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谎言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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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心莲的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她已经在开始脑补慕容诚得知苏音偷吃避子药时,大发雷霆的样子了,想着苏音的下场,她就觉得大快人心。

    路心莲走向屏风后,没过多久再出来时,一身白衣,头上没有任何发饰,路过丫鬟身旁时道“翠,你带此人在摇芙堂外候着,一切听我吩咐!”

    “是!”

    路心莲进摇芙堂时,一反常态,不允许任何人通报,只走到苏音的房门前,撩起群摆,跪在地上。

    边磕头边大声道“臣妾路氏前来认罪!”

    慕容诚听到路心莲的声音,气呼呼的从里面走出来,可刚打开门时,他便惊住了,脱簪请罪————看来,这次这路氏是真的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从前她从来不会承认的。

    “起来话,堂堂烨王妃,穿成这样,成何体统!”慕容诚愠怒,却也没有让路心莲在光天化日之下跪在地上。

    路心莲没有起来,反而又磕了一个头,“臣妾不敢,臣妾听闻,自从臣妾离开摇芙堂后,苏音妹妹便腹痛难忍,大夫是产,臣妾不敢推卸责任,故此脱簪请罪!”

    “那你这是承认了?你可知道本王最痛恨的是什么?”慕容诚咬牙切齿的问着。他从前只觉得路心莲再嚣张跋扈,她也不会对一个孩子如何,可今日她的所作所为,真是毁了自己的三观。

    路心莲顿时觉得有些失落,这个男人果真当她心狠辣。

    “臣妾不知道要承认什么,若臣妾命硬,来一趟摇芙堂,克死了苏音妹妹腹中胎儿,那敢问王爷,若兰、苏雪、安碧又是怎么活着长大的?”路心莲得理直气壮,哼,想陷害她,简直做梦。

    “王妃姐姐,那毕竟是一条生命,阿音可以替你向王爷求情,毕竟姐妹一场,可你怎么能不承认,如果不是您推了阿音一把,阿音又何必承受丧子之痛?”苏音得涕泪连连,愣是将死的成了活的,让人一看,谁强谁弱,立见分晓。

    慕容诚心疼苏音,顾将她揽入怀中,刚刚对路心莲仅存的一点好感,在苏音落泪那一刻,化作了乌有!

    “路氏心肠歹毒,不配做当家主母,自今日起,常跪佛堂,以思悔过!”慕容诚当即给路心莲扣上这么一顶帽子。

    路心莲也知道,事态必定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好在这一次有了秦时的通风报信,“翠,将人带进来!”

    苏音看到翠领进来的人时,吓得花容失色,她只怪自己下不够狠,不能除之而后快,给自己的安全留下了隐患。

    “草民叩见王爷!”那大夫抹着额头的虚汗下跪行礼。

    “王爷可还记得此人?”路心莲反问。

    慕容诚点头,也算是默认,“你可是欺瞒了本王什么?”

    那大夫吓得双颤抖,从怀中取出那腚金元宝,“王爷,这是夫人给草民的,夫人,要草民对人她是产,其实,她是一月一次的葵水,而且,她”

    “你血口喷人,我苏音自知人微言轻,可是这种事情,怎么能拿来事,是不是有人给了你好处,见不得我好,才在此挑拨离间?”苏音害怕那大夫出她常年喝避子药的事情,顾而制人。

    慕容诚至始至终都相信苏音,哪怕到了现在,“来人,将这厮给本王拖下去,乱棍打死!”

    慕容诚一声令下,几个厮拿棍棒,进了院子,吓得地上的大夫腿肚子发软。

    “我看谁敢!”路心莲从地上站起来,猛的转身,怒喝那几个厮。在烨王府,虽然慕容诚当家,可他常年在外打仗,这府中之人都惧怕路心莲,能做王妃的,娘家必然有背景。

    几个厮不在上前,路心莲回头看向慕容诚,眼睛里都是失望,“王爷,臣妾兢兢业业打理王府,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若苏夫人腹中真怀有王爷的骨肉,臣妾也会好吃好喝的候着,可若是臣妾被蓄意陷害,就算是告到圣上面前,臣妾也决不让步!”

