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风光旖旎
锦书目光一直在窗外, 觉浅叫了她好几声儿她都没反应。
锦书指着窗外的纸鸢道:“浅, 你瞧那儿。”
觉浅走到窗边,将窗子再推开一些方便瞧得清楚。
“好久没放过纸鸢了。也不知道日后还有没有机会。”
觉浅站到她面前去,正好挡住了窗外的纸鸢,微微俯身, 两手放在双腿的膝盖上:“改日我们偷偷的, 我带姐去放纸鸢吧。”
锦书趣她:“你又不是不知晓, 在宫中除了怎样的人以外,哪来的放纸鸢的机会。”
觉浅忽而站直身子,双唇微张,目光中映着来人的身影有些惊讶。
很自觉的退了出去,将一方天地留给锦书与他。
觉浅离开, 锦书再没了这些的心思,静静坐在那一处看窗外的纸鸢。
“想放纸鸢还不简单么?”
锦书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一回身果然见是周寻, 一下子心里的郁结就疏解了不少,瞧着他满心满眼都是欢喜的。
今日恰好是宫宴, 锦书问:“怎么来得如此早?宫宴不是在晚上么?”
周寻:“好不容易有个光明正大来宫中的机会, 可不得早些来?”
是了, 今日宫宴,宫门的守卫较之以往是松懈许多, 更方便诸位大臣来往。
锦书皱起眉头:“你这般太费力,我给你出个主意。”
周寻挑了下眉,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你往后若是想来宫中, 听我的,我与你我的出宫令牌和一身掌事宫女的衣裳,你穿上以后扮成女子模样再绾上发髻,,保准没人认得出,还能轻易混进宫来。”
周寻:“我这是该当你在夸我还是当你在捉弄我?”
锦书垂首笑出来,周寻却很快地捕捉到了最重要的一点:“你尽心尽力为我出主意,这意思可是,你也日日想着盼我到宫里来?”
锦书别过脸:“不敢,周公子是面子多么大的人物,奴婢怎么敢。”
周寻先是点了点头,然后一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你敢。我准了。”
“走。”周寻完对着她伸出手。
“怎么?”
周寻不由分直接拉过她的手包裹住:“不是想放纸鸢?”
锦书不自在的扯了扯衣角:“我,我只是随便而已。”
“嗯,可我当真了。”周寻直接拉着人往宫外去。
锦书拍着他捉在自己腕间的手:“你快,你快松开,一会儿被瞧见了可怎么好。”
周寻有些烦躁的“啧”了一声,出来的话带着点责怪和气恼:“我当初怎么就偏偏成了公子周?整得现在活脱脱要藏着掖着,像我多么见不得人一般。”
锦书玉指凑在唇边,低着头:“嘘。你可声些。”
周寻松开手,像怕她丢了一般,一步三回头往后看。锦书觉得好笑:“我又不是孩子。”
周寻看着她的目光大概自己都不曾反应过来,早就带上了满满的宠溺纵容的神色,只合着心里想:我倒宁愿你永远当个孩子,只需撒泼耍赖被护着就够了。
那时候,周寻最大的愿望就是,护着这个姑娘一世安然顺遂。
趁着今日宫宴的特殊日子,守卫也没有过多为难人就放了行。
周寻身上其实是并没有纸鸢的,临时起意带着她出宫放纸鸢只好去现挑一个。
卖纸鸢的阿婆一看是一对儿这般好看的璧人,只觉得赏心悦目。
那温润郎君只站在一旁瞧着姑娘慢慢选一个喜欢的纸鸢出来,并不催促,面上也没有丝毫不耐,直等着她挑好周寻就直接付给阿婆银两。
锦书摇了摇手中的纸鸢:“这个纸鸢是你付的银两,那我放过就再还与你。”
周寻心里哪在乎这么个纸鸢,只是道一声:“随你。”
二人好不容易到了城郊的好地方,这时候正好风起,锦书扯着绳子跑起来,可是这纸鸢怎么也不听话,就是在很低的地方飘起来一阵就很快又掉下来。
锦书一次两次还坚持着自己放,再等一等还是放不起来就有些气馁了,差点直接就想将这纸鸢扔了。
周寻把她拦下来,故意调侃她:“自己放不起来,又要怪是纸鸢的不是了。”
“诶?”讶异于周寻变脸如此快,这不是明摆着笑话她,锦书气得将纸鸢扔给他。
周寻缓缓摇了摇头,把纸鸢的轴又放在她手中然后两手捉着她的手,让姑娘的后背贴着他的身子:“你且瞧着。”
周寻借着风把纸鸢往上一抛,而后趁着风大赶紧收了下线,看着纸鸢借着风渐渐飞起来,拉着锦书的左手放在线那里拉着,另一手摇着轴将线往长了放,纸鸢很快就飞得很高。
锦书扬起一张明媚笑脸回过头:“飞起来了!”
