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三皇子要倒了
众人听闻,心中便明镜一般的了然,更加清楚现在宇文决的处境了。很多正直官员脸上神情略有无奈,可大多数人都在窃喜,只想着少了一个处处压制他们的人了。宇文决在的这段时间,这些人好处没捞着,可吃了不少苦头,他们自然心中记恨宇文决。
这时候,有一个大腹便便的官员上前跪在地上,佯装出来一脸的悲痛。
“大皇子,您可要为颍州百姓做主啊!”着,还愣是挤出了几滴眼泪,仿佛他一直身处水深火热之中,现如今是遇到了救星一般。
权贵之间,向来少不了跪舔之人,可这么明目张胆的倒是少见,谁都能看出来他意在指明宇文决。只不过也是顾忌不敢指名道姓的出来罢了!
宇文渊听着倒是心情大好,只让那人起来,虽未正眼看过去,但言明不管是谁将这颍州弄得乌烟瘴气,上面定然不会放过,他也定然不会放过。
有人悲喜有人忧,很多人都喃喃,这颍州恐怕又要变天了。
因为同是朝廷安排下来的,所以宇文渊也只能和宇文决一样,入住太守府邸。在众位谄媚官员的簇拥之下,宇文渊来到了宇文决的住处,更是径直闯入。
宇文决正巧有兴致的斟酌酒,对宇文渊的到来眼皮都未抬一下,似是对这一切都不放在眼里。只是周身散发冰冷,强大的气势让人不敢轻举妄动,呼吸也不自觉的轻微了些。
宇文渊冷笑,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佯装镇定。
上前一步,宇文渊假笑寒暄道:“三弟,好久不见。”
却不曾想,宇文决依然不曾理会,这下子,宇文渊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当即,换了一副面孔,脸上全然尽显阴狠。
“平昌王,数月有余,父皇派你来防治疫情,你却未曾禀报,径直将朝中命官随意杀害,事后更是从未向父皇明只言片语,滥杀无辜、这般作风,皇室颜面荡然无存,父皇让我告知你好自为之,回京之后必将严惩,给天下之人一个交代。”
宇文决冷哼一声,除了不屑,并未有丝毫波澜,只是在宇文渊皇上并未收到他的任何上呈时略有思忖。
这么些时日,九黎明明将奏折呈上,为何父皇没有见到?这意思,父皇知晓的完全是相悖的,只是韩魁的折子已被扣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难道是宇文渊搞的鬼?
看着宇文渊此刻居高临下的得意神态,想必应该只有这一个可能了。
摆摆,让那些官员退下,只剩他们两个人,宇文渊大笑起来,声音异常刺耳聒噪,只叫人想把赶出去。
“三弟,旁人不知,我可清楚。你面上平静,心中大概早已惴惴不安了!而且你心中疑问必然不少。”宇文渊此刻尽是得意,仿佛他已然成为刀俎,而宇文决已是板上鱼肉。
“宇文决,父皇看了韩魁的奏折,龙颜大怒。”
韩魁的奏折?果然是这里出了问题。
韩魁奏折在先,刚刚上呈就被宇文决杀死,就算是该杀,将死之人其言也善,宇文决私自斩杀朝廷命官,难不成让人想到封口,加上奸人挑唆,宇文决的罪名确实是落定了。也怪不得宇文渊这样的胸有成竹了。
宇文渊捕捉到宇文决听罢之后的不解神情,心中更是得意。对他来,向来以骁勇谋智的宇文决栽倒他的里,落在他的圈套里,就是对宇文决最大的羞辱。
宇文渊继续嘲讽道:“韩魁这人倒也聪明,奏折并非只有一份,除了快马加鞭径直送往宫中上呈的那一份,还有一份送到了我这里。”
这下就解释的通了,九黎确实是拦下了韩魁的奏折,只不过拦下的是送往宫里面的那一份。
宇文决失笑,可脸上却尽然都是鄙夷,并未抬眼,似乎多看面前之人一眼都是一种难以忍受的侮辱。
“宇文渊,恐怕不止这些,你应该还将九黎送去的奏折扣下来了!以你的卑鄙段,这倒确实是你做得出来的。”
“你”
宇文渊听罢怒火中烧,但随即大笑。
“宇文决,你千算万算还是没有算到自己会落得这般田地,我都替你觉得有些讽刺。”
宇文渊确实是重金收买了宫里面的人,皇上身边呈报的人,他更是拿别的相要挟,好不容易将九黎的奏折扣留了下来。
所以从始至终皇上一眼都未曾见过宇文决的奏折,全然相信韩魁的有悖事实,这才勃然大怒。而宇文乾恰巧趁请命,来颍州的差事便落到了宇文渊的头上。
若是一般人,早已经骇然。可宇文决依旧不动声色,眼眸之中并未有丝毫波澜,只终于抬眼看向宇文渊,神色平静道:“一切自有定数,你还是担心好你自己!”
看到宇文决并未受到丝毫影响,宇文渊懒得废话,冷哼一声离开。
颍州鼠疫,朝廷派人前来并未是什么新鲜之事。只是前后派来两位皇子,就不得不惹的人谈论了。
茶余饭后,一堆人闲坐着,免不了一言一句的起来,只是涉及朝廷,便不免声音低了些,恐怕人听到,无辜遭了祸事。
“我听三皇子要倒了”
“我也听了,好像是因为杀了朝廷命官也就是杀了韩魁的缘故朝廷里面好像全部都在指责三皇子,皇上也是大怒呢!”
一位老者长叹口气,脸上神情有些悲怆。
“这世道是怎么了,好人坏人都分辨不清,为民除害还反被咬上一口,若是三皇子这次真的被严惩了,可就真的伤人心了。”
“是啊!是啊!”
周边不少的人附和着。
颍州,不要是遭受鼠疫之灾了,就是无灾无难时候,百姓也没比水深火热好到哪里去。韩魁虽为朝廷命官,从未办过一件深得民心之事,还处处剥削百姓,庇护那些贪官污吏,做了不知道多少伤天害理之事,颍州的百姓早对他恨之入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