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惊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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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家规模并不大的私立医院,周围来回走动着很多形迹可疑的人物,那应该是常逍或者陆一的人了。整个医院,基本上已经在他们的控制之中,就像一个笼子,进去了以后就很难再出来。

    只是这么多病房,我们应该进哪一个病房?

    高成却很有把握,“这种事,谁会在病房里,肯定在楼顶啊,病房里也挤不下那么多的人。”

    于是我们直接上了楼顶。

    楼顶倒也没有那么多人,但是有一扇铁门挡住外面,我们躲在门后,通过门缝,看到邹信跪在地上,前面的男人一只西服袖子迎风飞舞,正是常逍。

    “上天对我不薄,我流亡日本,日日夜夜都在想着找你和高成报仇,但没想到,上天竟然把你们两个都送到了日本,哈哈哈,真是太有趣了,该轮到我常逍走大运了。”

    常逍大笑着,笑声一停,一脚踢在邹信的下巴上。

    这时惊人的一幕出现了,那个冷血杀,忽然哭了起来。像孩子一样的哭,哭得简直让人心碎,身体剧烈地抽搐,像孩子受了巨大的委屈。

    “他还是这个样子,一点也没变。凶悍起来像个魔鬼,扯掉外衣就柔弱成懦夫。”高成轻声。

    “妈的,老子没了还没哭,你哭个毛啊?闭嘴!”常逍恼道。

    哭声是止住了,但身体还是抽得厉害。

    “你哭也没用,你马子在我里,你得听我的,你砍的事,我暂时可以不和你计较,但你得替我去办一件事,事成之后,我会放了你马子,至于和你的旧恨,我会慢慢和你算的。”常逍。

    邹信没有话,肩膀还在抽。

    “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我把高成那杂种给做了,然后割下他的脑袋来见我,身体要砍成几截,才能消我心头之恨,用高成的人头,来换你的马子,如果你做不到,我就杀了你马子!”常逍冷声。

    高成伸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可能在脑补自己的脑袋被砍下来的样子。然后声嘀咕:“妈的,杀就杀了,还砍脑袋,太变态了,血污污的多脏啊,要我脑袋干嘛?要踢球不会自己去买一个,用我脑袋来踢?”

    我伸捂住自己的嘴,忍住了笑。

    这时航太摸了上来,那个女病人已经找到了,门口有几个人把守,野猪已经把他们撂倒,但外面人太多,而且有枪,不敢硬闯。担心对方火力太强,闯不出去。不知道如何处理。

    “我车里有医生和护士和服装,还有口罩,你和野猪换上,野猪瘦弱,戴上帽子可以扮护士,你扮医生,找个车把病人往外面推着走,挂着的药水,不能摘,要保证病人的生命安全。”高成。

    尼玛,果然是老混混,服装都准备好了?我问他什么时候准备的,他一直都在车里,没拿出来过,也不知道他的是真是假。

    我们的车刚驶离医院,对方还是发现了不对劲,马上上车就追。

    野猪的摩托车骑成了s形,躲避着呼啸而过的子弹,高成一掌握着方向盘,一边低着头,我成哥,你这车不防弹吗?

    他防个毛啊,我又不是日本天皇,还坐防弹车?

    我你是江湖大佬嘛,仇家太多,坐防弹玻璃的车是很正常的。

    他来日本我就不是大佬了,只是一个苦逼的学生,哪料到来这里还能遇上仇家?妈的,后面这车肯定是改装过的,怎么也甩不掉啊。

    我那怎么办,我们一定要吸引他们的全部注意力,才能排斥航太顺利把病人转移到医院。

    高成兄弟,凡事尽力而为就好,不可强求,你没看我正在使劲嘛。

    这时追我们的那辆车忽然冲到了人行道,撞翻了一名行人,他也不管,忽地绕过,跑到了我们前面。一脚急刹。

    高成一拼方向,几乎原地掉头,再加油门,逆行起来。

    虽然路上车不多,但依然是险象环生,几次差点撞上车,而那辆车也原地掉头,追了上来。

    高成再次掉头,走回了正路。那车还是紧追不舍,看得出来,那辆车的驾驶员,技术比高成要好。为什么?中国的车是靠右行驶,但日本的是靠左行驶。在中国开习惯车的人,到了日本,确实需要很长时间的适应,而且日本和中国的很多交通和中国也不一样。

    不过日本有一个地方和中国很像,那就是大阪,那边的扶梯啊什么的,也是靠右,如果你从大阪忽然到东京,那会非常的不适应,这个以后再。

    这时又有了新情况,骑着摩托车的野猪不知道从哪里也绕了过来,他逆行向我们冲过来。我紧张得一下子抓住了扶,野猪哥这是疯了么?

