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妈呀,我完了
梅若华不着急了, 倒是徐艺难过了。
这个项目他一看就知道是好项目, 而且不是那种一般的好项目, 是可以改变世界的。这样的东西, 他非但不能放过,还要尽一切可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这是商人的本质。
所以,他和梅若华拖着, 不过是技法而已。
后来梅若华去找顾廷谦了,他也不着急,他知道自家老板肯定明白这项目的意义,否则也不会从国通手上抢过来。到时候老板唱白脸,他唱黑脸,这合同就有的谈。
哪里想到, 晾了三天没问题, 结果梅若华非但不去总部了,而且开始跟别的公司接洽了。
都是一个圈子里的,虽然他们竭尽所能的保密, 但终究会露出风声来的, 起码徐艺目前就知道,大概不下五家投资公司在接触梅资本,尤其是国通, 仿佛要一雪前耻一样,突然迸发了必须拿下的气势。
徐艺是又着急有生气,着急梅若华签给了别人,又气自己没把握好, 顺便埋怨顾廷谦,明明挺明白的人,怎么这事儿不明白。
可顾廷谦他不敢抱怨,他立刻就找林途安了,问他老板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挤兑人家不签了呗。
可这种实话不能,林途安是顾廷谦的高中同学,而且还是同桌,多年好兄弟,一直都在帮他,自然知道顾家有多险恶,这种违背老爷子命令的事儿,只能自己干却不能落下口舌的。
他就也急,“可不是吗?顾总出差之前吩咐我,是梅总第四天过来,一定要签下,结果人家不来了,你……你这事儿……”
徐艺就忍不住埋怨他,“那你也不跟我早,现在人家那儿门庭若市,怎么办?”
林途安就,“老爷子也非常看好,非要签下来,不过也不是没转圜,要的人多,她也没答应啊,而且她不是官司了吗?不定是忙那个,没顾得上。要不我给她给电话,是能谈了?就是我特助的身份吧,太主动了,很容易被动啊。”
于是徐艺就上钩了,挺认真地想了想,“我去找她,我不行还有顾总的面子,我跟她。”
林途安就同意了。
然后,宋雪就收到个电话,徐艺问她,“宋经理,上次你们谈的条件我考虑了一下,可以谈。要不,最近咱们再见个面?”
宋雪早就被梅若华□□过了,知道怎么应对,“最近比较忙,要不过一阵子吧。”
徐艺就知道,人家不想谈了。
可这时候不能退,只能,“我看睿博一号还是尽快上市比较好,我最近考察厂房和供应商,目前已经郊区找到了一个大工厂,觉得很不错,你们有兴趣看看吗?”
宋雪这会儿终于尝到了梅若华的被人求的滋味,可比她前一阵子天天跟徐艺绕来绕去舒服多了,她立刻就笑了,“这个不着急,徐总要不您先忙,我还有点事。”
徐艺自然不能再什么了,只能挂了。
但这事儿一是顾廷谦已经交代下来了,二是真不能松手,徐艺也是个狠人,想了想干脆收拾了东西,学着梅若华一样,去梅资本守门了。
梅若华睡醒了觉来看看就发现了这尊门神,徐艺老老实实坐在他们的沙发上,见了她特客气的站了起来,叫了声梅总。
梅若华点点头,就进去了。
宋雪立刻跟她,“来了就要跟咱们谈,我你不在也不走,就坐那儿了。要是其他合作对象来怎么办啊,看见了还能谈吗?”
梅若华先干的这事儿,能看不出来吗?她就,“那就让他坐着吧,其他的约出去谈。”她梅若华也不是什么大心眼,闭门羹真那么香吗?她是不得已。既然你送上门来了,那就先坐三天吧。
宋雪就问,“那坐了三天后呢,跟他谈?”
