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刘二公子的到来
“既然,你没有把握成功,也希望将这件事公之于众,那又为何信不得我一次?”九儿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长得让人生不出信任之感,不由得反问朱玉兰。
“纵是冒险,我也要去做,我不敢将这次宝贵的会压在你身上,这个会我等了许久,亦谋划了许久,万一失败,再也寻不来了!”朱玉兰低下头,虽然这不是最好的办法,可是她感觉自己已经穷途末路,再也没有更好的路可以选择了!
“我知道,这样平白无故的要你相信我,确实很难,但若是我附加了条件,你是不是可以多信任我一点?而且我君九儿从来不做没有回报的买卖,我要帮你,自然不会平白无故!”
听到九儿这样,练无心对他抛去了一个嗤之以鼻的表情,他就知道这个君九儿不会平白无故的帮人,定是心中打着自己的九九。
朱玉兰抬头看向九儿,若是附加了条件,那么自己应该相信吗?而自己又有什么可以被眼前这个姑娘看中的呢?“你且来,我看我能否应允!”
“见你胆识过人,我这人,平时江湖朝廷到处乱窜,我甚是喜欢,若此次我帮了你,自然希望你时刻在我的身旁,虽不能为我出谋划策,为我解些烦恼也是可以的!”九儿委婉的出自己的目的,她实在太想要这双了!
江湖?朝廷?朱玉兰的心中打着无数的问号,她实在想不出眼前这个看着只有十二岁的女孩,究竟是什么身份?
“要我信你,你当自报家门,才能显得诚心,你是吧?若是我,不知你底细,我如何跟你?”朱玉兰问出心中的疑惑,若是此人,真能为弟弟报仇,家世清白,那跟着她又未尝不可呢?
九儿似乎看出他心中的顾虑,也是,自己什么也不,就让人家跟着自己,是个人,都会心存疑虑!
“左右这里也无外人,那我便告诉你,我并非你南楚之人,我是敌国岳王之女,君九儿,此次来南楚,是秘密为烨王谋事,他日大事得成,我便回夜阑国,而你,今后若是跟了我,我回夜阑国之时,定会捎上你,待我得了我想要的,金钱,权势,我都能给你,前提只有一个,你,只能忠诚于我一人!”九儿为了印证自己是跟随慕容诚来的南楚,从怀中取出烨王府的令牌,扔在桌上。
朱玉兰拾起令牌,果然,上面写着“烨王府”三个醒目的大字。
朝中之人,该信吗?敌国之人,能信吗?血海深仇,还报吗?天赐良,还要吗?朱玉连一个劲的问着自己,此刻的他,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有人!”九儿的耳朵异常灵敏,好似听到了远处传来的脚步声,轻轻拉了练无心一把,二人一纵身,跳上了房梁。
朱玉兰也反应极快的重新坐会喜床之上,将盖头盖上。
九儿与练无心坐在房梁上,静静的看着房间的门檐处。
没等多久,门发出一声“咯吱”的脆响,一袭紫衣闯进了二人的视线。
是刘翕,九儿和练无心对视一眼,心中不禁猜测,这个男人想做什么?这可是他哥哥与嫂子的新房,他在光天化日之下进来,莫不是九儿不敢再继续往下想,只静静的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
刘翕走到朱玉兰的身前,声音冰冷的道“你当真愿意嫁给我哥哥,一辈子守活寡?你可知道,他有可能明天,或者下一秒就会死去,你会一辈子被禁锢在刘家,为他守节的,你知道吗?”
“我知道,所以,我来了!”朱玉兰亦是冷漠的开口,她恨刘家的人,包括跟前这个刘家二公子。
“就因为我不是嫡出,将来继承不了刘家的产业,所以,你宁愿守寡,也不愿意跟我,是吗?”刘翕的语气依旧冰冷,可这一次,夹杂着另一种情绪,隐忍!
“二叔,我现在是你大嫂,你忘了,我已经跟你哥哥拜堂了,即使没有夫妻之时,你也应当叫我一声大嫂,劝你,不该有的心思趁早扼杀在摇篮里!”
