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清白不保?
顾影漠好整以暇地看着程诗语摔跤时的窘态,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
“顾影漠,你干什么这样激她!”
他给夫人出气,没想到夫人却生起气来了,非但如此,夫人还一把推开了他,跳下车去扶程诗语。
“诗语,你怎么样,摔疼了没有?”
“不用你们假好心,你们夫妻俩何须在我面前一个扮红脸,一个扮白脸,想羞辱我就直。”
佟筱莞捡起发簪,插回她的发髻间,上下检查了一下,却发现她膝盖处的粉色布料上已经渗出了殷红的血液。
血迹顺着腿流下,沾湿了薄纱裙摆。
佟筱莞回眸向顾影漠射去一道寒光:“十四五岁的姑娘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你看看把人摔成什么样了?”
顾影漠瞥了一眼她膝盖上的血迹,眼神里一阵恶寒,嘴巴里云淡风轻地溢出两个字:“活该!”
比起她施加在夫人身上的屈辱,这点伤算什么?
“如果你非要跟诗语闹性子,那你便一个人驾车回府吧,我扶诗语回将军府。”
树叶摇曳,树林里的余晖倾斜,只是夕阳已近无限迫近山尖,天色马上就要暗下来了。
顾影漠没有想到佟筱莞居然为了这个骄纵大姐让他一个人回府,难道在她心里,自己还比不上一个外人吗?
“筱莞,若是你想陪着她,为夫这就策马回府,你是要夫君还是要你那个娇纵的妹妹?”
“影漠,你闹够了没有,你多大了还跟孩子一般见识?”
着佟筱莞将程诗语从地上扶了起来。
这是他和夫人第一次吵架,认认真真吵得那种。
绿儿比他重要,陈远志比他重要,连这个愚蠢的妹妹也比他重要。
好,很好,夫人她非常有出息!
他明明是为她好,为何她丝毫不领情?
“好啊,既然夫人做出了选择,那为夫只好一个人回府!”顾影漠跳下马车,一个人决绝地往中郎府的方向走去。
中郎府的马经过训练,认得回府的路,即便夫人信马由缰,马车也能载着他们回到中郎府。
即便他心里再气,也舍不得夫人吃苦劳累。
佟筱莞扶着程诗语上了马车,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在心底默念了三句:生气是魔鬼,生气是魔鬼,生气是魔鬼。
然后开口唤住他:“你去哪里?”
“回府沐浴更衣,我的衣服湿了难受得很。”
脚力哪有马车快,佟筱莞想了想,还是放下身段道歉:“影漠,你不要一个人走,我们一起回去吧,我错了。”
“不必,那马认得路,自己能走回府,夫人不必担心。”着头也不回地就走了,日暮下显得那般孤独。
“我我不是怕无人驾马”
算了,等回了府,再向夫君请罪吧,到底,他也不过是个二十岁的青年。
影漠武艺高强,走回去也没什么,佟筱莞如是想着,顾自地上了马车,轻轻拍着马屁股。
“马儿马儿,你的主人同我闹脾气,咱们先回家吧。”
“喂,佟筱莞,你因为我跟顾影漠吵架,值得吗?”
佟筱莞长舒了一口气,自我安慰似的回答道:“打是亲骂是爱,夫妻之间哪有不吵吵闹闹的,你姐夫脾气好回头哄哄就消气了。”
“是吗?我倒是一点儿也没看出来他脾气好。”
佟筱莞干笑几声:“呵呵呵呵呵,他平常不这样。”
“马儿马儿,你主人不在,辛苦你了,带我们回府吧。”
马匹走得极慢,渐渐地,夜幕四合,远处的青山隐在夜幕之中,林中不知名的鸟儿咕咕长鸣,暗沉沉的夜,顾影漠又不在身边,佟筱莞坐在车厢外,不免地有些心慌。
方才虽是她的错,可是他身为她的夫君,也不该真的丢下自己的妻子不管,夫人还要不要了?
一阵夜风吹来,吹乱了她额前的刘海,她中拿着鞭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抽在马屁股上,她不敢抽重了,怕那马儿突然发狂,自己牵制不住。
远处有一点火光,由远及近,朝他们靠近。
莫不是影漠回来找她们了?