    高成他不耐烦了,他要解决问题了。着把车尽量往左边靠,野猪的摩托车呼啸着从我们车边闪过。尼玛,简直快到了极点。

    我扭过头去看,看到他忽然提起了车龙头,因为那车太快了,一下子飞了起来,冲向了那辆跟在我们后面的车。

    “砰!”

    野猪的摩托车重重地砸在后面那辆车的前挡风玻璃上,那么快的速度相撞击,玻璃自然破了,那辆车一下子失控,冲向了对面,摩托车上的野猪,则被弹得飞了出去,落在对面一辆出租车顶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这尼玛简直像美国大片了,我看得目瞪口呆。

    我野猪哥肯定是受伤了,要不要去帮他?

    高成没事,野猪自己可以搞定,我们先离开吧,一会警察也要来了。我们先走吧。

    我我们这撒腿就走,会不会太过份了?

    高成放心吧,野猪是强人,他不会有事的,他敢这样做,肯定是有把握才做的,他最多受点轻伤,他很快就能逃掉。

    我万一他要是重伤了,那可怎么办?

    高成是啊,他是要是受重伤了怎么办?可是我们车都开了好远了,现在回去恐怕也来不及了,算了吧。

    我听得一愣,高成哈哈一笑,“我逗你玩呢,野猪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

    高成果然是了解野猪,我们赶到私人诊所后的半时,野猪也到了,背部受了些伤,耳根后也擦伤了,但他没事。

    我们在门口确定没人跟来后,航太叫来弟,把车开走了。然后我们三人进了医院。

    在重症病房里,我们见到了脸色苍白姑娘,年龄不大,长相一般,面色苍白得厉害,很瘦。

    虽然打着吊针,但她是清醒的,见到高成的时候,她的眼睛亮了一下。她认识高成。

    “燕子,我是高成,还记得我吗?”高成柔声。

    那姑娘眼泪忽的一下就下来了,“记得的,成哥,你怎么也到日本来了?”

    “我是来念书的,燕子,你还好吧?”高成的眼神是温柔的,看得出来,他对这位姑娘有感情,当然,不是那种男女感情。

    “高成哥,我想我快要死了。”姑娘嘴角挤出一丝苦笑。有些凄然,看了让人心酸。

    “别胡,你还这么年轻,不会有事的。和哥,你得的是什么病?”高成。

    看样子两人真的很熟,我立在旁边,没有插话。

    “我们在那边呆不下去了,担心会被人追杀,我有一亲戚是福建那边的,是日本可以赚大钱,让我们到日本来,我们就上船了,他们是偷渡来的,在海上的几天我又吐又拉,加上船上环境太差,我就病倒了,什么也做不了。

    后来他们逼着我们还钱,还和邹信生了冲突,邹信一怒之下,打伤了他们,他们请白东会的人帮忙,白东会的老板见邹信能打,就借了钱给我治病,邹信帮他做事,然后我又莫名被人劫走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以为现在没人偷渡了,没想到竟然还有偷渡过来的。妹子,你受苦了。不过没事了,你会好起来的。”高成。

    “可是我为什么又被拉到这里来了,是不是邹信又得罪什么人了?”那个姑娘。

    “没事,只是接你到这里来治疗,邹信的电话是多少?我打给他,让他过来看你。你好好养病,什么事都没有。”高成。

    走出病房,高成告诉我,这姑娘叫许燕,以前是明城一家普通的台球室里的工作人员,因为高成,把她卷入了江湖的漩涡之中,高成一直对她有愧疚。(相关故事,见我比天狂)

    我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她,邹信要杀你?

    “她已经很不幸了,我不想再让她背上承重的心理负担,让她好好养病吧,我们现在先想办法见见邹信吧。”高成。

    “邹信那么凶,要是他坚持要杀你,那可怎么办?”我有些担心。

    “没事,他干不过野猪,有野猪保护我,我们不惧他,以前他恨我,是因为一个女孩,现在那个女孩没跟我,他就没有恨我的理由了,人总是会变的,我相信他也是,他只是个杀,但不是疯子。”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