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笛声‘江湖行’
这一剑之威,足以震散人的魂魄!
空空儿周围方圆三丈之内,已在剑气笼罩之下,似乎无论朝任何方向闪避,都已闪避不开了。
只听“叮”的一声,火星四溅。
空空儿左剑指竟不偏不倚迎上了剑锋,与此同时,他左食指以堪堪往下滴血。
就在这一瞬间,满天剑气突然消失无影,一根指换一式剑招,这买卖在他人看来或许只赔不赚,但在空空儿看来以足够,因为对方的剑客是天下绝无仅有的,能够持平独孤行的一剑,对任何人来都是一种荣耀。
独孤行木立在血雨中,他的剑仍平举当胸,干将剑流着血,是空空儿的血,莫邪剑滴着血,是他自己的血。
干将莫邪虽是名剑,但也是杀剑,不到万不得已,独孤行无论如何也不会使用。
他的对同样是天下绝无仅有的剑客,能够因空空儿流血,也算是另一种荣耀。
他静静地望着空空儿,空空儿也静静地望着他。
两个人面上都全无丝毫表情。
但两个人心里都知道,独孤行这一剑以无法出。
胜负往往只在一息间,他们刚才接,结束后便错过了这样的会,倘若在想出,二人都有些有心无力。
独孤行看着他,平静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抹笑容。
空空儿同样在对着他笑,而他整个人的身体则渐渐隐没在森冷血腥的黑暗中。
他们之间没有胜负,二十年前不会有,二十年后也不会有。
一曲悠扬的笛声响起,笛声很美妙,使人陶醉;当听到笛声的那一刻,人们的脑海中便浮现出一个人形,伴随着笛声,那人形逐渐清晰,竟是个美丽曼妙的女子,她的容貌以不能够用言语来形容,饶是壁画上飞天的仙女,也绝不及她容貌的万一。
女子只轻轻一个笑容,就能惹得多少男子为她心甘情愿赴死?
她的美丽是否也是种罪孽?
正如笛声的短暂,美人也在那短暂过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当人们回味笛声时,努力想记起她的时候,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她的样貌。
她是否真实存在过?
笛声断,独孤行与空空儿都不知所踪,空荡荡的大都之颠城楼上,只散下几粒破碎的尘土瓦砾,正如他们从未来过
许多年以后,傅安泽再次听到了那个笛声时,他才知道,原来那笛声名为江湖行,是世上绝无仅有的乐曲。
当他明白了这个道理的时候,出这答案的,也正是那奇诡的笛声。
辽东杀楼总舵
杀楼一百零八位刺客杀中,天罡级杀三十六人,地煞级刺客七十二人。这些杀中,大都督并不是每个人都信任,他最信任的只有五个人:‘绝命剑’傅安泽,‘狂天剑’韩枫,‘铁枪徐阎王’徐大,‘银勾画戟’于超,‘紫电獠牙’赵冲。
如今,于超与赵冲分别被派往岭南、江州执行任务;韩枫人在洛阳,组织多次飞鸽传书传达命令,韩枫都没有回信,因此大都督早在数日前就派遣杀楼成员前往洛阳寻找韩枫;徐大战死,死相凄惨,据最后连尸体都找不到了,大都督估摸着应该是被森林里的野兽们争夺吃掉了;可以,如今大都督上还能用的刺客杀,虽然多,却不算精。
现下还身在杀楼,能用的上的人,也就只有刚刚回来的傅安泽。
此时,傅安泽就站在大都督的面前。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情感,如同一只木偶般静静的站在下方,等候大都督的任命。
“去喝酒了?”大都督道。
“喝了一些。”傅安泽答。
“我知道你酒量一向不差,你是一点,那就意味着喝了很多。怎么样,可还尽兴?”
“尽不尽兴我不知道,但我没有醉,还懂得什么是敌人,什么是自己人。”
“哦?你似乎遇到了不开心的事?”
“这倒没有,只是遇到了不想见的人,想明白了之前不明白的事。”
“所以呢?你有什么打算?”大都督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却依旧保持平静的问道。
“我打算展示自己的忠诚。因为我还想继续活下去。”
“展示忠诚就不能有自我,作为一个杀更应该如此。”
“我的命一向都不完全是自己的。”
“杀楼给了你第二次生命,因此你要懂得如何感恩。”
“不错,所以我才会站在您的面前。”
傅安泽看着大都督,大都督也在盯着傅安泽。在二人对话结束后,不论是大都督还是傅安泽,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我现在有一个任务需要你去做。”
“什么样的任务?”
“不论是什么任务,一定都是你喜欢的。”
他的命以不在是自己的,不论大都督交给他什么任务,他都必须去完成,必须去遵守,因此即便傅安泽不乐意,也要学着感受,尝试习惯。
大都督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封信笺,他抬朝前一挥,将信笺丢向傅安泽“你看看,这出价还不低。”
傅安泽接过信笺,只见封面上写着‘杭州酉阳’落款处‘青青儿,敬上’展信阅读,信中内容只寥寥数语:限七日内灭门酉阳徐家,奉上黄金十两。
“七天?”傅安泽看着上面的期限,只有七天的时间,辽东去酉阳来回就得六天,雇主的意思岂不是让他一天就要灭掉一个家族?
这样的任务莫傅安泽,即便是当今天下排名第一的杀也未必能够完成。
不过傅安泽的目光看到了最后的那几个字‘奉上黄金十两’,这出价确实不低。
这一刻,傅安泽的心中再次升起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他离开魔云门加入杀楼十多年,如今魔云门被灭,杀楼中与魔云门有关联的就只他一人,莫不是
他抬头盯着大都督,中的信笺无火自燃,不一会便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