佟筱莞喜出望外,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悄声声地叫了声影漠。
可是等那火光近了,来人却不是顾影漠,而是两个衣衫褴褛的流民。
“夫人,行行好吧,给点钱吧,我们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
佟筱莞一脸戒备地往后躲了躲。
“对不起,我身上没有带钱。”
“你坐着这么豪华的马车,身上穿着锦衣华服,怎么可能没有钱。”
男人的火把在佟筱莞面前晃了晃,差点烧到她的脸。
“我真的没有钱!”佟筱莞心慌意乱,下意识地往马车靠去。
“兄弟,这女人好像就一个人。”其中一个男人猥琐地笑了笑,将火把高高举起,火光照在佟筱莞那张倾城的容颜上,看得他不禁吸了吸口水。
“没有钱,那就拿衣服首饰来抵”另外一个瘦长的男人着便向佟筱莞扑了过去。
马车中的程诗语听到动静,将车门打开一条缝,却见到两个长得贼眉鼠眼的男人正向佟筱莞扑去。
看这样子,不仅要劫财,还要劫色。她一介女流,肯定打不过两个大男人,若是出去帮她,也是白白送死,怎么办!
思忖间,那个长着络腮胡的男人已经一把抓住了佟筱莞。
“这娘们儿的可真滑啊。”络腮胡男人的眼睛立马闪起了淫光,又朝着佟筱莞的柔荑摸了两把。
男人粗糙脏污的碰到佟筱莞的皮肤上,佟筱莞的皮肤上犹如千百条吸血虫爬过,全身战栗起来,她疯狂地挣脱了络腮胡男人的,朝他挥拳打去。
“你们放开我!”
“放开?你这身衣服都没剥下来,怎么可能放开你。”
男人淫笑一声,那张胡子拉碴的脸渐渐向佟筱莞逼近。
“都那么滑了,这张如花似玉的笑脸感一定更好,也不知道你是哪家的夫人,居然长得这般花容月貌。”
“是呀,这张脸叫我一看就想摸。”
着那矮男人也向她伸出了魔爪。
胡子拉碴的男人一只按着佟筱莞,另一只“啪”的一下打在矮男人的上。
“急什么,这女人身上都是值钱的东西,先拿了再。”
“是,大哥的是。”矮男人擦了擦嘴边不存在的口水,粗暴地将佟筱莞身上的金钗,发簪,金钏,耳饰都摘了下来。
矮男人粗暴地取下耳饰,鲜血顺着佟筱莞的耳际流进脖颈,嫣红的鲜血衬得她的肌肤更加雪白。
“这可都是好东西啊!”矮男人贪婪得笑着。
就那根白玉蝴蝶簪子,便价值八十两白银,他们兄弟二人照了照中的东西,满足地一笑。
“这娘们可真有钱,这些东西可都是价值不菲。”
“你还有什么,快点拿出来,否则大爷我要你好看!”
“没有了,没有了你们放过我吧,我是将军府大姐,梅落军中郎顾影漠之妻,若你得罪了我,我夫君绝对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呵呵呵,笑话,他们这些当官的最忌讳的就是府中的女人出来抛头露面,你若真是中郎府里的女人,怎会大晚上的出现在这荒郊野外,怕是哪家卷款而逃的妾吧。”那男人着,往她酥软的胸脯上捏了两把。
男人粗砺的指,宛如一条毒蛇钻进了佟筱莞的衣襟,佟筱莞恶心地几乎快要吐出来,她卯足了劲儿,向他蹬了一脚。
“混蛋,你给我滚开!”
“臭娘儿们,性子还挺硬,竟敢打老子!”大胡子男人一把扯住佟筱莞的衣襟,伸便是一个重重的耳光,佟筱莞被打的脑袋一片,一丝血迹从嘴角渗了出来。
“影漠,救命!”
马车里的程诗语,听到那记耳光的声音,吓得身子一震。
怎么办,怎么办,绝不能坐以待毙!
