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千万富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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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摊双“这东西本来就是我的,就算在你处,你也不可能拍卖出去,”他轻蔑地一笑“你也不懂这些,在你里就是因为是我家珍藏的,就算你出,我也会知道的。”他欲言又止,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你家怎么可能有这么珍贵的东西

    我笑了,“太可笑了,你给了我的东西,还算在你的头上你是怎么想的”

    “别了,反正什么都没有了。”他抱着脑袋,痛苦地低着头。

    “其实我们之间没有一点情对吗你装成这个样子真把我唬住了,我还以为你爱上了我。”

    他为了弥补自己的难堪走了过来,想再一次搂住我,我一闪身,他“我当然对你动了真情,但我现在没有资格玩感情,我现在我现在被债主逼得就快走投无路了”

    “我怎么都不会相信,你既然没有钱,为什么又杭州又乌镇的这不是钱”

    “这点钱,唉,我是想弥补你一下,想好好表现,也怕对不起你。就算我真把这两幅画都要了回来,不对,我不会要那幅少女记忆的,而且也会给你补偿一百万的。”他眼睛放着光问,好像我听了这话就会改主意,那不翼而飞的画也会重新回来一般。

    他出这话,我心有点软,再一次问“到底是多少钱呢让你下这么大的血本”

    “少女记忆一共是两幅。另一幅吗我五年前拍卖出去了,得了四万多,现在最少在七、八万吧,关键是那幅,不仅是张大千的画,还有好几个名家题名,我现在也忘记到底都有谁了,但肯定价值不菲,光画就能拍到三千万,还不算题的字。我爸听了这件事,差点没打死我,现在还住在医院呢。”

    我一下傻在哪里,天下竟然还有这么荒唐的事我曾经拥有上千万元的资产

    留存在心底的泪水,打着旋地想往外涌,但听了这话,忽然都收了回去,我的心思此刻已不在被他戏弄上了,我想起那两幅画,它们在什么地方还存在不存在了但嘴里出的话却依旧不依不饶“你不是我们情比金坚吗怎么也卖了张大千那幅你也就当卖了,也就不灰心了。”

    纪晚舟出去打电话了,他越走越远,很怕我听到吧,我赶紧穿好衣服,把自己的衣物胡乱地塞进行李箱,也不管还有没有遗落,卫生间里的化妆品也顾不得拿了,反正我必须立刻走,不然我们之间的尴尬可是让我走不出这个门了。

    从门的另一边拎着行李箱就跑了出去,纪晚舟还在另一侧抑扬顿挫地打着电话,时而痛心疾首,时而点头哈腰,我再也不想看到他的表演了,跑到门口的时候,夜已经深了,我不敢贸然出去,对乌镇里面也不熟悉,没敢跑出去,临时换了一个房间,心惊肉跳地住了进去,我给纪晚舟发了一个微信我走了,谢谢你找我,对不起了,没有达成你的心愿又让你破费了别找我,我们就此别过,就当从来没认识过。

    写完我就把他拉黑了,为了怕他再找我,我从群里也退了出来,并把他的号也一并拉黑。

    我躺在床上,一会儿哭一会发呆。哭自己的多情,每当痛苦袭来之时,那两幅画都会出现在脑海里,让我的悲痛不那么纯粹。

    我忽然觉得自己挺可笑的,也并非全身心的投入,离孤注一掷差着十万八千里。有点像两军交战,派出一股部队试探敌情,发现对自己不利,立刻偃旗息鼓。美其名曰保存实力。而事实上我也只是痛快地哭了一场,哭够了思想又开了差,满脑子都是那幅画,还有画出后我要做什么,亿万富姐这辈子是当不成了,千万富婆竟然一纱之隔,接下来就看我有没有这个命了。

    我真是自作多情了,他根本没有打扰我,就算第二天连个人影都没见到,我与肖大姐他们汇合后,肖大姐给他打电话竟然也被拉黑了,她奇怪地问我“你们怎么了你一夜没回,我以为”

    我“我是自己单独住的,太晚了,不敢出乌镇了。现在才明白,他想找情人,而且他跟老婆好着呢。”

    肖大姐立刻气得涨红了脸“什么东西,吃了他的饭都恶心。”

    我默默无声,其实我当天晚上整整哭了一个晚上,哭自己的多情,哭这么好的男人竟然与杨慧君认识的男人一样,都是伪装出来的。

    我失恋了吗还好,至少没被他侵占。现在想想就算侵占了又能怎样呢结局是一样的。

    失恋的感觉刚刚有,就被另一种激动鼓舞着,我比任何时候都盼望着回家,虽然我们来的时候就把回去的火车票买好了,但我还是想做飞回去,而且还有最后一天的行程,我也呆不下去了,但我的种种出格的行为肯定会招致纪晚舟的猜疑,于是我忍住了。

    因为我真的不记得我的两幅画到底还有没有这么多年了,除了头几年还偶尔翻看一下,搬到新家之后,我收拾东西的时候,扔了太多过去的东西,连我珍爱的书都让我丢了很多本,也许它们也被归到被丢弃的行列里,我心里忐忑不安,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盼着早早回家,也第一次不放心家里的物件。

    我家里没有一本存折,所有钱都放在里,有时我对苏丽雅,家里就算真去贼也不怕,因为家无分文,现在可不一样了,也许我就是千万富翁。我甚至想怎么才能把这幅画兑换成现金以后也不用写这么多无聊又伤感的文字了,靠着利息也许会过得很好。

    当天晚上,我发微信给肖大姐自己还是不舒服,单独又开了一个房间。

    肖大姐以过来人的身份劝慰我“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伤感,用不用大姐看看你去”

    我感谢了她并“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她特别理解我的挂了电话。

    晚上,当我一个人躺在标间的时候,我心里一遍一遍问自己,要不要跟苏丽雅真话,这个问题让我郁闷了很久,纪晚舟的事反而显得无足轻重了。我想了一想,觉得自己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如果我能确定这两幅画确实不在了,我肯定会找纪晚舟算账,就算不缠着他,也会微信、短信像雨点一般砸过去,串成线连成片铺成面地责问他算什么东西,咒骂他的无情无义可心里有了那两幅也可能存在的画,我的精神总是无法集中地恨他,当然,我也挺怀念一路之上他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

    最关键的是那两幅价值连城的画,你到底还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