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没成想,崔璨迅速起身,抡圆了那只没和谢文天绑在一起的胳膊,也就是那只绑了炸弹的胳膊,全力朝着谢文天扇了过去。
“女马的,老娘忍你很久了,你是不是给脸不要脸,你他女马扇我多少次了,我耳朵都要被你扇聋了,女马的,扔铁饼的了不起啊,我他女马还练举重的呢,扇耳光有瘾啊,有本事你去扇白毅峰那个杀千刀的啊,你能把他整死我给你烧高香,你在扇我,我就咬死你。”
她吼的声音是震耳欲聋也不过分。
仓库里面除了她的声音,在没有任何声音。
空气似乎都凝结了。
所有人的表情除了震惊就是震惊。
崔璨使的力度不,她的愤怒全部发泄在了谢文天这一巴掌上,那力度能了吗?
谢文天捂着脸,满脸的不可置信。
白毅峰的脸上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惊喜,他的狐狸太厉害了,彪悍到够辣、够劲儿呀!
那谢文天在怎么也是一代霸王呀,自己都还没机会动手呢,他的狐狸倒是抢先了呀。
他可从来没有见过崔璨如此彪悍的样子,顶多是上一次拿刀,自己也没再惹她,这会儿绝对是刮目相看。
谢文天转过头,上下左右挪动了几下下巴,抬头冷笑着看向崔璨。
他准备动手!
可没等他动手,崔璨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看你妹啊,你他女马还想再还手啊,我都不怕死了,我都不想活了,还能叫你在欺负了吗?你个死变态,剌人家衣服,臭变态,去死吧。”
她整个身体直接朝着谢文天扑了过去,一口咬在了谢文天的耳朵上面。
谢文天疼的大叫了一声儿。
没等他出手,白毅峰和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许闹直接到了窜到跟前,将谢文天制服。
随即谢文天的手下也被白毅峰的手下一对一的制服。
在场的人只有月月一个人相安无事的站在正中央直愣。
今晚这场大戏,没放一枪一炮,谢文天败了!
败给了崔璨毫无章法的彪悍!
许闹手里面拿着一个钥匙,利落的将手铐解开,可没想到崔璨不松口,谢文天的耳朵已经哗哗淌血,可她就是不松口。
白毅峰赶紧转过身抱着崔璨,崔璨此刻就像疯了一样,红着眼睛咬谢文天。
白毅峰拦腰抱着崔璨,伸手摸着她的嘴巴想让她松口,没想到崔璨松开了谢文天的耳朵,紧接着咬上了白毅峰的手指。
不过白毅峰没有吭声,他觉得这个时候的崔璨不对劲儿。
他忍着痛,将崔璨扛了出去。
崔璨手上面可还有颗定时炸弹呢。
车里面,有拆弹的专家,不过在看见崔璨一直咬着白毅峰手指的时候想提醒,被白毅峰制止了。
“赶紧的,把这玩意拿走。”
谢文天准备的炸弹不是什么复杂的高科技,拆弹专家轻松解开后告辞了。
车里面只剩下白毅峰和崔璨。
崔璨嘴里面依旧咬着他的手指。
白毅峰把人搂在怀里,使劲儿的揉搓:“好了,我的狐狸,不害怕,没事了,都过去了。”
白毅峰搂着她,不住的拍着她的后背,从上到下的柔顺她。
她这是吓到了,神经崩在那一根陷上,准备拼命,需要缓一阵才行。
崔璨听到这句话,咬着白毅峰手指的力度很明显慢慢的轻了下来。
白毅峰感受到她的身体不再颤抖,呼吸也渐渐的顺畅了不少,捧着她的脸,轻啄:“没事了,都过去了,不害怕,我在你身边。”
崔璨红着双眼瞪他,伸手就要他,被白毅峰抓住手臂,给人再次搂在怀里:“璨璨,别了,我怕你手疼。”
这个贱人!
崔璨开始流眼泪,倾泻而出,两只手握紧了拳头止不住的捶在白毅峰的后背上面。
她这会儿哭的与之前的哇哇大哭不同,这次如同拧开了坏掉的的水龙头,根本停不下来。
白毅峰被她哭的心都要碎了。
的确,让狐狸受了委屈和惊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再好的人,也受不住这等折腾。
他心疼,就如同把心拿出来,浇上了热水,然后又放在了冬天的海边,任海风洗礼,赛过刀刮。
他后悔不已,为什么要在谢文天还流落在外的时候,自己要去逼迫狐狸,他后悔死了。
许闹这边将谢文天绑了起来,直接交给了奥都过来的督察,毕竟他的户口属于奥都。
何况他还牵扯黄爽父亲的谋杀案,必须交由司法机关处理。
不管谁处理,结果都是一样的,那就是谢文天活不成了。
哪怕他没有参与谋害黄爽父亲,他手上的人命估计多到数不清。
谢文天不知道是被崔璨连着两巴掌扇懵了,还是自己认命了,此刻很安静。
在被带走经过月月身边的时候,月月早已经是泪流满面。
白毅峰没有告诉月月会是这个结果,月月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就是方才谢文天被制服的时候,接着督察就出现了。
她什么也做不了。
不过她并没有多惋惜,或许这种结果在她看来是一种解脱,如同当时谢文天要和黄爽结婚的那一天一样。
她过,她什么也不要,只要他,可他还是毅然决然的走了。
从此她的世界里,在没谢文天这个人。
她的确也挺心狠的,可也是谢文天给逼的。
谢文天如今再看月月的泪流满面,只沙哑着嗓子问了一句:“为什么?”
