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离别师姐去京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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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晚上,银胡正要上床休息,敲门声响起,“师姐你来啦?”银胡将房凌菲请进房间。 “明天就要走了,有没有什么话要跟我?”房凌菲对银胡道。 “呃,”银胡一时语噎,心我啥呢,柔情蜜意的不合适、男欢女爱的更不合适,总不能三更半夜我们在房间讨论弓箭的练习方法吧。 “我就知道你没话跟我,但我有话要跟你。”房凌菲道。 “师姐请。”银胡道。 “以后自己一个人出门在外,我不在身边,一定要注意安全,现在外面坏人多,别一不心就被狐狸精把魂给勾走了。”房凌菲道。 “嗯嗯,我知道,”开始的时候银胡还边听边点着头,但听着听着怎么感觉就不对了。 “我不在身边的时候,不准跟女孩子眉来眼去的,更不准谈情爱,你年纪还,要专心跟师傅学医,空余时间还要练功练箭,不能三心二意。”房凌菲继续道。 银胡感觉汗都要出来了,心你管得还真宽,虽然我俩都互有好感,但我才十四岁啊,跟我这些不合适吧,等我长大了,你还不知道嫁给谁了呢。 “听我话了没有?”看银胡有些走神,房凌菲叫道。 “听了听了,我哪敢不听啊?”银胡赶紧回答道。 “哼,谅你也不敢,这个给你。”房凌菲着扔给银胡一卷纸。 “这是什么?”银胡打开一看,是弓箭和弹指神通的练习方法,“谢谢师姐。” “下次见到你我可是要考试的噢,要是不合格,看我怎么收拾你。”房凌菲道。 “我知道了,我一定勤学苦练,绝不让师姐失望。”银胡道。 孙思邈看到站在门口的银胡神情有些恍惚,连忙喊道:“银胡,银胡,走了。” “哦,好的,大家不要送了,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回来的。”银胡回过神来,对着大家拱告辞。 “师傅,我们怎么去京师,”离开聚士庄后,银胡问道。 “随便,”孙思邈极少考虑这类事情,他只专注于他的医学。 “我是这样想的,我们先坐船去潼关,从潼关再坐马车去京师,这样路途会舒服一些。”银胡道。 “好,”孙思邈点头同意。 两人来到洛河码头,因为黄河离洛阳还有些距离,要想沿黄河去潼关就必须从洛河码头上船再驶向黄河。 码头上人头攒动,船运作为古代一项重要的运输方式承载了很大一部分远程运输的重任,搬运米面的、运送木料的、还有很多赶着牲口的。 银胡师徒两人在人流中穿行,边走边打听着有没有到潼关的客船,但问了好些人都没有,正当银胡考虑是不是更换一条线路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喊他:“银胡,银胡兄弟,”银胡顺着声音看去,阮江漂,正在前段时间救了他和房凌菲的阮江漂,此时正站在他自己的船上向银胡招。 “阮大哥,你怎么在这?”银胡跑过去问道。 “我送一些山货过来,刚卸完货,正准备去聚士庄找你们聊天呢。”阮江漂道:“你这是准备去哪里?” “我准备到京师去,正在找有没有去潼关的船。”银胡道。 “你去京师的话坐船就绕路了,坐马车会快一些。”阮江漂道。 “绕点路没关系,坐船舒服一点,”银胡实在不喜欢马上的颠簸,感觉骨头都能被颠散。 “一般很少有客船会从这里去京师,要去的也都是运货的船只,如果你真要去,我送你一程吧,正好我这几天也没什么事。”阮江漂道。 “那怎么行,这又不是一天两天能回来的,我不能耽误你的正事。”银胡马上道。 “没关系,这艘船自从被我造好之后还没经过大风大浪呢,正好到黄河上试航一下。”阮江漂道。 银胡想了想,“你送我也行,但该收多少钱就收多少钱。” “行,那做哥哥的我就不客气了。”阮江漂道,毕竟这一去至少十天半个月,他和银胡的交情还没到免费接送的地步。 “好,那就有劳阮大哥了。”银胡道。 “不过由于路途遥远,时间比较长,我们最好能多准备一些食物和水,有时候沿途在码头上买也不是很方便。”阮江漂经常在江河上航行,经验非常丰富。 