梅若华就,“我真不想和他们合作,那么多公司,当然没他们那么厉害,可态度好啊。不过直接拒绝不好,他要问就我不跟他谈,我要和顾廷谦谈。如果顾廷谦愿意聊,那就有的聊。”
这条件,跟拒绝没什么区别,徐艺还不能点什么,宋雪顿时明了。
可终究,徐艺没梅若华的定力,第二天就忍不住问了,梅总什么时候有空——他怕顾廷谦回来问啊。
这天梅若华已经没过来了,只有宋雪在,宋雪心里挺爽的,你们也有今天啊,不过脸上特别无奈,“我们梅总了,这事儿您做不了主,要不也不能磨蹭这么多天。跟您谈没什么结果,大诺要是诚心啊,我们要跟顾总谈。”
徐艺哪里听不出这是拒绝的意思,可顾廷谦他真做不了主,他也不觉得顾廷谦能来,只能认栽了。他站了起来,“梅总性子真是少有的直爽。我明白了。”
他完就走了。
宋雪送了送,回头就准备和其他家的谈判了。
顾廷安一直盯着这事儿呢,眼见好好的项目,让顾廷谦居然给拖黄了,顾廷安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这两天,他用陪爷爷的借口就住在了老宅里,爷爷似乎也不像是哥哥们的那么冰冷无情,每天都叫着他一起下棋练字,还教他,顾廷安的胆子就大了点。
趁着给爷爷磨墨的功夫,就聊起来这事儿,“爷爷,我天天这么大了,在家里待着也不是个事儿啊,九哥那边什么时候能谈完啊,我想上班去了。”
顾老爷子看他一眼,就像是个普通的和蔼的风趣的老头子,他,“怎么?不愿意陪我这个老头子了?”
顾廷安立刻否定,“怎么可能呢,我在爷爷这儿别提多舒服了,就是我同学他们都工作了,一起来我还在家里蹲着呢,感觉白上了那么多年学。”
顾老爷子就懂了,“那问问你九哥吧,进展怎么样了。”
顾廷安就一副高兴孩的模样,“爷爷你最好了,不过我不是催九哥呢,九哥可别误会我。”
顾老爷子就,“怎么会,亲兄弟。”然后就吩咐管家张叔,“问问廷谦,游戏仓的事儿怎么样了?”
如果进展顺利,顾廷谦直接回答就是了,可偏偏进展非常不顺利,现在还僵持呢,那电话里解释就不太好。所以,张叔的电话过去,顾廷谦就,“张叔,我马上去老宅给爷爷解释。”
张叔就嗯了一声,听着那头顾廷安和老爷子的欢声笑语,也没过去,一直等到了顾廷谦到了,才声跟他了一句,“老爷子心情不错。”
顾廷谦点点头,就走了进去。
这会儿,祖孙俩正在拿着棋谱对弈,一看就是在还原某次大赛的棋局。顾廷谦略微等了等,顾廷安就“眼尖”地看见了他,站了起来叫了声九哥。
顾廷谦这才给顾老爷子了招呼,“爷爷。”
顾老爷子倒是很轻松的,将棋谱一放,就,“你怎么过来了,就是廷安着急上班,我问问你怎么样了,也有几天了,应该谈好了吧。”
顾廷谦就,“对不住爷爷,这事儿还没办好。”
顾老爷子就哦了一声,“我怎么听她找别人合作了?”
顾廷谦立刻解释,“并没有,梅若华不同意徐艺的方案,专门找到了我,我寻思她要求太高,于是冷了她两天,正巧她和她丈夫要官司,于是这两天就没什么进展。”
顾老爷子就,“这种项目,你冷别人就会进,你怎么想的?”
顾廷安立刻就一副好弟弟模样,给顾廷谦解释,“爷爷,那个梅若华网上名声特别差,九哥可能是因为这个,所以才有顾虑?”
顾老爷子显然不知道的,看了一眼顾廷安。
顾廷安就立刻把她和江一民的事儿了,“这女的一边炒作自己捆绑壹游戏,一边还试图炒作是九哥的暗恋对象呢,其实九哥根本不认识她。爷爷,的确是有点不靠谱。”
顾老爷子就看向了顾廷谦,“是吗?”
这是多好的理由啊,只要他认了,就是个不看本质只见表面的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做决策者呢?
