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我已有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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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京师采购酒坛的任务最终落在了李轨身上,因为其他所有人都忙得一步也走不开。 银胡并没有继续使用杜义水的酒坊,因为面积太了而且交通不方便,他直接花了六十两黄金在横穿洛阳城的洛河旁买了一个面积很大的院子,院子的后门正好面对洛河,水路交通非常方便,院子分前后两进,前院用于成品酒的调配,由房立存负责;后院用于原酒的酿造,由杜义水负责,院门口也重新做了牌匾,“瑶池酒坊”四个大字熠熠生辉,大门两旁挂着一副对联:瑶池玉液、滴滴难舍。 杜义水除了把原来酒坊的设备全部搬过来之外,另外又多买了两套设备,多雇了七八个人;房立存按照银胡的指示也添置了很多大锅、陶缸、陶瓮等设备,还专门雇了一些女子每天专门摘洗水果。 四天后,批量生产的第一批酒成功了,这批酒就已经将洛阳城内采购的所有酒坛装满了,接下来大家都在眼巴巴地等着李轨回来。 第五天,李轨还是没有回来,高谈圣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明天最后一天了,再不回来他就没办法向他爹交待了,赚不到钱还是事,端午节的宴席上大家没酒喝就是他爹也担不起这个责任,可惜隋朝没有,根本无法得知李轨已到何处。 第六天的中午,众人盼星星盼月亮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李轨运货的船回来了,将船直接停到瑶池酒坊的后门,大家七八脚地从船上往下搬运酒坛,高谈圣本想埋怨李轨怎么这么慢才回来,但看到李轨顶着两个熊猫眼也就作罢。 “李轨,你这次买了多少个酒坛回来?”银胡问道。 “大大六百多个,我把京师能用的酒坛都买回来了,”李轨道。 “路上没遇到什么麻烦吧?”银胡道。 “还好,路上遇到了一伙劫匪,被我逃离了,就是有些酒坛被他们的弓箭射碎了,”李轨这趟京师之行也绝不轻松。 五月初四,两辆马车运着一千斤酒离开了瑶池酒坊,也从今天开始,瑶池酒坊出品的美酒开始名扬天下。 当天下午,高谈圣就带来了一千两银子,银胡拿着银子感叹道:“还是官府的钱好赚啊。” 五月初五,洛阳城内张灯结彩,街上也到处都有棕叶飘香,虽然洛阳处于北方,河里也并没有举行龙舟竞渡,但大街巷也是游人如织。 银胡并没有去大街上凑热闹,他直接来到刀剑无眼大师的兵器铺。“大师在吗?我上次要做的九针做好了吗?” “前几天就好了,见你没来我还准备给你送过去呢?”梁师泰见银胡来了,赶忙道。 “大师呢?”银胡问。 “昨天出门了,好像是去找密银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梁师泰道。 九针做得很不错,银胡感觉比他师傅用的那一套还要精致,最细的用金子做的毫针,大师足足做了五十根。 回到聚士庄,银胡先是将孙思邈给他的那套九针还给师傅,又拿出一套刀剑无眼大师做的,“师傅,我帮您也做了一套备用。” 孙思邈看了看新的那套九针:“这套打造得很不错,我做的那套已经是京师著名的兵器大师莫希所制,但比你这套却还有些不如。” “是的,这位大师的水平相当不错,师傅需要兵器吗?我去帮您打造一把。”银胡问道。 “不用了,我的工作是救人而不是杀人。”孙思邈淡淡地道。 两人正在交谈着,虎跑了过来,“银胡哥哥,上次来的那个姓韩的大姐姐又来了。” 韩柳烟,她又来干什么?难道上次开的药方没有效果?银胡边走边想着。 “银公子,妾身这次过来专门给您道谢的。”韩柳烟见到银胡赶紧施礼。 “韩姑娘不久多礼,难道你已经,”银胡看向韩柳烟的腹。 韩柳烟面色有些微红地点了点头,“是的公子,我已有了身孕。” “恭喜啊,”银胡也为她感到高兴,在古代女子不能生育是会被夫家嫌弃的,严重的还会被休掉。 “所以这次特意过来感谢公子和孙神医。”韩柳烟道。 “份内之事,不用客气,你现在刚怀孕,就不要乱跑了,心动了胎气。”银胡嘱咐道。 “谢谢银公子的关心,”韩柳姻着从怀里掏出一物递给银胡,“女子无以为报,这个送给公子作为我的一点心意。” 银胡接在中,是一本书,上面写着“知马”两个字,银胡心想难道是养马的明书?“真不用客气的,房凌菲跟你大哥都是好友,我若再收你礼物岂不是太见外了。” “公子你就收下吧,”韩柳烟的态度很坚决。 “好吧,”银胡推辞了一番后收了下来。 “此书是我家传之物,还请公子善待,莫传于奸佞之人。”韩柳烟完又施了一礼离开了。 家传之物?以前在书上只知道他爹韩擒虎是开国上将,并没听会养马啊?银胡带着疑惑翻开了“知马”那本书。 “马者,灵畜也,智与孩同,凡骑乘者不懂马意,则易惊”银胡看着看着就感觉不对劲了,他赶紧将书合上放入怀中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在房间里将“知马”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银胡被震惊了,这根本就不是一本如何养马的书,而是一本教你如何跟马交流的书,学会这本书,就可以成为一个马语者。 真的假的?银胡也有点怀疑,但看韩柳烟郑重的模样不太像是假的,再了自己本就不要她一分钱,她弄本假书给自己也没必要啊,而如果是真的话这本书的价值可就大了去了。 在隋朝,没有任何现代化交通工具,马不论是在战场上还是在平时赶路运货上,都起了异常重要的作用,如果自己能和马交流,意味着自己在很多时候已经立于不败之地,试想对方骑着马挥刀冲过来,你跟对方的马我不想跟你打,你回去吧,对面的马一个急刹车,马上的人不被摔个半死才怪。 不过这也只是银胡一厢情愿的想法,能和马交流与马完全听你指挥是两回事,但这本书已经够逆天的了。 他将书贴身收好,开始考虑离开的事,刚才孙思邈跟他了,三天后离开洛阳去京师。 酒坊那边已经没问题了,房立存学得很快,现在已经可以独立操作,接下来生意的好坏就看高谈圣有多大的能量了。 刀剑无眼那边也急不来,大师去找密银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就算现在回来了也要一个月之后刀才能做好,自己肯定不能等了。 裴元庆那边也急不来,这家伙现在是裴家的一个宝,谁也没办法把他夺走,只能以后再看会了。 想到房凌菲这边,银胡忽然间感到有些心慌慌,自己马上要离开这事他不知道该如何对房凌菲开口,更不知道房凌菲听到这个消息的反应会怎样? “听你要走了?”第二天清晨,银胡正在练功,房凌菲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边,房凌菲的话语很平静,但银胡还是莫名有些心慌。 “啊,”银胡张了张嘴,算是回答了。 “还回来吗?”房凌菲又问道。 “肯定会回来的。”银胡回答。 “什么时候回来?”房凌菲的语气平淡得有些反常。 银胡犹豫了一会,“该回来的时候就会回来。” “必须要走吗?”房凌菲道。 银胡点了点头,“我是个孤儿,时候被师傅捡到的,这次回终南山师傅会告诉我我的身世。” “在这里不能告诉你吗?”房凌菲问道。 “师傅必须要回到终南山才告诉我。”银胡道。 房凌菲沉默了片刻之后又道:“你的箭法还没学好呢,还有弹指神通你不是一直都想学的吗?” “师姐,我当然要学,我只是回家一趟,又不是不回来了。”银胡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一些。 “你现在无缚鸡之力,要是再碰到上次那种情况怎么办?”房凌菲道。 “师姐,那次是偶然,再我现在的砍柴功也练得不错了,也有一定的自保之力了。”银胡道。 房凌菲没再话,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似的转身走了。 离别的时刻到来了,聚士庄门口,所有人都出来送行,房彦谦满面红光,早已没了术时的憔悴,“贤弟,贤侄,聚士庄永远都是你们的家,有空一定要回来啊。” 钱宝儿与他娘更是不停地跪在地下磕头,感激之情无以复加。 孙思邈还是老样子,对任何事情都是云淡风清的表情,只是苦了银胡,不停地跟大家客气着,并答应有空一定会回来。 房凌菲站在父亲身后,眼圈红红的,看着她的俏脸,银胡不禁回想起昨天晚上她到他的房间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