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你想你的
泠鸢起身,跨出原位半步给公主福了福身子,道:“公主万福。”
信阳公主笑着冲她颔首,绕到桌后,硬是坐在泠鸢与赵长离中间,抓过她的,半嗔半笑道:“来,泠鸢,到姐姐这边来。”
冲赵长离娇嗔轻哼道:“别跟离哥哥在一处,好好一姑娘,平白染了一身的酒味。”
泠鸢像是抓住了救星,一把反握住她的,双眸带泪星,很是委屈,道:“公主,我吃饱了,我想出去走走,去找雀姐姐、雁妹妹她们玩儿。”
姑娘欲哭未哭,看着就像是被这大场面压抑许久,吓着了,信阳公主一看她如此,怀疑自己此前对她有这么深的敌意,是不是多虑了?
她不禁抚着泠鸢后脑勺,笑道:“好好好,我让我的婢女领着你去找她们,好不好?”
泠鸢立刻点点头。
信阳公主招招,就让两个婢女带着泠鸢离席,还嘱咐道:“好生照看泠姑娘,别让她迷了路,否则,别怪本公主狠狠罚你们。”
两个婢女应下,泠鸢利落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褶皱,歪着脑袋冲赵长离得意一笑:本姑娘走了,未来的驸马爷,你自己应对吧。
挨了信阳公主快两个时辰的眼神谩骂,她终于脱离苦海,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赵长离冲白越暗中使了使眼色,让他跟着泠鸢和那两个婢女,白越受收到暗示,知道他担心泠鸢安危,长叹一声,上折扇一合,悠然起身,向宁王与宁王妃作揖,先行离席。
泠鸢脱身了,赵长离坠入苦海,坐直身子,身侧那歌姬垂首上前给他斟酒,因信阳公主迟迟不离开这座位,她都不敢抬起头来。
“离哥哥,这位歌姬好软的身段啊”信阳公主这话刚落音,指就往那歌姬腰上狠狠掐去,道:“怪不得离哥哥这么喜欢,若我是男子,我也喜欢。”
这一掐,疼得那歌姬皱眉却不敢声张,只能强忍着。
赵长离见状,长臂一伸,拦住公主继续掐过来的,笑道:“公主,一个歌姬而已,你又何必与她计较?”
信阳公主脸色瞬间一沉,道:“哟,信阳不过掐一掐玩玩儿嘛,离哥哥舍不得了?”
赵长离摇头,道:“这是宁王府里的歌姬,哪里轮得到我舍不舍得?”
听到赵长离的话,宁王坐在主位上,随一扬,大声道:“诶,郡王别这么客气嘛,想不舍得就不舍得嘛!”
又带着些醉意,脸上涨红,道:“你每次来,都与这歌姬亲近,我就看出来了你喜欢,早就想把这歌姬给你了,可你偏不要,本王今日做主”
他打了一个酒嗝,往那歌姬身上指,道:“那什么,你,给永安郡王了。”醉醺醺地又打了一个酒嗝。
宁王妃也附和道:“兰叶,既然郡王喜欢,宁王也放了话,你就跟着永安郡王去吧。”
叫做兰叶的歌姬福了福身子,答应了。
赵长离没话,算是默认,一默认,那歌姬对他更是亲近起来,摸到他腰上,柔声道:“郡王,奴家今后全赖着郡王疼我了。”
端着酒杯,递到他唇边,喂他喝下,一抖,故意洒出一些酒来,再忙取出袖中香帕,往他身上擦去,专门碰他身上容易惹起**的地方,还一脸无辜笑道:“奴家笨笨脚的,还望郡王莫要嫌弃。”
赵长离不舒服地偏了偏身子,冲她淡淡一笑,道:“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呢?”捏住那歌姬在他身上摸索的,凑近调笑道:“这儿人多,回府我们再好好聊。”
那歌姬羞怯一笑,脸色霎红。
一旁的信阳公主捏着酒盏的轻颤,盏落杯摔,碎了一地白瓷片,不等旁人去收拾捡起,信阳公主就自己伸出捡了起来。
“啊离哥哥”
她的心被白瓷片割伤,出了一点血,第一个举动就是把受伤流血的往赵长离跟前伸去,盯着他道:“离哥哥,你用你的帕子,替我擦一擦血嘛。”
另一只伸去他袖中取他露出的半截锦帕,塞到他上,希冀地看向他。
赵长离几不可察地不耐叹息一声,用上帕子给她擦了擦血,道:“公主玉体不可损,今后要心才是,这等事,让下人去做就好。”
“谢离哥哥。”信阳公主很满意地笑了笑,对忙着给她请大夫的宁王道:“不过是伤,大夫就不必请了。”
宁王与宁王妃旋即叫回了请太夫人厮。
随后,赵长离草草寻了一个借口起身离席,“晚辈找白越有些事,宁王,我就先行告退了。”
里团着那染了公主血迹的锦帕,让身后叫做兰叶的歌姬跟着,大步迈开,走了出来。
此时正是初冬,每一个宴客的阁楼、抱厦、敞轩内,都烧着炭火、熏着香炉。
走至一抱厦外,见泠鸢正与赵静雀、赵静雁坐着闲聊,还有王氏与几个婢女在。
他大步走了进去,在泠鸢耳边低声道:“一会儿跟我回府。”上团着血渍锦帕,随扔到炭火中,火苗舔舐,瞬间成了灰土。
无人在意他这一动作。
泠鸢看向抱厦外侍立的歌姬,声与他道:“可我想和”
“你想你的,我又没不是不让你想。”赵长离淡淡道:“两刻钟后,我来这里接你回府,别乱走动。”
命令完泠鸢,他便走出抱厦,那歌姬照旧跟在身后。
两人绕了好久,走到陈牧月出事的屋前一假山处,那歌姬看向那屋,前额渗出冷汗,正要快步往前走。
赵长离突然一个转身,往歌姬脖子上掐去,厉声道:“,你今天到底做了什么?来没来过这地方?”
“奴家奴家不知郡王郡王什么?”
那歌姬声音颤抖,抓住赵长离腕,想要拼命挣脱,眼眸里被迫出眼泪来。
赵长离冷笑:“不知道?你是陈府的人,来宁王府少也有两三个月了吧?怎么也该熟悉这宁王府了,这地方,你没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