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当堂对质徐康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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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大人转身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笔,摊开白纸写了一封书信,从怀里取出自己的官凭和金印看着方俊到:“方俊,走一趟外差需要你跑一趟!”

    方俊急忙出班,向前走了几步:“大人有何事吩咐?”

    “这是我的上任官凭和金印,你拿着这两样东西带上我写的书信去一趟颖州府!”杨国忠想了想到。

    “请大人明示?”

    杨国忠看了看方俊继续道:“颖州府的府尹廖大人是我的同乡,我和他是同僚我二人私交关系又是最好。现在何二病了,无人验尸又加之现在正值酷暑时节,不能耽搁,颖州府衙内有一个仵作,此人姓宋,年纪五十余岁,是个二十多年的老仵作。你现在就去,歇马不歇人,星夜兼程,立刻出发!把他请来,配合此案捉拿真凶!”

    杨国忠又想了想:“颖州府离此地一百余里的路程,快马加鞭两日足够!”

    方俊领命,回到家里收拾了一下,回到衙门口早就有人备好了一匹马,翻身上马背,扬起马鞭狠狠落下,奔着东南颖州府地界急奔而去。。。

    门外有争吵之声,只见一帮差人押着一个书生走了进来。

    徐康看到衙门口里这么多生有些害怕,跪倒在地:“学生徐康见过老大人!”

    啪!“徐康,本县有件事要来问你,你要据实回答!”杨国忠高喝一声,倒是把徐康吓了一跳!

    “学生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好,徐康,你看看那是谁?”杨国忠指了指地上的草席。

    徐康皱了皱眉头,掀开草席一看:“我的妈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大,大,大人,这不是陈黎陈兄吗?”徐康吓的脸色苍白“他,他,他怎么了?”徐康结结巴巴的到。

    “他已经死了?”杨国忠淡淡的到,眼睛一下不眨的盯着徐康的脸色。

    “啊死了,怎么可能?陈兄怎么死了,是谁干的?”徐康一脸的愤恨!

    “姓徐的,你休要狡辩,分明是你谋害了我丈夫,你这个杀人的凶犯!”陈黎的妻子大吼到。

    “陈大嫂你莫要血口喷人,我和陈兄关系极好,虽然前几日有些争吵但我也不至于下此狠,谋害陈兄!”

    杨国忠问到:“徐康,昨天夜晚时分你在哪里?”

    “回大人,我在诗社和刘相公他们作诗饮酒,一直到四更天时分才回家!以前我和陈兄一起去,只是陈兄近来身体不舒服,我便没有去找他!”徐康回答到。

    “有谁能给你证明吗?”杨国忠想了想继续问到。

    “街西口的刘相公和蓝相公可以作证!”徐康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到“对了,我昨夜回家的时候,还和打更的六了几句话,是他搀扶着我回的家!”到这里徐康显然有些激动,跪在地上“大人,我的都是真的,若是不信把他三人找来一问便知,求大人明鉴!”

    “来人呐!速去街口把刘相公和蓝相公找来,还有打更的六一块带上堂,本县我要亲自问话!”

    一帮差人在一次出门,杨国忠回头看了看:“暂时把陈黎的尸身抬到偏房存放。”

    片刻之后,差人们回来,三个人走了进来,两个身穿长衫,头带文生公子巾,一看便是是个读书人。

    还有一个子,二十岁左右,穿着粗布麻衣,一脸的紧张浑身微微颤抖。

    '杨国忠清了清嗓子:“下面可是刘生和蓝生?”

    二人这才反映过来,弯下腰齐齐到:“生刘宇、蓝芮见过大人!”

    “你二人昨夜在哪里?”

    刘宇和蓝芮一头的雾水,但还是到:“回大人,我二人昨夜在诗社和徐相公讨论诗词歌赋,饮酒作乐!”

