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第一次与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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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她抽泣了鼻涕,此时看见雪,她哀伤的眼神转变成了难以相信的欣喜。

    她心态好,是心大也可以,就着这股子纯真劲儿,一点儿不矫揉造作。

    叫人怎么能不喜欢!

    白毅峰笑着拉她到窗前,顺便递给她一杯咖啡奶茶。

    “怎么样,没骗你吧?”

    崔璨欣喜的点头,眼睛一直盯着亭外,刚哭完亮莹莹的眼珠随着外面的雪花飞舞不停的转动,柔光点点的。

    白毅峰温柔的声音提醒她:“先喝点奶茶,待会儿,雪下大了,带你去堆雪人。”

    这次崔璨转头了:“堆雪人?”

    要知道,江市的雪站不住脚,崔璨自的时候起,就从来没有堆过雪人,下的雪到了地上成了湿漉漉的一片,跟雨水也没什么区别。

    “嗯,今晚有大雪。”白毅峰回答她。

    这会儿崔璨莫名的开始相信白毅峰了,她一直以为今晚不会有雪的,还真下了,那可见,他的一会儿有大雪是不是也是真的?

    她不反驳,很听话的拿起奶茶开始喝着,满心都在期望待会儿的大雪。

    这会儿的她,特别单纯,白毅峰什么,她就开始信什么。

    今天一晚上,她的心完全被白毅峰暖到了,整颗心都是热的。

    就跟把心拿出来放在温水里面暖着一样,四处洋溢着温暖。

    果然,没多大一会儿,天空中的雪花变了模样。

    片片的雪花变的比方才大了很多,絮堕纷纷,都带着自身的重量银装登场。

    在亭子的玻璃窗上面,立刻晕开成了水花。

    白毅峰见崔璨欣喜的在窗户上面伸出手抚摸,拉着她:“走,出去看看,把这个带好。”

