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又陷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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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劫降身/第十七章

    凌文天眼神骤暗,鼻尖萦绕着一股幽香。

    猝而,一声锦帛撕裂,一片素衣的碎片飘落……

    “你就是!”凌文天瞳孔骤缩,紧咬牙又道,“本王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温紫楚身子往后退了一些,眸子缀上谨慎,时刻盯着凌文天。

    凌文天垂眼,挺直腰杆,冷声而道:“白止柔,你看够了没?本王最讨厌你用这双无辜的眼睛来看本王,不知为何,本王莫名对你无法下杀心。”

    温紫楚改半跪,欲起身。

    凌文天!

    凌文天一把抓住……

    顷刻,一声帛裂凝结于空。

    凌文天眼含醉意,坐于椅上失声大笑:“白止柔,你竟不穿肚兜用带子绑着,你还是女人吗?”

    温紫楚深深抿唇,迈出前脚冲上去抓住凌文天的外袍。

    凌文天一时疏忽,外袍被撕裂了一道口子,他的目光倾注于温紫楚胸膛上,蹙眉不言。

    盈盈秋水含波,背露双肩,胸前的雪白被一片玄色衣袍遮掩。

    良久才言:“你、要是还有内力在……这身手一定是最好的,只可惜,本王却未能感觉出你的内力。”

    温紫楚屏息,双眸里微微闪烁火光。

    凌文天指腹蹭过丹唇,转而捏住温紫楚的下巴,妖冶一笑:“白止柔,很好……这算是勾起本王的兴趣了!”

    温紫楚背往后,腿弓在胸前。

    不能!

    “装矜持,本王可不吃这一套!”眼神一狠,凌文天噙住温紫楚的丰唇,肆虐过后,又道,“真软,想必月念初,那一夜……”

    温紫楚眼睛一瞪,推开凌文天。

    恶心!

    烛光一灭,屋中阒黑。

    凌文天酒性上脑,乘着酒气,将身下人儿的手桎梏住,在其唇上索吻……

    “唔、唔……”

    温紫楚推不开凌文天,迫使烦乱的心安静下,细细回想,在凌文天身上的弱点。

    凌文天鼻息渐重,情至兴处,褪去衣衫。

    玄色衣袍在空中互换飘动,黑黢黢中幽缓落地,静默无声……

    卷长的睫毛翘起,瞳孔深处一利。

    温紫楚眸子锁定凌文天的右肩之处,当年,一剑伤了凌文天的右肩,定会留下隐疾。

    手掌逐渐弯曲合拢,趁着其不在意,一拳过去。

    “啊——”

    凌文天点明烛台上的白蜡,吃痛地察看伤情后,凝视榻上柔弱的身影……

    人不见了!

    身后。

    温紫楚踽踽近了凌文天的身,手里拿着一个画着白玉兰的花瓶,手疾速挥下。

    砰——

    凌文天紧握着温紫楚的胳膊,眼神越发模糊不清。

    温紫楚被凌文天一带,就这样和他一起倒在了榻上,欲从凌文天手里抽回胳膊,却抽不出。

    轻风徐来,长夜漫漫。

    矅穿透窗上一层薄纸,微灼的热洒在两个人身上。

    眼皮抬起,凌文天愣住,半顷,才松开紧握温紫楚的手。

    一袭残破的衣衫在身,春光乍泄,三千墨发散乱,阖眼唇微张,委实诱人。

    美是美,可惜了……

    凌文天扶着沉重的头,修长的脚落地,他衣衫不整推门走出书房。

    微风从门徐徐而入,光线比初更灼热、刺眼。

    芒刺入目,温紫楚缓缓睁眼,坐椅上,思绪渐明。

    温紫楚四处寻视,在这屋中竟找不出一件可遮掩的衣衫,显眼处,屋子里垂着沾惹积尘的月白纱幔。

    下地,一扯、一抖,纱幔遮身。

    温紫楚看着地上碎不成形的花瓶碎片,目光空洞,她蹲下,紧盯锋利的碎片。

    在外,凌文天一见,眸子幽暗。

    遽而,凌文天大步向前,抓起温紫楚的手,与其僵持。

    半晌,凌文天眼神凌厉,才言:“白止柔,你想死?本王觉着如此白白便宜你了。”

    温紫楚蹙眉看着凌文天,丰唇直抿成一条线。

    “白止柔,你如此看本王,怎么,对昨夜念念不忘?”凌文天冷地一笑,手劲微松,又道,“你不会是以为本王真要了你吧,呵——本王对你就算有兴趣,也不会冲动到把你吞咽入腹!”

    温紫楚收回手,撇开头。

    倏而,凌文天把另一只手上拿着的衣裳丢在地上,对着温紫楚冷声道:“白止柔,你也不看看你这一身是什么,去把衣服给换了!本王不第二次。”

    温紫楚一看,眼神黯淡无光。

    女子的……

    凌文天右腿跨出一大步,背微弓,钳着温紫楚下巴,冷笑:“白、大、姐,你是要本王伺候你吗?如若是,你可真是错算盘了……本王想,其他男人应该会垂涎你这一残破的鞋,怎么,白止柔,你不是一直对你的月念初心喜吗?还不赶紧换了,不然,本王就直接找男人伺候你!”