“大哥,你可别把人打死了,女人还是活的好玩,我都好久没有尝过女人的味道了,今天可要好好的过把瘾。”
大胡子揪着佟筱莞的衣襟,吩咐道:“你去看看车上还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等我玩够了就留给你玩,老子长这么大还没有尝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好的,大哥,你可要悠着点,这女人细皮嫩肉身娇体软的,你可千万别把她玩死了。”
“你放心,会给你留着的。”
佟筱莞被那一记耳光打得脑袋混沌,恍惚间见到矮男人往马车那边靠近,她忽地攒聚了身上所有的力气,向那矮男人扑了过去,一声惊呼道:“不要去,马车上没有东西!”
大胡子将佟筱莞的身子往地上一扽,扬又是一个巴掌:“闭嘴吧你,你没有就没有!贱蹄子,你骗谁呢?”
佟筱莞的脑袋磕在地上,勉强挣扎了起来,虚弱地了声:“诗语,快跑!”
程诗语听到男人的脚步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了车厢,拾起车门前的软鞭往马屁股上狠狠一抽。
马屁受了惊,扬起蹄子便向前冲去。那个矮男人险些被踩在马蹄之下。
“大哥,马车里怎么还有一个女人?早知道咱们兄弟俩一人一个了。”
“你最好放开我,否则我妹妹回将军府搬来救兵,我爹爹定要了你们的狗命。”
“你个贱蹄子,给脸不要脸!反正这世道已经这样了,不如让老子爽了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大哥,你费那么多话干什么,要上赶紧上,不行我先来。”矮男人直勾勾地盯着佟筱莞那张俏脸,猴急地弄拳擦掌。
“你滚一边儿去!这女人身上穿的是蝉翼纱,至少值二百两银子,须得心地脱下来。”
“滚开,混蛋!”佟筱莞挣扎着,一脚踢在男人的裆部。
那男人吃疼的捂住裆部,佟筱莞见势赶紧站了起来,卯足了劲在暗夜里奔跑。
“愣着干什么!赶紧抓回来。”
矮男人和大胡子如鬼魅一般追着她,眼看着越来越近,她若今天失身在这儿,怎么对得起顾影漠!
程诗语扬鞭催马,那马发了疯似的,一个劲儿扬蹄疾奔。
顾府的马车与顾影漠擦身而过,他原本还在担心,为什么夫人的马车走得这么慢。
可是,按照夫人的平缓温和的性子,绝对不会这般粗暴地催马。
顾影漠几个飞步,一跃而起,追上了马车。
见那车厢前坐的,不是她家夫人而是只有程诗语一个人,他一把推开车门,车厢里空空如也,哪里有她夫人的身影。
“筱莞呢!”顾影漠厉声喝道,暗夜里如同狼王一般的眼眸里迸发出复杂的怒火。
那样的眼神将本来就惊慌失措的程诗语吓得更加六神无主,她断断续续地:“佟筱莞她后面有两个男人,是,是流民抢劫”
男人
流民
三国乱世,大批流民涌进梅落,那些亡命之徒,见到夫人的美貌,用膝盖想也能想到他们会对夫人做什么!
顾影漠夺过缰绳,将程诗语一把推进了车厢里。
是他混蛋,是他不该跟夫人置气,是他将夫人置于危险的境地。
顾影漠扬起皮鞭,挥鞭的声音划破长空,呼呼作响。
“驾!驾!”骏马扭头奔驰在林间路上,暗夜中扬起了飞扬的轻沙。
马车内的程诗语被颠的想吐。
筱莞,你不能有事决不能有事!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泼洒在天幕之上,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两个男人将佟筱莞扯到了草丛里,大胡子按着她的肩膀,矮男人则上去脱她的衣服。
蝉翼纱轻薄透明,但也相当容易撕裂,若是衣服破了就值不了几个钱了。
矮男人只好心翼翼地去脱她的衣服。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你们再碰我一下,我夫君会要你的命!”
“贱蹄子,还敢嚷嚷!”大胡子对着矮男人呵斥道:“你到底行不行,脱件衣服都慢吞吞的!”
“我哪有大哥经验丰富,脱起女人的衣服来的心应,这女人又一直挣扎行行了。”矮男人如释重负般解开了佟筱莞外衣上的一个复杂的结。
矮男人费力地将衣服从不断挣扎的佟筱莞身上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