿起冒血,其痛可知了。
“你去照顾后面那个家伙。”武指挥道,柳本欲再补棍子,一听指挥,立即转移目标,绕过前面两个,直奔后面那个受伤青年。
持棍子,怒意朝天,若怒神下凡,其势如洪,吓得后面那个青年愣神,而柳棍子飞起,他才反应,冷不丁又挨了一棍,正中门面,若非柳力气有限,怕是鼻梁都要断了。
前面两个青年,不理柳,只是欺身武,仗着个头大,力气足,纷纷动以拳脚,企图把武揍趴,全然不理后面青年。
柳闷招得计,棍飞狂舞,疯神附体,全无招式,但凭一根棍子,打得青年措不及,终因气力有限,冷不防,棍子被抓,被青年一脚踹翻在地,暗道不妙,正欲逃命,青年棍起棍落,照柳脑袋就砸。
青年何样气力,若是砸中,柳非死亦是重伤,吓得柳魂不附体,而棍未至,横空一身飞腿,“啪——”一声,青年捂着门面,这次鼻梁是真的断了。
“哇——侠士,敢问大名?”柳好了伤疤忘了痛,武侠
场景浮现于脑海,当即拱相问。
“大你的猪头!”武没好气地咒骂,“咚——”的一下,又是一记锅巴,抓着柳后领,将他从地上提起来,大声呵斥道,“走了,回家。”
“等一下!”柳被提起,却冷不丁一句,随后拎着棍子跑向了捂着鼻子,正在地上呜呼哀哉,苦叫连连的青年。
“我靠,够狠啊!”武见状大呼,后背生凉,暗想,一年不见,这子变得如此之狠?
青年万万没想到,自己此番模样,柳竟然还要补棍,吓得魂不附体,抱头挪步,欲躲其攻,柳来至他面前,举着棍子问道:“我的钱呢?”
“给你”青年见状,急急忙忙掏口袋,把十几块钱都递给了柳。
“嘻嘻嘻赚翻了。”柳得意一笑,拎着棍子朝武跑去了。
“呜呜呜不就五毛钱吗?有必要那么拼命吗?”青年看着武和柳远去的背影,暗自后悸,心中之苦,何以倾诉。
青年转目光,只见自己两个朋友,一个捂着肚子,翻着白眼,刚吃下去的麻辣烫,全部吐出来了,还有一个更恐怖,已完全看不出是他朋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