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小家小户
只瞧着那名女子右腿屈膝一跪,两行过抱拳礼。
“属下暗柳,是您的人了。”
云懿的嘴顿时张的能够塞下一个鸡蛋一般。
“什什什么?”
“我的人!?”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刚刚才袭击过自己的人现在居然告诉自己,她是自己的人?
“没错,她是本王给你的人。”
楼绥容的声音冷不丁的从身后响了起来,身上无尽的血腥气传来,他与她并肩而立,挥挥让身后的宫人散开。
“暗柳,起身。”
云懿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身旁那人,眼神都呆滞了。
“她是你给我的人?”
“你脑子没病吧?是不是发烧了?”
着还上去摸了摸,温度如常。
“没病啊!”
楼绥容一把拍掉她的,无奈的看着她。
“啧,暗柳是影卫,本王是让她保护你”
云懿诧异的看着面前的半跪着的女子,疑惑的看着那人。
“殿下确定?她刚刚还在啊”
她慢慢的走到那位暗柳面前。
“你是在试探我?”
那位名叫暗柳的女子猛然抬起头,狡黠的笑了笑。
“大人的身虽然比不过我,不过已经是不错了,属下保护您也是心甘情愿的。”
云懿差点就一个白眼翻出去,她慢慢的将名叫暗柳的影卫扶起来。
“多谢多谢合作愉快?”
那名暗柳起了身朝着她狡黠的眨了眨眼睛,随后又一次瞬间移动,消失在殿中,云懿转过头仍旧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真是好轻功。”
楼绥容揽过她做到案前,好笑的看着她。
“被她吓成这样?这可不像你。”
她有些怨恨的看着面前的人,仍旧是惊魂未定。
“我还以为是什么刺客,而且武功这么高强,惊得我一身冷汗。”
楼绥容拿起茶杯嘬了一口,挑了挑眉看着前方远处。
“暗柳的功夫是跟着大将军学的,有她在你身旁保护你,本王也更放心一些。”
她点了点头,原本是想要去抓楼绥容的衣袖,却发现触有些不对劲,像是什么东西干了一般,她瞬间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殿下的身上沾到了什么?”
楼绥容明显在掩饰什么,眼神有一瞬的慌乱。
“没有,大概是在地牢中有些潮湿,现在干了吧。”
她根本不听他的解释,直接拉过那人的衣袖吻了吻,神色大变。
“这分明是血腥气,殿下受伤了?!”
着她就要上去掀开那人的袖子,却被楼绥容急忙的拦住了。
“本王没有上,这也不是本王的血,是地牢中那个贼人的。”
云懿眉头紧蹙,不愿相信的看着那人。
“殿下对他用刑了?”
楼绥容却满不在乎无所谓的看着前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对付那种贱骨头的人就只能用刑,否则他永远不会跟你实话。”
她有些不赞成的看着面前的爱人,她来自现代讲的是合理合法公平公正,就算她自己审讯烦人也绝对会最大限度地保留人权。
历史中那些刑法的残忍在后世中无不被诟病谩骂,云懿眉头紧蹙的看着他。
“殿下就不怕那人有什么生命危险?”
楼绥容的神色立刻就有些隐约的怒气,他重重的甩下茶杯。
“他死?他若是不死那么死的就是朝阳和”
他不欲在再下去,于是厌烦的走开,只留下一句话消散在风中。
“本王查案子,不需要别人插。”
云懿看着男人瘦削高挑又倔强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眼睛低垂的看着地面,却突然抬起来。
“不行。”
“我得去看看。”
着就急急忙忙地朝着地牢的方向奔去,却突然停了下来,云懿想着古装剧里的样子,试探的喊了喊。
“暗柳”
“”
四周一片寂静,任何风吹草动都不曾有,云懿却没有放弃,拔高了音量。
“暗柳!”
“”
依旧是一片寂静,云懿嫌弃的撇着嘴。
“切,连个鬼影都没有。”
话音刚落就听到女子的声音在自己身后响了起来。
“大人叫我?”
云懿那一瞬间吓的灵魂都要飞出去了,整个人被吓得弹了起来,回过头无语的看着暗柳。
“你下此出现在我面前,或者出个声音,我真的要被你吓死了。”
暗柳妩媚的笑了笑,唇边一颗美人痣俏丽无比。
“大人叫我来不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个吧?”
她定了定快被吓出去的魂儿,无奈的看着暗柳。
“陪我去地牢一趟。”
暗柳却皱起她摇曳的眉毛,不赞成的看着她。
“地牢向来是七殿下的禁地,大人确定要进去?”
云懿严肃的看着她重重的点了点头,而且她也不相信楼绥容会真的把她怎样。
“好。”
暗柳爽快的答应下来,随后又是瞬间消失了,只留下云懿呆愣在原地,又气又无奈。
“怎么又消失了!”