月月敛了眼泪和情绪,努力镇定回答:“我想要一个爱我的人,没钱的时候宁可饿着肚子也不肯让我挨饿的人,我宁可自己饿肚子也要把东西留给他的人,可你,早就不再是那个人了。”
谢文天怔楞之际,被督察带走了。
他恐怕已经想不明白月月这番话的含义,因为他被荣华名利腐蚀的太久。
也可以他本身就是自私的人,只不过在没有享受一切外在力量的时候,还没有引发出来那种劣质。
白毅峰在车上等待崔璨哭完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崔璨哭泣着抽搐着在白毅峰怀里面睡了过去。
这一晚上折腾的太久,有人欢喜有人忧。
白毅峰将崔璨抱回别墅,刚进门,许姨一脸担忧的走过来:“怎么样?人没事吧?”
白毅峰面色暗沉回道:“没事儿,放心,我先带她上楼,让她休息,您也去休息吧,一看您这脸色就是一夜未睡。”
许姨可是未睡,许闹命人将林璨璨带回来,那孩子也被吓到了,哭了大半宿,刚被许姨哄睡。
她现在看见崔璨没事儿,也跟着安心了。
白毅峰将崔璨放在床上,细观她的脸,不知道被谢文天了多少巴掌,肿的很严重,透着丝丝的淤血,呈现暗红色,泪痕也没有干,沾满了灰尘,蹙着秀眉,睡觉似乎都不安稳。
他第一次落了泪,自懂事之后,哪怕在训练营被扎的满身伤口,也从来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这会儿看着崔璨的伤口,他哭了,哭的一塌糊涂。
他一边哭一边拿着热毛巾,轻轻的帮她擦拭,生怕碰疼她,把她疼醒。
嫩白如雪的肌肤如今成了这副样子,叫他如何不心疼。
他真恨自己啊,早知道就不该把谢文天交给督察,虽然是会死,但他一定要让他吃尽了苦头再死,否则怎么对得起狐狸受的这些伤。
想到这里,他摔了毛巾,拿出电话,让许闹安排。
谢文天就算是死,也不能这么便宜的去死,他敢狐狸,白毅峰就要让他尝尝后果。
他的狐狸自从认识了他,的确一点福没享,天天担惊受怕自己会吃了她,还要担心谢文天的报复。
白毅峰觉得对不起她,日后,他要加倍的对她好,也绝对不在气她了。
他拿起崔璨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眼睛深深的陷在崔璨脸上,眸光琉璃,拔不出来。
他又想到他的狐狸真彪悍,骂自己和骂谢文天那简直是气场全开,俨然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皇,在教训自己的下属。
那一刻,全场没有人不被崔璨的气场给震慑到。
狐狸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天生就该是他的,不管她承不承认,她都跑不掉。
她善良但不柔弱,她彪悍但不吓人,她泼辣也不招人讨厌。
白毅峰觉得崔璨占满了女性所有的优点。
那种故意装柔弱博同情的女人白毅峰见多了,从来没有一个人像崔璨这样敢在他面前炸毛,而且炸的他还喜欢,心眼里面爱她这幅纯粹的样子。
他一边想着崔璨的优点一边帮着她清洗,然后搂着她入睡。
崔璨已经连着几日没有休息好了,这次又疲惫又受了惊吓,这一觉竟然睡了一天一夜。
醒来的时候屋子里面挡着厚厚的窗帘,她分不清白昼。
身旁的床铺上面还残留着温热的气息,但没有身影。
她坐起身,拧开床灯,觉得头依旧混混沉沉的,脸上的皮肤紧紧的,也有点儿疼,她伸手摸了摸,还有点黏。
她坐了好一会儿,回想起睡着前的最后一件事情,竟然有点想不起来,只记得自己咬上了谢文天的耳朵,要跟他同归于尽。
白毅峰在这个时候开门,看见崔璨坐在那直摇头,着急的趴到她眼前:“哪里难受,狐狸?”