    着,他拿出了两幅棉手套。

    崔璨笑呵呵的让他摆弄,白毅峰也笑呵呵的给她手带手套,两个人像个傻子一样笑的开心。

    这场雪下的又急又快,果真都站住了脚,银装素裹的世界在夜晚格外莹亮,到处闪着亮光。

    崔璨兴奋的跑着,欢脱着。

    不敢想象梦境里面的事情,竟成了现实。

    虽然没有妈妈,但她可以想象,妈妈就在身旁。

    她曾经想过无数次,也许,她根本不是父母亲故意抛弃的,家里面一定是有难言之隐。

    她觉得天底下不会有不爱孩子的父母亲,不定他们的条件很困难,留自己在身边根本养不活自己,一定是为了自己好才将自己送到了福利院。

    她还有名字,其他福利院里面的孩子都姓一个姓氏,都姓D。

    只有少数人才有名字,韩依浓他们曾经都被领养过,但最后都送了回来,随了养父母的姓氏,没有在更改。

    可她不一样,她被送来的时候,是有名字的,父母连名字都给她起好了,明对她是有爱的。

    且她的名字多好听,崔璨,璀璨美丽的如天上浩瀚银河,耀眼夺目。

    她认定她的名字,是父母认真给起的。

    白毅峰紧跟着她,看着她欢脱。

    他也高兴,生怕她摔倒,他跑过去扶她,没成想他自己脚滑,倒是把崔璨带倒了,不过崔璨正好坐在了他身上,也没摔疼。

    她傻呵呵的看着摔倒的白毅峰那惨样倒在地上傻笑。

    红唇皓齿经过这莹亮的雪光衬托,崔璨美的像个雪中的精灵,玉琢的脸通透诱人。

    白毅峰一把给人拽过来,扣住脑袋吻了起来。

    崔璨一开始的反应下意识的要挣扎,可大概这会儿没走脑子,受到了周遭浪漫雪景的影响,她没有挣扎,闭上了眼睛。

    这是第一次,白毅峰亲吻她,她没有挣扎。

    他伸出舌尖,描摹着她的唇形,吮吸着她的芳香。

    唇齿交融,两个人的身体迅速升温,即使坐在雪地中,似乎也不冷了。

    白毅峰没有将手伸到她的衣服里面,他怕她冻着,只是抱紧了她。

    且也享受着,她第一次给他的顺从初吻。

    柔软、馨香,像喝了蜂蜜一样,甜滋滋的。

    且崔璨似乎还会回应他,舌尖轻触他的舌尖,轻轻的,又缩了回去,然后又轻轻的探出头,撩拨着他的心痒痒的。

    过了良久,两个人结束了这个缠绵的吻。

    此刻崔璨的脸红腮明润,粉嘟嘟的。

    白毅峰则是一把将人抱起来大笑:“嘿嘿,终于教会了。”

    崔璨使劲儿将头往下埋,丢死人了,刚才是怎么了。

    趁着他们雪地撒狗粮的功夫,雪花越下越大。

    崔璨问他堆过雪人吗?

    白毅峰答没堆过,可堆出来之后。

    崔璨都惊了,这哪里像是没有堆过的人堆的。

    这堆的跟电视里面见到的一模一样,崔璨站在一旁狐疑的量他:“你不是没堆过吗?”

    白毅峰自己也有点纳闷,不过他又骄傲的笑了笑:“你男人厉害吧,什么事情我只要一看就会,刚才我就找了张图片,还真成了,哈哈,你看。”

    崔璨拿过他的手机一看,还真是,邪门了,她自己堆了半天没堆好,难道白毅峰真的是天才?

    想到这里,她也承认,白毅峰的确是挺厉害的,便不再多想。

    白毅峰让富睿出来给他们俩照相。

    他们两个今天穿的是一黑一白的情侣装,连同鞋和裤子也是。

    富睿照相的时候见状也跟着轻笑。

    真好,又见到了白少心底的笑容。

    相机里面,白毅峰高大帅气的搂着崔璨,两个人站在雪人的后面,崔璨也在笑。

    今天一晚的心情,她好的不能再好了,这会儿的笑容都是心底里面发出来的。

    她也露出一口白牙,笑容很璀璨。

    接着,白毅峰又让崔璨换了姿势,两个人分别站在雪人的两侧,然后很幼稚的拉着手。

    崔璨碍着有富睿在怪不好意思的,可白毅峰非要拉手,一激动还把雪人的脑袋戳掉了一截。

    富睿很聪明的给他们照了连拍,连这个细节也拍了进去,这时候他问白毅峰:“白少,要不要录视频?”

    白毅峰像是突然间意识到怎么把录视频这茬给忘了,大声的朝着富睿喊:“对对,录个视频。”

    他没等完就开始拿着雪人剩下的脑袋崔璨,弄了崔璨一脸雪,都进到了脖子里面,瞬间凉丝丝的。

    她还准备告诉富睿不准录视频呢,白毅峰的另一个雪球又过来了。

    气的崔璨也豁出去了,既然录了,总不能在视频里面漏了怯。

    她也握起雪球毫不犹豫的朝着白毅峰扔了过去。

    富睿在一旁开心的录着,她们两个人就撒欢儿的在雪地里面跑着。

    高清摄像头的记录下,两个人笑的都像个孩子一样,除了玩乐和开心,还有正在萃热的爱情在悄然升温。

    到后来,白毅峰的脸被崔璨抹的全是雪,崔璨的脸上面也全是。

    白毅峰直接将崔璨抱起来在空中转圈,转的她都迷糊了,直求饶。

    富睿很识相的躲开。

    他很清楚接下来两个人要做什么,总不好在这里当电灯泡。

    白毅峰将崔璨一路抱回亭子里面,放在腿上,也让人坐下来。

    他亲昵的朝着她的脖子里面拱,好像怎么嗅这芳香都是不够的。

    崔璨也懒洋洋的靠着他,经过了这么久的撒欢儿,她真累了。

    “璨璨,送给你。”

    白毅峰手里面拿着一个蓝色金色绒盒子递到崔璨眼前。

    崔璨抬眼,整颗心好像做了云霄飞车到了空中,直接飞到了喉咙口,像是马上就会蹦出来。

    很明显这盒子是个首饰盒,而且不大,肯定不是项链或者手链什么的。

    她此刻的心慌慌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而且她知道她带着点莫名的希望。

    白毅峰用嘴唇抚摸着她的脸颊呢喃:“开看看,看看喜欢吗?”