周寻淡淡含笑。
锦书手上还在操纵着纸鸢,另一边觉得不平:“怎么这纸鸢还认主人,你放就行,我放就不飞了。”
周寻:“也是,不听话,该罚。”
周寻从哪里抽出来一柄短刀,一下子割断了纸鸢的线:“你瞧,这下满意了。”
锦书不解,这才又想起来恼他:“着带我来放纸鸢,你就这般把线割断了......”
饶是锦书也语塞,不知道他什么好。就是往往有那么片刻,锦书会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真的认识了解过周寻,因为他想法如何,就是她也摸不清楚。
二人看着纸鸢早就不知飞到哪里去了,锦书兴致缺缺,姑娘不怎么会藏心思,这对周寻来倒反而是件好事,他在朝中时常要对着那些大人周旋,猜测他们的心思,面上阿谀奉承的不定想置你于死地,看着不近人情的可能还忠肝义胆。
这种琢磨别人的心思的事情,他做得多了都快要变成下意识的了,可是唯有在锦书这里不必,她不会藏心思,就是藏也藏不住,很轻易就让他看出来,往往让周寻觉得同她待在一处只有放松和惬意。
没有尔虞我诈和朝堂上的波诡云涌,这时候他是真真正正的周寻,不是所有人眼里可望不可即恨不得退避三舍的公子周。
“纸鸢的线在你手上被你牵着,飞的再高都是束缚,只有剪断线,纸鸢便得了自由。”
锦书想同他争辩,听得他一句“自由”恍然明白,纸鸢是她,他愿意做那个剪断线的人助纸鸢自由。
周寻两手捉着她的双肩:“你无需艳羡旁人,我要教所有人艳羡你。”
锦书手指开始缠绕起留在手中的线:“有什么好值得艳羡的?”
“看似没有,可是......”周寻忽而捧起她的脸,“可是你有我。有周公子呢。”
他难得如此对着她炫耀自己的身份尊荣,只是为了安慰着她,反正这尊荣都是他们两个人的。
锦书手搭在他手上:“嗯,寻子扶我回宫。”
周寻道:“喳”。
走过一家成衣铺,锦书先是看了看里面的衣裳,又看了看周寻,锦书便拉着人进去了,周寻下意识的就觉得似乎不妙。
只是他怎么也不曾想到会是现在这番光景:姑娘看着他笑得眼泪都要出来,最后笑不出声音只好捂着笑痛了的肚子。
周寻一瞥菱花镜,不忍直视:镜中的人身着烟粉色罗裙,黛眉弯弯,朱唇皓齿,面庞白皙,挽着好看的发髻。
周寻瞅着姑娘笑得乐不可支的模样,真真是又无奈又好笑。
既然看着人好不容易高兴起来,他做一回女儿身又何必?
于是扶额。
掌柜的只一时看呆了,来他这里的人不少,今儿可是头一回见着这么仙姿玉质的妙人儿:只是人方才进来的时候还是个如画公子,怎么这一会儿功夫就变成了个娇俏可人的姑娘?
