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中年危章机的郑伟(上)
第二天中午时分。
“满脸桃花的样子,看来是成功了。”世雅槐看见郭祥聪走路带风的样子,笑着。
“是的,昨天吃饭的时候,牵起珊珊的,她没拒绝,然后我再深情地‘珊珊,我喜欢你,做我的女朋友’。”郭祥聪声情并茂地。
“行了行了,到我鸡皮疙瘩都起了。”世雅槐看不下去,直接喊停。
“那恭喜了。”罗北笑着祝福。
“罗北哥,你看你整天都宅在店铺里,不打算找个女朋友什么的吗?我认识不少漂亮的女生,要不我给你介绍介绍?”郭祥聪向罗北挤了个媚眼。
“你这子,都替我操起心来了,我的酒呢?”罗北合上报纸。
“放心,我给你带来了。”郭祥聪神秘地:“罗北哥,你亲自出来取。”
“神神秘秘的,要是不够好,今年的雪糕都由你负责来买。”罗北。
“要是你觉得不行,明年的雪糕我也负责了。”郭祥聪自信地拍着胸脯。
罗北和世雅槐都好奇地走出店铺,郭祥聪打开车尾箱,示意罗北可以看了。
罗北看见一个精致的木箱,安静地躺在车尾箱里,伸将木盖打开。
“rledn?”罗北惊喜地。
“这酒可以。”郭祥聪看着罗北轻轻地抚摸酒瓶。
“这酒很珍稀吗?”世雅槐还是第一次见罗北如此心翼翼地对待红酒。
“当然,为了这箱酒,我可是专门托人从香港的一个红酒拍卖会,拍回来的,并且流入市场就只有三箱。”郭祥聪。
“那岂不是比那些什么拉菲还珍贵。”世雅槐惊讶地。
“真正珍贵的是这一瓶。”罗北双拿起木箱里正中间的一瓶酒。
“罗北哥,果然识货。”郭祥聪笑着。
“这酒一箱瓶,只有一瓶992年的rledn,而今年正是最佳的适饮年份。”罗北双眼盯着红酒,都有点迷离起来。
“这是,买这一箱酒实际上只是为了这一瓶?”世雅槐。
“嗯,其他实际上都是附赠品而已。”郭祥聪点头。
“不错不错。”罗北拿着红酒,笑眯眯地走回店铺。
“那剩下的都不要了吗?”世雅槐指着剩余的一箱酒。
“你们帮我拿进来。”罗北当然不会放过任何一瓶好酒。
傍晚时分,罗北店铺里的餐桌上,摆着电磁炉和肥羊、牛肉丸、蟹肉等一堆食材,准备吃火锅。
“罗北哥,你吃火锅喝这992年的rledn的会不会把酒糟蹋了。”郭祥聪看着自己费了不劲的才弄回来的好酒。
这酒可是郭祥聪花了40万港币,特意拍回来的,现在居然用来配火锅,郭祥聪还没到罗北那种境界。
“你懂什么,好酒当然得在开心的时候喝,这秋风天吃火锅就再舒服不过了。”罗北。
“好,反正这酒现在是你的,你想咋喝就咋喝。”郭祥聪在心里嘀咕道。
这个时候,一道熟悉爽朗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嘿,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汤文柏走进来。
“老汤头,你这是闻着酒香来的。”罗北郁闷地。
“又开了什么好酒?”汤文柏只是吃饱晚饭,想着散步消消食,就走到罗北这里,没想到还碰上罗北开好酒的时候。
“你老人家三高,不适合喝酒,在旁边吃吃鱼蛋就好了。”罗北果断。
“嘿,看你那扣劲,至于吗?”老汤头吐槽。
“非常至于。”罗北。
最后罗北还是大发慈悲地给老汤头,分了一杯。
“唔”罗北抿了一口陶醉地闭上眼睛。
“入口柔滑,口感层次丰满,玫瑰与牡丹花香味完美结合,可谓齿颊留香。”罗北晃了晃脑袋,仿佛置身于仙境一般。
“有这么好喝吗?”世雅槐再喝一口,表示无法尝出罗北所的韵味。
“是挺香,挺好喝的。”汤文柏。
“别管,好喝就对了。”郭祥聪也不是品酒大师。
“你们真是丢人,跟了我这么久,除了不错,好喝,很好喝,还会什么?”罗北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郭祥聪和世雅槐对视了一眼,尴尬地笑了笑。
在众人在店铺里,吃得正开心的时候,街上一个人拿着酒瓶脚步飘浮地走着。
“嗯?”中年男子鼻子抖了抖,然后用力吸了吸,顺着香气走过去。
郑伟走到一间店铺前,见到里面坐着四个人正在开心地吃着火锅。
郑伟踉跄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对不起,现在不是营业时间,请待会再来。”世雅槐站起来对郑伟。
“营业时间?”郑伟晃了晃脑袋,看了看周围。
“不好意思,我只是闻到酒香,所以进来想讨口酒喝。”郑伟也没有完全醉,还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罗北将目光落在郑伟中已经快喝完的酒上,赤红霞干红,市面价七八百,也算得上是不错的酒。
罗北看了看郑伟,凌乱的头发,西装已经变成咸菜干,浑身充满落魄的气息。
“去拿一个酒杯来,顺便再开一瓶rledn。”罗北。
世雅槐不解地看了看罗北,但还是照做。
“来兄弟,坐这里。”罗北拍了拍身旁的凳子。
“谢谢。”郑伟微微弯腰感谢。
“来尝尝这酒。”罗北将已剩不多的992年rledn倒了一杯,递到郑伟面前。
“好独特的玫瑰、牡丹花香。”郑伟拿起酒杯一摇,一闻眼睛一亮地。
“识货。”罗北给郑伟竖起一个拇指。
“想不到我郑伟,落魄后还能喝到这样的美酒。”郑伟抿了一口红酒,眼眶红了起来。
“不,这么好的酒,在我未落魄前,也未曾喝过。”郑伟立刻又道。
郑伟掏出钱包,将全部现金掏了出来,零零散散大概有七八百:“我知道这不够酒钱,等以后我郑伟有钱了,再将欠的补回来。”
“行,这钱我收了。”罗北将钱一张张叠好,然后揣进裤兜里。
“谢谢。”郑伟声音颤抖低,然后将酒一口闷了。
罗北拿起新开的酒,给郑伟续上。
“最落魄的时候,喝到最美的酒,人生真的直让人猜不透。”郑伟自嘲讥讽地。
“兄弟,别人到了中年,事业稳定,老婆孩子热坑头,可为什么偏偏我就这么惨呢?”郑伟控制不住,眼泪流了下来,对着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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