    崔璨听到这,有点意外。

    她还在想,要是送戒指,不应该是……求婚吗?不用下跪吗?

    不过她还是从他手里面拿了过来,开。

    淡绿色的钻光将这间亭子似乎都照亮了,好大的一枚绿钻戒,她第一次见还有绿色的钻戒,闪着雍容奢华的亮光,着实很美。

    想来价格定是不菲。

    白毅峰:“喜欢吗?正好跟这枚玉佩很搭,我就买下来了,没别的意思,你带着玩儿。”

    跟玉佩很搭?没别的意思?带着玩儿?

    崔璨都快忘了白少向来对女人出手大方,豪气冲天呢!

    这会儿,她犹如全身被人扒光了衣裳,扔在外面的冰天雪地中。

    铺天盖地的凉意和羞愧,让她感觉到了耻辱。

    她算什么呢,竟然还敢期待白少的求婚?

    如果最近一段时间的接触和今晚的一切暖心都让她恍惚。

    那么在此刻全部都没有了。

    崔璨不但头脑清醒,心肝脾肺肾都清醒了。

    她不该胡思乱想,她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就这么看着手中的钻戒,她笑了,苍穹淡漠。

    她想着自己还真的挺值钱,或者人家白少真的有钱,根本不差这点东西。

    拿着吧,玉佩还在自己身上,总归等唐斌事情过后,她也是要还给他的,不差这一枚钻戒。

    她没有回答喜不喜欢这个问题,而是直接扣了盖子了句:“谢谢。”

    接着眼皮都没抬一下,低了眉眼,只剩下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白毅峰觉察到她的语气,抬起她的下巴观察她的眼神。

    他停了几秒钟,漆黑的瞳孔盯着她的眼睛,认真的问:“你以为是求婚钻戒?”

    崔璨淡淡的弯起嘴角:“没以为。”

    那般不在乎,任谁看了都知道,这女人真的,没以为。

    接着她想继续低头,总之就是不想看他。

    可白毅峰没有松手,继续问:“璨璨,你想嫁给我吗?”

    崔璨觉得白毅峰真好笑,曾经羞辱人的话语还要再一遍,很有意思吗?

    今晚,本应刚刚建起的心悸在此刻画上了句号。

    她用力的甩开白毅峰捏住她下巴的手,眼神朝着一边看:“不想,我们什么时候回家,我困了,要睡觉。”

    她的态度和语气都很生硬,也没有一丝温度。

    比外面的雪花漫天似乎还要冷了几度。

    她甚至没等白毅峰回话,挣扎着直接从白毅峰身上跳了下来,率先走出了亭子。

    她的手中还拿着那枚钻戒盒,握的紧紧的。

    这可是她的身价,她要好好保管,免得还回去的时候掉了分量。

    白毅峰望着她的背影,眼神覆盖上了一层深邃茫茫,那背后没有目的地,放大了无边的黑暗。

    崔璨率先上了车,没有坐在副驾驶,而是坐在后面,面朝里,眯着眼睛。

    白毅峰上车的时候,看了她一眼,也没有多话,他以为她睡了。

    回家的路并不好开,下了雪,山道更滑。

    他们从山顶离开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两点多了。

    开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点,足足开了四个时。

    而且这场雪下的太大,江市的司机并不经常在这种路面上开车,路上看见连着好多车出了车祸。

    崔璨虽然在车后座趴着,听见了路上面的声音,心里隐隐的担心。

    到家后,白毅峰停好车,崔璨就起来了,她不想叫他抱,她现在甚至不想看他。

    白毅峰见她这样,没勉强,在后面跟着。

    进门的时候许姨已经起来了,见到他们两个,笑呵呵的问要不要吃早饭。

    崔璨婉拒了,直接上楼,放水洗澡。

    这一晚,她凉透了!