只教他以为是自己花了眼,反反复复看着换好衣裳的人确认:这就是位姑娘啊。
便忍不住走过去赞一句:“资质妍丽,飘逸高雅的气质远胜过一般人。是个妙人。”
锦书险些破了功,强忍住笑意:“可不是,我这位姐姐,真真是不可多得的佳人,音乐诗书也是无一不通。”
周寻看她丝毫没有愧疚悔过之意反而玩得这般过,直接伸手揽过人:“妹妹谬赞,可是姐姐心里就只放得下你一人。”
罢还忍不住在姑娘脸上轻轻一啄。
锦书和掌柜的面面相觑皆是愣怔原地。
周寻大大方方的牵着人付了银两走出去,一路上都没怎么开口。
锦书以为他气恼,放软了声音捏着他的袖口:“好哥哥,莫气了。是我的不是。”
周寻对着她永远没办法多撑一刻,一手伸出食指指着她在空中点了点:“你呀。”
周寻先回了府上换了衣裳再带着锦书乘马车往宫里回去,锦书跟着他一道上马车,脚步在上马车时候突然停住将周寻的公子府看了又看只觉得很奇怪,她分明第一次来此,怎么会觉得格外熟悉?
以为她是上马车不便,周寻拉着人上了马车,直到上了马车她还是掀起车帷看。
周寻见她如此:“怎么,喜欢我这公子府?舍不得走了?”
锦书故意对着他干一样,一下子甩着车帷放下来:“我只不过是觉得这里很熟悉。”
周寻被她噎住,轻咳一声不自在的提醒她:“月亮。”
锦书“啊”了一下,不懂他的意思。
“什么月亮?”周寻这样提醒她还想不起来,索性就放弃了。本来就是件很的事情也没指着她一定记住。
周寻不愿意多,锦书更自己跟自己较上劲坐在那里仔仔细细想,半晌终于想起来。
“这里,是我们那一日看月亮的地方?”
周寻:“是,是公子府的屋檐。”
难怪那一日周寻毫不在意的纵容她在屋檐上胡闹,且他们在别人屋檐上许久都没有巡查的人,也没有被人捉住。原来这本来就是他的府邸。
“整个陨都,放眼过去,除了皇城的高高城墙之上,还有哪一处比得上我这公子府的视野和绮丽,思前想后,看月亮最好的地方除了我这公子府便无二了。”
他的话得狂傲放浪,没有丝毫矜持收敛,但话得又让人无法反驳很有道理,甚至是这原本就是摆在世人眼底下的事实而已,哪用得着无关的人来承认?
这公子府,虽在皇城之下,但不仅仅是他公子的身份还是这公子府,都是陨都中独独一份不可忽视的存在,整个公子府挑了最好的地方,盖了最广阔的宅子,内里又是如何的奢靡绮丽,若不是因着周寻向来是个厌恶繁琐的人,将公子府里面装饰的极为简单,怕是也并不比宫中差多少。
锦书听了他的话,看他已经闭目养神了也不再扰他的清净。
到了宫门处下轿,歇息的人却变成了锦书,周寻难免有些纠结,周随都忍不住提醒:“公子,再不早些进去,宫宴都要开始了。你上次也是这般,直等到程姑娘醒来才离开。”
周寻只好去叫她,可没想到车帷已经先一步被人从里面掀开了,锦书恰好醒来又恰好听到那些话。
锦书要往庆华殿回去,周寻又闹起了孩子脾气:“你倒是很轻巧,走得这般干脆。”
锦书舔了下唇:“宫宴时候,娘娘应当还会带着我去。”
言下之意便是二人这只不过能算得上分开片刻而已,须臾又能见到了。周寻放下心,让人走了。
锦书离开,周寻面上收敛笑意:“我们先往宫宴去吧。”
周随便跟在他身后。
此次宫宴热闹非常,但后宫中几位妃子以外,便没了别的人被允许赴宴。皇后更是鲜少出席这般的宴席,她一向吃斋念佛,心里敬畏万物,仁慈得紧,也爱好清净。
于是后宫中来的就只有贤良淑德四位娘娘。
恰好,周寻要见的人也被这之中的一位娘娘带着。锦书果然也跟着贤妃娘娘来了,只是柔顺的站在贤妃身旁伺候,偶尔眼角余光对上周寻又慌乱躲开。
上一次的宫宴,是常以宁带锦书御前献舞,实在算不得美好,可这一次转换了身份境遇与情境,身边抬眼可见想见之人在身侧,便是不同的心际了,又有什么不悦的。
少顷,众人酒意上头,在座之人皆有些微醺,推杯换盏。
还是只有周寻一人无法饮酒,只得瞧着不远处的姑娘给自己斟茶作陪,或许是因心悦之人在此,竟也半分不觉枯燥难忍。
贤妃娘娘低下头,锦书一下子会意弯身下去凑到她身边听她以衣袖相掩同她话:“时候差不多了,你去将酿好的果酒带来让大家尝尝鲜。”
锦书听后赶紧就去了,周寻目光看着人离开险些也直接跟着人起身离开了,唯独那一点理智克制住了,只是端起杯子又放下,整个人很快就与方才截然不同,只显得恹恹的。
旁边的臣子瞧见他这副模样,端着酒杯过去想与人共饮一杯:“周公子这是怎么了?可是宴席哪里不合心意?怎么一个人坐在此处一言不发喝闷酒。”
周寻看着杯中的茶水直接泼出去,幸而那位大人身子闪得快,不然那茶水全都要倒在他衣袍上了,只是他还不死心,妄图给周寻杯中又斟满酒递给他:“不知公子可否愿意同在下共饮一杯?”