    “慕容,我肚子好疼!”苏音试图转移慕容诚的注意力,一个劲儿的捂着肚子。

    “阿音!”慕容诚叫了一声,就将苏音抱进了房。

    秦时从院子里进来,看了一眼路心莲,径直进了苏音的房间,“主子,属下怕夫人有什么闪失,那庸医又治不好,便自作主张用您的名义进宫请了太医院的张院判前来给夫人诊断!”

    “让太医进来!”慕容诚完全没有多想,只觉得这次秦时做法挺合他意。

    听闻请了太医,苏音立即吓得冷汗直冒,没想到这一次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微臣参见殿下!”六旬头发花白的老太医见了慕容诚就行礼。

    “张院判,快给夫人把把脉!”

    太医只摸了摸苏音的腕,立即和颜悦色的起身道“启禀殿下,夫人无恙,只是寒气微重,恐是年轻时落下的毛病,这才在葵水之期感觉腹痛难忍,还有,夫人那避子方开得也不好,多食,恐会导致终身不孕,待微臣为夫人开几副药,多吃吃,驱除了体内的寒气,这孩子自然而然就来了,夫人还年轻,虽然还不想要孩子,但孩子早晚都得要,随缘就好!”

    慕容诚越听拳头握得越紧,静静的道“秦时,你带张院判出去,没有本王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待所有人走后,慕容诚只静静的看着床榻之上,闪着大眼睛委屈的苏音,他在等她开口,因为他舍不得责备她半句。

    “慕容!”苏音喏喏的唤了一声。

    “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的吗?”慕容诚第一次对苏音露出了冷漠的表情,因为此刻他笑不出来。

    苏音忽然鼻子一酸,眼眶有些发红,抽泣着道“慕容,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不想那么早要孩子,我怕生了孩子,身材走样,你就不爱我了,万一,我要是难产,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怎么办?这些都是因为我怕!”

    慕容诚摇摇头,在他心里,从前的苏扶摇就算诡计多端,亦不会用此段,“这些都不是理由,本王对你那么好,将你捧在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你为本王生个孩子怎么了?若是难产,本王还能保不成?”

    苏音第一次听到慕容诚这种歇斯底里的咆哮,有些怕了,以她现在的处境,慕容诚的宠爱就是她最好的保护伞!

    “慕容,你别生气,太医也了,多吃几副药,身子便好了,待阿音身体好些,就要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好不好?”苏音伸去拉慕容诚的衣角,嘴上着为慕容诚生个孩子,可心里却是在算计着如何蒙混过关。

    慕容诚一时接受不了苏音的保证,他其实更在乎的不是苏音吃避子药,而是她亲口解释,她为什么要用子虚乌有的事情去陷害路心莲,他痛恨后院起火,他痛恨一家人斗个你死我活。

    慕容诚甩开苏音的,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的房间,他可以不介意苏音有和苏扶摇同样的脸,却没有苏扶摇那样的计谋百出,甚至可以一再沉沦她的温柔乡,为她一次次的伤害身边人,可他介意欺骗。

    原以为,这样未入宫墙、家碧玉的女子,应当是心地纯良,与世无争的,所以,不想她入府委屈,一娶便做了平妻,可她终究是辜负了他的一番美意。

    “若臣妾有何对不起妹妹的地方,甘愿受罚,可若是被人栽赃陷害,臣妾是不会背那口黑锅的,还请王爷明查!”慕容诚刚打开房门,便看到路心莲一个头重重的磕下,语气中还略带了几分威胁。

    “你无罪,你们都无罪,是本王有罪,是本王的错!”慕容诚双目无神,一字一句,一步一个脚印,从路心莲的身旁走过,看也没有多看一眼。

    路心莲在身后,有些幸灾乐祸,心里暗道:看来这次还是得多多感谢秦时,若是没有秦时,这次还真是遭了苏音那个贱人的算计!