崔璨看清他的脸之后,从心底里面开始冒怒火、冒凉意。
她在看看周围,这可不就是白毅峰的家嘛。
崔璨也不搭理他,掀开被子,准备下床,骤然的寒意使得她又缩回了被子里面。
对,她没穿衣服,一丝不挂,白毅峰干的。
其实这也不怨白毅峰,她的衣服都被谢文天用刀子剌坏了,肯定是穿不了了,再加上全身埋埋汰汰的,白毅峰帮她清洗呀。
至于清洗完,不给人穿衣服,估计他就是故意的了。
崔璨看着他开口:“给我拿衣服。”
她这一开口,连带着白毅峰也惊讶了一阵,崔璨的嗓子嘶哑的厉害,估计那会儿哭的嗓子都劈了。
白毅峰也钻到被子里面搂着她:“哪里难受?还有哪里疼痛吗?饿不饿,先吃东西吧,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给我拿衣服。”
“璨璨。”
“给我拿衣服。”
“……”
“给我拿衣服。”
“璨璨,别这样,你的身体还没养好呢,我去给你拿吃的,你吃点东西。”
白毅峰越是这样温柔的语气,崔璨越觉得自己是个二B,被他害了还要受他胁迫,胸口的火苗似乎要烧的她整个人都要爆炸了。
“你有完没完,你能不能离我远点,算我求你了行吗?你放过我行吗?既然你压根就没拿我当回事,现在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不是阿猫阿狗,也不是你的玩具,你要真的想对我好,就请你离我远一点,我求你行行好行吗?”
她沙哑着嗓子喊得声嘶力竭,身体由于这一天一夜未进食儿,这会儿喊完,抖的要命。
白毅峰漆黑的瞳孔,纹丝不动的盯着她,看她颤抖,满眼都是心疼,他叹了口气,强制把她搂在怀里面,抚摸着她的前胸和后背,给她顺气。
崔璨喊完也头晕,可能气急,故而这会儿不折腾。
其实,崔璨知道当时都是白毅峰为了对付谢文天而使的计谋。
事实上白毅峰就是要谢文天自乱阵脚,所以先使出月月这个杀手锏,谢文天是情种,白毅峰早已经听好了。
然后崔璨趁机混乱岔,谢文天心烦气躁,自然会分心,这时候白毅峰才能稳稳的救下崔璨。
他不想让崔璨受一点伤害,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敢贸然动用武力,毕竟谢文天也不是好惹的,故而他只能先心理战术。
崔璨完成的很好,甚至都出乎了白毅峰的意料。
可看见崔璨咬到谢文天耳朵又不肯松开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崔璨魔怔了。
显然这会儿也没缓过来。
崔璨的确生气,一想到白毅峰当时对谢文天的那些话,即便是假的,她也生气,伤心。
再想到她遭的这些罪都是因为白毅峰,她更委屈。
而且白毅峰有一句话,她当真了,就是那句: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杨莹现在还在医院,血淋淋的前车之鉴还未过去,着实属于又添新波。
再加上崔璨在心里面,始终记得上次白毅峰问她,难不成想结婚的话语,都会让她想起来白毅峰要包养自己,没名没分的做他的金丝雀这件事情。
事实上白毅峰也的确是这么的。
这可就不能怪崔璨生气了嘛!
白毅峰的沉默,在崔璨看来更是这样。
所以她恨啊,她觉得能找的玩具那么多,为什么非自己不可,长得好看的也那么多,他怎么就赖上了自己呢?
其实白毅峰的想法已经开始改变了。
只不过崔璨不知道,就连白毅峰自己也是云里雾里的不清楚,不透彻。
他以前没有考虑过婚姻,是因为没有心,他的战争从未停止,他自己对他自己的生死其实是未知的。
是凶险无比,也不为过,他不能保证自己活到什么时候,所以他从来不考虑婚姻。
不过现在想这些,还是为时过早。
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
但并不影响他保护崔璨,爱护崔璨。
她是他的女人,白毅峰已经认定了,他不会放手。
在他沉默的这段时间,崔璨的气儿也算是缓过来了,她“嚯”的坐起身:“给我拿衣服。”
又来了,白毅峰被她的执着逗笑了,他这次没有气她,乖乖的给她拿了衣服。
崔璨接过来一看,家居服!