一个时之后,银胡、阮江漂带着大包包回到了船上,船舱里除了孙思邈外又多了两个年轻人,“他们两人是我的助,这次到洛阳运的山货比较多,让他们一起过来帮忙的。”阮江漂介绍。 众人收拾停当,阮江漂一声吆喝,两名助划着木浆将船驶离了洛阳码头。 “虽然京师在西边,但我们必须先向东北方行驶一百多里地,在偃师县进入黄河干道再往西走到潼关。”阮江漂介绍道。 “没关系,我也没啥急事,远点就远点吧,就是辛苦阮大哥你了。”银胡道。 两人站在船头聊着天,助已经将帆升起,今天刮的是东南风,他们的船逆风行驶,在美丽的洛河上划出一个个“之”字。 银胡对帆船不太了解,前世坐的船都是汽轮驱动的,只在奥运会上看过帆船比赛,现在看到帆船逆风行驶也感到很新奇,“阮大哥,我发现你驾船的水平很高啊,”在连续超过好多只船后,银胡道。 “我家祖传就是造船的,我很的时候就跟在爹爹爷爷身边看他们怎么造船,怎么驾船,在这条洛河上能比我更熟悉船舶的人真不多。”阮江漂自信地道。 “你开始这船是你自己造的?”银胡问道。 “对呀,每一块木料都是我自己选的,每根铁钉都是我自己砸进去的,这桅杆上每一根绳子也都是我自己穿上去的,”阮江漂着,指了指船中央高高的桅杆。 银胡随着他的指引仔细地观察了一番,这艘船的甲板很平,木头和木头之间的缝隙很,缝隙间还涂了一些黑色的像是防水的东西,阮江漂刚才指的是中间的一根大桅杆,桅杆很高,上面挂着一面灰色的船帆,船帆现在被风吹得鼓鼓的,随着阮江漂的指挥,助不停地变换着角度以利用风力前行,船的后部是一根长长的木杆,木杆的中间固定在船上,两边都是活络的,就是艄公用来控制船行方向的舵。 船头是尖的,这样有利于船体推开波浪,银胡坐到船头,看着洛河两岸美丽的景色,春风吹在脸上软软柔柔的,很惬意。 下午两三点钟的时候,他们就到达了偃师县,随即来到了洛河与黄河的交汇处。 黄河与洛河交汇之处,是河出图、洛献书、伏羲演画太极八卦的地方。河图与洛书这两幅上古神秘图案是中华文明之始,历来被认为是河洛文化的代表。 洛河的水很清,黄河的水很黄,两者交汇处泾渭分明,加之江水在此回旋,有时的确会产生类似太极图的图案。 他们的船并没在偃师停留,而是直接驶进了黄河,阮江漂调转船头,朝着西方驶去,此时已是顺风行驶,船速一下子快了许多。 “原来黄河在隋朝的时候就这么黄呀!”站在船头的银胡发出了感慨,他也不想想如果黄河水很清古人肯定直接称它清河而不是黄河了。 “银胡,想什么呢?”不知何时,孙思邈来到了他身边。 “没想什么,看着淘淘黄河水日复一日地流淌,而我们人类也在此两岸繁衍生息,不知道许多年以后是黄河先干涸还是人类先灭绝。”银胡想得有些深奥了。 孙思邈打量了银胡很久,眼神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银胡,你变了,变得连师傅都觉得你很陌生了。” “师傅,你放心,你永远都是我最尊敬的师傅,我也永远都是你的徒弟。”银胡道。 晚饭很简单,一些熟肉和干粮,吃完饭阮江漂道:“你们晚上尽管休息,我们三人继续驾船行驶。” “驾船也是个力气活,你们也一块休息吧,我们不是很着急。”银胡道。 “没关系,我们三人会轮流休息的,”阮江漂完安排银胡师徒两人下到船舱底层,那里有一些床铺,虽然很拥护但比马车上还是舒服太多了。 船儿摇摇晃晃,银胡也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银胡醒来的时候感觉天刚微微亮,他听到了沙沙的声音,下雨了。 雨下得并不大,但连连绵绵一阵延伸到天际,春雨缠绵。 天色一直阴沉沉的,也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直到阮江漂喊他们吃晚饭,银胡才知道一天又过去了。 天黑时,风也停了,没有风的力量,帆船也停了下来,“抛锚,今天在这里休息,明天起风了再启程。”阮江漂对两个助道。 缠绵的春雨落在船上发出轻微的啪啪声,像催眠曲一样让银胡很快睡着了,正熟睡间,“嗵嗵嗵嗵,”有人在剧烈敲击着船舱门,“大家快起来,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