不过,这种钩子太直接了,顾廷谦破解起来压根不费力,“跟这个没关系,江一民一看就不是好归宿,她不这样捆绑自己,以后在壹游戏恐怕难以立足。难不成自己的心血要拱手相让?”他对梅若华的做法非常赞成,“没这个道理。而且,江一民应该付出代价。”
“只是,”顾廷谦淡定的,“她炒作的好不代表有做生意的本事,大诺退一步没问题,少赚点钱也没问题,可爷爷,退了就放弃了主导权,如果她这个人不堪重用,也是不成的。”
顾老爷子问,“如今怎么看?”
显然这是认同他的观点了。
顾廷谦就, “有心计而又宠辱不惊,”他顿了一下,又想到了尖叫之夜梅若华发的嘲讽微信,加了一句,“天不怕地不怕,做生意足够了。”
顾老爷子点点头,“既然看好了,就把生意谈下来,去吧。”
顾廷谦就应了是。
随后老爷子就,“我累了,你们都下去吧。”
顾廷谦就和顾廷安就一起出来了。顾廷安就挺不好意思的道歉,“九哥真对不住,我就是想早上班着急了一下,没想到爷爷却把你叫来了。”
他一副懊恼的样子,真跟亲弟弟似的,可顾廷谦的亲弟弟只有顾廷央一个人,这个?心眼都是黑的,他真是懒得搭理。
他淡然,“你没我电话吗?有事不问我,却麻烦这么大岁数的爷爷,你的孝心呢?”
顾廷安是想卖好的,哪里想到顾廷谦居然给他按了个大帽子,他哪里能承受啊,立刻就了对不起,我错了。而且他还知道,有这一句,他可不能在爷爷面前再提这事儿了,再点炮就是明知故犯不孝顺了。
真是可恶!
顾廷谦一从老宅出来,就感觉整个人轻松了很多,开着车一边回家一边给林途安了个电话,“梅若华跟众多投资公司接触是怎么回事?这种事国通不保密吗?”
林途安从徐艺那儿听了后也琢磨这事儿呢,他也不是傻子,要是梅若华愿意早就放出风去了,不会等到现在,他觉得事儿就出在了她坐门口那几天。于是专门调了监控出来看,就看到了门道。
梅若华居然将双方协商睿博一号的资料扔在了桌子上,那地方天天来回的都是人精,不用问看一眼就知道了。怎么可能传不出去?
他正愁怎么跟顾廷谦呢,这会儿也不用找机会了,立刻就详详细细了,“她怎么这么多心眼啊,我就没见过这样的,我还真以为她有诚心呢,结果拿咱们当垫脚石了!”
林途安以为顾廷谦肯定会生气呢,结果没想到顾廷谦居然笑了一声。他都以为自己听错了,结果听见自家老板,“真聪明!”
这是……夸起来了?
然后林途安又听见他家老板,“就这样吧,这是她应得的,本来就欠她的。对了,她不是让我跟她见面吗?帮我约时间。”
林途安这个知道,做样子吗!立刻应了。
倒是江一民这头,日子就很难过了。
他第二天就质问了蒋娜摄像头怎么回事,蒋娜既然敢做自然有应对,“这是您签发的文件,当初您这里没按,可是根据文件,是必须要安装的,所以我就同意了,我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江一民就问她,“为什么不跟我?”
蒋娜就,“是梅总的,你们是夫妻,我寻思这点事总不用我多嘴。”
江一民气得没法,就让她停职反省了。可这不过是出口气而已,网上的事儿已经越来越大了,而且江一民敢肯定,梅若华那方下手了,如今竟然有人知道庭审内容了,原来梅若华拿治疗抑郁的药给江一民吃,让江一民以为自己不行了,把股权公证给她!随后,就有人带头梅若华如果股权都能诈骗,那江一民出轨八成也是她做的,是假的。然后就误会江一民了,要给他道歉。
这是多荒谬啊。
可偏偏就有人被带了节奏,跟着跑到他的微博下跟他这么,“我错了,不该只看着梅若华好看,就你坏话。”“对不起,我原先骂了你好多,我决定多玩壹游戏的游戏,算是补偿了。”
曾经的江一民是多么期望你这些道歉啊,多想要这些自发的水军啊。如果是当初年会出轨视频暴露出来的时候,这些人是这么对待他的,他该有多高兴啊。可现在,他瞧见了非但不高兴,还有点害怕。
因为,他太知道了,如今这群人给他道歉的多么真诚,多么爽快,以后这群人知道了真相,就会变脸有多快!