    杨国忠点点头,看来徐康并没有撒谎。

    回头看了看一旁的瘦弱少年,这就是六,是个苦孩子,从没了爹娘,吃着紫石街的百家饭长大。后来杨国忠上任,可怜六,便让他每晚打更,每月发给他三百文的月钱,让他度日。

    杨国忠看着六,语气缓了缓,和声问到:“六儿,你昨夜打更可曾遇到怪事”

    六摇摇头:“回大人,没。。。”刚没有,六又想起了什么到“额,我昨夜打更时,遇到了徐相公,他喝的醉醺醺的,一身的酒气,摇摇晃晃的还是我送他回的家呢!”

    杨国忠点点头,这才确定了本案和徐康没有关系:“本县知道了,你等都退下吧!”

    看着徐康走出衙门,陈黎的妻子有些着急:“大人,这杀人的凶犯怎么能放他走了!”

    杨国忠摆了摆:“陈夫人,你方才也看到了,徐康并未撒谎,和本案无关。不过你放心,本县一定替你做主,还陈黎一个公道,把真凶绳之以法!节哀顺变,你丈夫的尸身暂时存放在义庄,等到仵作验尸查明真相,在做打算,你现在先回家吧,我会派些人保护你的安全!”

    也只能如此,陈黎的妻子点点:“一切全凭大人做主!”在衙役的搀扶下回家了。

    看着众人散去,杨国忠看了看方杰到:“方杰,你带着李度和江达去一趟老胡的棺材铺买一口棺材,先把陈黎的尸体暂时装棺入敛,总这样放着不好,等你哥哥回来!”

    方杰点点头,带着两人出门了。

    方杰几人出门抬头看了看天:“这雨也不知道几时能停啊!”

    李度叹了口气到:“这陈黎的死亡有些诡异啊,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死了,前几天还在衙门里,现在看到便是一具尸体了。人生无常,人生无常啊!”

    方杰看了二人一眼:“你二人莫要评论,没有仵作勘验,一切都不能妄加评论!”

    江达笑了笑:“我方二哥,我等当差自然晓得!”

    在乐清县衙里方杰和方俊最讨杨国忠的欢心,虽然哥俩年纪轻轻,但是衙门里的公人都喜欢叫他们方大哥和方二哥。

    大雨下了一天,一个黑衣女子急匆匆走在荒郊野外的泥泞道上,不停的回头左右看看有没有人跟踪,里那些一个黑亮亮的大伞,并没有撑开,但是雨水没有丝毫的滴落在衣衫之上,很是诡异。

    女子走到一个新坟的旁边,驻足看了半晌,俯下身子,撑开大伞插在坟头,又从篮子里接着拿出一个黑色的盘子,盘子里摆满了供品!女子口中喃喃自语:“尘归尘;土归土!既然已经死了,那么尘世间一切的恩怨情仇都和你再无半点关系了!”

    骇人的一幕出现了,插在坟头上的大伞突然断裂成两截,一股黑烟冒出,大伞在顷刻之间便化为灰烬!

    女子看了看并没有往心里去,淡淡的到:“与其留着执念,倒不如随着黄土化为灰尘,耽误了自己投生,还害苦了别人,放吧!”

    忽然坟地里狂风大作,并伴随着嘤嘤的啜泣之声:“我心不甘,怨仇如海我怎么能不报!”凄厉渗人的声音出来,听不出是男还是女。

    女子冷冷的到:“上有天道法则;下有阴司律法,任何伤天害理的事都会付出代价的,又是何必,听我一句劝吧,与其苦苦的煎熬倒不如放去阴司冥府报道,一切尘缘皆了,莫要在贪恋人世!”

    那声音冷嗤了一声:“是吗?因果吗?报应吗?阴司天道吗?哈哈哈,我呸!畜牲之辈尚且苟活于世,我怎么能甘心,即便是我魂飞魄散也不让他好过,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听着咬牙切齿的声音女子皱起了眉头:“这阴冥供可不是每一个枉死的厉鬼可以享用的,你既然不珍惜,那便罢了。”

    女子转身就走,淡淡的声音传来:“你好自为之吧。。。”

    凄厉的声音还在哀嚎:“有一天我若破土而出,便让他满门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