    温紫楚一退,捡起衣服,抬头瞪着凌文天。

    凌文天释然摆手,脚步往后移动,勾唇一笑,关上门。

    温紫楚手里拿着一件肚兜,脸色泛红,思虑良久,缓缓褪下遮掩的纱幔。

    三刻钟后,袅娜的人影在缓缓开启的门显露,除去散乱的头发,神情温婉,真是一个美人胚子。

    凌文天走过来,在温紫楚耳边一语:“很美……白止柔,这样的你真柔弱,真让不让想好好疼惜,昨夜你那个忠心耿耿的婢女,失血而死了,啧啧,她真是傻,明明那一剑可以刺死你的。”

    温紫楚脸向上抬,怒意夺眶。

    焉地,凌文天斜眼一视,又在温紫楚耳边一:“白止柔,你啊,这眼睛是在生气么,还是乞求……本王不知该如何你呢。”

    凌文天松开手,瞥着温紫楚。

    温紫楚别开头,转身就走。

    凌文天深深地倒吸一口气,摄住温紫楚的手,道:“白止柔,你这就想走?本王见你在那落秋轩待不惯,便有意送你去一个好地方。”

    温紫楚回头看凌文天,紧蹙眉头。

    凌文天要做什么?

    深邃的眸子妖冶引人注目,一笑,便道:“莫怕,本王想让你好好体会王府做粗使丫鬟的粗活,罢了。”

    温紫楚口中皓齿紧阖,双手成拳。

    凌文天!

    忽视那一双含水氤氤的眼睛,凌文天用力拖拽将温紫楚带到王府浣衣的地方。

    一干人见凌文天和温紫楚都欠身,道:“参见王爷、王妃。”

    凌文天摆手,咧嘴一笑:“都起来吧,王妃要亲自来浣衣,把你们的活都停下,让王妃来。”

    温紫楚侧目而视,冷地扬唇一笑。

    好你个凌文天!

    一干人面无表情,答:“是。”

    一甩,温紫楚失去重心倒地,双目缀着倔意看着凌文天。

    凌文天呲牙,转身离开。

    一旁十几个女子无人敢上来扶温紫楚,温紫楚站起,扫视一眼十几个女子,冷漠不语。

    外头有侍卫把守着,肯定出不去。

    温紫楚忍着洗起衣裳,这些衣裳所散发出的味道犹发霉一般臭。

    “嘶……”

    温紫楚方觉手上刺痛。把衣服翻来一看,上面有微的金属倒刺。

    凌文天真会找法子折磨人,呵——

    眼睛一阵酸涩,温热沿着脸颊滴落在胸前。

    身为西云大将时,何曾受过这般待遇,如今也不在高位了,也无手握重兵,什么都不是了,手无缚鸡之力了,难道真要这样活下去吗?

    不远处,十几个姑娘交头接耳,声如鸦雀,心烦意乱之至,伫立欲离。

    意外之人闯入眼底,闻声:“姐姐,这是想离开呢,你当这是白府么?”

    温紫楚蹙眉。

    白止婉,又来……

    “你们——都退下!”白止婉随意一摆手,十几个婢女都退下,白止婉走到温紫楚身旁,盯着温紫楚冷笑,“姐姐,想不想和王爷恩爱如初呢?”

    温紫楚挪动身子,不愿看白止婉投来的眼神。

    白止婉右手注入内力,她一把抓住温紫楚的手,妖媚笑道:“姐姐~我想清楚了,与其我陪你留着,倒不如让你一人留着,我会让月初对你死心的……让他看着你和其他男人恩爱,不是更好吗?”

    这个白止婉究竟想做什么?

    温紫楚咬牙,忍着疼痛,眼眶泪水还是溢出。

    白止婉眼尾一弯,朱唇红艳。

    已经派人去请凌文天了,与其这样受命于他,倒不如让他心死别恋。

    趵趵……

    白止婉勾唇一笑。

    这么快。

    白止婉从袖中取出短匕,短匕在眼前一愰,可以清晰看出她的脸、五官。

    温紫楚哆嗦,往后退了几步。

    倏而,白止婉柔媚一声:“姐姐~”

    温紫楚把恐惧写在了脸上,欲撒腿就跑。

    “姐姐,为什么要这么怕我呢?姐姐……”白止婉一步一步逼近温紫楚,脸上笑容邪魅、诡异,令人发指,又道,“你可知我有多厌恶你,爹娘和兄长都在乎你!我恨哪,明明都是白府姐,而你无论做什么都能得到夸奖,而我做得再好也讨不到他们的一丝赞扬的笑和话……还有,我们都爱上同一个人——”

    声消,脚步声停在门口。

    接着白止婉又道:“为什么念初会喜欢你!我这样设计害你哑了,让你‘害死’一个不存在的东西,在你身上做的这些,就是因为你太引人注目了,你知道吗?我一点也不喜欢凌文天,我就是想看你被折磨!就是想让念初离你远点……只是他爱你爱到了深处,你却可以狠心抛弃他,我以为我有机会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