回答她的只有暗柳风中的声音。
“大人放心,您可以随意进出地牢可我不行,不过待您进去了就能看到我了。”
云懿惊诧的抬头看着天空。
“我靠,这人该不是会隐形变种人?”
“啧啧”
她一路摇头晃脑的进了地牢,果然是没有人敢拦她一下,反倒以为她是来帮着殿下的人毕恭毕敬的将她带了进去。
一进门就看到了今日那位中年人被掉在木架上,鲜血糊了一身,俨然看不到什么好地方了。
她急忙从身上撤下一块干净的布来,沾了些水,然后从怀中掏出预防意外的金创药,开始擦拭着那人的伤口。
“嘶啊”
那人从疼痛的昏迷中醒过来,紧蹙着眉头喘着粗气的看着她。
“你别来这套,你跟他也是一一伙儿的。”
云懿朝着他翻了个白眼,然后直接将他的头别开。
“我若是来审讯你,至于孤身一人来?”
那人仍旧是喘着粗气,但是语气明显没有那么不好了。
“那你嘶哈来做什么?”
她眼睛抬也不抬的专注的擦拭着身上的伤口,待她看清楚,心也凉了一半,这人若是活着从这出去了,不死也是个残废了。
“我我就是看看你会不会提前死了。”
那个中年人想要转过头来,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只好无力的垂下头看着地面。
“呵咳咳咳”
那人吐出几滴血沫子,却也不肯闭嘴。
“呵呵我是出不去这了”
云懿擦拭干净大部分伤口之后,原本雪白的一块衣衫已经全被血液染红,显得有些焦黑。
“你若是肯如实出来,又怎么会走不出这儿。”
那个人忧愁的看着地面,奋力抬起头看着唯一透着光的一扇窗户。
“出来全家死,不出来只有我自己死你咳咳咳哪个合适。”
云懿狡黠的抓住了这话中的一点契,上的动作一顿,心中悄然萌生一个对策。
云懿抬起眼睛狡黠的看着那人,嘴角斜斜的勾起。
“你死了,你的家人难道就真的能够活命,留下这么多的祸患在京城,背后主使真的就不在意?”
“留下一众祸患仇人你觉得安全吗?”
那人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却还是摇了摇头,恶狠狠地盯着她。
“呸!”
“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伎俩咳”
的用力一些那人就会吐出几口血来,云懿拿起刚刚的布轻轻擦了擦,那人虽然拼命摇着头反抗,但是力气早就透支了。
她冷笑的看着垂死挣扎,顽强抵抗的那人。
“痴人啊痴人,来到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居然还肯相信别人。”
“你的死活本就与本官不相干,好自为之吧。”
罢云懿踢腿就准备走,可是她的神色却看不出一点失望或者是低落,反而有着异样的自信在其中,果不其然,还没有走出五步就听到身后有声音。
“你站住!”
云懿勾起嘴角,她直到,自己的计谋已经成功了一半。
她缓缓地转过头去,佯装出一副无知的样子看着那人,凤眸看起来清亮又单纯,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
“你还有何事?”
被绑在架子上的男人提起头,冷漠的盯着她,不掺杂一丝情感和情绪,就如一潭死水。
“如果我告诉了你,你有没有权利让我出去?”
云懿眯起眼睛看着他,故意沉默着拖延时间,为的就是让那人的心更加急迫和焦虑,也是为了让他的希望攒聚的更大一些。
差不多到时候了,她漠然的垂下眼睛,盯着地面点了点头。
“嗯。”
那个男人的眼中果然就闪过一丝亮光,他紧紧地盯住云懿。
“口无凭,你拿什么担保?”
云懿冷笑出声,不屑的看着那人。
“你现在根本就没有谈判的资格。”
罢她再次扭头就走,低下头数着步子,一,二,三。
“等等!”
云懿背对着那人自信的露出了笑脸,她知道,成功了。她转过身子,从怀中掏出随行记录的大理寺的本子来,并一支的毛笔。
“吧,你的目的,背后主使,你的任务,何人传递消息,以及作案的药物是什么,统统交代清楚。”
那名男子看着她长叹了一口气,他的眼神慢慢的迷离起来渐入回忆。
“是皇后。”
云懿的神色并没有想象中的吃惊,但是拿着笔的还是抖了一下,记录下这一条,就继续埋着头。
“接着。”
那个男子别过头去看着那一扇透着天光的窗户。
“我也算是皇后娘娘的远亲,偶尔进宫教那些下太监们修剪花草什么的,我自己在京城里也有一个花草摊子。”
“那一日,皇后娘娘托人找到了我,名我举家进宫,是想家人了,我们本就是家户,没见过世面也不懂规矩,稀里糊涂的就相信了。”
那那人到这里眼眶竟已微微泛红,微微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