要知道,一直在谷底,没有问题的,因为大家都觉得你是出轨了,还让三生孩子了,所以你坏。坏和更坏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可怕的就是,大家开始觉得你坏,但突然洗白了,又觉得误会你了,产生了愧疚之情开始给你刷屏,但当再次发现你就是这么坏的时候,这种愧疚就会变成恼羞成怒,到时候是一万倍的愤怒,他的坏也就是成了一万倍的坏。
江一民终究还是要在业内活下去的,自然不想要这个结果,找了不少水军压评论,可惜,如今他和梅若华是网友吃瓜排行榜第一,这个热度哪里是水军能压下来的。
为此,江一民愁的夜里都睡不着,大半夜的爬起来,站在窗台抽烟。
于婉秋本就是孕妇,睡得不踏实,自然被他吵醒了,只是她没动,也不敢多劝他。毕竟这事儿还是因她而起。
她也不是没想过解决办法,知道审判细节之后,她就联系过当时爆料的那个记者,问他能不能撤稿子,花钱也可以。哪里想到,人家敏感的很,“当然不能了,已经报道出去的东西怎么能撤回,我们是有公信力的。不过,为什么要撤啊,是不是案子有变化?”
于婉秋哪里敢接着聊,就搪塞过去了。
她还怕江一民要跟她聊聊,可江一民抽了会儿烟,大概真是睡不着,直接出了门,没再躺下,她就松了口气。
然后忍不住委屈起来。
她跟江一民是想过好日子的,可不是想过被人追着叫三的日子的。如今这个样子,她真是后悔了。
早知道……她就不选江一民了。
江一民在客厅坐了好久,都在想以后怎么办,刘桂芝半夜里起来喝水,就看见了他。一下子就心疼了。她忍不住,“别愁了,都这样了,最多咱就当吃亏了,不要那一半了不行吗?剩下这一半也不少,你好好干,上市了他们钱可多呢。你也有孩子了,到时候一家三口多高兴,甭理她!”
江一民就愁的这事儿,忍不住,“妈,哪里有这么简单,股权恐怕不是平分的事儿。”
刘桂芝的眼睛顿时瞪大了,不敢置信的,“怎么会?这公司可是你创立的,凭什么给她啊。就因为她委屈啊。不不这么判吗?”
江一民跟他妈不清楚,也不想费口舌,就,“妈你别了,让我静一静。”
静一静也没什么好的解决办法,也不会阻拦时间的流逝,和一些必须发生的事情的到来。
第二天,江一民就收到了法院寄送的判决通知书,里面的结果其实压根就不用看了,他输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担心梅若华怎么办。
他从来没有如此刻一样,祈祷梅若华放他一马。
但显然,老天爷不站在他那边,梅若华更不会站在他那边。
梅若华收到宣判结果,就干了一件事,仔仔细细照了九张照片,将宣判书的每一个字都放进了照片里,发在了自己的微博上,写了一句“官司结果出来了。”顺便@了报道新闻的那家报纸。
宣判书上什么都有,包括江一民以什么为由提出诉讼,包括他拿出了什么证据,包括梅若华如何反驳的,包括梅若华拿出了什么证据,包括最后的结果。
九张照片,就将江一民的无耻下流卑鄙全然概括了。
顿时,网上就疯了。
就跟江一民想的一样,如果大家一直觉得他很恶劣还好,可大家刚刚表达了歉意,才知道自家白愧疚了,这个男人比他们想象的恶劣一百倍。
顿时,大家就恼了,火了,生气了。
更何况,不仅仅是气的问题,江一民还为大家展现了一个男人可以坏成什么样子。
为了拿到股权,江一民双重设计自己的老婆,她要不就是净身出户十年心血付之一旦,要不就是成了个蛇蝎女人,被人人喊,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
想想看,多少女孩是这样弱势的?她们看了不害怕吗?她们肯定会想,男人是这样的啊,真是太可怕了,压根就不能信。
也因为此,网上还出了很多文章,教导女孩子们,不能过于相信男人,教导女孩们如何提防嫁给这样的凤凰男,顺便告诫女孩们,别以为付出了就会得到收获,因为男人不认可。
好吧,女孩子们警惕了。男人呢,他们得到了更警惕的女朋友,至于那些凤凰男,原本觉得自己只要努力奋斗就可以获得兴奋生活,却让江一民一颗老鼠屎坏了满锅汤,名声都臭了,原先谈恋爱大家观感不错,还能往下聊聊。如今一听是凤凰男,人家就先退了,谁愿意?