两人的语气,一个比一个冰冷。
刘翕看了几眼朱玉兰,眼眶有些发红,呼吸忍不住有些急促,好像在做着什么难以抉择的决定,终于,他一咬牙关,伸扯下了朱玉兰头上的红盖头。
他直视朱玉兰,只是希望从朱玉兰的眼中看到自己,只可惜,朱玉兰的眼神太过冰冷,他找不到属于他自己的地方。
“方素然,如果,如果现在躺在病床上的是我,而不是我大哥,你会不会也同情一下我?”这一次他越过了底线,对她几乎发出咆哮的怒吼声。
他的世界,除了冰冷,已经很多年没有另外一种表情了,只是今日不同,他从发誓要娶的女子,要嫁给他的哥哥,是他亲自接的亲。
对于他的哥哥,他虽然很内疚,可是他的方素然只有一个,世间独一无二,他不想让,不想放,哪怕,要他离开刘家,放弃在刘家的锦衣玉食,只要方素然肯跟他走,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他有时候其实很恨自己的出身,明明他与哥哥一同认识的方素然,一同爱上的方素然,却只因嫡庶之分,他便要与心爱之人擦肩而过!
有时,他也不是没想过,若是,哥哥是个正常人,他能给方素然幸福,那他自己又未尝不可让步呢?可是现在,他不能退让,他不能让这个女子余生孤苦。
“二叔,你喝多了,这是我跟夫君的婚房,你在这儿影响不好,若公公婆婆知道,定然少不了一番责骂,你还是回房歇息吧!”朱玉兰忍住了自己的暴脾气,若不是为了大局考虑,她真想抽出匕首,将眼前这厮捅成血窟窿!
刘翕苦笑连连,“连你也觉得我喝多了?呵,素然,你不知道我此刻比什么时候都清醒,我爱了你那么多年,可是我浑浑噩噩,我不敢,我怕,我怕你拒绝,我不明白,我都放出了那么多消息我们俩情投意合,可是你为什么还有固执己见嫁给我哥哥!”
“为什么?”刘翕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两搭在朱玉兰的肩上,摇晃个不停,就是要让朱玉兰给他个答案。
被摇晃得眼花缭乱的朱玉兰抬,就给了正在疯狂不已的刘翕一个耳光,刘翕也终是从那个耳光中惊醒了过来。
九儿和练无心看到这里,生怕弄出的动静太大,引来府中其他人,那对他们后面的行动,会有很大的影响,九儿对身旁的练无心做了一个将人打晕的动作。
练无心很快会意,从房梁上一跃而下,出现在刘翕的身后。
拍了拍刘翕在肩膀,刘翕下意识的回头,可还没看清,练无心一个刀打在他的脖子上,无缚鸡之力的富家公子哥哪里受得了练无心这么一披?直接翻着白眼倒地不起。
“哟呵,这么不禁打,这就晕了!”练无心拍了拍,那表情,分明就是对自己这个干净利落的法很满意。
九儿在练无心搞定了刘翕之后,也从房梁上跳了下来,看也不看地上的刘翕,直接奔入主题,“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要么做这个交易,要么,你孤军奋战!”
这话,很明显就是对朱玉兰所,朱玉兰低头沉默了几秒,再抬头时,很果断的点头,“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能为我报了仇,以后,我对你唯命是从,刀山火海,绝无半分怨言!”
“不要你上刀山,也不要你下火海,连冲锋陷阵也轮不到你,你就放心吧!”九儿的嘴角,不经意的笑了笑,终于,还是让她得了,看来,这一趟刘府,来得并不吃亏。
“得了,先把这人处理了吧,不然等着他们府上的人自己来抬走啊?”练无心实在看不下去九儿那嘚瑟样了。
朱玉兰从陪嫁的箱子中找出些丝绸,扔给练无心和九儿,随即道“先将他绑起来吧,不然,他醒了,可就麻烦了!”
