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楚王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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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不言寝不语的道理在杜荷这里行不通,一边吃着饭,一边和母亲、大哥着自己近几年的状况,从初到闽州的浑浑噩噩,再到现在的执掌一部,事无巨细的着,只是隐瞒了李宽打算海外自立的消息。

    杜夫人听的是即伤心又欣慰,伤心自己儿子这几年来吃的苦,欣慰儿子长大了,文武双全。

    直到杜荷自己最近和思舞定了亲,杜夫人才从复杂的情绪中走了出来,满脸震惊的看着杜荷。

    杜构也同样一脸震惊的看着杜荷,他的震惊不同于杜夫人,杜夫人是震惊自己儿子定亲了,她这个做母亲的却不知道;杜构的震惊来源于杜荷的定亲对象。

    杜构到底也是和李宽他们同辈之人,对于思舞很了解,对于胖子也知之甚详,而且在长安守孝三年难免接触到胖子等人,自然知道胖子对思舞的心意。

    惊讶道:“你与思舞定亲了,那景仁怎么办?”

    这特么是亲大哥吗?假的,没想到自己,竟然想到了胖子。

    杜荷白眼一翻:“管那胖子去死。”

    “你这孩子,什么死不死的,景仁可是一个好孩子,这几年多亏了景仁帮村着咱们府上。”杜夫人轻拍了杜荷一下,疑惑的看向杜构道:“荷儿与思舞定亲,与景仁有何关系,这思舞到底是何人?”

    经过杜构和杜荷的一番解释,杜夫人笑了,有本事的女子谁家都喜欢,杜夫人也不例外。

    对于杜夫人而言,自己儿子和思舞定亲,她是满意的,她这几年也看清了,儿媳的娘家人不管权势有多高,但是对于自己儿子来并没有多大的用处,自己大儿子不也娶了长乐公主吗?娘家人的地位够高了,但是大儿子如今的前途依旧尚未可知。

    更何况,思舞的地位低吗?楚王殿下的弟子,谁敢地位低了,岂不见长安城的大管事泗儿连国公的面子也不给。

    想到泗儿和国公家闹出的矛盾,杜夫人便与杜荷谈论起了泗儿和卫国公府闹出的矛盾,毕竟自家儿子在李宽下,楚王府对杜府也多加照顾,怎么着也得提醒提醒,毕竟能做到国公这个地位人都不是好惹的。

    来也是李宽闹出来的事。

    去年,李宽放过了张仲坚的儿子,张仲坚也舔着脸给自己的兄弟李靖去了一封信,让儿子带着一家老来长安投奔李靖,得知自己的结拜大哥在李宽下做一名寻常士卒,李靖怒了,便让孙子和张仲坚的儿子一起找泗儿,让泗儿写信给李宽,让李宽把张仲坚送回长安。

    当然,言语之间肯定有不敬之处,可是李宽对泗儿来那是什么人啊!是如父如母也不为过,毕竟没有李宽他们早就坟头野草一丈高了。

    敢折辱自家殿下,那还能忍,直接便骂了回去,李靖算什么东西,敢让楚王殿下亲自送人回来。

    就这么一句话,两家的仇算是结下了,若非因为李宽留下的人脉,杜王府和任城王府出面帮村,泗儿早被问罪了,辱骂当朝国公,谁给你的胆子。

    这件事在长安城还闹得挺大,就是向来不怎么出门的杜夫人也听了,给杜荷完之后便提醒道:“听陛下当初也出面了,是等楚王回长安之后再做处置,你明日便去楚王府给殿下。”

    哪知杜荷听了杜夫人这句话,满不在乎道:“没必要,泗儿现在肯定已经和二哥了,李靖而已,二哥还不放在眼里。”

    事实正如杜荷所料,李宽送走了前来拜见李渊的公主王爷之后,便听泗儿禀报了这件事,不过他也就笑笑而已,骂着泗儿怎么能骂国公东西呢,让泗儿以后不能在骂卫国公不是东西,然后摆了摆,便回房陪自己老婆睡觉去了,只是单纯的睡觉。

    泗儿一听这话,哪还不知道自家王爷的意思,放下心中的大石头,也回房陪着自己老婆睡觉去了,至于单不单纯,天知道。

    翌日一早,杜府上下忙碌异常,纷纷出门购买元宝、蜡烛,准备着拜祭用的祭品,有认得杜府管事的商户见管事提着购买的元宝蜡烛犯嘀咕,不是杜府的公子要与长乐公主完婚了吗,买元宝蜡烛作甚,难道喜事变丧事了,没听蔡国公府有什么丧事啊!