更遑论,还有那些父母辈的人。
相较于年轻人,他们都是比较保守的,对于家庭婚姻有着责任和担当,也是这个社会的顶梁柱。这样的人瞧见了这样一个道德败坏的男人,当然不能与之为伍。这里面,也包括他的商业合作伙伴们。
因此,江一民的处境不光光是网络上难了,现实生活中也难了。
他臭大街了。
一夜之间,江一民就发现,自己成了人人喊的老鼠了。
他去公司上班,同事们对他指指点点,虽然没人敢在他面前当面直,可是偶尔不经意瞧见的目光里,也都是不屑。
他去约好的饭局,一是联络感情,二是互通有无,这是一个董事长经常做的事情,往日里他做的得心应手,可这次,他却发现,似乎有什么不对起来。大家的确在跟他话,可似乎又都绕着他。
他上厕所没进屋,找了旁边抽烟,就听见经常跟他称兄道弟的一个人,“怎么今天把他叫来了啊,这人我看不行。心思不正,十年发妻都能这么算计,跟他合作点什么,还不被坑死。”
对方就,“面上情吧,不叫也不好看,招呼着就是了,我看他没多少气数了。股权他最多拿一半,我瞧着梅若华八成要上位,我更看好梅若华,那可是个厚道人。”
江一民气得不行,却又不能吵嚷,这群人他还真不能得罪,干脆就没回去,发了条微信给饭局的发起人,自己有事先走了。
可他哪里有去处,家,家不想回,公司,公司不想去。然后满心都是梅若华要上位几个字。这让他压根坐卧不宁。
他开着车就到了宋如松的楼下,给电话给宋如松,“我在你楼下,兄弟,咱俩喝点吧。”
结果却是宋如松的老婆接的,“是江董啊,他今天头疼,吃了药这会儿已经睡了,可能出不去了。真是不好意思。”
宋如松就壮的不得了,上大学的时候,他冬天就一件夹克就能过冬,这些年也一样,从来不生病,怎么可能头疼就早睡了?
江一民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挂了电话,他忍不住就骂了声草!
当然,江家也肯定受到了判决通知书的影响,虽然每个人都没讨论过这事儿,可都知道,这不是事。
因此,江家这天特别安静,吃了晚饭后,江一蓉和胡伟就不由分的带着两个孩子进了卧室,于婉秋最近被后悔的情绪环绕着,越发觉得这步走错了,所以心情也不好,直接回卧室躺着去了。刘桂芝就在客厅里等着,想着劝劝儿子。
这一等就到了十一点,然后大门被猛然砸响了。
那人肯定是使了大力气,所以声音特别大,已经在沙发上迷糊着的刘桂芝陡然就被吓醒了,连忙问谁呀。
就听见外面的人喊,“江一民家吗?我是区保安。”
刘桂芝一听赶忙过去了,从门径里就瞧见,她儿子晃晃荡荡的站在门口。她连忙把门开了,才发现,江一民是被区的保安扶着的。
保安满头大汗,冲着刘桂芝,“喝多了,直接就在区长椅上睡着了,这大冬天的,一晚上肯定冻坏了。我给扛回来了。放哪儿?”
刘桂芝心疼坏了,连忙,“进屋进屋,放沙发上。”
保安就把人放沙发上了,人家也有工作,就走了。
这会儿家里人都吵醒了,忙着倒水的倒水,给他解领带的解领带,江一民喝得挺多的,醉醺醺的什么都不会知道。
刘桂芝叫了半天,才迷糊半睁开了眼睛,看着她叫了一声妈。
刘桂芝眼泪还没下来呢,就听见他了一声,“妈呀,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