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棋局自破
情劫降身/第十八章
“他的心里就只有你,白止柔!”
玄关的人影幽慢显露,深邃的眸子隐含了沉寂的死灰,脚步沉稳而疾速,双拳紧握着,他抑制着脑中深处快爆发的感情。
白止婉脸狰狞无比,语罢后,她狂笑不止。
温紫楚愕然,不知所措。
凌文天一步一步走近白止婉,眉心紧蹙,直白而问:“你是有意给本王听的,对不对?”
白止婉转头,眉眼含惊,深处隐有一抹狡黠。
“文天……”
凌文天异常淡定,眉眼无笑,淡然道:“白止婉,你还要装到几时?”
白止婉垂眼又启,一张满是令人恶心气味的脸显露出来,笑道:“好,你识破了,我便不再装下去,凌文天,既然你全都听到了……爷,你要赶婉儿走吗?”
凌文天心中怅然若失,拳头紧攥,怒道:“你是要自己走出府,还是本王派人赶你?白止婉,本王真是看出你了!本……”
“本以为我待你是真心的?呵——别傻了,凌文天,我对你和她是一样的厌恶!”
凌文天一怔,怒吼:“好——本王当初看上了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来人,将这个出言不逊的女人赶出府!永远、永远别再让本王看见她!”
白止婉大笑,瞟给温紫楚一个得意的眼神,就被侍卫押着出了门。
曾以为是一个一心一意待自己的女人,如今想来,原来是他自作多情了。
凌文天转眼看着温紫楚,眼含歉意,不知该作何言语。
一步近,一步退。
温紫楚眸子充炽着防备,不愿让凌文天离她太近。
倏忽,步疾难以见影,如光叠影。
温紫楚身一转,就到了凌文天怀中,转而她就被凌文天横抱起。
凌文天唐突一抱,后贴着温紫楚轻声道:“是本王待你不好,只是当初为何不悔婚?”
温紫楚脊背一凉,喉堵津液。
凌文天知觉手上人儿的僵硬,冷的一笑:“本王倒忘了你不能,你和月念初情比金坚,怎么可能对本王有一丝念想。”
温紫楚定睛一看凌文天,这下凌文天定会紧缠她不放。
“罢了,本王但有,你也回不了,”凌文天唇瓣离温紫楚仅剩半寸的距离,唇齿间的气流扑在温紫楚耳上微凉的肌肤,“无妨,本王不会再如此待你,但愿你能记得本王的好。”
温紫楚蹙眉,紧抿丰唇。
凌文天这是什么意思?
凌文天横抱温紫楚至凰御轩,路上看见两人的下人几乎都俯首。
事后,府中人人窃语,“白止柔”使了妖法,凌文天才将白止婉赶出王府,为私间津津乐道之事。
凰御轩,人为扫后,焕然一新。
外看单层庑殿顶,正脊上置有望兽,垂脊上置有垂兽,戗脊上置有戗兽,不奢华但彰显着贵气;檐上瓦片呈金黄偏土红,夕阳余晖照在上面异常惑眼。
凌文天将温紫楚轻放至榻上,走到门外对门卫低声嘱咐:“叫大夫来。”
闻声,比之前有了些许柔和。
想必白止婉这一刺激,凌文天心里应已为死灰了。
“你……手可好?”凌文天悠慢托起温紫楚的手,蹙眉一看,“本王这般错待你,补偿了你,你可否原谅本王?”
温紫楚收回手,撇开头。
不稀罕!
“你是不愿原谅本王了,无妨,既然如此,本王便离开了,门外有新找来的侍女,你喊叫几声,她们便会进来。”
凌文天落寞而出,关好门。
温紫楚看着屋内四周,富丽堂皇、奢靡罪恶。
这就是所谓的“补偿”?
温紫楚开门,门外站着四个女子,姿色清秀,骨架子结实,内力武功都在上乘。
真不知道他派这些人是来服侍,还是来监视。
温紫楚勾了勾手指,四人中最颀长的女子走来。
“王妃,有何吩咐?”
温紫楚许久没话,声音嘶哑吐了一个字:“酒。”
女子低头暗中讶异,而后道:“王妃,奴婢名唤竹芽,王妃要酒奴婢这就去取。”
竹芽,蓬勃之势、蓄满成竹,挺拔而立。
好一个竹芽!
竹芽欠身后,取酒。
温紫楚慢步回房坐下,映入眼里纷杂乱眼的木制雕饰、瑰丽碍眼的珍宝、精致高昂的纱帘子,心中沉闷难畅。
竹芽取酒而回,轻轻敲门,喊道:“王妃,酒取来了。”
温紫楚招手,未曾看竹芽一眼。
竹芽把酒放在桌上,低着头出了屋。
温紫楚直接拿起酒灌入口中,酒水入口愁更愁,眸子里空洞有一线希望好似沧海一粟,可笑如同易流的泪。
“咳咳……”
呛到,水从口中倒出,摸着喉口,嘴露一丝嘲讽。
只缺舞剑助兴——
温紫楚冲出房,直接夺了玄关侍卫所佩之剑,又拿着酒瓶往嘴里猛倒至空,把酒瓶扔地上。
酒瓶落地,支离破碎。
温紫楚趁声而舞剑,招招有劲不生猛,步法凌乱似有序,衣袂飘飘,美人醉酒舞剑而不乱!