周寻端起杯子笑道:“不愿。”
这下子,可是让他当真被折损了面子,只好脸上僵着笑讪讪离开了。
他并不会饮酒,且无论怎样的宴席都只是饮茶,始终如一。但对于这些不相干又丝毫不在意的人,他向来不愿浪费口舌解释一番。
周寻这个人,从来就不会委屈自己活在别人眼里。
即便面上看着他眼高于顶,对一切都不屑一顾,可他心中对诸般却是最有分寸的,方才也是,面上看着有意无意应付那大人,只是心里琢磨着什么样的人又会趁着这宴席动手脚,看常以宁同他人推杯换盏很是自在,梁宣只是一个人始终默默饮酒,一杯接着一杯,看起来只像是一心求醉。
眼角余光不经意的一瞥,常以宁对着某个方向深深望了一眼。
他顺着常以宁的目光看过去,并无任何异常,只是再过一刻,惜慈却起身默默退了下去。
周寻只觉得应当是个巧合也没多在意。
但等了许久,去拿果酒的锦书仍旧没回来,甚至在以宁同梁宣了几句话以后梁宣也离开了他心里一下子就慌张起来,总觉得有什么蹊跷。
但下一刻,锦书就回来了,还带着果酒,周寻便放了心,跟着梁宣和惜慈也很快回来了。二人并不是一同回来的,中间也隔了许久,周寻目光在二人之间梭巡一圈并没有什么不妥也就暂时先放下了戒备心。
待锦书亲自过来斟酒,周寻刻意压低了声音同她道:“我不会饮酒,这可怎么办?一会儿露馅,不是会丢了面子?”
锦书先是为难了一下,然后并不理他的话,周寻暗自叹一声:“白疼了。”
可给在座的所有人斟完酒后,锦书又悄悄的挪回了他的身边,“不心”弄掉了自己头上的珠钗就要蹲下去捡,锦书在捡珠钗时凑近些:“你用身子掩住,再把酒递给我。”
周寻还是照着她的话挺直了背脊,将她整个人掩在自己身后一只手端着酒递给背后的她。
锦书戳了戳他背脊,再递回去的就是空杯子了,周寻狐疑的看她,只见姑娘面色有几分酡红,用手背摸了摸湿润的唇。
这下子周寻就明白了,这个傻姑娘是因着他的话喝了这酒。
分明直接躲着人倒掉就可以躲过去的事,她竟然傻傻的悉数替他喝完了。
锦书站起来,有些摇摇晃晃,周寻下意识怕她摔了,直接伸出两手都做好了要接她的架势,可是她还是强撑着走开了,临了一手按着太阳穴:“这,这酒怎么后劲这么强?”
便摆了摆手:“我头好晕,今日要先回庆华殿去。”
周寻应了声,她就跌跌撞撞的从旁侧不显眼的地方退下去了。
周寻看着她走的模样有些不放心,但以他的身份若是轻易没个理由就这般离席恐怕也不过去。只能先安座于此。
偏偏梁宣看见锦书离开也跟着离开了,这下子彻底就让周寻坐不住再顾不得什么礼法体统,直接行礼就自顾自要退下,应付了一句:“王上,微臣身子不适,就先行告退了。”
席间气氛正好,周寻这一下却是有几分煞风景,梁政清抿了抿唇,他不出声席间臣子们也都大气也不敢喘。
梁政清并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他难堪,很快就应允了。
......