    买元宝蜡烛自然是拜祭之用,自从杜如晦去世,杜荷便只守了七日的孝,三年多没回来,总得去坟前祭拜,给杜如晦自己这几年的情况。

    母子三人带仆从侍女从蔡国公府出门,同样出门的还有李宽等人,但是相比蔡国公府的猫两三只,楚王府的队伍就可谓庞大了。

    李宽一家七口、蒙老爷子和芷、徐文远夫妻和孙儿,再加上一个孙道长和冯凌云,还有福伯和怀恩带领的楚王府仆从,护卫李宽等人的护龙卫。

    当然,并非所有人都是去祭拜的,像徐文远一家和孙道长就只是单纯的去看看桃源村如今的变化,看看桃源村的一群老朋友而已。

    整整百余人从闹市街头穿行而过,惹得不少人对李宽等人指指点点。

    “这谁啊?这么大阵势,与陛下出行相比也不遑多让了!”一个学子打扮的人,指着李宽等人,问着身旁的同窗。

    一旁的同窗也是两眼发愣,他们都是从各地赶到长安城参加今年秋试的,想着提早来长安见识一番,顺便投投卷什么的,毕竟有人举荐,比参加秋试要容易许多嘛!大家都是早来了几个月而已,谁特么知道眼前之人是谁?

    同样看着李宽等人的长安本地学子不屑一笑,卖弄道:“这算什么,当年张贵妃出殡时的阵势那才叫大,这些都只是场面而已,大惊怪。”

    “大叔”

    “叫谁大叔呢,本公子今年才及冠呢!”

    “大哥,你给咱们呗,这张贵妃是何人,眼前的这些人都是什么人啊!咱们来长安也有月余,咋没见过呢?”

    “你们眼前这位就是当今楚王,张贵妃乃楚王殿下生母,当年本公子刚满十岁”

    本地的学子在给外地学子介绍着自己当年看到的场面,像似在回忆当年的场景也像似在感叹楚王府的权势,到最后还补充道:“这些人才哪到哪儿,等着,等不了多久你们就知道什么叫做大场面了。”

    像似在证明那学子所的话不假一般,没等一盏茶的时间,便有百余人从西市直奔而来,全是膀大腰圆的大汉,脸上带着朝圣一般的庄重。

    此时的李宽没有一点作为王爷,作为掌权人的觉悟,正在和商户讨价还价呢,原因嘛,自然是两个儿子和安平、芷看到了街面上的面具,走不动道。

    面具这东西是从珍宝斋传出来的,珍宝斋也就是去年安平回长安之时,泗儿诱惑她进去买东西的地方,不过珍宝斋里的面具比街面上的要精致,用料上乘,价格自然也贵许多。

    “老板,话你这面具做工也太差了,竟敢开口要二十文,二十文可是够一家吃几顿好的了。”李宽和老板讨价还价,倒不是他缺那二十文钱,而是讨价还价是他生平的爱好之一。

    听到李宽这句话,李渊和万贵妃等人扭头看向了店里的其他东西,堂堂王爷,身家不知凡几,竟然为了十几二十文钱和店家老板讨价还价,咱还要不要脸了?

    老板也是无语,咱能要点脸吗?您那珍宝斋里的东西可比咱这里的贵多了,没有二两银子就别想拿着出门。

    心里腹议了一句,老板笑脸盈盈道:“殿下,您笑了,两位公子喜欢店的东西那是人的福气,哪还需要给什么钱啊,权当人给两位公子的一点见面礼了。”

    老板并非畏惧李宽的权势才这么的,而是他真心实意的想送,毕竟李宽虽不在长安,但是他给商户们带来的好处一样没少,就面具这些玩意儿,若非有楚王府最开始售卖,商户们更本就不知道这些东西会赚钱,更不会进行贩卖。

    楚王府产业所卖的东西从来都不是用于百姓之家的,而是售卖给勋贵世家的,若是楚王府也售卖平民所用的东西,哪还有他们什么事儿啊!毕竟和家大业大的楚王府比起来,他们真不算什么,而他们也知道楚王府为什么没有售卖平民所用,这是给他们这些商户会,所以他们从来没忘记过楚王的恩惠,几个面具而已,远远不足以报答。

    别人都送了,那讨价还价还有什么意思,李宽兴致缺缺,让怀恩给了钱,给儿子带上面具,抱起两个儿子出了店铺。

    “我等拜见王爷。”

    看了领头的张信一眼,李宽笑道:“用过早点没有,没有便随本王一同去。”

    一早就从楚王府出门了,此时的他还真有些饿了,带着一群人走街过巷,有闲来的好事者便跟着一起走街过巷,比如当时指着李宽询问的学子也跟在了其中。

    一间酒楼的总店向来是勋贵公子哥们的最爱,因为在他们的眼中只有总店的饭食才是最美味的,今日却见总店关了门,正准备吵闹一番,顿时不敢开口了,他们看见李宽带着一群人来了。

    没理会等在外面的公子哥们,带着一家老进了们,刚吃到一半,胖子、房遗爱、王敬直带着家将仆役来了,将仆从留在了店外,三人打闹着进了门。

    此时远远驻足观看的学子傻眼了,感叹道:“这恐怕就是那人大阵势!”

    一家人在酒楼吃饭而已,酒楼外竟然有三百余人守着,这样的阵势,他们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