翎式酒剑——
第三式,醉酒舞剑当空旋。
温紫楚方要翻身,剑峰一偏,摔落在地。
其他人在夺剑惊、舞剑迷中惊醒。
竹芽上前扶起温紫楚,轻声而问:“王妃,可有事?”
“无碍。”
温紫楚垂首,脸一侧染了一些灰尘,失落地走进屋中。
只见地上遗留一摊血水,竹芽一惊,赶忙通报凌文天。
屋中,温紫楚躺在榻上,眼角泛着泪光。
凌文天一脚踹门入屋,走近温紫楚,问候:“有没有大碍?”
温紫楚未答,眼含泪水。
凌文天立朝着门外大喊:“竹芽,你进来,大夫请来许久怎还未来?”
竹芽俯首屈身入屋,回道:“大夫派人去请了,回府来报的人,彻王府的人请走了京中所有大夫。”
“彻王?庆香薇,薇妃的孩子。”
彻王,凌霆风第三子,凌彻。南凌擎侯爷之女庆香薇诞下的子嗣。
凌文天是凌霆风第二子,凌霆风第一子因兰妃比诗兰为先于凌文天母妃早生而服了催产,不过三月早夭。
第四子凌琦怀,一名宫女所诞。
当年凌文天母妃已因太后设计让表亲比诗兰和凌霆风有肌肤之亲而有子一事怒回娘家,凌霆风上门求回后,两人同时有孕。然则,太后为阔凌霆风子嗣而要求凌霆风再娶名门贵女,然凌文天母妃气之,诞下凌文天而绝无踪影。
半晌,凌文天松开紧蹙眉头,对着竹芽道:“彻王患有腿疾,想必又犯,急找大夫医治罢了,已过半个时辰,这再去请大夫,如若不行,直接找彻王借人吧!”
“是!”
温紫楚闭眼装睡,躲避烦杂。
凌文天往榻上一坐,目视温紫楚,叹一口气起身离开。
温紫楚察觉凌文天走出屋外,坐起,目光飘忽。凝聚视线在方才躺的地方,温紫楚一惊。
月事!
半个时辰过后,竹芽请来大夫。
两人匆匆入屋,凌文天也紧随其后。
大夫貌不过及冠之年,摸上温紫楚的脉搏,随口一句:“王爷,王妃有喜了。”
温紫楚紧阖眼睛,嘴上却扬起一丝冷笑。
庸医,才疏学浅随便一诊就定。
凌文天轻皱眉头,摆手示竹芽将人带走。
竹芽拉着大夫疾步出了房门。
凌文天坐在椅子上,看着温紫楚道:“睁开吧,本王早已看透你并未睡着……白止柔,我不会害了你和月念初的孩子的,只是,本王需外人不知道,毕竟它不是本王的孩子。”
温紫楚睁眼坐起,面无波澜。
“你信本王吗?”
温紫楚垂眼与凌文天对视,慢慢站起,启唇:“信?难。”
声虽微沙哑,嗓音依旧如出谷黄莺。
凌文天微愣,讶异问道:“你什么时候能开口了?”
“怎么?不期待我开口。”
声音带着些许冷淡,久久扎在脑中。
“没有……”凌文天难以置信盯着温紫楚,又道,“是谁治好的?”
“你知道了,也没用。”
“本王可以重金酬谢那个人。”
温紫楚嘴角勾着一抹哂笑,道:“他不需要,我只需要,你放我走!”
凌文天怔忪,道:“如今不可!”
温紫楚转身坐下,不发一言。
又闻一声:“本王什么可以答应你,但是如今本王需白相的支持,否则这位子就会拱手让给怀王。”
又是和王位有关呐。
温紫楚瞳孔深处涟漪起波澜,乱做一片,嘴角一笑,眼眶不禁又落了泪。
“罢了,本王走了,竹芽好好照顾……王妃。”
竹芽欠身,目送凌文天离开。
“出去!”温紫楚大吼,转眼见竹芽还未出去,冷斥又道,“我叫你出去!你听到没有!”
“王妃,这药还没服下,恕竹芽不能就此退下。”
温紫楚站起,长袖子一摆。
药洒在地上,瓷碗清脆破碎的声音入耳。
竹芽一惊,跪地。
“王妃,竹芽是遵从王爷之命,竹芽再准备一碗,还请王妃务必服下,否则竹芽将受极刑……”
竹芽汍澜起。
闻哭泣声,温紫楚实在受不了,蹲下扶起竹芽,道:“去吧,方才是我失控了。”
“王妃……”
作者有话要: 〒▽〒到底为什么掉收藏,难道描写不好?情节烂?文笔渣?还是不喜欢剧情?
俺好伤心,帮一下作者向喜欢此类书的亲们推一下&lt( ̄3 ̄)&gtplease(可怜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