    路心莲回了自己的院子,却不曾想秦时已经守候多时。

    “这次,多谢秦副将的妙计了!”路心莲一看到秦时,便笑呵呵的开了口。

    “属下见过王妃!”秦时礼节性的行礼。

    “不必多礼!”今日的路心莲可真是大快人心,嘴角里掩不住的笑意都从眼睛里流露了出来。

    其实,她平时若是少些严肃拘谨,多展些笑颜,会更加年轻几岁!

    “秦副将还有何事?”路心莲就想秦时能给她带来更多的好消息,若能将苏音赶出府去,她自然乐此不疲。

    秦时知道路心莲的心思,只是,他要让路心莲失望了,“其实,王妃不知道的是,在这府中,比您更加痛恨苏夫人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九儿姑娘,若想除去苏夫人,王妃何不与九儿姑娘联?”

    路心莲蔑视一笑“本王妃才不屑与那个丫头联,如果秦副将是来做客的,那还是免了吧!”

    既然君九儿已经离开,她才不会希望为了让苏音离开,而招来另一个敌人。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没有永远的朋友,没有永远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九儿姑娘再如何嚣张,她也永远不会与王妃抢王爷,可苏夫人就不一样了,她不想要正妃之位,那今日这一出,就不会有了,虽然她今日所做,被王爷揭穿,可只要她缓过劲儿来,王爷还是逃不过她的温柔乡,毕竟,她有那张王爷朝思暮想的脸,王妃,好好想想吧,属下还要向王爷告个假,去岐山寻九儿姑娘!”

    路心莲一字一句斟酌秦时的话,还没有反应过来,秦时最后一句,要去岐山寻九儿,反应过来时,秦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岐山那边,九儿正在练无心的带领下,去观看他们练家的练武场。

    放眼望去,一片练武场上,分了好几个组,除了一对白衣弟子,其余弟子皆身着青衣,辅导他们功法的身着紫衣,平时弟子见到,皆唤一声师长。

    “见过盟主!”带领弟子正做功课的紫衣师长见到二人从远处走来,便跑着上前打了招呼。

    练无心拍拍他的肩膀,“好好练,日后的江湖,等着他们分一杯羹!”

    “是!”那紫衣师长像是收到了多大的鼓励,应了一声,跑着回到他带的那一班弟子中间去,继续指导着。

    “哎,为何你们岐山练家的弟子,都是男女分开,男弟子青衣,女弟子白衣?如果试炼,女弟子岂不是很吃亏?为何不将他们打乱放在一起,方便互相照顾?”九儿很不理解练无心对弟子这样的安排,不过放眼望去,却是女弟子只有一队,其余的都是男弟子。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们练家有个出名的克夫焊妇,她一生三嫁,都未能白头,夫婿活得最久的,只捱过了一月,人人都是夫婿受不了她的拳打脚踢,是被活活折磨至死,可是她第三任夫婿死后,有一游方高僧却,她是百年一遇的天煞孤星,专克夫婿,所以,她后来也就没有再嫁,因是旁枝,武功高强,我父亲就让她在这里留任师长一职,因着脾气孤傲,她的门下,也只收女弟子,好人家的女子,哪里敢送到这里,你现在看到的那些女弟子,全都是身世坎坷,去无可去,才肯来我们岐山,投在她的门下!不过,来也奇怪,她教出的弟子,不仅对她言听计从,而且,个个都不比男弟子差!”

    “虽然有这等脾气古怪之人,但却也是岐山之福,谁女子不如男?我看这位女师长就不比你们练家其他的男师长差!”

    “那是自然!”

    二人着,已经到了那队女弟子的地方,女师长笑吟吟的走过来,“无心,你常年在外奔跑,怎的这几日还没出去?”

    练无心笑以回应,“姑姑笑了,无心也是很念家的,只是有些事情必须着处理,才不得不外出,不过,听姑姑这话,倒是希望无心不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