    许姨随后看了看白毅峰,有些话,她不适合问,却也关心。

    白毅峰摇头没事,让她去忙。

    崔璨泡在浴缸里面,淋浴头也着。

    哗哗的水声,淹没了她的哭声儿。

    她哭的全身颤抖,蜷缩在浴缸里,双手将自己抱的紧紧的。

    她恨自己的胡思乱想,恨自己挡不住他的柔情蜜意,却真儿真儿成了羞辱自己的利器。

    她幻想,他心疼自己,知道自己对家人的渴望,会给自己一个想要的家。

    可到头来都是自己的痴想妄想。

    可笑,天底下在没有比这自作多情更可笑的事情了。

    她现在还想到自己看到那枚钻戒的一瞬间,那种满心希望的心情,可现在想想她觉得羞耻至极,滑稽。

    这个澡她洗了好久,白毅峰上来了两次,见她还没有出来。

    他便没有再进来。

    崔璨出来的时候双眼红肿的不像话。

    她赶紧擦干了头发,躺在床上,捂着被子,逼着自己睡觉。

    睡吧,睡着了一切都过去了,日子还要继续。

    她也想了,其实这样也好,到真的帮了自己静下心来,处理跟他之间的关系。

    想通了这些,她便没那么难受,很快睡着了。

    这一觉,她一直睡到了下午六点钟。

    她迷迷糊糊的起来后,慌神了好久,昨晚的事情,她强迫自己忘掉,坐了一会儿后,她收拾收拾准备去上班。

    下楼却看见许闹正在等她。

    见她下来,许闹很有礼貌的走过去:“崔姐。”

    崔璨也礼貌点头回应:“有事儿?”

    “嗯,白少去了外地,一个星期以后回来,他要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不去。”她现在不想听白毅峰的指令,除了上班挣钱,不想别的。

    许闹面色如常,白皙的面庞像是有笑容,又像是没有笑容。

    “崔姐,不要为难我,都是白少交代好的。”

    “如果我不去呢?”

    “那我就只能得罪了。”

    崔璨面无表情,也懒得想去哪里,直接抛出两个字:“带路。”

    可到了地方之后,她彻底蒙圈了。

    这是她曾经害怕、心里有阴影的地方。

    就是刚认识白毅峰的时候去的那家地下豪华赌场。

    赌场是没什么,豪华奢靡。

    可有那个女人被砸的手指骨,还有那个被铁链拴着的男人。

    这些场景立刻回荡在她的脑海中,甚至那个女人的哀嚎她也觉得现在就在她耳边回荡。

    凄厉无比。

    这半年,她几乎要忘了这件事儿,因为经历的太多了。

    可真到了这幢别墅门口,崔璨感觉到她的腿根本不听使唤,而且她不想下车,以至于许闹叫了她好几声儿,她都没有听见,死死的抓住安全带。

    许闹绕到一侧给她开门:“崔姐,到了,请下车。”

    “我不下,我不下去,来这里干什么?他为什么让你带我来这里?”

    她真的怀疑,白毅峰脑袋是不是让屁崩了,还是让驴踢了?

    明明知道她害怕,当天的情形,他白毅峰也不是没看见,她是怎么跑回家的。

    以至于她上楼的时候,她可清楚的记得,是手脚并用爬上楼的,他怎么还让自己来这里?

    许闹了句得罪,接着解开了崔璨的安全带,连拖带拽的给她拖下了车。

    崔璨这会儿是真怂啊!

