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冷面杀邹信。

    白洁的脸庞，清秀的五官，瘦弱的身材，这样略有些帅的样子，很难让人把他和阴狠的杀联系起来。

    他眼目一直低垂，不看任何人，只是看着地面，身上没有一丁点的杀气，一点都没有。

    高成递给他一只烟，他没接，但摆了摆。示意他不抽。

    “我们很久没见，在实验三中的时候，我们都不懂事，所些事我做得过份了一些，但那都过去了，现在我们都在一个陌生的国度，我们要重新开始，我们要向前看。所以才有今天的谈话。”

    高成自己点了一只烟，慢吞吞地。

    虽然眼前的邹信看起来人畜无害，但我们谁也没有忘记，他是一个杀，一个武艺高强，心狠辣的杀。所以我们都有不同程度的戒备心理，野猪一直站在随时可以向邹信进攻的地方。

    野猪和邹信，都不是那种魁梧雄壮的大汉，但却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两个高。他们的身，差义父差不了多少。但是他们年轻，这也是优势。

    邹信不话。

    “我知道常逍要你杀我，我不怕你，因为你杀不了我。只是有一点我要提醒你，不管你是否能杀得我，常逍都不会放过你，你砍了他一只，这个仇他不可能忘得了。所以我才把许燕给带过来了。我和我的朋友会好好照顾他，以后，不要替任何人卖命，好好照顾许燕，不要让她死在异国他乡。”高成。

    “我没钱。”

    邹信终于了三个字，这是我第一次听他话，细声细气的，有些娘。明明是个冷血杀，却有这样娘的腔调，我也是醉了。

    不管怎样，他肯开口话，那就是极好的了。这明他肯沟通，如果他拒绝沟通，那就麻烦了。

    “你的意思是，你是因为没有钱，所以才替白东会效力？”高成问。

    邹信没有话，算是默认。

    “你欠了白东会多少钱？”高成问。

    “一千多万。”邹信回答，但他没有，到底是一千万日元，还是一千万人民币，不过应该是日元，我相信白东会不可能会舍得花这么多的价钱在一个杀身上。

    “他替你还。”高成指了指我。

    我一愣，这是闹的哪样？他要做人情，他自己不去还，却要我还？

    但转念一想我就明白了，心里对高成无比的感激，他这是在给我会。

    什么会？邹信是一个高，在歌舞伎町那样的地主混，身边有一个高，那很多事就好办多了。所以高成想把邹信这样一个难得的人才用起来，但是高成和邹信有旧怨，高成请他，他肯定不会同意。

    这样的人才，不能为自己所用，那必然为对所用，那就成了后患。所以高成希望我把邹信收过来，替他解决他的困难，一千万不少，但也不多。换邹信这样一个人才，绝对的千值万值，就算是不能用他，至少不要让他和我们为敌，那也值得！

    所以我马上答应：“好，我替你还，既然大家都来自中国，都是同胞，那就应该相互帮助，而不是相互为难。”

    邹信还是没有抬头看我一眼，也没有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们没有恶意，你在白东会那里，只是被利用的工具，在常逍那里，只是一利刃，用完你，就会毁掉你，但在我们这里，我们会把你当朋友，以前你也砍过我，那些事，就算了，现在大家都在异国，就放弃旧怨，重头再来。如何？”高成问。

    邹信还是没有话。似乎有些犹豫不决。

    “你是偷渡过来的，是黑户，见不得光，那些日本人只要稍对你不满意，就可以举报你，到时就算你跑得掉，你的女朋友怎么办？你需要帮助，这些事情，我会想办法帮你，你女朋友，我也会花钱给他治，而且，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我在旁边。

    “相信他，他叫伍海，是我朋友，也来自明城。”高成。

    妈的，邹信终于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复杂，有不信任，有猜测，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眼前的这个人，本来就是一个很难搞懂的人。