锦书从席间离开时便觉得头逐渐发晕,赶紧往庆华殿赶回去。
下一刻眼前一下子闪出来一个身影,直到走近些锦书才看清楚似乎是梁宣,强撑着行礼:“殿下。”
可是梁宣并未应她一句,只是一步步朝她逼近,锦书一开始不觉得有异,后来看清楚梁宣盯着她的眼神似乎带着难以名状的晦暗情绪,下意识随着他靠近的动作不断往后退,就这么退着被人逼进了御花园中。
骄傲的神情一把拽出藏在他心中多日的烦躁,他面对着锦书,眼里脑海里却全都是自己不经意间看到的她和周寻在一起相处的点点滴滴。
锦书趁着他神情恍惚心不在焉想从他旁边躲过去溜走,一下子就被人扣住手腕拽了回来,梁宣按着人靠在树上眼看着就要贴上锦书的唇。
可是梁宣突然停下动作闭了眼头一歪往一旁软软的瘫倒了。
“锦书”周寻试探着问锦书。
骤然听到周寻的声音,锦书竟然一下子感觉到莫名的感动,她不知今日的梁宣是怎么了,若是周寻此刻没能及时出现在此处,还不知到底会发生什么。
周随跟着周寻的身后而来,周寻便指了指地上的梁宣,周随顿时会意架着梁宣就离开了。
于是姑娘一下子抱住他的腰身:“还好你来了。”
想了想又忍不住想到方才那一幕,觉得委屈又无力,开始故意闹他,埋怨着:“你怎么这么迟才来!”
周寻一手扶在姑娘头后将她抱在怀里:“怪我,是我的不是。”
就这么抱了一会儿,好不容易安抚了她的情绪,姑娘从他怀里抬起头仰着脸看他,忍不住嘟囔了一句:“阿寻哥哥,我好热......”
周寻低头看怀中的姑娘,眼神迷离情绪不明,一边喊着燥热难忍一边难受的看着他还不时在周寻怀中蹭来蹭去,殊不知这副媚眼如丝的模样在周寻眼里看起来是多么勾人而不自知。
他以为的姑娘,果然是长大了。
锦书嘴里嘟囔着,只感觉身上的燥热感越来越强烈,在他身上四处乱蹭,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周寻面前的衣裳被她扒拉着撩开了一片,露出光洁的皮肤,锦书这时候已经把理智丢得七七八八了,急需什么东西来帮着她降降温,就这么靠上去用脸贴着周寻,一下子就觉得面上温凉舒服了许多,手跟着还想要去解周寻一边的衣带,周寻呼吸一滞赶紧捉住了她不安分的双手生怕再不阻止她会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姑娘手腕纤细,周寻一手力气就足以捏住姑娘两手手腕让她不要乱动。锦书委屈巴巴的扁嘴,在他怀中乱动,虽然隔了几层厚厚的布料,但锦书无意间擦过的某处带来的触感还是十分清晰而不可忽视。周寻闭了闭眼:她果然是神智不清醒了才敢这么大胆。
周寻的衣裳方才已经被她解开了最上面的衣带,眼下随着他动作露出圆润白皙的肩头,还有半隐半现的锁骨。
他低头,衣裳随着他动作往下滑了一点,他一手扶着身子瘫软的锦书,一手又要顾着禁锢她的双手让她不要乱动,根本腾不出手来顾自己的衣裳,偏偏姑娘傻乎乎的笑起来还在不断往他身上靠着贴近。
怎么就一瞬的时辰她就变成这副模样了,一边回想着方才的种种,一边想着应对的法子,可看她这副模样,显然是有人在酒里动了手脚。
锦书不知什么时候手挣脱出来,直接将周寻的外衣撩开大半,然后埋在周寻脖颈处细嗅,抬起头娇憨道:“阿寻哥哥,你身上,好香啊。”
作者有话要: 双更合一鸟~
人民有信仰,民族有希望。
开车上阿江,想都不要想。
你们赶紧看!不然我怕会收获一枚红锁……但是不准嫌弃我的破车!(好吧,它可能连车都算不上
下一章还有一部分诶嘿嘿,好吃的肉不能一下子给你们喂饱啦!
宝贝儿们看文愉快鸭o3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