    就差趴在地上了,搞得许闹的脸都红了:“崔姐,您不用害怕,您又不是那些人,您进来也不会怎么样的。”

    这句话算是让崔璨找回了冷静。

    她半信半疑也带着点儿不好意思看了看许闹,接着她想了想,慢吞吞的起身,心惊胆战的跟在许闹身旁。

    如果崔璨害怕什么,大概当时来看砸手骨是她最害怕的事情了。

    比谢文天当时的战争还要害怕。

    这也是跟她的心里有关,看砸手骨的时候,她害怕的不只有那些刑具,那些场面,还有白毅峰。

    而后来,谢文天事情,白毅峰是救她的,或者两个人之间彼此是熟悉的,她便不会那么害怕。

    算起来,时隔半年,再次踏足此地,她感叹时间过隙。

    甚至她突然间想知道,那个被砸手指的女人怎么样了,还在吗?

    她也不知道白毅峰当时为什么让自己来这里,更不知道现在又为什么来这里,可又没有别的办法拒绝。

    一切还和上次一样,下了电梯后依旧人声鼎沸,奢靡豪华。

    尽管外边是严冬,可这里依然是热情的高档盛夏。

    女人们身着华丽清凉的高贵华裳,男人们亦是雄心勃勃。

    在这里,最吸引人的不是这些女郎,而是人性的激胜。

    这间赌场是高档赌场,赌徒没有资格进来,俗话十赌九输是赌徒,这里自然没有赌徒。

    所以不会在这里面见到腥臭潦倒,来这里面的人也都是玩的起的,输赢都在权衡之间。

    有些人赌怡情,而有些人不计成败,只计算期望。

    当然也不乏除列外,血本无归,偶尔有输疯了的人,所以不能一概而论。

    许闹没有像上次白毅峰一样,带着崔璨往里面走,而是带着她来到了楼上。

    二楼的每一间都是封闭的。

    许闹带她到的这间,是赌场内专属的可以看到楼下的房间。

    只有面前的大玻璃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而两侧是墙壁。

    崔璨不明所以的问他:“要做什么?”

    “楼下这些人中,有老千,至于在哪一桌,就要靠您挑选出来。”许闹认真道。

    崔璨不可置信的看着许闹:你他女马在逗我?把我拉过来抓老千?

    “我都没赌过,怎么知道谁是老千,我都不懂这些啊。”

    “抓老千,不需要您懂这些,每一个人并非没有破绽,您只需要细心的观察,一定能找的出来,注意,是用心,您观察她们每一个人的神态、动作等等,总之观察的具体即可。”

    “我……”

    崔璨还没等完话,许闹给她鞠了个躬,出去了。

    “喂,等等,哎,你锁门干什么啊?不是,许闹,你把我关在这里干什么啊?”

    她要疯了。

    搞不懂这主仆俩,抽的什么疯,连个话都不让她,许闹出去居然还把门给锁上了。

    许闹走的可快了,跟飞似的,崔璨回个头的功夫他就出去了,她根本抓不住他。

    她这会儿砸门就砸了半天。

    “开门啊,关我干什么啊?神经病吗你们?”

    她气鼓鼓的坐到沙发上,看着楼下的这些人她就心烦,那么多人,怎么能找到嘛!

    她还没有做呢,就已经又生气又泄气了。

    崔璨这个人,除了三分钟热度这个缺点,还有就是心情很重要。

    心情好的时候,让她怎么样都行。

    可就像她此刻,已经生气了,什么都没搞懂,被人关了起来,她压根没有心情想找关于老千的事情。

    在这件狭的屋子里面,她顾着生气的来回踱步。

    昨晚的气就没过去,这会儿又被人关了起来,可是生气呢。

    远在大洋彼岸的白毅峰此刻手里边拿着手机,屏幕里面可时时刻刻记录了崔璨大姐的一言一行。

    她生气,她掐腰,她踢门,她噘嘴,她气急败坏的倒在沙发上。

    这些样子,无不一一的落入白毅峰的眼里。

    他嘴角噙着笑,搞得满会议室董事会的成员都是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