崔璨想着家居服也行啊。
她利落的穿好衣服,期间还刮蹭了一下脸,疼的她“嘶嘶”的,她也没在意。
白毅峰就在后面跟着她,待她噼里啪啦的跑下楼,楼下坐着一堆人。
她傻眼了。
其他人看见她也傻眼了,其实她自己现在不知道,她的脸现在肿的跟猪头没什么区别。
现在正好是中午,耀眼的阳光在全透明的正厅里面,连鼻子上面的黑头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那谢文天的手劲儿多大啊,上次就那么一巴掌,她都养了好多天,更别提这次这么多巴掌了,那练铁饼可不是白练的。
崔璨红肿的脸上还擦着白毅峰淘来的灵丹妙药膏,黄黄的涂在她脸上,黏黏的,远看她的脸就是锃明瓦亮的,反着油腻光的那种。
就跟猪脸上抹了黄油一样。
看她的人有许姨、韩依浓、林璨璨、许闹、还有林璨璨的姐姐,和一对看起来气质很好的中年夫妇。
她猜想这应该就是林璨璨的父母吧。
她此刻尴尬的站在楼梯口,也不知道该干啥。
林璨璨飞奔的跑过来,一把抱住了她的腰:“大婶,大婶,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了,大婶。”
白毅峰从后面将林璨璨提溜开:“别碰到她的脸。”
崔璨觉得当着人家父母的面,还这样,多不好,人家会以为欺负他们孩子的。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看向林璨璨父母刚想话。
韩依浓捂着脸跑了过来,在她耳边悄悄的:“别笑,千万别笑。”
崔璨纳闷,又想到是不是林璨璨父母误会什么啦?毕竟他们的女儿遭受了这么大的惊吓。
她转头看向白毅峰,眼光询问。
林璨璨父母倒是挺客气的,一看就是很有素质的人,起身笑着率先开口:“崔姐,白先生,我们家璨璨给你们添麻烦了,这几天感谢你们的照顾,听您也受伤了,我们买了点补品,心意,希望别嫌弃。”
崔璨连忙走过去摆手:“您太客气了,怎么会嫌弃呢,不会的,不会的,您快坐。”
她这破锣嗓子一开口,大家又是一阵微楞。
随后一阵寒暄过后才都坐到了沙发上。
她有点搞不懂,林璨璨父母是不被白毅峰威胁了?明明是自己连累了她们女儿,他们咋这么客气呢?
她想这这些,眼珠滴溜溜乱转,也不话,搞得林璨璨父母摸不准她心意,也不知道该什么,场面有点尴尬。
还是白毅峰开口解围:“既然璨璨不想回去,现在这里住一阵子也无妨,正好陪着我女朋友聊聊天。”
崔璨听到这句话回过神,诧异的看着白毅峰,心想谁是你女朋友啊?
她想了想重点,又转头看向林璨璨:“你怎么?”
林璨璨笑的兴高采烈的截胡:“你不是受伤了吗,我在这儿陪你几天,过一阵再回去,我男神都同意了。”
崔璨听到她这句话,下意识的看向林璨璨父母,毕竟林璨璨这番话里面,崔璨觉得“男神”两个字还是挺露骨的,对于林璨璨这个年纪的姑娘来。
可出乎她的意料啊,人家林璨璨父母一点怪异的表情也没有。
崔璨觉得自己真的老了吗?思想连这些叔叔阿姨都比不过了?
她观察林璨璨父母,一看就是那种知识分子,儒雅之气浓厚,起话来慢调私语,恰到好处。
崔璨觉得他们的人也都挺好的,唯独林璨璨的姐姐一直没话,低着头,也看不到表情。
这期间林璨璨父母又跟崔璨随便聊了几句,左不过就是林璨璨这孩子不省心,怕给他们添麻烦,要他们多担待什么的。
崔璨一直微笑回应,可她每次一笑的时候,韩依浓就捂她自己的眼睛。
搞得崔璨坐在这里可郁闷了。
终于挨到了林璨璨的父母要走了,崔璨起身相送。
送到门口的时候,她还要出去,林璨璨妈妈:“外边风大,崔姐快回去吧,脸上的药别见了风。”
崔璨这才知道脸上擦了药。
她送走林璨璨父母后,转身本来想去照照镜子的,可林璨璨就跟个年糕一样又贴在了她身上:“大婶,我好害怕,大婶,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韩依浓也跟着过来拽着崔璨的胳膊:“璨璨姐,我以后还跟你一伙的,你再也别不理我了好不好?”
崔璨觉得这两人都怎么了,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
她扒拉着她俩,看到站在一旁脸色不太好的白毅峰,她忽然想起来,自己要走呢。
白毅峰走过来将林璨璨和韩依浓拽开:“起来,谁允许你们抱我女人的,以后离她远点。”
崔璨使劲儿剜了他一眼:“神经病。”
随后她先看向林璨璨:“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跟你爸妈回去?你现在也知道了,外面的社会多危险,这次的教训还不够吗?还想在外面飘到什么时候?”
林璨璨回答她:“那大婶你不也是因为离家出走,才在外面碰到危险的吗?你要是一直待在家里面,有男神保护,那肯定不会碰到这种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