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灭门

A+A-

    ‘难道,杀楼也容不得我?’傅安泽眼中都隐隐有恨意,一个杀的结局难道就只有死?

    ‘枪打出头鸟’这话不是白的,傅安泽的名头太大,威胁到了魔云门尊主的地位,当傅安泽执行魔云门最后一次任务失败后,他便知道自己的杀生涯结束了,若不是魔云门的赶尽杀绝,傅安泽绝不会再次出山加入杀楼。

    如果以前的他最初加入魔云门是为了组织,后来加入杀楼就是为自己了。

    他仅仅只是想活下去。

    大都督同时也在看着傅安泽,当傅安泽燃烧信笺的那一刻起,大都督便明白了他心中的顾虑。

    傅安泽最大的特点也是他最致命的缺点,大都督怎么会不明白?

    当傅安泽最担忧的时候,他往往会做出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来。

    细鳞太攀原本在大都督的身后站着,此刻也上前了一步。

    他虽是杀楼的智囊,平时很少显露武学方面的段,但这并不代表细鳞太攀不会武功,他仅仅是为了隐藏另一个自己,他的武功绝不比杀楼中任何一个人差。

    傅安泽当然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的目光以转向了细鳞太攀。

    “怎么?老毒物,你要来为难老子?”傅安泽冷然道。

    “绝命剑,你可不要忘了是谁给了你活命的会!”细鳞太攀冷笑。

    傅安泽气的牙痒痒,一旁大都督则道“我明白你心中顾虑,放心,杀楼有杀楼的规矩,又怎会学魔云门的自取灭亡。”

    这句话一语中的,正中傅安泽心中疑虑,他连点头道“大都督于我有救命之恩,傅安泽必当竭心尽力以报大都督知遇之恩。”

    当天下午,傅安泽便带领本部暗杀成员数十人自辽东连夜兼程赶赴浙江酉阳。

    这时候,距离傅安泽暗杀独孤行以过去了二十年,他怎么也想不到,二十年后的今天,剑神独孤行销声匿迹,淮夷之战也结束了八年,杭州西湖近年来新起了一个新门派,名叫‘西湖剑阁’。成立之初三个月,就名扬天下,堪堪有与华山剑庐分庭抗礼的趋势。

    傅安泽带领本部成员,日夜不停急行千里,终于在第三天初晨赶到浙江,安排了客栈,草草吃过饭食,诸人回房休憩,傅安泽单独带着两个得力亲信前往酉阳侦查情况,一切准备妥当,又花了几个时辰,天色将晚,杀楼成员齐聚酉阳城中,傅安泽一声令下,当晚只见阴暗天际上空,一道冲天火炮响起,紧接着一连串如花盛开般的火焰流星照亮了整片天空。

    在人们还处于疑惑、焦虑的同时,傅安泽以带领下杀,冲开了酉阳徐家的大门。

    这一切来的都太突然、太迅速,傅安泽行事向来严谨周密,这一次却一反常态,如此明目张胆的攻入徐家,那一串火炮,似乎都在告诉着人们,他们此次行动的目标。

    酉阳官府很快闻声而来,却在离徐家数里外时被埋伏在那里的杀刺客们挡住了去路。

    杀楼的大都督与朝廷都有着密切来往,那刺客不由分,自怀中掏出一令牌,官府知县看了,脸上露出惊恐色,连跪拜下,大喊“千岁”言言,连徐家的门都不曾进得,就被挡在了外面。

    这一夜是徐家的灭顶之灾!

    当傅安泽踏进徐家家门的那一刻起,杀戮便开始了。徐家人无一例外都看到了那位如狼般的男人,看到了他中提着的那柄美丽却充满杀意的剑。

    饶是徐家偌大家业,家族中请的护院武师都是江湖中成名已久的高,却仍然抗不过傅安泽的一剑封喉,仍然抵挡不住杀楼如同潮水般猛烈的进攻。

    傅安泽杀的兴起,眼见徐家一个个倒下的族人,在过一会他们就能完成任务,满载着胜果而归。最艰难的时刻已经过去,他们不需要继续兼程赶路,不需要一整天在马背上过活,莫是人受不了,即便是马匹也忍受不住。

    傅安泽的面前是徐家最后的骨肉,一个哭泣的女孩。

    虽然她如今年龄很,却以是十足的美人坯子,傅安泽在找到她的时候,都觉得杀了她有些可惜。

    只不过,即便他心中觉得可惜这女孩也必须死!

    当杀掉徐家最后一个人的时候,傅安泽将会重新走上事业的巅峰,他将重新成为最强悍精干的杀,他将成为大都督下最得力的干将,只要大都督信得过,他甚至都有望成为三十六杀中的统领,这一天他等了太久太久,自从离开魔云门加入杀楼,他以等了这一天二十多年。

    如今,眼见大功告成,他这时才真正明白了一个道理:危险无处不在,危险的尽头或许就是黎明前的黑暗。

    因此,只要抗过那黑暗,他就会迎来新一天的曙光。

    正当傅安泽以为一切都将按照他的计划进行的时候,意外却发生了。

    也就是在那一刻,傅安泽突然又明白了另外一个道理:危险无处不在,危险的尽头或许并不是黎明的曙光,也可能是另一个危险的开端。

    他举起了中的剑,一双狼目瞪视女孩,她低着头,珠泪如雨,浑身颤抖,以无力气抬头去看傅安泽,这长相如狼般的男人实在太可怕,即便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危。

    她还想尖叫,用尽浑身力气去尖叫,发泄出去的力量会让她感受到一丝安全感。

    但她的嗓子已经哑了,就像嗓子中咭着一块鱼刺,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只能无奈的忍受痛苦。

    她本以绝望,本以打算束就擒。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了一段悠扬的笛声。

    有那么一瞬间,女孩还在疑惑,难道如狼般的男人以一刀劈死了自己,此刻的笛声不过是她解脱的幻觉,倘若这真是幻觉,也算得美好,总比活着痛苦要美好

    但那并非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