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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治这个家伙，买了这间车厢最后一个下铺，他只是个送别的家伙，怎么能睡在下铺呢？

    我放好了行李，斯图和本诺去了另外一件车厢，在此他们做不了什么，更何况我的对面下铺正坐着一个哺乳的女性，抱着她不足一岁的孩子，她们的上铺侧卧着女性的老公，凶巴巴地瞪着不属于这个车间的斯图和本诺，他们只能乖乖地离开，在没有泰瑟枪的保护下，和一个肌肉发达的男性冲突是非常不安全的。

    我尽量不去看女性的胸部，虽然很好奇，但出于礼貌我硬是控制自己。偶尔会看到几眼，这不能赖我，为了让孩子吃好，女性显然习惯上下颠几次保证婴儿咽下去，不得不这很惹眼。

    柯西的胸部比她还要大点，这有点荒诞，但的确没有错，她穿紧身棉质校服的时候，随便一个人都大概能知道她有多大的胸围，她在我眼里从来都不是一个女孩，瞧吧，她的胸围比一个刚刚生完孩子的女性都要大，她的确是个女人。

    我爱她，我真的爱她，显然这个爱她不明白，她也只是刚刚接触到，我扼杀了她，逼得太紧了，就像某部戏剧里的——我对柯西的爱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然后就淹没了她。

    “上车啦上车啦！送客的赶紧下车！火车马上开啦！”列车员粗声地走了一遍。

    之后我就听见很重的一声闷响——火车开动了。

    乔治没有上车，他不应该迟到才对，不过事实如此，真希望他能在大后天之前在场来得及送我。

    我有些渴，准备去接点热水，还有一个晚上要熬。

    “热水在另一头，我刚从那上来，没有热水器，是洗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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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他一下会好点？他这么傻愣着，反而让我不知道什么才好了。

    我没拿什么行李，光是背了个轻松的书包，里面装了牙膏毛巾，还有两本。中裤口袋里结实地装着钱包，以防掉落，我还用的是有扣子的兜。车票还在我的上，检票的时候人太多了，我落到最后才上车，好在赶上了。

    我的心跳还在飞速地跳动。这简直跟离家出走一样，我无法平静，尽量保持我的理智，慢慢来。

    “，ygd！，ygd！”他连续叫了两声，“柯西？真的是你吗？”

    “是我，你还不信吗？”我有些哭笑不得。

    奥斯丁猛烈地抱住我的肩膀，随后揉搓后脑勺的头发，嘴边还在：“真是你，真的是你！我没有做梦！”他马上又意识到什么，拉开我和他的距离，抓住我的胳膊，“但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朋友乔治把他的车票给了我。”

    “他不来？哈，也好，一年后他也会回国不对不对，你能在这里，太出乎意料了，我只想，柯西，让我吻一下好吗？”

    懒得再啰嗦了，我自己扑上去紧紧抿着嘴巴吻着他，我还不太熟悉张开嘴的亲吻，奥斯丁帮我好好享受并且重新认识了一遍。

    “柯西，你决定了吗？跟我一起去加拿大？”

    他的呼吸声让我迷醉，我像是一点酒量都没有的家伙，一沾酒精就双腿发软。

    “我不能决定。”

    他对我的答案有些失望：“哦啊，这样。”

    车厢内出奇的安静，窗外的景色才刚刚挑染了黄昏的颜色。

    “那你为什么要来？不怕家人担心吗？”

    “我没跟爸妈，等我好好回去后，他们也就不在意了。”

    “我不懂，柯西，你追过来想做什么？”

    “我喜欢你，奥斯丁，我不能不告诉你这个最起码要好好告别。”

    “这样也好。”奥斯丁重新试着温软地搂着我，吻了下我的额头和发丝，我担心自己昨天才洗的澡，今天就脏了，让他闻见了不好的味道。

    “咯咯当——咯咯当”

    火车独有的声音在包间内听得很响。

    对面的铺位有一个带着熟睡婴儿的父母，男的正在吃泡面，女人显然为了抱孩子顾不上吃饭。

    奥斯丁搂着我，紧靠在窗前，我怀里抱着枕头，这样比较舒适，我不喜欢蜷缩着腿。我们一起在听mp3，有些是我完全不知其意的英文歌，有些是中国的老歌，比如甜蜜蜜，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以前家里还有老式的麦克风，父母没事的时候就会嚎两句，我也跟着学会了。

    一列跟我们相反方向的火车呼啸而过，餐车刚刚经过门口，男人给自己的老婆买了盒饭，奥斯丁还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肚子咕咕叫了还只吃零食，我笑话他，买了两份米饭套餐，兜里的钱是从母亲的皮夹里偷来的，四五张红色的毛主席，我都拿走了，干坏事就要干得彻底点。

    我太饿了，但是胃堵得慌，还发酸，一口没一口地械似的往肚里咽，没什么力气，还把一块油渍的黄瓜弄到枕头上。

    懒得洗嘴、懒得刷牙、懒得洗脸，我爬到上铺，奥斯丁在下铺可能在看书，可能在整洁，我没心思顾及，灯还没关我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