    “妈的，这狗日的怎么半天不话，不好歹是不是？给脸不要脸，你要是不答应，我他妈直接废了你，你想帮谁都帮不了。”野猪在旁边有些不耐烦了。

    “谢谢。”邹信终于又了三个字。

    我和高成相互对看一眼，都松了口气，只要拿掉邹信，我压力就多了，没有了邹信的白东会，也就没那么可怕了。

    晚上我们一起吃饭，也算是邹信和冒还有航太正式见面。

    高成邹信这个人太个内向，内向到自闭的程度，让我多带带他，让他过回正常人的生活。

    我感觉这个是一个艰巨的任务，我没有把握，只能是尽力而为。

    吃饭的时候，航太和陈冒一直盯着邹信看，两人还不时私语几句。这俩人平时不和，但对待邹信的态度，却是一致的，他们并不相信，这个柔软内向的男生，会是那个带着头盔的杀。

    “哎，你真的杀过人？”陈冒问邹信。

    邹信低头吃东西，并不话，眼神慌乱，一脸的惶恐。

    尼玛，这真是像个害羞的男生啊，我都有点怀疑了，这是那个出刀快又狠的杀？有没有搞错？

    “我看是吹牛逼的吧，冒冒，就是傻冒的意思，骗的就是你这种人。”航在在一旁。

    “没本事，就装高来骗吃骗喝？哥们儿，你倒是露两，证明你就是那个头盔男。”陈冒。

    邹信还是不话，眼眶好像有些红，好像要哭的样子。

    我赶紧喝止冒，“你不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这么多的菜堵不住你的臭嘴？”

    冒一急，马上结巴起来：“我看看看他就是个骗骗子。”

    “你你他他是个骗子，就是不相相信我喽？”高成学着冒话。

    结巴最怕什么？最怕别人学他话，冒一下子急了，脸胀得通红。

    “兄弟，别着急，我其实以前也是结巴，后来就好了很多。邹信内向，别欺负他，要多帮助他。”高成笑着。

    “可我觉得他他就是骗骗子。”冒还是不服。

    “你不相信他，就是不相信我，我他是高，那就是高，怎么会是骗子？你看他那么老实，像骗子吗？好好吃饭吧，来，我敬兄弟们一杯。”高成。

    冒碍于高成面子，也就没再话，但还是一脸的不服气，看得出来，他是真不爽。

    航太也一样，只是航太是老油条，自己不话，让冒去。

    吃过饭后，高成他要回去了，还有重要的事，我们问他有什么事，他却吱吱唔唔不肯，问了半天，他才要回去写作业，练习日文。

    这下把我们都逗乐了，他堂堂的明城黑道第一少，竟然像个学生一样的要回去写作业，实在让人想笑。

    高成一本正经地，学习日语，是老婆大人的命令，我要是不回去，她饶不了我，我不想让她不高兴，所以要回去写作业，好男人不能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流泪，懂吗？傻逼们？

    航太那也不急在一时，今天我有个好的去处，本来想约着你去的，可你要去写作业，那就没办法了。

    高成什么好的去处？

    航太我知道有一家夜店不错，那里的舞娘不错，大部份都是俄罗斯姑娘，大胸长腿大肥臀，舞也不错，值得一去。

    高成你特么别引诱我，我得回去写作业去。

    冒高成哥，你今晚就别写作业了呗，你要不去，航太肯定不带我们去，我从来都没去过那种地方，你就让我去开开眼呗。

    高成借坡下驴，好吧，那一会我打个电话给老婆，撒个谎，就在处理正事就行了。作业明天再做吧。

    邹信一句话也没，但我们去的时候，他还是跟着去了。可能是觉得吃了饭要是独自离开，面子上过不去。

    门票是航太买的，每人一万五。才一进舞厅，我就被眼前的香艳给惊到了。

    台子很低，上面三个赤着上身的洋妞在正在跳钢管舞，除了得不能再的内裤，身上就再也找不到其他的东西了。一对大团团大得真是惊人，不夸张地，这是我见过最大的波，舞娘年龄大概都在二十五六岁左右。雪白的长腿在灯下白得闪亮。

    白人出老，十八岁以后就老得很快，所以这些舞娘的年龄，或许应该比我们看到的还。因为波都很挺，并无下垂迹像。

    下面的一群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看，恨不得把那白花的肉团给吞下去。舞娘们不时作出各种撩人的动作，比如像蛇一样慢慢地从往下滑，通过胸，通过扁平的腹，然后直接伸进内裤，作出很过份的动作，台下立刻就会沸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