“怎么会呢,我能让他睡上个十天十夜呢,这下大罗金仙来了也没用!”练无心边边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瓷瓶,在刘翕的鼻子前晃了晃,随后,又放到了怀里。
九儿摇摇头,却还是毫不吝啬的夸了练无心一句,“练大盟主果然出阔绰,这么珍贵的玩意儿,拿出来就拿出来!”
九儿回头,就对朱玉兰道“得了,有了练盟主这宝贝,现在只需要将这家伙找个地方藏起来,待他醒来时,一切都该尘埃落定了!”
“嗯!”朱玉兰左看看右看看,最终,将主意打到了床底下,“这里吧,应该能塞下,一般人也不会想着去看床底。”
朱玉兰还想用去拉,练无心忙制止她,“不用,你让开!”
练无心扭了扭脖子,动了动脚踝,一脚,就将有一百多斤的刘翕踢进了床底下。
见到如此简单又粗暴的方法,吓得朱玉兰嘴角直抽。
九儿轻轻的拍了拍朱玉兰的肩膀,宽慰道“淡定淡定,这武林中人,都是这般粗鲁,慢慢习惯就好!”
“谁粗鲁呢?”练无心这下该不淡定了,撸起袖子,就要找九儿理。
“好好好,是我粗鲁,我粗鲁,行了吧,别闹了,咱们离开已经很久了,该入席了,不然,会引起怀疑的!”九儿一副你是大姐大,我是跟班的姿态。
“那还差不多!”
二人再次来到前厅时,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秦时还坐在原来的位置等她们两个。
秦时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压低着声音问道“你们两怎么去这么久,还以为你们出什么事了呢,真是够让人操心的!”
九儿拍了拍秦时的胸脯,“哎哎哎,告诉你啊,今儿个这刘府咱们算是来对了,这刘府可藏着惊天秘密,若是咱们给解决好了,到时功劳可都算在你家王爷身上,你值不值!”
“值!”秦时一听,能让自家主子收益,脱口而出就是值,也不问是什么事情。
几秒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要问是何事,“那到底是什么事儿啊?会不会有什么风险,就我们三儿,能完成不?”
“你这是质疑,赤裸裸的质疑,你知道吗?”九儿仰着脑袋与高出自己许多的秦时对视,眼中充满着挑衅。
“那我不问清楚,能行吗?”秦时不乐意了,心道:这要求也不过分啊!
“得得得,我们还是赶快补充些体力吧,想知道的,到了晚上,你自己看看不就明白了嘛,急不得的!”练无心催促着他们二人,赶快吃饭,毕竟,这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吃完,他们也该走了。
三人风卷云残过后,才悠哉悠哉的出了刘府,去找个客栈住下。
店家看到来了一男一女带着个十二岁的孩子,好心的提醒到,“我们这么最近不太平,入夜之后,尽量别出门!”
“噢?这是为何啊?”练无心一脸的好奇模样,却只有九儿知道她是明知故问。
店家四处瞅了瞅,声道“不知是天神发怒,还阎王爷最近可喜欢孩子了,我们这里这两年频繁不断的丢失孩子,刚开始官府还装模作样的出去搜寻,可是都苦苦无果,所以啊哎!”
此刻,九儿是同情这些百姓的,孩子丢失,官府不管,还愚昧无知的欺骗自己是天神发怒,阎王爷喜欢孩子,殊不知,自己怀胎十月,看着成长的骨肉成了他人的腹中餐。
“好了,多谢店家,我们会多加注意的,谢谢您的提醒!”还不知情的秦时只当是店家迷信,并没有放在心上,领着九儿和练无心就去了店家为他们准备的房间。
才在客栈中睡了两个时辰,月亮已经高高的爬到了半空,三个人最后在九儿的房中会合,练无心却拿出一个包袱,在桌上打开。
“喏,穿夜行服吧,刘府中藏着不干净的东西,到了夜里,肯定会严加防守,我们自己这身衣服,不合适,会被发现的,所以,夜行衣比较适合!”练无心边着,边随挑了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