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离去

A+A-

    “鸿太子的幼子在他们中!”

    “不知道是谁”

    “!啊!!我真的不知道!”

    “!!”

    兰陵萧氏贪图从龙之功,萧毅那边呢?是衷心扶持还是有旁的打算?还真是秘密颇多啊风宁取了帕子净,从屋中走出来,后头跟着的萧淑垂着头,浑身颤抖,风宁侧过身温柔的抚上她的脸颊:“淑娘别怕,你们一家人都会好好的,只是在角雉那可千万要悠着点啊”

    呕!萧淑发鬓凌乱,哪还有一点当家妇人的模样,只顾着讷讷点头。

    “梅郎,你先带淑娘去更衣,好好梳洗梳洗。今夜就歇在华夏居吧!”

    徐香梅躬身应是,招了人引着萧淑去了。

    “师傅你没事吧?”车奉朝战战兢兢,方才虽然自己不知道屋内发生了什么,可那些尖叫以及徐香梅的面色来看,都十分惊悚才是。

    “能有什么事!”风宁只双拢袖往华夏居而去:“你近来瞧着玉郎与玉子搭,可有什么体会!”

    车奉朝不由吐了吐舌头,到这个话题反而是将方才的恐惧担忧抛到了脑后:“玉子太嫩啦,弓上功夫超群,可旁的就差远啦,好在轻功还算不错,不然在玉大哥下过不了几。”

    风宁扶额:“那你呢?”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傻徒弟!

    “我啊”车奉朝挠挠脑袋:“比不上玉大哥,但我还年轻,还再练几年”

    “呸!”风宁回身戳了戳傻徒弟的脑袋:“还年轻个屁!你动的时候能不能用用脑!两人搭是武艺高就一定能赢的?更遑论生死相交之时!你平日里鬼精鬼精的,我拜托你动的时候也这样好吗?”实在的风宁对这徒弟实在是有些忧愁,太善良了!想要把人抹黑还真是困难!

    “师傅忙了一晚累了吗?”

    这个马屁不想接:“饿了,让人去准备些吃的。”

    车奉朝捂嘴,刚刚做了将尸体解剖的事情,马上就吃东西吗自己能不能先离开!

    风宁终归是没有勉强车奉朝一道吃夜宵,自己也是胡乱吃了些就回了房,接下去的事情太忙了,萧毅上有牌,朝廷本就正统,萧牧野心颇大,叛军蠢蠢欲动,他们哪个都想着一统天下,风宁不想瞧着任何一出,奈何本身却没有实力,他必须离开京师去运作,呆在这实在是太受制肘,还会成为萧牧在京师被对准的旗杠子。

    “哎哟这一身脏的,发泄去了啊”屋内早有人在那候着,却是那声线与风宁如出一辙的男人,此时没有隐在竹帘子后头,借着琉璃灯面容清晰,除却微壮微黑些却与风宁长相瞧不出什么差别。风宁对这人的面容也没什么惊讶,只将床底的一个金属箱子指给男人看:“你屁点儿功夫也没有,这枪随身带着,可别死了!”

    男人嗤笑一声:“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在京师至少不能明着来,你出去了被杀死可就活该了啧啧这富贵的安西王世子的位置可就我坐了啊”

    “你开心就好!今夜开始,萧淑得住在华夏居,希望凭借着你的呃身体优势?体能优势?能挖到些好料?”

    “咳咳!!!”男人干咳,显然被风宁意有所指的话给噎了一下:“别的我好像色魔一样,正经的,要带哪些人?把徐香梅带上吧,他做事比较靠谱,难得的真正聪明人。”

    “他得留下。”风宁果断拒绝:“你身边没人用不行,我在外真出了什么事,还能跑,萧玉与徐香梅一个有勇有谋,一个奸诈冷清,最最适合你这无耻之徒!”

    男人呸了一声,也不知真正无耻的人是谁:“咳咳,那你多带些护卫!”

    “轻装简行!跑路方便!”风宁双交握,发出咯吱的关节声:“老子是高,与你这样的弱鸡不同,萧五郎那边也差不多了,阿蛮该放出来与我一道走,这么几个月下来估计也憋坏了,车奉朝心不够狠,带出去长长见识然后沈修原就这样罢!”

    起这沈修原风宁也是好一番感叹的,萧玉下三人,一个张汉子留在安西,一个梅郎在京师忙的脚不沾地,偏偏这个神箭沈修原神出鬼没,不见人影才是常态!每每风宁都想与这人换换身份,藏匿世间,这才是杀本色嘛!

    男人不再多,目的何方、该准备什么、该带上谁,风宁自己都有数,用不着自己去多操那份子闲心。只有件事还是要多嘴问上一句:“那张氏阿嘉”

    “保持距离!他快定亲了,估摸着等我回来不准孩子都能打酱油了!”风宁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男人却是啧啧两声,这让人家情窦初开的男孩可怎么是好!

    四轮的特制马车挂着风灯在暗夜中缓缓前行,极好的避震让乘坐的人不会觉着不适,宽大的空间可以堆叠更多的空间。只驾驶的车夫难了些,毕竟是第一次上,若不是他经验丰富,恐怕还要走的更慢些。

    充任车夫的便是刚从萧五郎疾病跟踪密闭治疗中结束的陶阿蛮,刚出来的兴奋显然此时已被冰冷的寒夜给消磨殆尽,好的出去潇洒肆意呢?结果就是吹冷风吗?

    “阿蛮哥,我来驾一会儿吧。”车奉朝与阿蛮都坐在车前头,见阿蛮冻的不行,忙将酒囊递过去,自己接过缰绳。

    陶阿蛮就喜欢这善良的孩子,也不枉他当初那么远去寻他去,喝了口酒心下舒爽多了,长夜漫漫无趣的紧,便聊了开来:“世子呃现在该叫风娘子还是风郎君?”风宁出城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换了女装,却也备下了不少男装,实在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做男人还是想做女人,这称呼还真不好决断!

    车奉朝笑的贱兮兮的道:“男装便是郎,女装便是娘,只是少了个婢女!不过我只用叫师傅便好嘿嘿”

    “瞧你心情这般好,那么多年过去了,能回家可欢喜了?”至从风宁了可绕道去瞧瞧车奉朝的家乡,这孩子就一直愉悦的不行,陶阿蛮也为他欢喜,如果还有可能,他也想有这样的期待。

    外头两人聊的不亦乐乎,马车内却静谧的很,染了发、戴了美瞳的风宁此时穿着轻薄的半旧道袍,正歪在软乎的抱枕上支楞着胳膊慵懒的看书,而角落的沈修原则是长刀置于一旁,上握着弓细细擦拭。

    “玉子的箭法很好。修原怎么看?”

    沈修原抬头看了看披散着头发的风宁,笑道:“还嫩着。”

    其实于沈修原的出风宁只切身经过一次,在永丰仓之时他替自己解了次围,除此之外这人太过神秘,风宁对于神秘的人事物总是特别的有兴趣:“修原多大了?”

    沈修原诧异风宁话题的跳转,却还是应了声:“三十有二!”

    “唔那确实是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